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為妃不為後 醉翁之意不在酒

作者 ︰ 月半未了

沒想到除了水月微,其他人都沒有超過十支的朱簽,也是,這發簽子拿獎勵雖然激勵了殺手們多接任務,但再努力,短短一年內要做十件甲等任務也不容易,就算你想接,發任務的也要看殺手的能力和擅長技能來發放任務,不然任務沒按時完成不但要退酬金,還影響無憂閣的聲譽。♀

所以超等獎簡直就是為水月微一人而設,其他人雖得了不少或值錢或難得的東西,到底意難平。

「你要老老實實招來,不然別怪我出狠招。」抽獎一結束,花千尋便惡狠狠威脅水月微,她與水月微一向關系不錯,水月微還自詡為花千尋的閨蜜,無憂閣也只有水月微肯做花千尋的閨蜜了,這個閨蜜竟然不聲不響集了這麼多朱簽,還一點風聲也不露,讓花千尋有些生氣。

按水月微出任務的次數,是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朱簽的,多出的肯定有貓膩,居然不信息共享,花千尋有被背叛的感覺。

「木拓大人,紅月大人可有接了這麼多的甲等任務?如果沒有,她的朱簽從何而來?」春喜冷冷問道,既然一寧沒有質疑,朱簽自然是真的。

連水月微的閨蜜花千尋都質疑此事,春喜自然不會放過。

木拓沒有作聲,保持面癱的模樣。

「別為難木拓大人了,他也不知道。」水月微嘻嘻一笑,很是不屑的模樣,「招我是不會招的了,我要是想跑,你們有本事攔得住我麼?」

殺手手則︰逃跑是必備技能。水月微在這點上可是精益求精,什麼都可以沒有,但不能沒了命,所以她卓絕的輕功就是基于此而練成的。

一對三她肯定打不過,不過全身而退還是很有把握。

春喜看著她得瑟的樣子,哼了一聲道︰「那你為什麼還不逃?有什麼企圖?」

「小春喜真聰明!」水月微贊道,「知道我有好事兒等著你們。」

好事?她說的好事八成是沒什麼好事。

三人很有默契地轉身就走。

「哎!不就是看上我的東西麼,怎麼我想送給你們都不要。」水月微在後面大聲嚷嚷。

「她良心發現了麼?」花千尋似笑非笑道。

「她有這麼好心?」春喜嗤之以鼻。

「天蠶寶甲、暴雨梨花針、黃澄澄的金子—,你們真的不要?」水月微的聲音充滿誘惑。

她們對視一眼,腳步慢了下來。

水月微這招拋磚引玉,無憂閣的殺手被騙了無數次,基本上已是免疫,何況是幾位堂主,但堂主也是人,對于某些誘惑也禁不住受引誘。

「難道連听也不敢听?什麼時候你們如此怕我?真是鼠膽啊!」水月微的語氣充滿蔑視,這回換了激將法。

「閉嘴!」春喜 道。

「又想耍花招,我可不上當。」花千尋笑吟吟道。

「條件?」木拓意簡言賅。

水月微一個縱身,已躍到三人面前,笑眯眯道︰「老規矩,和我賭一場。」

切!三人月復誹,就知道沒有這麼好的事,說得好听,又不知道瞧上他們的什麼東西了?

「這次就算輸了對你們也沒有什麼損失,若是贏了,我自然將寶貝雙手奉上。」水月微拋出香甜誘餌來。

「什麼賭注?」花千尋媚眼斜睨她。

「花姐姐啊,若是我輸了,給你暴雨梨花針,再加個連珠袖箭,若是你輸了—」水月微招招手,示意花千尋俯耳過來。

听完水月微的悄悄話,花千尋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好罷,我與你賭。」

「就知道花姐姐人美心善,知道我寂寞,仗義相陪。」水月微親熱地道。

花千尋的媚術和攝魂術也有失手的時候,若是有暴雨梨花針,則大大增加得手的機會,水月微知道花千尋在搜尋一些利害的機關類暗器,現在還加上連珠袖箭,不信她不怦然心動。♀

「木拓大人,我若輸了,給你天蠶寶甲,你若輸了,幫我做一件事。」水月微隨手彈出一個紙團,木拓手一抄,打開看完,手一搓已成灰,淡淡道︰「可以。」

天蠶寶甲此等萬金難求的防御神品,就算是貌似無欲無求的面癱君,相信也難以抵擋其誘惑。

輪到春喜了,水月微圍著她轉了兩圈,看得春喜有些不耐煩了,方才慢悠悠道︰「你若輸了,做三個月我真正的丫鬟。」

春喜在天師府的身份是水月微的丫鬟,當然僅僅是名義上的。

兩人也許是互相看不順眼,表面上是主僕,暗地里卻是冤家,只要兩人在湊在一起,總會斗嘴。

久而久之,無憂閣眾人都看慣了兩位堂主的針鋒相對,到如今若是見面不互相刺激一番,連水月微自己都不習慣。

春喜呸她︰「想得美!」

「五百兩黃金也給你。」

春喜怔了一怔,又听水月微笑嘻嘻道︰「你就是輸了也有五百兩黃金,若是你贏了連綠魂靈一並給你。」

這是她長期觀察得出的結果,春喜愛財。

殺手手則︰任何人都有弱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也許是金子的誘惑難以抵擋,春喜低頭沉吟不決。

水月微也不催她,笑道︰「你們可先商量一下,我去找老道士拿彩頭了,一個時辰後善水東閣恭候大駕,不見不散哦。」說完施展輕功,倏地蹤跡已無。

「這小妮子逃跑的功夫又見長了。」花千尋贊嘆道,頗有幾分羨慕的意思,她練的是媚術,歲月流逝,年華老去時,只怕功力要打折。

「她的身手雖然不錯,也不至于能拔頭籌,一寧不質疑,木拓大人不知情,想來是閣主的意思。閣主這等縱容她,連天蠶寶甲這等鎮閣之寶都給了她,究竟是何意,難道我等的能力都不及她?」春喜拉長一張臉,冷冷道,「她唯一出眾的,不過是厚顏無恥和騙人錢財的不入流的功夫罷,閣主究竟是如何想的?」

春喜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小性子,花千尋瞟她一眼,懶洋洋道︰「能騙得到也是她的本事,咱們做的也不是什麼正道生意,要那麼正義凜然干嘛。」說著又嫵媚一笑,「既然是不入流的功夫,想來春喜大人也不擔心會輸了,我也不擔心呢,輸了至多是贏不到她的東西罷,她又不要我做她的丫鬟。」

春喜被花千尋一刺,面色微變,冷然道︰「我知你與她好,但若是今晚你與她沆瀣一氣,想坑我們,只怕木拓大人也不饒你。」

「春喜大人說得真可笑,不過是游戲罷,也值得你這樣,你愛玩就玩,不愛玩你可以不來。」花千尋縴腰一扭,湊近她曖昧笑道,「你這樣吃醋可不對,還有,對上心懷怨憤,可是要罰的哦。」

花千尋一靠近,春喜就忙跳了開去,仿佛花千尋身上有什麼瘟疫似的,還不忘瞪她一眼,傲然道︰「花千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花千尋嫣然一笑︰「我哪敢教訓你,木拓大人,你可听到我教訓春喜大人了?只不過是提醒春喜大人,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有些心思更不應該有,不然就算是堂主,逾了矩也免不了要責罰。如今只得你我等三人,我與木拓大人听見也可當沒听見,但是不提醒的話,又怕春喜大人日後還是全憑自己喜惡或是私心做事,到時壞了主子的事,倒連累了我們。」

「無須你作好人,該打該罰,自有閣中規矩,我認便是,日後若因我之故有何差池,我自會在主子面前一力承擔,花大人大可放心,不會連累于你,」春喜冷冷道。

「這就好,木拓大人最是公正,想必春喜大人的說話也听到了。」花千尋笑吟吟地撫弄著手指上的蔻丹,若說功夫不入流,她的功夫在春喜眼中只怕是更不入流,她可是睚眥必報的人,春喜向來目高于頂,有機會時擠兌報復一下她也是好的。

「好了!」木拓冷冷道,「春喜大人,閣主如此對紅月自有原因,不說明白自有他的道理,不要再妄測上意,閣中自有法度,春喜大人身為堂主,對上有猜疑怨憤之意,自去領十笞罷。」

「是,木拓大人,春喜認罰。」春喜也不辯解,木無表情道。

水月微對于她走後這段的話自然不知情,也不知春喜因她而受罰,在無憂閣的五位堂主中,她是最不愛操心的一個,凡事只看眼前,以後的事誰說得清,就像她的前世與今生,有這個精力去想,不如盡情地享受目前擁有的。

作為天師府的大小姐,水月微住的善水閣自然不差,高檐層椽,綠窗朱門,斗彩欄桿,雕鐫精致。

加上水月微斂財有術,手頭富裕,將居所布置得更是華美,珍珠簾,琉璃燈,檀木案,瑪瑙盤,水晶杯,碧玉樽,貝珠床,鮫綃帳——,所用無一不是精致貴重之物。

臥房地上鋪著花團簇擁厚厚的波斯地毯,赤腳踩上去軟綿綿的甚為舒適,水月微推開雕花的窗扇,柔和的月色清輝灑進來,與一室的珠光寶氣交映。

「豆綠,去點亮東閣的燈,準備烹茶迎客。」東閣是水月微在居處另闢的一處靜室,也有不少賭具,有時會拉幾個弟子來過一把賭癮。

豆綠脆生生應了,水月微又笑眯眯吩咐道︰「讓胭脂準備些點心,熬上細粥,今晚要挑燈夜戰,可不能怠慢了貴客,輸了還讓人餓肚子,太不厚道了。」

天師府內沒有真正的下人,想要人伺候,只能收些未出道的殺手為弟子充作執役,水月微是金牌殺手又是堂主,想要收多少弟子都行,但她覺得人多教起來麻煩,只挑了三個,豆綠、雪青和胭脂,加上自己剛好湊夠一桌牌。

豆綠嘴甜,雪青沉穩,胭脂有一手好廚藝,水月微對三人頗為滿意。

豆綠自是知道水月微的賭技,笑嘻嘻道︰「恭喜師傅又要大殺四方,財源滾滾,好運綿綿。」

「你這巧嘴真招人疼,承你吉言,你們做得好自然都有賞。」水月微笑吟吟地道。

「賞是不敢要,若師傅高興,再教些絕招,我們便受用不盡了。」豆綠笑道,當徒弟就是這樣,要想方設法哄得師傅開心,師傅才會不藏著掖著,把絕招傾囊相授。

能在眾多弟子中月兌穎而出,被送到堂主面前挑選,本身這些弟子已是不凡,舉止行為一般不會讓人操心。

「去罷去罷,我自不會虧待你們。」水月微笑嗔道。

豆綠遵命自去準備,水月微仰頭看著銀盤似的月亮,似想起了什麼,微微一笑,有種期待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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