「我在tablo哥這里想讓他幫忙看看歌曲還有沒有問題明天就要拍攝mv了」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勝利抬頭小心翼翼看了眼安海,問,「志龍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haru小嘴張了張,想著媽媽教過自己要有禮貌,見到長輩要問好,「姑」字一出喉嚨又想起小姑說過要自己以後不準這麼叫這個叔叔,趕緊把嘴巴抿的像條縫不說話。
安海此時已經收回目光,別過頭瞪了tablo一眼,眼神里明顯就是在說,‘你他媽不是說他一整天都在樓上不出來?你他媽替我答應別人听音樂干嘛!’看著調音台抿抿嘴唇,現在總不能馬上就走吧,更何況那人還站在門口,只能等他離開再走出去了。
「歌曲問題?」那人並不在意料中的離開,反而推開門大大方方走進來,跟tablo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而安海,她沒看也不知他的目光是否落到過自己身上,權志龍撐著調音台的邊緣問,「tablo哥你怎麼看的。」
「歌曲完整度挺高,我沒什麼想法。」tablo語氣淡淡的,自從安海和權志龍徹底決裂後,他雖然不像樸春那樣了解細節但再沒給過權志龍什麼好臉色,公司見面只是點頭之交,演唱會當嘉賓表演結束後收拾收拾便走,從未去參加過任何一場他的慶功宴。
「安海姐听了說歌曲有的部分比較繁瑣,建議」
「她的建議?如果我沒記錯,她都是做商業大眾類歌曲吧。」頭也沒抬繼續說,「勝利,哥只是擔心你的歌曲也沾上太多商業氣息。」
「是啊。」安海接過話茬好像並不介意的樣子,拍拍勝利的肩膀,「我商業歌曲做得比較多,偏大眾些。前面只是一些建議,希望你能繼續堅持自己的風格,我還有事先走了。haru,小姑走了。」
「話都說出口了,又要怎麼人去堅持呢?」帶著刺一樣的話鬼魅般跟來,拉住她走向門口的腳步,「怎麼?做了幾首流行歌曲就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去點評其他類型的音樂了?不過是借著名氣還不錯的歌手□□罷了。」
明白他意有所指,她從回到韓國開始便又重新寫歌,重點從以前的電視劇改向以廣告和一些hip-hop類型歌手或組合居多。
「是啊,資格哪有你深。」轉身看著他,勾起嘴角笑得好看,「大概是資歷太淺的原因吧,歌曲也從來不會去借鑒別人的,真是非常煩惱啊,為了這個創作歌曲耗費很多心力呢。」
這話里有話在場人都听明白了,權志龍臉色一下不太好看,歌曲借鑒什麼的當年真的差點把他纏到泥潭底,雖說最後澄清。可所有人也都知道這是讓人不愉快的過去吧,沒想到這次說出這些的,竟然是她。
「是我讓安海姐幫忙听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對吧,tablo哥?」勝利開口想要讓這場翻傷口大戰停止,尋求救援的小眼神巴巴的望著李善雄,誰知道李善雄眼觀鼻鼻觀心來了句。「最近很火的barbarbar,不知道你們听過沒有。」
「我听了不覺得有多商業啊,而且,歌手也不是什麼一線歌手。志龍那樣說,未免也太果斷了。」既然有熱鬧,他倒是很樂意澆把火添根柴,再說權志龍剛才說的那叫什麼話,好,你不講情面那我們就來撕破臉吧。
「前輩不,不要這樣嘛呵呵。」因為自己的挽留而導致事情發生的勝利站起,陪著笑臉走到tablo身邊,不好從老的小手就從小的下手,蹲到和haru齊高的位置,拉拉她的小手笑眯眯的問,「haru啊,勝利哦吧帶你去買冰激凌吃好不好?」
haru眼神淡定的瞟了面前男人一眼,尊貴且優雅無情的收回了手。然後撒開父親的手走到權志龍面前,抬頭女乃聲女乃氣的認真道,「叔叔,我媽媽每次和我爸吵架的時候都是我爸讓著她的,我爸爸說男女吵架,不管是不是女生錯,男生就該讓著她。雖然我爸很怕一些動物,但我還是覺得他這句話說的真帥。可是,你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帥。」
可是,你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帥。
tablo強忍著想要鼓掌沖上前擁抱haru吧唧一口說,哎媽呀這誰女兒太他媽懂事了的沖動,扶住椅子只是眼角輕輕往上一挑,等著女兒說完話走回來。
安海輕輕模模haru的肩膀,往李善雄那推了推,「haru謝謝你,真的。去找爸爸吧。」
再不看其他人一眼,拉開錄音室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現在正是傍晚yg工作人員下班時間,員工不算多,但總算樓里熱鬧了些,安海抬頭看著走到里的燈深吸一口氣。她真的不想,不想和他的關系變得這樣難看。可這一天,終歸發生了。
權志龍走出錄音棚,將所有聲音關在了門背後。他站在走廊上低頭看著大廳里為數不多來來往往的人,一下找出她,那人穿著白色雪紡衫很快走過,長發隨著動作在背上輕輕擺著。
愛情是熒光色的,自己所愛的人,就算跟別人混在一起在自己的眼中,也覺得那個人是最突出的。
這句話是他在2011年錄制綜藝節目強心髒時說的,那時每天和安海在一起,她在自己眼中真的就像擁有熒光色一樣,哪怕只是微笑時唇角上揚的弧度都是那麼特殊。可有一天,現實讓熒光色看來比黑白色要來的灰暗。
他不知道她最近吃的怎麼樣,不知道她最近做了什麼夢,不知道最近是喜歡吃西瓜還是香蕉,不知道她最近和哪些人打了招呼,不知道她听了哪幾首歌又寫了那幾首歌,也不知道半夜失眠是不是看了看手機。
去年分手後偶爾會在她的主頁里坐坐,看看她贊了那張圖片,轉發了什麼內容,或是推薦了什麼歌或者書。而今年分手後,她把自己的賬號注銷了,連這個人也無法從社交網絡上搜到。
點起一支煙,轉身上了樓。
錄音室,她第一次出現在yg錄音室時還是自己叫來的呢。踏上一級階梯,想起當時自己編出的那個借口可真是有夠爛了,結果她還是來了。吸口煙,那時候勝利和大成兩個人把他和安海的關系編的上天入地天花亂墜的,差點被自己揍。踩下最後一級階梯,手指被煙頭燙到,也沒什麼感覺,隨手扔進門口的垃圾桶里推開堆放樂器的房間。
房間從當初位數不多的樂器變為yg專門放樂器的地方,沒有塵埃的味道,房間的通風做得很好,而且會有人定期來清潔整理調音保養。他放輕腳步走到靠右牆角的地方,緩緩坐下扶了扶椅子,然後伸手掀開琴蓋。
十指翻飛在黑白琴鍵上,沉重而安詳的音符從指尖流暢的從指間流出。很熟悉,tellmegoodbye的前奏,他閉著眼完全不需要再如當初對著琴鍵一個個敲下,整首曲子爛熟于心。這首歌,是他放在心上的歌。
畢竟,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屬于他們的歌。
耳邊是鋼琴聲,腦海里卻在一遍遍過著他們在一起時的場景。從初識到誤會從誤會到相愛從相愛到爭吵從爭吵到分手從分手走向復合,然後又分手,又復合,又分手,再到兩看相生厭。究竟是怎麼了呢。
他問自己,自己在這份感情中做錯過多少事情有過多少沖動,自以為是的對她好只不過徒增煩惱,自以為是懷疑她的愛讓她傷心,權志龍,你怎麼那麼自以為是啊。你他媽真以為自己是誰啊。
十指用力摁在琴鍵上,他快速起身,椅子被帶到地上,發出厚重而沉悶的聲音。疾步跑出房間,跳下樓梯跑了出去,他想見到安海,哪怕只說句抱歉也能讓他對這段感情有個交代。他跑的很快,撞到了好幾個人的肩膀。
有些慌張的跑到門口看到只有公司的車,才忍不住笑起來,權志龍你真傻。世界上哪有開的那麼慢的車,就算有,那輛車怎麼可能還會願意慢悠悠的等你呢?
「你開車怎麼這麼慢。」
「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開車回家路上接到tina電話,讓安海去找找她一起去吃家很正宗的中國菜,于是就拐了過來接tina。
「告訴你一件好事。你絕對想不到我有多好的運氣」拎著公文包坐進車廂系好安全帶,眉飛色舞奉寶一樣掏出兩張票,「醬醬醬醬——!」
「這是什麼?」已經有車在後面打喇叭催促,安海踩下油門邊轉方向盤邊看她手里的東西。
「度假山莊的票!兩張哦!今天幫忙翻譯的客戶送給我的,啊真是好幸福好幸福!」把票貼在自己臉上搖來搖去,tina一臉沉醉,「果然不要錢的驚喜才是最驚喜啊!」
「錯,是不要臉的驚喜才最驚喜。」
「你討厭,哎哎哎我過兩天就沒事了,我們一起去吧?」
「過兩天?不行。」平穩的行駛在道路上,「我有事,這周末吧,周末我有時間。哎對了,那個山莊。」
「dolcevita~」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第一天玩了下擼啊擼,晚上碼字碼到一半被人死拉著去打其實我就打了幾個小時,啥都不會結果玩到十二點多然後有讀者指出我犯了個低級錯誤安海應該是haru的小姑,結果我前面一直把她當成了小姨原諒我這個常識貧瘠的人類提前預祝大家兒童節快樂~撒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