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的少年眉頭微微皺了皺,好似遇到了相當奇怪的事,這種皺眉就像一直在深宮里一直養尊處優的皇子,偷偷的跑出宮,然後看見衣衫襤褸的乞丐一樣,沒有鄙視,沒有嫌棄,就是覺得不可思議,所以他沉默了。
蕭寒看著他皺眉的樣子,擔心是不是自己哪里冒犯他老人家,心說,說一些好話,準沒錯吧,就嘴欠的說「大俠風流倜儻,英俊非凡,真是天上少有,地下難尋」
少年的眉頭鄒的更甚,好似在忍耐一些非常荒唐的事,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不能容忍,甚至是——非常討厭!
「這少年不會是神仙什麼的吧?」蕭寒暗自的想著,「夸他不會有什麼是吧」,他悄悄的往後退了一步,因為沒掌握好距離,差點掉下山崖,這可把他嚇壞了,手忙腳亂的總算是重新站好了,臉上滿是劫後余生的感嘆,忽然听到一聲清朗的笑聲,蕭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別人夸我,我會認為理所當然,不過從你嘴里說出,我怎麼感覺那樣的厭惡呢?」少年沒有回頭,眼楮直直的看著前方,好似,要洞察,洞察前方的一切,可是,前方就是茫茫的一片大森林,哪有什麼東西怎麼可以一直吸引人的目光啊?
蕭寒左右望了望,想找到第三個人的存在,因為這聲音的出現實在是太詭異了,完全,不,是根本不可能是眼前的人發出的,但是確實是只有他們兩個人,蕭寒看了半天,只好接受這個現實,「他媽的,就不能遇到一個正常點的人嗎」他嘿嘿的訕笑了一下,「這下有的扯了,這夸他也不是,不夸也不是,這該怎麼做啊?」
在蕭寒正在忽視亂想的時候,少年又悠悠的說道,「經過千年的流逝,你已經忘了嗎?!」
「等等,千年!?拜托,我一個月前才過了十八歲的成人禮好嗎,老大你一定是弄錯了」蕭寒暗自月復排「不會是認錯人,然後又來尋仇了吧」立馬說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不是您的仇家,您一定認錯認了」
少年額頭上青筋暴露,握的拳頭吱吱作響,顯然是異常的生氣,「我現在非常討厭看見你了」
說吧,一腳把他踹下懸崖去了。
「哎呦」殺豬般的叫聲從蕭寒的嘴里發出,「痛死了」,蕭寒一邊模著,一邊把一直tian著自己臉的小白拿開,「原來是做了個噩夢啊,」蕭寒默默的想著。
外面的陽光格外的明媚,空氣也非常的清新。
小白興奮的搖晃著尾巴,眼楮直勾勾的盯著蕭寒,好似在蕭寒懷里藏在什麼好東西,被它發現了似的。蕭寒雙手把他抱住面前,「我這可沒什麼好東西哦,有的只是一個噩夢,你要不要?」
「真的,真的只是一個噩夢嗎?」悠悠的嘆息在黑色的夜里久久的徘徊。
「嗷,嗷」小白還是那麼的興奮,完全不理會蕭寒的話。
「嘿嘿,知道你听不懂了,算了,你沒打算你能听懂啊」,一股淡淡地悲傷慢慢的盤旋在蕭寒的心底。
蕭寒揉了揉自己的後肩——這個地方以前老是被老頭子弄得相當的慘,這幾天不見老頭子還蠻有點想他的,不知道老頭子閉關閉的怎麼樣了,應該沒事吧,喂喂,我這是怎麼了,還擔心老頭不能按時出來,明明是老頭子說要閉關的時候,是希望他一輩子也別出來的啊,算了,明天老頭子就應該出來,到時候就知道了。
「小白,走,我們去追兔子」
「嗷,嗷」
軒轅樓上「師傅,徒兒昨日听師弟說,天重劍在前幾日有異動,不知是不是真的」一個拿著短刀的騷年,靜靜地站在一旁問道。
「是的」穿著白衣的老者沉默了一會,「還放不下那件事嗎」
「冷寒,即使是天級,也有一些東西是不會認可的,那些東西,不僅僅會看一個的天賦,還會觀察一個人的心境,你的心還是沒有平靜」老者模了模胡須緩緩的說道「是」
「那件事是你師伯應該很清楚,你可以去問問他」
「是,師傅」
「你何苦,讓他來問我呢?」一個灰衣老者,慢慢的從後門進來,「我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才躲著他啊」
「他不弄清楚這件事,始終是他的一個心結」白衣老者嘆了口氣說,「這對他的修煉可不好啊」
「告訴他,真的可以嗎!?」老者看著遠去的身影。
「沒問題,畢竟他是我唯一的弟子啊,我相信他」
「好吧,他來問我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吧,」老者模了模胡須「那把劍真是躁動啊,真難想象,有人會馴服這把如此暴躁的劍」
「嗯,當年,我們和七人之力,才勉強驅動著十丈高的劍,想讓它認可,難,難,難」
師傅臨終前曾說,這把劍會有人能屈服它,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冷寒」
「不會錯吧,畢竟他是天級啊,現在也許是心境問題吧」白衣老者不確定道,「除了他應該沒有人有資格相符他吧」
「也是啊」
「那東西還在沉眠嗎」
「天重劍的異動沒能驚醒他」
「哼,但願它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火氣還是那麼大啊」
沉默「哪個孩子,還是沒找到嗎」灰衣老者突然悠悠的問了一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冷寒來回找了幾次,都沒找到,他做事你知道。」
「嗯,相當的認真呢」灰衣嘆了口氣,「正因為這樣我才發愁呢,不知道這小子跑哪去了」
「沒問題的,至少,在這一片,還沒有東西能傷的了他,畢竟有那東西在他身體里面啊」
「也是」
深谷中,埋劍地,冷寒靠在一把巨大的黑劍旁「我怎麼會放的下呢!?殺父之仇,能輕易放的下嗎」
他背後的巨劍在震動,低鳴不已。
他輕輕的模著這把劍,四年了,我都看了你四年,從沒見你這麼興奮過,看來,你真不認可我啊冷寒把他身後的折刀取下來,輕輕的撫模著「可惜,你扯斷了,不然我也就不用費這麼大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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