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靈狐 牛逼的老道

作者 ︰ 搖曳隨風

我的故事其實還要從民國年間說起,話說這民國年間,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加上山東省招災,于是乎一些膽子大,會一些武藝的山東大漢便決定去關外闖蕩,我的爺爺的爺爺就是最早闖關東的那一批人。♀我的爺爺的爺爺為人勤勞本分,很是積攢下了一片產業,加上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太爺為人十分豪爽仗義,又能拿主意,隱然已是當地的話事人,于是乎,外人就把這一片新墾出來的地方叫做姚家堡。我的太爺叫姚玉潤,現在听起來不算什麼,但在當時確實了不得的名字,首先我太爺能有名字就是很了不起的事,要知道那時候的人還是老大老二,阿貓阿狗的叫,哪有起這麼文縐縐的名字的。正因為識字率普遍偏低,認得幾個字又會些功夫的太爺自然是受到了全村的人尊敬。

卻說平靜的日子總是短暫地,到了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變,整個東北變了天,我家在遼東的一個偏遠的小縣,這小地方日本人犯不上派人來治理,更犯不上駐軍,听說我的太爺爺在姚家堡素有威望,便任命為村長,縣里要求,我的太爺爺必須在年關前自己趕到縣里報到,說是報到,其實就是讓他們這些小村長表忠心,確認日本人對地方的統治。我的太爺本不想接這差事,便推月兌不去。後來日本人揚言要派省里的人來管理,鄉親們說與其讓日本人派人來不如讓我太爺爺服個軟當這個村長算了。我太爺爺實在是推不下去了,只好自己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去縣里報到,畢竟,如果真是不去的話整個村子都要遭殃,那就太不值當了。

東北這地界,一到冬天就是天寒地凍,更別說是年關底下了,說句俗的,尿泡尿都能凍成棍。在回來路上,我太爺大老遠就看見前面趴著個東西,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個快要餓死的老頭。♀這老頭的胡子拉碴,干瘦干瘦的穿著一件藍白的道服,已是三九天氣,這道袍卻是破破爛爛,難怪倒在這,就算不是餓死的也要凍死了,東北的冬天可不是鬧笑話的。我太爺爺看了看,以為這老頭十有**是不活了,再說,當時年景也不好,雖說我家當時是是大戶也絕沒有撿回來一個老頭養的道理。正當我太爺爺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的時候,這老頭居然發出了申吟,似乎是在討水喝。老話有個講究,一個人如果還知道要水喝就還有救,我太爺爺畢竟是心善之人,咬咬牙,把這老道搭上自行車,載回了姚家堡。還沒等進家門,遠遠就看著自家院子里聚了不少人,隱約還有哭聲。我太爺爺心念一動,估計是老太公也是就是他的父親我的曾祖父病故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老太公當時年紀已經不小,年前又得了重病。我太爺爺騎著車沖進了院里,把這白胡子老道交給當時的一個本家嬸嬸照顧,自己則沖進正屋,正看見幾個一起闖關東來的本家叔伯在給老太公裝殮。此處太爺的悲傷之情和一應後續之事按下不表,整個姚家上下正在為老太公的喪事奔波的時候,只听得門外傳來一聲猶如鬼嚎一般的哭聲,一個胖胖的癩頭和尚不由分說的就闖進了姚家大院。要說現在的人都流行減肥,在那個年代減肥卻是連地主都不敢想的事,為啥?窮唄!都是面黃肌瘦,哪有幾個胖子啊,這和尚在當時,不用看他那一頭癩疤,光是那一身肥膘就足夠駭人听聞了。我太爺爺和眾親友們正在正廳守靈,听到吵鬧,正要去問個清楚,那胖子已經闖進了正廳,立時就是趴在棺材邊上痛苦,一邊哭還一邊喊著老太公的名字。我太爺爺當時只道是遇到了瘋和尚,立刻與幾個本家兄弟叔伯把這和尚架了出去,本來打算問個清楚的,誰知道這和尚剛被推出門就自己跑了,別看他一身肥肉,我太爺爺和幾個兄弟竟然愣是追不上,追了幾步,也就罵了句晦氣,回到正廳繼續守靈。雖說覺得奇怪,而且這癩頭和尚還是生面孔,不過當時光是忙活這喪事就忙不過來,誰還有那個心思去細想。

到了晚上,親戚們該散的都散了,那時候是要停尸的,晚上總要留一個人守著,自然留下的也就是我的太爺爺了。按說我爺爺作為老太公的長孫也該留下的只是畢竟年紀小,怕沖撞了,就讓他早早回去睡下了。到了半夜大概就是現在晚上十點左右,整個大院都熄了燈,只有靈前的長明燈還幽幽地亮著。正當我的太爺爺磕著瓜子打發時間的時候,就隱隱听見「咚咚咚」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的走進,我太爺爺當時就是一個機靈,立時回頭去看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那老道已經醒了過來,料是那本家嬸嬸給他灌了米湯,回過了元氣。「道長你這是?」我太爺爺疑惑的問,因為此時這老道不知道在家里什麼地方搞到了一大袋瓜子,此時右手提著一袋子瓜子,左手提著一瓶老酒,整個形象活似村西頭的王老酒鬼。「呵呵,這不,歲數大了,睡不著。你這好心後生救了老頭的性命,我就幫你守靈超度以作為報答吧。」這老頭倒是不見外,把酒瓶和瓜子往桌上一放,又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個酒盅,自斟自飲了起來。這話說的,別提我太爺爺心里有多別扭了,你說你,一個道士,還超度,超度不是和尚干的活嗎?再說了,就算是超度,也應該準備點經文什麼的,這那個酒瓶子喝酒算是怎麼個事,再說了,自己這可是救命大恩,到你這,幫著守一晚靈就算是了賬,有這麼辦事的嗎?當然,畢竟這老道也是有歲數的人,我太爺爺人又和善,也就沒有反駁。只好兩個人相對無言。

「後生,回去睡吧,我一個人守著就行。」這老頭瞥了眼棺材,隨口說道。「沒事,我不困,再說了,哪有自己家人不守靈的道理。」太爺爺話是這麼說,人卻是直打瞌睡,畢竟鄉下人,平時睡得早。那老道听見這話也沒有再勸,嘿嘿的笑了一聲,就繼續喝起了酒。到了凌晨兩點左右,就听見有「茲茲」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木板上劃一樣,初時聲音還不大,已經處于半睡眠狀態的太爺爺還沒有醒來的意思。過一會,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只听「吱啦」一聲巨響,棺材板整個的滑了下來,已經去世的老太公尸體忽得坐了起來。這一聲可不小,我太爺當時一個機靈就是醒了過來,剛睜眼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門口的門檻上,正對著已經不知是人是鬼的老太公。我太爺爺顧不得其他,立時就要往院外跑,剛要起來就被一只手強行按下,抬頭一看正是那老道。這老道笑呵呵的說︰「後生,在這坐著看會戲,看看我是怎麼幫你老父親超度。」說完,拿起酒盅,在那裝滿了瓜子的袋子里舀了一盅向那已然詐尸了的老太公潑去。說時遲那時快,那尸變了的老太公可沒有等著人念台詞的耐心,只是一躍就從棺材里蹦了出來,就在這時,老道潑的瓜子剛好打在了他臉上。說來也怪,這尸體卻沒有像普通的尸體一樣撲向活物,當然,這里的活物也就是太爺爺和那老道了,卻是撿起了地上的瓜子磕了起來,猶如活人一般。我的太爺爺經過了最初的驚恐,此時見自己的父親猶如活人一般嗑起了瓜子,便以為是老太公復活,就要上前攙扶,忽然發現那老道的手像鉗子一般按在自己的肩上,竟是一直沒松開過。「道長,我要去看我的父親!」太爺爺這話已是有些火氣了。

「那不是你的父親,你的父親已經去了陰間,你看到的不過是一具只會害人的傀儡罷了。」那老道一邊解說,一邊不停地把瓜子潑出去。眼看著這僵尸越嗑越快,離二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我的太爺爺雖然是個有膽識的,可是看著一具已經死去的尸體距離自己不到三米在嗑瓜子,也是臉色蒼白。正當那尸體就要走到跟前,袋子里的瓜子終于用光了,就在這危急時刻,忽然听見一聲雞叫,幾乎是同時的,東方本來的漆黑一片,隱約透出一絲光亮。這僵尸仿佛是抽干了力量一般,直挺挺的向前倒下,頭剛好倒在了我太爺爺的腳前。「幸好幸好,不然就交代在這了。」那老道這時才收起他淡定的樣子,長吁了一口氣。

「這,,,」我太爺爺受了大半夜驚嚇,眼下已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什麼,後生,快把你父親抬進去啊。老道我先睡了,記得今晚準備兩瓶酒,兩袋瓜子,你可以不用來了。」老道推了一下已經愣住的太爺爺,然後就自顧自地回到偏屋睡覺去了。

到了第二晚,仍是我太爺爺守靈,把準備好的東西放在門檻邊上,自己坐在門檻上等老道。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老道從偏屋走出來。「後生,可以走了。」老道自己坐下,喝起了酒。

「道長,這,為何今晚要雙份呢?」我太爺爺雖說年紀也是不小,被這老道一口一個後生叫著卻怎麼也發不起火來,索性便裝作沒听見,問起了心中的問題。要說普通人見過鬼神靈異之事畢竟是少數,在經歷過最初的驚嚇之後,普遍還是很好奇的。

「呵呵,你想知道的話,今天陪著老道不就好了。」那老道說著就開了一瓶白酒,喝了起來,那年月,白酒也是不便宜,這老頭今天卻是帶了一個海碗,喝的這個爽快,我太爺爺看著都心疼。我太爺爺一听這話,咬了咬牙,說道︰「道長無需多言,去世的是我父親,我這做兒子的必須盡了孝道,就算是父親變成了僵尸,我這當兒子的也沒有自己躲起來讓外人守靈的道理。」

「哦?不錯,是個孝子!老道很佩服你的勇氣啊,那就陪陪老道吧,正好夜里無人陪著說話,太無聊了。」老道睜大了眼楮看了看太爺爺,發現太爺爺並沒有開玩笑,便和太爺爺聊起天來。不知不覺間,夜已經深了。也不知道今晚又會有什麼ど蛾子。

ps:這本書我已經構思了好久,剛開頭的時候是民國時期,為了交代一下起因,主要劇情還是都市,有蘿莉有御姐,有**,敬請期待,希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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