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黑月「爺爺,月亮一直都亮晶晶的嗎?」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歪著頭用清脆的聲音問著。♀
「是啊」爺爺笑呵呵答著。「哪月亮會變黑嗎?」「會啊」「為什麼會變黑呢」「月亮害羞了」「為什麼月亮」爺爺打斷了孫子的話後說「好了,想不想看黑色的月亮?」「想」「抬頭看哪個月亮,有沒有發現不一樣的地方」「月亮在的位置好像不一樣」「還有呢?」「哇,少了一塊,剛才是圓的,現在不是了」「呵呵,注意看,一會月亮就變黑了」「嗯」「呵呵,這麼快就睡著了」爺爺輕輕的搖著扇子,為已經熟睡的孫子驅走炎熱。已經很晚了該睡覺了。
掛著天空的月,細如絲,淡如雪。一雙淡淡的黑色陰影慢慢的從天空飄下,扭扭捏捏如酗酒的醉漢走在清冷的街道之上,飄到東拐到西,漫無目的。突然,醉漢變猛虎,笨豬化蒼鷹,本來是慢騰騰的陰影突然閃入一個燈火通明的屋內不見了。一聲嘹亮的哭聲震動了整個府邸。「老爺,夫人生了,是個公子」「夫人怎麼樣了?」「夫人安好」「哈哈哈,好,去給我拿一灘好酒」「是」「張管家」「在」「每人發十兩賞錢,好好犒勞一下」「是」
許久,一切熱鬧都歸于平靜,一切恩仇也歸于平淡,在這寂靜如歿的夜晚,注定要有些振世的轟動,但這一切都和月無關。♀
月,漆黑如墨。
「把柴劈了,把昨天捕的那頭虎剝了,留下側身的排骨煮湯用,虎皮明天賣給成衣坊的劉掌櫃,剩下的賣給肉店的王老頭,還有去買些紙和墨,天考就快要開始了,就知道偷懶!不知道給你花那麼多的錢有什麼用!」嬸嬸的聲音在門前轟雷般響起。
蕭寒的腦袋被震作響,他一邊飛快的答應著,一邊隨手拿起門前的斧子就跑出了門,看見嬸嬸還在嘟嘟噥噥的抱怨著,忙賠笑臉,心里雖有些生氣,只好委屈了那些柴火了。
過幾天就是蕭寒的生日了,十八歲的生日,除了哪個不知道在哪里的老爹知道之外,就沒人知道了,包括叔叔嬸嬸。即使叔叔嬸嬸知道也沒什麼區別。據嬸嬸說,他老爹十三年前突然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了,臨走之前把他和他的家產托給他叔叔照看。十三年了,一點音訊也沒有。
蕭寒有一個堂弟,還算清秀。嬸嬸一直羨慕城里的生活,叔叔也覺得他兒子不能和他一樣在做獵戶,就花錢請了個文人起了蕭易名字,有易上青雲的意思,後就送進城里讀書去了,多虧了老爹家產,他也可以跟著去。
蕭易不負父望,學識得到夫子的賞識,今年又以卓越的才華取得了天考的資格,嬸嬸得知之後,當晚就擺了酒席,宴請了鄉親令居,在氣氛最為濃烈的時候公布了這一喜訊,順帶著也說了一下蕭寒的,蕭寒也勉強取得了資格,之所以說勉強,是因為他是最後一名。
天還在黑,蕭寒已經起了,準備把昨天累死累活的弄好的死虎給賣了,本想喊起正在熟睡的蕭易幫忙,但一想肯定會的到「白眼」,無奈的嘆了口氣,就自己忙了。叔叔嬸嬸還在睡,叔叔昨晚很晚才回來,手臂上還有傷,不過無礙,嬸嬸一開始鄒了一下眉頭,後來嘆了口氣就釋然了。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著。「要出去?」叔叔低沉而穩重的聲音突然傳入蕭寒的耳中。「嗯」,蕭寒在嚇了一跳後就立馬回答。「路上小心點兒,山路不好走」「嗯」
天邊的白線漸漸的渲染開來,點點繁星也慢慢的變淡,蕭寒的心情格外的好,路上的一切也沒了往日的猙獰。不知不覺,昔日漫長的路已到盡頭,一座龐然大物橫臥面前——青州城話說這青州城也可以說是人杰地靈,出過絕代才子,出過撼世王侯,風景有八百里綠湖,萬丈妖山。要說吃的地方,那是多如牛毛,其中最為有名的當屬翠雲樓和青宵閣,其他的雖沒這倆個有名但都有自己的特色和拿手好菜。要說玩的地方,那可就多了,想賭的去鴻運(賭場)。想听曲的去紅綃(歌舞之地)。有錢沒出花可以去散寶閣(拍賣行)。這還是明面上的,還有其他能說的不能說的等等地方,數不勝數。當然,要想開心的首要條件是你得有錢。不過這偌大的青州城對于蕭寒來說不過就是區區幾十丈的地方,成衣坊,肉店,四寶店(筆墨紙硯)和胭脂店。蕭寒每次路過胭脂店都會偷偷的看一看哪清秀的可人。這一次也一樣,胭脂店的生意如往常一樣的紅火,可是賣胭脂的人卻已經不在。千絲萬縷涌向心頭,說不出道不明。不知為何哪火紅的喜字是如此的礙眼,那些說笑的人們是如此的吵鬧。真是青碟戀花顧千次,可恨清風折海棠。
「你沒長眼嗎?踩著我家公子了!」「抱歉!」「哼!」「無礙,公子走路要仔細些,在下告辭」「雖說我們有理,但切莫凌人,下次可不行這樣了」「知道了,公子,嘻嘻」「你啊」長相清秀的公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前面的小哥請留步」一個面色憨厚的青年喊住了蕭寒。「我?」「嗯」只見這青年身材健碩卻不失飄逸,面目帶黑卻不失清秀。手持三尺青鋒,身穿白玉長衫。腳踏輕雲履,三步並兩步,宛若蜻蜓點水,閃到蕭寒面前。「有什麼事嗎?」「小哥,我看你面相俊秀,身骨奇佳,適合習武」「謝過公子了,不過我听說習武之人需從小練起,才能有所成就,而我十八在即,以晚矣」「無妨,哪只是普通的功夫罷了,我這里有一部奇功,不易早練,對于你確是正合適,不過師門有規,不得外傳,小哥只需入我門,我自然給你」
說來說去還是想讓我加入他的門派,我只認沒習武天賦,入他門派多半會是上當還是回絕吧。「還是不了」只見哪青年笑了一笑好似看穿了蕭寒的心思說「小哥無需怎麼早下結論,我師承軒轅,這幾天就住在青霄樓,小哥可和父母商量一下在來找我,在下告辭。」「師哥真有那樣的奇功嗎?」「哪里會有這樣的奇功,不過師叔再三囑咐我一定要把他弄到門派來,我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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