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放箭!他們都受傷了,跑不了了!」殺手頭領高喊道。♀////
箭如雨下,射向他們二人。
他們移動的速度極快,在听到有箭的劃破的風聲射向他們的時候,便知道箭射向哪,于是便輕松躲避了。
無奈墨綰離卻是感覺左腳處一陣一陣鑽心的痛,閃移箭矢之時還要靠身旁的燕傾辰拉上一把。
見到放箭對他們沒什麼用,反而拖延了己方的前進時間,于是改變策略。身後那些殺手紛紛抽出劍,利箭的長鳴聲在一瞬間齊齊響徹耳際,帶來森冷的殺氣。
墨綰離忍著左腳的痛楚加快腳步,夜晚的冷風如同冷冽的刀子,寸寸刮在她的肌膚上,此時未干的衣服顯得更加的寒冷,但是後有追兵,更是顧不了那麼多,活著逃出才是最好。
他們為了避免後邊的人追上來,故意繞著一些路走著,而且時不時地制造一些山石障礙阻攔他們,方法很好,如果前方有路的話,很快就可以擺月兌。但這方法的前提是前方有路。
他們的眼前,一處山崖大刺刺地映入眼簾。
那崖壁與土地勾勒的彎度,似是在嘲笑著他們的舉動。跑來跑去,到頭來跑到一條絕路。
看來慌不擇路真會害死人!墨綰離現在深深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們二人登上了崖壁的頂峰處,那崖壁突出山壁很遠,像是一塊一塊游泳池上的跳板。墨綰離和燕傾辰迅速而上,但是卻剛好有一名繞道而來,速度較快的一名殺手攔下他們。
燕傾辰出手比墨綰離快一步,他抽出他的寶劍,鋒利寒光,削鐵如泥,唰的一聲,迎面的那名殺手刺向他們的劍被削下一截,殺手一驚,還未待回過勁來,便被燕傾辰一劍砍翻了,倒下流血不止。
此時已經沒有退路了,就這一會兒功夫的時間,其余的殺手全都追了上來,而且堵截了他們的退路。他們現在只有往著崖頂跑去。
墨綰離心底郁悶的想,為什麼被逼入絕境的場地通常都是山崖呢,惡俗透了……
他們二人迅速而上,雖然下邊一片黑暗看不清情勢,但是只憑听力便可听出下邊的河流聲音。而且听著河流順風的風聲可以听出河水湍急,浪花朵朵拍打在岩石上。
二人對視一眼,便是從眸中神色明白對方的意思,二人意見在眸中神色傳遞上達成一致便是一齊轉過身去,看了那些步步緊逼的殺手一眼。
「你可別摔成瘸子。」燕傾辰看著那些面露凶光與欣喜的殺手,慵懶地略帶看輕地輕哼道。
墨綰離正想回句「你也可別摔著腦袋」,但燕傾辰好似知曉她會說回這一句話一般,還不待她說出口,他便身子向前傾,臂膀推向她,二人雙雙掉了下去。
燕傾辰!墨綰離咬牙切齒道,風聲呼呼地在耳邊響徹,冰冷刺骨。
迅速下墜,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墨綰離不禁覺得熟悉,她上一世不就是墜樓身亡的嗎。想著忽然覺得恍然若世,世事弄人。
上一世她是為了救韋源而墜樓身亡,這一世卻是因為燕傾辰而墜下山崖。想想真是覺得好笑。
閉上眼楮,等待著沉浸河流的那一刻。
「 」的一聲,水花四濺,刺骨的寒冷霎時間猛襲而來,四肢骨頭只覺得冷得刺骨,燕傾辰和墨綰離頓時沉入水底。
冰冷刺骨的河水霎時往鼻腔里灌進,墨綰離屏住一口氣,在重力往下墜的時候腳蹬水迅速往上游,邊往上游邊被河水沖向河流方向。
「呼哧」她從水里露出頭來,大吸一口氣,在她方才游過的地方此時正被著從山崖上射下來的箭掃射著。
燕傾辰此時也從水里冒出頭來,和她一起被水流沖著。
在墨綰離附近的水有一絲絲的血絲,她嘴唇泛白著,右手上的傷被方才水流沖擊下撞著了石頭,傷上加傷,血流不止。她的左腳腳踝處的箭傷也在流血。
燕傾辰的全身上下都算還好,也不知是那金創藥的恢復效果快,還是他本人的體質好,除了臉色微微泛青外,身上的傷並沒有什麼大礙。
反之墨綰離卻是傷得最重的那一個。
燕傾辰還是第一次見著她這麼虛弱的樣子,面色泛青,嘴唇被河水的徹骨冰冷凍得蒼白毫無血色,一雙眸子平常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而現在卻多了的虛弱與迷蒙。右臉上的紅胎在青白小臉的映襯下,也是顯得弱弱可人。
「墨綰離,墨綰離。」燕傾辰喚著她的名字,看著她這副虛弱的樣子皺緊了劍眉,「你還能撐下去嗎?」
「我墨綰離還沒那麼弱。」她瞥了一眼燕傾辰冷哼一聲道。剛說完這句話,便是沒有了力氣再說一句話,鮮血的流逝讓她月兌力,冰冷的河水讓她凍得發抖,她現在只是在憑著意識滑動雙腳不讓自己沉落水中。
此時天終于有些要亮的跡象,墨綰離剛說完那句話,耳邊的聲音便覺得模糊,眼前的事物也漸漸有些看不清,不知不覺,竟是突然昏厥了過去。
逞強過了頭,燕傾辰淡淡嘆一口氣,雙手一撈,便是把墨綰離沉下去的身軀撈了起來,他看了看兩岸的形勢,周圍並沒有什麼岸邊,只有陡峭的山岩。
水勢越發的加速,水花拍打嶙石的聲音響徹耳根,河水冰冷刺骨。前邊出現了一個瀑布,他們是躲不住的。
燕傾辰抱著懷中的墨綰離順著水流迅速往瀑布下沖了下去,天旋地轉,二人被埋入水流中,順著水勢而下,從高空與水流落下。
瀑布里奇形怪狀的嶙石,為著護住懷中的墨綰離,他被磕上了幾下,他的視線中除了水便是他懷中的一記紅色胎記,漸漸的,他的視線與听覺都覺得模糊,意識也漸漸月兌離。
在被一塊巨石撞著了身後的時候,燕傾辰眼前一黑,也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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