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長子 第85章 林家

作者 ︰ 朗朗明日

紀安正在被紀小青天這個美稱弄得心花怒放的時候,再次听見有人來找他伸冤,那立馬正襟危坐,準備再接再厲,爭取坐穩紀小青天這一稱號。所以,讓衙役帶著林金就到了大堂,帶著齊旋和樓關一道升了堂。

林金三十幾歲,可能是職業是廚子的關系,又那麼一點小胖。不過,長得覺得可謂一表人才,也難怪當年能勾搭上樓關這樣的美大叔了。紀安在得知,他堂下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的八寶樓廚子林金時,隨即就瞄了一眼樓關。

樓關也注意到了紀安掃過了的眼神,心中一嘆,不由自主的別過眼去。紀安心中一跳,想著︰難道樓關紅杏出牆,所以,這位是來求他這個上司懲戒負心漢的?可瞧著樓關一身溫潤氣質,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紀安糊里糊涂,一點也沒想到這位林金是為了林氏的事情來的。

林金中過舉,不用給紀安下跪。對著紀安拱手道︰「大人,學生林金,乃是皇商林家的嫡長一房。也是犯婦林氏的的兄長,今日前來,是有冤屈向大人稟報,希望大人為學生做主。」

紀安一听,開口道︰「林舉人不必多禮,本官乃泉州知府,為民請命乃是分內之事。你有何冤屈只管道來,本官定為你主持公道。」

林金直接道︰「稟大人,學生近日听聞林氏殺夫之事,手段之殘忍,心性之狡詐,乃是平生少見。因林氏乃學生庶母之女,當年學生的父親身體一直健壯。但學生上京趕考不過半年,卻接到了父親去世的噩耗。等學生匆匆從京城趕回泉州,父親已經入土為安。學生當年就有懷疑,我父的死因蹊蹺,恐是奸人所害。但問我父忠僕心月復,診治大夫,都道我父是暴斃而亡,身上無任何被害跡象。學生雖心有懷疑,可多方認證無果,又不忍打擾我父安息,此事就不了了之。但近日林氏所為,給學生警示,如此手段,如非有人相告,林氏怎會得知。而她的親人在世,正是我父之妾,讓學生不得不懷疑。還請大人做主,派仵作去驗我父的尸身,以還我父公道。」

紀安知曉了,原來林金是懷疑他爹被小周氏給害了。不過,這也說不準,林氏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得知如此害人的手段。必是至親至密之人言傳身教,耳濡目染所致。

如此一來,小周氏確實是大有可疑,或者是林家現在那位老太太周氏和現任家主是最大可疑之人。但周氏是林金的繼祖母,是長輩,不會直接狀告。從小周氏入手,那那位周老太太還跑得掉嗎?

不過,紀安掃了一眼在旁記錄的周智又想到了林錢。周氏是周智的親姐姐,林錢是周氏的親孫子,雖然這一老一少,官職小,但在泉州的知府衙門卻是十分的有實權。也無怪乎,樓關在得知林氏謀害親夫之後,沒有立即立即說出他的懷疑。怕就是去準備了,而那位小周氏和林氏也必是被保護起來了吧。

紀安看了一眼齊旋,說道︰「齊大人,你怎麼看著件事情?」

齊旋對著紀安說道︰「回大人,依下官看來,這事畢竟年代久遠,查證起來十分的麻煩。還要麻煩林舉人為案子多多提供證據,才好讓真凶伏法才是。」

齊旋也是知道樓關和林金關系的人,和樓關共事這麼久,當然知道若是沒有必要把握,樓關絕不不會讓林金來擊鼓鳴冤的。既然樓關他們已經胸有成竹了,他不介意做做好人,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紀安想想,讓人傳了林是上堂。

林氏穿著囚衣,被衙門中專有的老婆子帶上了堂。因為證據確鑿,她承認的也很利落,身上並沒被用刑。所以,林氏上堂的時候還算有精神。不過,當看到林金的時候,林氏整個人都不好了。

紀安直接開口道︰「林氏,你是從何得知釘釘如腦的害人手法,趕緊從實招來。」

林氏一听更慌張了,不過,強撐著對著紀安回道︰「大人,民婦早已說過,這是民婦偶然所知。」

林金卻開口道︰「是嗎?難道不是你姨娘教你的,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姨娘害了我爹,你害了你丈夫,還一對狠毒的母女。你們就不怕報應,不怕死後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林氏听著很氣憤的說道︰「你胡說,你胡說,你和你娘都不喜歡我姨娘,這是想趁著我做錯了事情來誣陷她。爹都死了十幾年了,你難道還要去打擾他的安息嗎?你真是好恨的心,還毒的手段,我甘拜下風。」

林金卻不為所動,冷笑著對林氏說道︰「林氏,你的好祖母現在怕是正想著怎麼對你殺人滅口呢。不過,你姨娘也不會得了好處的。你恐怕不知,你姨娘這些天都在求周氏來救你,但周氏怎麼會沾惹你這種殺夫的案子。你姨娘可不就被意外傷著了,年紀大了,雖然這次踫見了好心人,不過,也斷了一只膀子了。我在想著,等過不久她還不知道能不能再得一次好心人的幫助呢。也是,等知府大人把爹的死因查清楚了,任那些魑魅魍魎的伎倆也就無所遁形了。」

林氏氣的直抖索,她早就知道周氏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也知道,周氏對著她好是因為她生母握著周氏的把柄。可這次她犯下的事情是周氏也無能為力的,林家再有錢,可如紀安這樣有錢有錢,要權有權的世家子,他們上趕著也巴結不上。

林氏不想死,而她母親更不想她死。所以,她母親一定回去求周氏的,她明白林金所說的百分之八十都是真的。她告訴自己要鎮定,可還是抵不住心中的慌張和害怕。

紀安不管林氏如何想,卻從林金的話里听出了這件事情的十拿九穩。看了一眼樓關,紀安對著齊旋開口道︰「齊大人,這事就交給你了。先帶人去看看林金父親的墳地,去驗出死者死因。」

齊旋點頭稱是,林金和樓關都跟著下去了。

而這個時候,林家也得到消息,帶著人去了林家祖墳攔著林金挖墳。紀安听人傳回來的小道消息稱,林家家主林滿以林金做事毛躁,沒經眾人同意就動林家祖墳是對祖宗的不敬。

這個時候,宗族的力量還是很大的。若是林滿這個家族和族中長老都不同意,那即使有紀安這個知府的命令也有些牽強。好在林金早就有了準備,提前請了泉州最為有名的風水大事又請了幾位有名的高僧做法。

加上,算命先生算出今日是個開棺的最好時機,林家眾人也沒辦法阻攔。畢竟,先放話說的就算怕林金亂動祖墳壞了林家的風水。現在這個借口沒了,他們再攔著就有些不像話了。

且林家也不是鐵桶一塊,幾房旁枝也不一定心中沒想法,被林滿帶來裝勢。一看無法阻攔,也就不得罪林金了。畢竟,林金敢背著罵名開自己父親的棺木,那就一定是有把握的。那林家以後是誰當家可就說不準了,他們也不傻,也就面上出出力。

等棺材開了,仵作驗尸體,果然如賈易一般,在林全的頭頂發現一個鐵釘。林金當場痛哭流涕,悲傷不已,齊旋派衙役去拿小周氏並直接傳召林家現任家主和周氏去公堂。

而那些被帶來的林家族人當場瞧著林全之死果然有蹊蹺,一個個看著林滿的眼神充滿了懷疑。畢竟,當年林全和林滿爭斗林家家產的事情泉州就沒有什麼人是不知道的。

而林滿的娘是妾扶正的,當年周家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戶。即使商戶不太重視嫡庶,但在眾人眼中,林全還是佔了禮法大義。誰讓林家是皇商呢,越大的商戶,越要和官家齊平,學著講究綱常禮法。

因為,林全其實在當年本很多人支持者做下任的家主。即使林振這個一家之主更為的喜愛和偏心周氏和林滿。但林全經商能力不錯,又得人心,外家也是泉州有名的書香門第。如此環境下,林滿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當年林金作為長房嫡孫,是林振瞧著自己小兒子被壓著,心中有些想法。就把林金送去讀書,想著長房只有一子。若是等以後林金得了功名做官,對他們林家自然是大大的好。而做官就不能管家里的生意,那麼,林全就必須依仗林滿這一房。

而要是林金沒有讀書天賦,肯定沒有林滿一房耳濡目染的會經商。以後,林全即使做了家主也對著林滿也不會下手。雖然都是林振的子孫,但他的心確實偏的很了。一心只想著小兒子過好,完全沒意識到林全也是他的兒子。

可偏偏林金讀書極好,他爹才三十幾歲,林金就中了舉眼看著就要中了進士。且林金的娘去世,林全又要續弦。那兒子也不是不能生的,甚至,林全的一個通房已經有孕了。有大夫說那孩子十有八,九是男孩。

如此一來,林全大兒子做官,完全有時間培養小兒子經商。以後,林滿一家就完全沒機會了。周氏那個時候日日垂淚,晚上林振都要會發現自己的老妻眼楮紅腫,神情悲傷。還強忍著擔心,處處對他溫柔小意。

林振更心疼了,于是私下給林滿家中大部分的錢財,還把一些老掌櫃們都給了林滿。林全得知後,干脆釜底抽薪,要告周氏竊據妻位,以妾當妻。原來,當年樓氏去世,樓家對著林振寵妾滅妻就十分的不滿,但看在外孫林全的份上並沒有深究。

可是,林振想要扶正周氏就必須要樓氏的娘家人同意,樓家哪里肯同意。臭罵了一頓林振告訴他休想,林振不死心。真好周家有人在縣衙做事,直接告訴他做封假的證明,找找關系就能把周氏扶正成正室。

而林振果然這樣做了,等樓家的人知曉後,林振卻用林全威脅。若是樓家鬧開,丟了林家的臉面,那最後倒霉的只會是林全。樓家這才沒有聲張,但也聰明的找到了辦事的小吏,寫下了林振的所作所為。由樓家兩老親自寫明其冒寫字據,以妾充妻,混淆嫡庶。

而周氏這才慌了,當年,這些族人們種的老人好記的,他們曾經被請去做見證。逼著林振承認周氏是妾,林滿是庶子,完全沒資格和林全爭奪族長之位。而後,林全命不好,就猝死了。有傳聞說是林全一時得意忘形,和姨娘把酒言歡,興奮過了,這才猝死的。

當年,並不是沒有人懷疑林全的死因,可幾位大夫也沒查出什麼,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現在,鐵證如山,眾人在想起前因後果,看著林滿的眼神就更加的詭異了。這是個連親哥哥都敢殺的,他們還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吧。

林金一行人很快就又到了公堂之上,紀安也從齊旋口中得知了仵作結果。看著堂下的眾人,紀安擺上嚴肅的臉色。衙役威武的喊著︰「升堂!」

齊旋公事公辦的把事情稟報了一遍,下面聚集了林金,小周氏,周氏和林滿。紀安看了一眼,先問林金這個苦主道︰「林金,你父林全被害,你可有懷疑對象?」

林金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對著紀安直接說道︰「大人,學生的父親當年是林家嫡子,死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是拆穿周氏以妾冒妻,但第二天早上就被發現死在小周氏屋子里。最後一個見我爹,正是我爹的妾氏小周氏。而她是周氏的佷女,不管她是不是凶手,但她一定是知情者。還望大人為家父做主。」

紀安點點頭,對著小周氏問道︰「犯婦小周氏,你可知罪?」記安拍了一把驚堂木,啪的一下,嚇了眾人一跳。

小周氏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嫗,不過,細看還是能瞧出年輕時長得一定不錯。被紀安如此一問,小周氏還能沉得住氣,開口道︰「大人,老婦人並不知情。老婦人當年一介女流,如何能把釘子釘入一個壯年男子的腦子里。還請大人明察!」

林金卻是笑了出來,對著小周氏說道︰「那還要多謝我的好妹妹,你的好女兒了。要吳婆子配出的那種迷藥,我已經查明白了,當年,你也如法炮制了這麼一出。要不要我再細細說說,是什麼人給了你迷藥,你又是把鐵錘埋在哪兒的?若是想知道,我可以一一說給你听。」

小周氏手指著林金的大叫︰「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我已經把鐵錘扔進護城河里去了,你是找不到的。你騙人!」

等說完,林金這才真的笑了,笑的很嚇人。小周氏也明白過來,林金是在詐自己。可事已至此,她也明白在大堂之上,已經沒有翻山的可能了。

林金的聲音傳來︰「我是沒找到,但你已經自己承認了。小周氏,我真想不明白,我爹待你也算不薄,再怎麼說,他也是女兒的爹。若是他還活著,成了林家家主,林氏和你何至于會活的那樣艱難。只林氏姻緣,沒了親爹扶持,最後不過是個舉人,卻能逼得她守活寡十年。你如此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周氏沉默著,不說話。好似沒听到林金的話似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而旁邊的周氏,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卻是哭嚎出聲︰「二丫,你到底是受了什麼委屈,要如此的下狠手對老大。雖說老大對你一直不好,對著大姐兒也是熟視無睹,更是听了奸人的挑唆,認為大兒媳的死和你有關。但他好歹是你的丈夫,你怎麼可如此做。你這樣做,以後要讓周家女子如何做人啊!是姑姑對不起你啊,冤孽啊!冤孽。」

好吧,老太太一出手,就哭訴了林全待小周氏不好,事出有因,塑造了小周氏一個因愛生怨,因怨生恨的形象。這下,就把她和林滿摘得干干淨淨,這件凶案就成了爭權奪利變成了情殺。

林金看了一眼周氏,並沒對周氏所說提出什麼異議。只是對著小周氏冷笑道︰「老天就這麼無眼,有人有子有孫,左擁右抱,享盡了齊人之福。有人坐享其成,名正言順,兒孫滿堂,盡得旁人的求而不得。而有的人呢,獨女待斬,半生守寡,最後,還要被族里除名,做個孤魂野鬼。也不知道值不值,怨不怨?若是我,誰害了我半生,誰讓我孤苦,那我定會還之白倍千倍。既然都要死,那不如大家一起死。」

周氏听著林金的話膽戰心驚,語重心長的開口道︰「阿金,祖母知道你心中難受,可事已至此,你也要節哀。當年也是我配錯了姻緣,讓你爹和兒丫成了怨偶,釀成了如此悲劇。祖母自知罪孽深重,以後定當吃齋念佛,為你爹祈福。還望你不要遷怒到無辜之人身上,都是一家子骨肉至親,莫要生了間隙才是。」

林金卻是嗤笑一聲︰「祖母?你也配?不過一妾罷了,這兒怕是沒有你說話的份。不要忘了林家的規矩,祖父是長輩我沒法說什麼,但你一個妾室,這麼多年雀佔鳩巢也該是時候明白有些東西不是你該肖想的。周氏,今日在公堂之上,當著眾人的面,我一定要把話說清楚,當年父親為此而亡,今日也該是事實公布于世的時候了。」

周氏指著林金一副被氣著的樣子,可看著周圍並沒有人出言相助,只好給自己兒子林滿使眼色。林滿臉色一沉,開口道︰「林金,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即使你因為兄長的事情遷怒于我們,可也不能不孝長輩,無端誣陷。大人,家母年事已高,受不得小輩這般折辱,還望大人為家母做主。」

紀安正看著津津有味,陡然間被人求著做主,並不出聲。反正,他是不準備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開口的。既然林金今日在堂上敢對著周氏如此,一定是有所依仗的,他還是等著林金後手吧。

這個時候,在後面呆著的林氏被提了過來。小周氏一見她倒是來了精神,哭著喊道︰「兒啊,你受苦了!我苦命的兒啊!「

林氏在後面已經听清楚了剛剛的對話,心中被林金的那些話激得一陣火氣。她想著的是若是她的父親還在,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大小姐,那還用為嫁給讀書人而費盡心思。

周氏對她雖然不錯,可林滿的妻子卻處處看她不順眼。這些年,若不是林家對她不上心,她何至于過的這樣苦。要是她是林家家主的女兒,賈易也不敢動不動就要休了她。

林氏一想到自己母女兩個要人頭落地了,可林家的其他人卻能活得好好的。明明人人都有份,為何只有她們母女兩個要被砍頭。這些人都對不起她和母親,都要死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此處,林氏開口道︰「大人,我姨娘不是罪魁禍首,她只是被人指使才干出這樣的事情。這些年她每天都睡不著,吃齋念佛,就想恕些罪孽。大人,請大人網開一面吧,懲治那些真正的殺人凶手。」

小周氏卻是立馬捂住了林氏的嘴,不讓她說。可林氏卻是鐵了心,辦開了小周氏的手指。高聲喊道︰「周氏,林滿,你們害死了我爹,可曾害怕我爹半夜去找你們?明明是你們指使的,你們讓我娘一個人頂嘴不說,還盡在那兒做好人。我呸!」

林滿被氣的滿臉通紅,想也沒想,「啪」的一下就打在了林氏的臉上。

小周氏看著被打的林氏,瘋狂的撲上了林滿,嘴里說著︰「你憑什麼打我女兒?憑什麼打她?你從來沒為她謀劃過,當年我瞎了眼才會為了你害了自己,也害了老爺,更害了女兒。」

周氏看著瘋魔了的小周氏大聲呵斥道︰「二丫,你瘋了不成?不能因為阿滿打了你閨女,你就誣陷他。這是公堂,你誣陷他,會要他命的。」

小周氏听了周氏的話停了下來,看向了周氏,卻是冷靜道︰「我瘋了嗎?我早就瘋了,我的好姑姑,我這一輩子就被你們母子兩個給毀了,毀了!你明明知道我心中喜歡二表哥,可卻哄著我給林全做小。」

小周氏轉過頭來指著林滿恨聲道︰「而你,卻又暗地里來勾引我,讓我給你死心塌地的監視林全。而後,我和你生了大姐兒,你們為了怕林全揭穿妾為妻的事實,就拿住大姐兒,逼著我害了林全。林滿,我早就想問你,你到底是不是人?自己的女兒竟然也可以利用,逼著我在大姐兒和林全中選一個。虎毒不食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還有你,我的好姑母。你曾經說過什麼,說一定不會虧待我的大姐兒,可最後呢。給她定了個早夭的未婚夫,看著她在內宅被二太太欺負。即使是二房是庶女也能在她頭上蹦,最後,她和賈易的事情,要不是我出面威脅,你們怕是直接讓她做了妾。你們母子兩個,口蜜月復劍,巧舌如簧。用我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事情過了,就過河拆橋,不把我們母女兩個當人看。現在,大姐兒活不成了,我也沒幾天好活的了。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知府大老爺,就是這對母子指使我害了林滿,謀奪了林家家產還請大老遠明察。」小周氏恨恨的說道。

此言一出,滿堂皆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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