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淺的傻樣,簡澤唇角噙著一絲得意的笑,轉身一手插著褲袋一手端著高腳杯,身姿傲然的走到客廳正中的一組白色意大利名牌沙發上坐下。♀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他抬眸,用種不冷不熱的眼神審視著蘇淺,隨後開口說道「喂,別扮木頭人了,過來坐會吧」
聞言,蘇淺猶豫的瞟了眼那組看上去十分柔軟舒適的沙發,想著解釋誤會也不能兩人站那麼遠,于是鼓足勇氣幾步走了過去,坐在簡澤的左邊的一組沙發上。
簡澤的薄唇微微一勾,沒有說話,舉起手中的高腳杯輕抿了一口。
舉著冰酒敷臉的蘇淺還在思索如何開口解釋今天這場誤會,便被簡澤飲酒的樣子分了神,不禁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唉,好渴啊!關在這里大半天,一滴水都沒喝過。之前因為情緒緊張而忽略了身體的需要,現在看到臭流氓品酒,對水的渴望一下子的猛烈起來……
蘇淺偷偷舌忝唇的模樣落在簡澤眼里,心中似被貓爪輕刨了一下,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干嘛,想喝酒?」
蘇淺搖了搖頭,但還是抵擋不過嘴巴里的干澀,道「我渴了,想喝水」
似乎要和蘇淺做對似得,簡澤背靠沙發,一個抱歉的眼神看著她,嘆息道「不巧,我這里只有酒沒有水」
蘇淺咬了咬唇上泛起的干皮,剛要回句算了,卻見簡澤從沙發上起身離開,等他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瓶色澤亮麗的新酒和一只高腳杯。
將酒和杯子推到蘇淺面前,簡澤姿態優雅的坐回沙發。
蘇淺瞥了一眼玻璃桌幾上的那瓶酒,只見透明微藍的酒瓶里飛漾著甜甜的檸檬黃液體,瓶身上寫滿外文的貼簽上印著引人食欲的新鮮菠蘿,是一瓶水果釀造的水酒,這種酒酒精度數低不易醉。不過她向來對酒精不敏感,況且現在人在臭流氓的地盤上,但凡是酒,還是不喝的好。
簡澤見蘇淺沒動桌面上的酒,也沒有勉強。
這時蘇淺最關心的事情就是早些和臭流氓把他們之間的問題解決,深吸一口氣,她慎重的詢問眼前的男生「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我走?」
听到蘇淺想離開,簡澤臉上泛起戲耍的神情「要走也是明天走,之前我二選一選了你,今晚你得留下來陪我!」
扯淡吧你,蘇淺怒道「我又沒有讓你選我,再說我和剛才那個女人不一樣,她是自願,我可是被你強行帶到這里,你沒有權利留我陪你…過夜!」說到過夜兩字,臉上泛起一陣尷尬的潮紅。
簡澤嗤笑「有什麼不一樣,那女人只是比你直爽些,而你在醫院假裝幫忙卻偷走我的鏈子…借著物歸原主的理由纏上我,你和她的目的不都是一樣的麼?不過既然你想在我面前做好人,我就讓你好心有好報,幫你實現接近我的願望」
這話听的蘇淺心堵得慌,她順了順氣「你想錯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復雜,我真的只是踫巧撿到你的東西拿來還你而已,你猜測的那些意圖我一絲一毫都沒想過。不過我知道這也不怪你,因為當時的你心情很不好,是我倒霉的撞在槍口上,可是現在你再仔細想想就應該知道我沒偷你的鏈子更加對你沒企圖!」
和蘇淺的誠摯的目光對視了一會,簡澤點頭「好吧…就當之前是誤會,可是你踹我的那一腳可是貨真價實…到現在還痛呢,你說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你」
。一個男生還這麼小氣!蘇淺在心中鄙夷,同時挪開敷臉的冰酒,露出左臉上紅紅的巴掌印,面向著簡澤「可是我的臉因為你被打了,現在也很疼!」
再說她為什麼要踹他,還不是因為他將她綁到酒店意圖不軌,正常人都會自衛的好不好。不過這話還是別說出口的好,有錢人面子重得罪不起,如果不給他台階下,吃虧的還是她。
簡澤瞅著蘇淺腫腫的左臉,幽幽的說道「對你動手的人不是我,我不負責」
蘇淺瞪大了眼楮看向簡澤,嘴角抖了半天,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你想怎麼樣,也踹我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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