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澤的話一下子砸醒了蘇淺,從睡醒到發現臭流氓躺在自己的身旁,她的理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完全不敢想象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會和臭流氓摟抱在床上睡覺……
小臉皺的像一只新鮮出爐的包子,蘇淺緊張緩慢的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著裝,停頓了好幾秒後,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還好…雖然衣服凌亂發皺…但還是都好好的穿在她的身上!不放心的檢查了一下,也沒有月兌過再穿上的痕跡。♀
見蘇淺一副重獲新生的樣子,簡澤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傻子,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花費心機爬上他的床,如果他和哪個女人整晚躺在一張床上卻什麼都沒有做過,對方肯定會懊惱到跳樓,這麼說確實有些夸張……但遺憾是一定會有的,總之不該是這個臭丫頭現在表現出來的欣喜模樣。
確認最壞的事情沒有發生,蘇淺對剛才扯著枕頭追打簡澤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一頭篷蓬的亂發,她不解的詢問「那…我怎麼和你躺在同一張床上?」
最後的記憶是她抱著銅手雕塑坐在客廳沙發前的地板上喝水果酒啊……水果酒!蘇淺想起來了,昨晚又餓又渴的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似的灌了好多杯水果酒,然後頭暈暈…然後就斷片了。♀
簡澤將從頭上扯下來的一根白羽毛扔在地上,冷哼一聲「臭丫頭,昨晚的賭約…你贏了,那場雨正好是十點過三分下的。我本來想信守承諾放你走,誰知道你居然醉的走不動道。我大發善心將你拖到我床上睡覺,結果被你壓在床上離不開,害得我不得不…陪睡!」話末,他挑眉,露出一個耀眼卻邪惡萬分的笑容。
陪…睡!蘇淺咽了咽口水,猛的做出雙手環胸的防備姿態,表情更是如同踩到狗屎般嫌棄「臭流氓,你沒有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不會趁她醉酒時,對她做些下流猥褻的事情吧!
蘇淺的本能表現惹的簡澤真想找個人好好修理一頓,暗自吐了口氣,他眯起黑眸,盯著她,冷笑道「臭丫頭,這句話該我來問你吧,想知道你昨晚是怎麼對我的嗎?」
從來沒見過睡相這麼差的人,滿床三百六十度旋轉就算了,把他當抱枕般狂壓也算了,可是三更半夜不知道做什麼惡夢對他又踢又打…想換地方睡覺還被她抱住大腿不松手…然後反復又反復的在他耳朵旁邊高唱《北京的金山上》,宛如身在十八層地獄的一晚,想想都身疲力盡。♀
察覺到臭流氓微笑的表情里其實危險萬分,蘇淺不禁後退一步,訕訕的笑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了。既然賭約是我贏了,你也說你要信守承諾,那我先走了啊!」
話落,蘇淺腳下一動,換上準備逃跑的姿勢,怎知道被簡澤飛快的一把揪住衣領。
「啊啊!」
衣領上傳來一道阻力,雙手像螃蟹一樣掙扎的蘇淺被簡澤輕松拖回。好不容易站穩身子,她又驚又怕的看著對方「臭流氓你干什麼,你不會是要反悔又不讓我走了吧!」
簡澤將自己俊美的笑臉慢慢逼近蘇淺,隔了幾秒,一字一句道「是…又怎麼樣」被眼前這個不起眼的臭丫頭折磨了一整晚,就這麼放她走,很對不起自己啊!
見對方真的賴皮,蘇淺氣不打一處來,憤恨道「你不是男人,說話不算數!」
不是男人,這話從臭丫頭的嘴巴里說出來可真是刺耳到極點!簡澤有些生氣的拎起蘇淺的衣領,害她不得不踮起腳尖。
對上蘇淺明顯害怕卻在強撐的目光,簡澤的口吻里難掩怒意道「臭丫頭,若是你今天早上沒有咬我…沒有用枕頭打我,我一定會說話算數!」
蘇淺皺起小臉,咬了咬唇「那…那你想怎麼樣?」這個小氣的臭流氓只因為她踹了他一腳,居然就綁架她。如今她不僅把他的手咬出血,還用枕頭狂扁他,不知道會不會被關更久。
見蘇淺問到了重點上,簡澤松開了她的衣領,看著她差點沒站穩的身體左右晃了晃,笑言道「這要看你怎麼辦了!」想要賠禮的人不該自己想道歉的方式麼?
瞥了一臉茫然的蘇淺,簡澤嘴角勾起一個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弧度,伸了個懶腰,不再看這個化身木頭樁子的女生,心情輕松的走向浴室。
蘇淺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回過神,她深吸一口氣,不管有沒有用,先做了再說!
打定主意,蘇淺先是跑到廚房翻找出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回到臥房便趴在地上開始一點一點的清理起之前飄落滿地的白羽毛。
白羽毛清理完,扔掉破掉的枕頭,蘇淺又手腳麻利的將之前還亂糟糟的床塌又重新收拾干淨整齊……
本來還想做個道歉的早餐,但是冰箱里除了酒真的是一點存糧都沒有,蘇淺只好作罷,僥幸的是她發現了一組煮咖啡的器具,還有一盒進口的咖啡豆。
蘇淺之前在咖啡店打過工,知道怎麼煮出好咖啡,做不了道歉早餐就做道歉咖啡吧!
……
簡澤圈著一條乳白色的浴巾,用同色的寬大毛巾擦拭著濕潤的頭發,慢步走出浴室,很快就發現房間有被清理過的痕跡,隨後更有一股濃郁的咖啡香飄來……
還在簡澤詫異之際,蘇淺用托盤端著一杯咖啡走進臥房。
蘇淺看到身著浴衣更顯修長體形且寬肩細腰的簡澤,臉上頓時有些發燙,立刻停下腳步,微微側身,移開視線。
掃視了蘇淺一眼,發現臭丫頭居然因為他而羞澀了,簡澤眼底閃過一絲異光,收回心神,他裝出一副沒看到她的樣子,徑直走去客廳。
見景,蘇淺紅著臉在心里暗罵了臭流氓一句,躊躇了幾秒,也只好跟去客廳。
轉眼,簡澤已然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只見他拿起遙控器點開電視,懶洋洋的靠著沙發看起早間新聞。
蘇淺像一個女佣,端著咖啡,靜守在他的身邊,其實在心里已經問候眼前這個臭流氓不止一百遍。
看了幾則短篇新聞,簡澤才好象發現身邊有人似的,高傲的用拿著遙控器的手指了指蘇淺手中托盤里的咖啡「這是什麼?」
蘇淺知道臭流氓不是問她端的是什麼,而是問她是什麼意思,壓抑住情緒里的不忿,哼哼道「古人道歉不是要敬茶嘛,我以咖啡代茶,這是道-歉-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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