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劉眼鏡來了!」在旁邊撐場子的同學,心中一驚。♀
康雞公听到劉眼鏡的話,心中也打起了退堂鼓,如此明目張膽的打架被當場抓住,那後果是很嚴重的,若是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學校就有借口開除自己,那自己就沒法像父母交代了。盡管先前他不怕學校開除,但那是他算準了學校是不能隨隨便便開除一個學生滴。
康雞公心中暗道︰「一定要推卸責任,把責任推給秦瀾和張鵬二人。」
想到這里,康雞公腦中靈光一閃,暗道︰「有了。」
只見康雞公手持鋼棍,跑到劉眼鏡跟前,說道︰「報告劉老師,是秦瀾糾結起張鵬想到操場上來打我,結果全班同學都看不過去,跑過來幫我的忙,在搶奪他們手里的武器之時,不小心誤傷了很多人。」
劉眼鏡冷眼掃視一圈,喝道︰「他說的是真的?」
其實劉眼鏡自己也有些相信了,不管怎樣,對于先前處理康雞公的問題,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讓秦瀾受委屈了。若是自己處在秦瀾的位置上,說不定也會出來找他干一架出氣。可是,那鋼棍到底是秦瀾帶到學校的還是其他人,這一點就值得懷疑了。
「對,我們作證,康雞公說的是事實。」很多男同學都這樣回道。畢竟,這樣只是得罪秦瀾和張鵬二人,對自己卻沒有什麼損失,反而還能找到出來撐場子的借口。♀
劉眼鏡深深的吸了口氣,最後對著女生所在的位置,問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趙夢帆,你說。」
「報告劉老師,確實是秦瀾跑出來找康茂功打架的。不過,那鋼棍是誰的,天太黑,我們隔得遠,看不見啊。」趙夢帆這一次也不得不違心的撒了一次謊。對于這次的事件,他看得很清楚,那是有很多人想要打秦瀾,若是自己為他出頭,說不定他們會把矛頭對準自己,那樣,自己將來在學校也會寸步難行。
此時,秦瀾和張鵬也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當他們听到康雞公扭曲事實,並且栽贓嫁禍給秦瀾用管制刀具打人時,頓時怒不可遏,吼道︰「不是這樣的,劉老師,是康雞公用鋼棍打人啊!」
劉眼鏡今天已經很生氣了,左邊是一大班的同學,右邊是兩個班干部,孰重孰輕,他心里也有一個標準。換言之,站在他的角度,他不可能為了兩個班干部就與一大班的同學鬧矛盾。所以,對于秦瀾的話,他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那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作為老師,今天晚上出的事已經很大了,他要做的是盡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不等秦瀾和張鵬回答,他便繼續說道︰「好了,今天晚上到此為止,趙夢帆,你先安排幾個男同學,將受傷的人送到二娃診所去。今晚發生的事情,明天再處理。♀」
很快,在班長趙夢帆的安排下,十多個男同學扶起一眾受傷的同學趕往二娃診所。秦瀾和張鵬同時拒絕了那幾個要過來攙扶他們倆的人,在他們眼中,此時整個中三(3)班的男同學都是他們的敵人,他們不可能讓敵人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刻,接近自己。
這雖然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但站在他們倆的立場上,那種全班同學都是自己仇人的心理,已經深深的刻在腦海,根本無法自拔。
張鵬回頭深深的刮了班長趙夢帆一眼,喃喃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張鵬知道,劉眼鏡其實很重視女生的意見,而剛才班長趙夢帆的默認,已經將他們倆推到了風口lang尖。
這一次,張鵬沒有站在趙夢帆的立場上去想過,所以這個誤會,讓他從此對趙夢帆有了一個很差的印象。直到四年後的一個偶遇,這個誤會才被解開。當然,這都是後話。
躺在診所的病床上,秦瀾和張鵬也在討論,學校會怎麼處置他倆。畢竟,秦瀾主動跑到操場上去和康雞公干架這一點是事實。
「大不了不讀了,反正我的夢想就是當一位人民警察,只要自己能夠將武術練好,將來未必進不了警局。」張鵬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腦袋,不願再去多想。
秦瀾嘆了口氣,很認真的說道︰「哎,這一次,是我害了你啊!」
「咱兄弟二人,說這些干什麼?」張鵬擠出一絲笑容,無所謂的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學校怎麼罰,我都認了。只是你這麼好的成績,如果真要開除我們倆,那你的將來也是一片黯淡啊!」
「兄弟?」秦瀾呢喃了一聲,突然身心放松了下來繼續輕聲道,「患難見真情,這就是真正的兄弟啊!有此兄弟,我還擔心個鳥,就像兄弟說的,大不了不讀了,一個人有手有腳,將來難道還會餓死不成!」
就在此時,診所里的門被打開了,而進來的人,卻是讓張鵬二人意外至極。
「是你,姜雪,你來做什麼?」張鵬冷笑,此時的他,赫然將全班同學都記恨在了心里。
「怎麼,不歡迎嗎?」姜雪搓了搓凍得有些發紅的皓腕,笑道,「我是專程趕過來告訴你們兩個消息的,既然不歡迎,大不了我走就是。」
一听這話,秦瀾和張鵬頓時知道,學校對他們的處置已經商量好了。張鵬尷尬的模了模額頭,示意秦瀾對姜雪客氣一點,好讓他們早點知道結果。
倆人不愧是兄弟,秦瀾很快就理解到了張鵬的意思,呵呵笑道︰「當然歡迎啊,能讓大校花親自過來為我倆送消息,這真是我和張鵬的榮幸。」
「這還差不多。」姜雪坐在診所的某張病床上,說道,「這兩個消息,一是學校對你們今晚參與打架的人都進行了懲罰,那就是留校查看,若是在留校查看這段時間,你們有任何不良記錄,都將有可能開除你倆;其二,學校已經安排人通知了所有傷員的家長,你們今晚治傷的錢現在是學校墊付,所以你倆準備接受來字父母的怒火吧!哈哈!」
姜雪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隨後又貌似記起自己是一個淑女,又強行讓自己忍住了笑聲,單手捂住嘴巴,徑直推門離去。
秦瀾和張鵬同時沉默了,剛剛說得瀟灑,大不了不讀了。但他倆何嘗想過父母的感受。辛辛苦苦供孩子十年寒窗,眼看就快到頭了,卻鬧得差點被開除。甚至,還得額外拿出一筆治傷的醫藥費。
「哦,蒼天無眼啊!」張鵬仰天長嘆一聲,躺在病床上,沒有說話了。
果然,沒過多久,張鵬和秦瀾的母親都同時趕到了醫院。
兩位母親分別找坐到秦瀾和張鵬的病床上,異口同聲的問道︰「兒子,現在還疼嗎?」
張鵬和秦瀾均搖了搖頭。
兩位母親當然不放心,親自檢查了一下受傷的位置,方才松了口氣。
「幸好沒傷到骨頭,花個十多二十塊就能治好,否則這個家該怎麼辦啊?你爸在煤坪做得好好的,今晚卻接到通知,他被解雇了,哎,真是禍不單行啊!」張鵬的母親有些憔悴,顯然,兒子的受傷以及丈夫的下崗,讓他愁得不可開交。
「爸被解雇了?」張鵬一驚,知道自己可能惹禍了,連累爸被公司解雇。不過,他並不後悔,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救賀姨。
張鵬母親搖了搖頭,似乎想要將那些煩心事搖出腦海。隨後,她輕聲道︰「鵬鵬,把今晚發生的事,告訴我,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惹事生非的人,沒有原因,你不可能和其他人打架的。」
張鵬哪敢隱瞞,一字不差的將今晚上夜自習開始,所發生的事情,全部講給了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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