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幾名守衛百無聊賴,正在悄悄的議論著楊缺自甘墮落,喜歡上打掃牢房的事情,遠處的雲海中,忽地出現一名綠裙少女,向著這邊漸漸行來。
「咦,那不是鬼嘯峰萬峰主的大小姐萬瑤嗎?」一名弟子眼尖,看清了來人的相貌。
「不錯,真是她,她怎麼會來這里?」
「難道是來找那雜役的?她不是被那小子強.暴了嗎?」
楊缺在這些人的心中,早已沒有了地位身份,而上次他在張少白面前的慫樣,更讓他的聲譽一落千丈,沒了任何尊嚴,這些人早已把他當作了每日的笑料,私下嘲笑不止。
「依我看,她肯定是哭了幾天,愈想愈怒,這次偷偷跑來,是想來狠狠報復那小子的。你們看,她眼圈還是紅的呢。」
一群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目光不約而同地盯著不遠處的萬瑤。
萬瑤瞞著父親,偷偷跑出鬼嘯峰,來到這里,心中本就矛盾至極,有些魂不守舍,自然沒有察覺到這些人異樣的目光。
待行到近前時,她方回過神來,臉頰有些微紅,低聲道︰「楊缺在嗎?」
她也知曉,關于楊缺和她的事情,早已在御鬼宗傳的沸沸揚揚,無人不知,而從剛剛這些守衛古怪的目光中也可以看出,他們似乎早已猜到她的來意。♀
「原來是萬師姐大駕光臨,您找楊缺?他正在牢房里清掃垃圾呢。」一名守衛大著膽子說話,態度很是恭敬。
他們也就只敢在背後悄悄議論一下這位鬼嘯峰的大小姐,自娛自樂,而在本人面前,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隨意造次。
不說這少女修為比他們高,能夠一掌拍死他們,就說她的身份,也不是他們這些小小的守衛能夠得罪的,甚至是親傳弟子,見到她,也要笑臉相迎。
「萬師姐,需要我們幫你喊嗎?或者,你自己進去?」一名守衛討好地道。
想到一會兒就要見著楊缺,萬瑤的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慌張,猶豫了片刻,還是道︰「你們喊他出來吧,我沒令牌,進去不方便。」
「是。」那人應了一聲,立刻轉頭對著牢房大喊︰「楊缺,快出來,萬師姐有事找你。♀」聲音蘊含著法力,傳遍了牢房里的每一個角落。
萬瑤听到這聲「楊缺」的稱呼,不由得皺了皺眉,心中忽地升起一股酸痛與不忍︰他竟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連這些普通的守衛都敢直呼其名,這些日子里,他一定受到了太多屈辱吧。
楊缺很快從牢房中走了出來,全身濕漉漉的,髒亂不堪,甚至還有某種怪異的氣味,從其身上散發出來。
旁邊的守衛都皺起眉頭,眼中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鄙夷之色。
楊缺渾然不覺,來到了萬瑤的面前,眼神清澈無波,笑道︰「小師妹,你來了。」
萬瑤與他對視了一眼,臉頰更紅,低頭道︰「我來看看你。」
楊缺點了點頭,看著她,腦海里回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情,心中嘆息,卻不知曉接下來該如何開口。
兩人各懷心思,陷入了沉默。
「喲,小雜役,你站住門口干什麼,牢房打掃干淨了?」正當兩人面露尷尬,漸漸感到不適之時,不遠處忽地傳來一個聲音,帶著十足的嘲諷。
楊缺抬眼看去,竟是萬骨峰的張少白,他的眼中忽地露出一抹寒光,想起了此人的來意。
三天之前,張少白威脅九尾狐的話,他听得清清楚楚,當時並不在意,而現在,既然狐小柔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他自然不會再讓她隨意受到別人的欺辱。
萬瑤听到張少白那明顯帶著譏諷的稱呼,心中頓時一怒,轉頭冷冷地看著他︰「你是何人?找死麼?」她在楊缺面前溫順,可並不代表她在別人面前也一樣,動怒起來,也是極為嚇人的。
剛剛只看到萬瑤的後背,張少白並未在意,現在當她轉過身來責問之色,張少白方看清了她的面貌,頓時臉色微變,連聲道︰「原來是萬師姐大駕光臨,師弟張少白,是萬骨峰的弟子。」
萬瑤臉色依冷,道︰「你就是張少白?生的真令人討厭。」
張少白眼中劃過一抹羞惱之色,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干笑一聲,道︰「萬師姐說的是,你們聊,我還有事要去牢房,就不打擾您了。」說罷,低著頭,匆匆越過兩人,進了牢房。
萬瑤見他狼狽而去,也不再計較,看了一眼周圍的守衛,對楊缺低聲道︰「五師哥,咱們去那邊說話好嗎?」
楊缺想著心事,搖了搖頭道︰「小師妹,你先回去,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說罷,也不待她回答,轉身跟著張少白走了進去,他可不敢遲了一步。
「你……」萬瑤想要說話,卻已來不及。
她秀眉微蹙,見他臉色凝重,目光一直盯著張少白,似乎頗有敵意,心中頓時有些擔心,對守衛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她身為鬼嘯峰峰主的大小姐,身份自然不一般,就算出了事,也找得到她的人,所以這些守衛樂的做個順水人情,道︰「自然可以,萬師姐盡管進去便是。」
萬瑤點頭道謝,匆匆趕了進去。
「小狐狸,考慮的怎麼樣了?是你自己月兌衣服呢,還是要我幫你?」張少白方一進入牢室,就露出猙獰面目,威逼起來。
狐小柔沒有絲毫害怕,狐媚一笑,道︰「你幫我吧。」
張少白微微一怔,認真看了看她的神色,雖然心中有些驚疑,但是也未多想,反正這精妖體內被種下禁制,不能動用法力,根本就沒有威脅。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張少白也懶得??攏??笑一聲,如狼一般向著少女撲了上去。最近他在修煉一種邪法,若是能夠采得這九尾狐的元陰,那可是大補特補,所以他才會如此迫不及待。
可惜還未等他的雙手踫到九尾狐的身子,後面突然伸來一只手,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就把他扯倒在地。
「我說,你打一只動物的注意,是不是有點太丟我們御鬼宗的人了?」楊缺把他扯倒在地,隨口挖苦道。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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