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倒茶便問我︰「喬希啊,你是不是對你今天知道的這些有很多的疑問?」
我是有很多疑問,素未謀面的大伯突然間攜家人出現在我的生活當中,一下子還真沒適應過來。「是的大伯,您不是在台灣麼?從小就未見到過你,今天要不是雨心說起,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在y市住下了。」
他幽幽的抽了一口煙,說︰「當年我跟你爸,老三參見過老山戰役,也算是為祖國做了點貢獻。我們退役了之後沒過幾年就掀起了大陸台灣認親熱,而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大意是當年我的父親是國民黨軍人,最早跟著閻錫山打仗,後來49年跟著蔣介石去了台灣。」
「而我母親去世的早,所以就把我送給了一個王姓家的人收養。回到台灣後認祖歸宗才知道我原本姓夜,祖籍是大陸這邊。我父親在台灣做生意,也算有所成績。我到了不久就被我父親的在台灣那邊的妻子所排斥,還有他那個比我小了五歲的兒子。為了不讓父親為難,我就老早離開了夜家出來自己謀生路,也算黃天待我不薄,還算有點成就。你爸在這里靠出口貿易發了家,老三也在美國有了自己的事業。直到五年前我老父親去世了,我決定回到這邊來,我就讓雨心在這邊發展起來,也算是一種培養。而雨清也在你爸爸的安排下在這邊讀書。」
「爸,家里來客人了?」夜雨清揉著朦朧的睡眼穿著可愛的粉色小熊睡衣從樓上下來,寬松的衣服更顯慵懶的小女人姿態。
「啊!是你?!」夜雨心看見是我睜大眼楮跑了過來跟看怪物似的捏了捏我的臉,說︰「你怎麼會在這里?說,是不是跟蹤本小姐了?!」夜父低聲呵斥︰「胡鬧,喬希是你的……你的哥哥,第一次來咱家你就這樣,成何體統。」
看的出來夜父很疼愛很慣著自己的女兒,因為就算是呵斥也是眼帶笑意,滿臉的疼愛之意。
「好吧。」此時此刻夜雨清更像是一個委屈的小熊,撅著嘴上樓換了衣服重新下來。夜父搖著頭笑著跟我說︰「走,咱過去吃飯,邊吃邊聊。」
飯桌上夜家人一個勁兒的給我夾菜,「你是小豬嗎吃那麼多,咯咯」夜雨清調侃道︰「真麼看出來你這麼瘦飯量這麼好誒。」夜母笑著嗔怪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孩子,那個喬希呀使勁吃,就當是自己家。」
夜雨心和我同一年的出生,她竟然比我大了一天的生日,我不得不叫這個美女姐姐。至于雨清卻比我們小了兩歲。
我漫步在街頭想著幾天發生的這些太突然,很多事我爸都沒跟我提起過,也怪我平時跟他交流的少了。
也不知道陳叔怎麼樣了,大伯光說這幾天要親自去美國看看,托他幫我帶聲好吧。
當我大伯把兩個姑娘安排到y市的時候我爸見到她倆別提有多高興了。肯定是希望自己也有這樣一個女兒,所以就認作干閨女。
從夜家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他派人送我回家被我婉拒了。
正當我走到鬧市之際,不遠處的餐館門口傳來罵人的吆喝聲「我tm***!」「草xx」一行大概七八個人在對他們對面坐著的一位壯漢張牙舞爪,都手持匕首、鋼管一步步向那人靠近,卻又不怎麼敢上前。
雙方不知道在嘀咕什麼突然坐著的那個人站了起來,隨即抄起身旁的椅子手臂一撇砸向離他近的那個人,那人滿嘴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其余的人自己這邊的人挨了打,那還得了,一個個頓時三步並作兩步走竄向前去掄起匕首就刺,掄起鋼管就砸。只見那大漢急忙掀起桌子暫時阻擋了一下,隨即他不退反進,從後腰抽出開山刀,蹲子橫掃最前面那人的腳脖子。
在一聲慘叫劃破長空的時候警笛聲從路口響起,那些重新沖上來的人們急忙扛起同伴就跑,只剩下滿地的狼藉跟斷腳那人的血跡。
一開始坐在門的那人听見警笛有點不知所措,急匆匆的就要往餐館里走。這時我叫住了他︰「兄弟,等一下!」我小跑過去笑眯眯的看著他說︰「警察不會來的。」
那人一抹臉上的汗水粗聲粗氣的說︰「你怎麼知道?莫非你就是警察?」「哈哈」我搖了搖手中的手機,「剛才的警笛是我手機存的音樂呢,上學的時候閑著無聊,下載過來玩,剛才我見到他們人多欺負人少,我就把他們嚇走了。」他看著我一歪頭說︰「進來坐吧。」
原來這個飯店是這人開的,大家都叫他大奎,飯店也叫大奎餐館,剛才進飯店也並非想要逃跑,只是進來休息。
雖然他長相彪悍,朝天鼻,獅子口,兩眼一瞪鬼都走,但是他卻不是混社會的。附近一片的混混來收取這里的保護費,唯獨這家不給,老板給的理由很簡單︰「錢是爺辛苦掙得,想要除非打死爺!」
我問他警察不管這里嗎?他卻說這些混混的頭頭們早就跟當地片警打好招呼,根本不管他這里的死活,所以每到晚上就會別著刀坐在門口喝著酒吃著串等著,宛如一座門神。
「我給你解決了吧,就當見面禮」我見老板人還不錯,就打了個電話給小跳︰「華南街這邊有家大奎餐館經常被一群混混欺負,你派人打听一下是哪幫人,讓他們別過來了,順便幫我教訓教訓他們」「好 希哥,這就辦。」
掛了電話之後大奎滿臉不信的看著我說︰「真的假的,你一個電話比我成天在這守著都好使?你給黑社會打的電話?」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說「現在作什麼都需要你比他狠,狠,就沒人敢欺負你了,混混畢竟是混混,只有比他們狠的黑社會才能鎮得住他們。你畢竟還是一個人,對他們夠不上威脅。你就沒想過自己出來混?」
大奎苦笑了一聲︰「我不是當大哥的料。」
第二天我早早的到了公司,不是我勤奮積極,而是為了弄明白一個問題,我老爹為什麼不跟我說這些事。「你直接問你爸不就得了。」這是夜雨心給我的答案。
「我哪敢呀,再說他要是不跟說我問也問不出來呀,你真不知道?」啪,夜雨心合上正在瀏覽的合同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我,我也停止了手頭上的工作看著她,一步步的向後挪︰「你、你別掏槍,有話好好說……」
「噗嗤……咯咯」她搖著頭嬌笑道︰「還不是時候,再過一陣子跟你說。還有,干爹不告訴你的原因是因為等著我告訴你,所以你好好表現吧,想想還真便宜了你,嘖嘖嘖。」
我隔著桌子把頭探到她的面前,更加細致的觀察到她毫無瑕疵潔白如玉的臉蛋,柳葉彎眉也不曾及她的眉毛一半好看。
此時氣氛有些凝固︰「那好吧,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那樣笑比你妹妹更好看。」「……」夜雨心肩膀有些威振,瞬間皺起眉頭,恢復常態的冰冷「哪有,別胡鬧,小屁孩兒,快去工作!」哥帶著壞笑鑽進了自己的隔間,哼哼,讓你妹妹調戲我。
下午下班之後開車給夜雨心送回家,才發現我現在竟然還兼職她的司機!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前助理正式跟她的司機結婚所以才倆人一起辭職,值得慶幸的是她這輛克萊斯勒下班的時候也可以讓我自己用,只要第二天一早來接她。
上班的時候就接到小跳來的電話,我讓他查的東西準備好了。我們約在了大奎那里吃飯,等我到了的時候倆人已經聊了半天,旁邊都坐著四桌左右跟小跳一起過來的幫派成員。
坐下之後我翻看著材料,其中一個叫王成的人最先引起我的注意。別的先不說,曾經自己一人單挑十個手持砍刀的幫派成員全身而退,總的來說實力還是蠻強悍的,打架的原因也很簡單,看不慣他們鬧事中推搡老人,也就是傳說中的打抱不平。
「小跳,這個王成你跟他打誰會贏?」小跳害羞的的笑了笑︰「算了吧希哥,兩個我頂多跟他平手,怎麼了,你也覺得他值得拉攏?」「嗯,這幾個人也就他算是對你沒惡意的,其余的人我覺得把他們一舉打垮的最好。」
見我們說正事大奎起身走開招呼服務員上菜,小跳靠近我的耳旁說︰「希哥,張廣發跟謝會財兩個老骨頭最難啃,對付他倆硬踫硬恐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李長治倒沒什麼,就一狐假虎威的角兒,辦他分分鐘的事,可是難免會有人說三道四。」
「小跳,對付張廣發跟謝會財需要用點計謀,不必咱親自動手。」小跳立刻會意道︰「你的意思是……」
「對,狗咬狗,咱可以挑撥他倆,表面上很好的兩人肯定背後都是利益勾當,況且他們並不是很好。尤其在現在這個局勢上,一扳倒你他們雙方立馬就會打起來。之所以你跟他們沒有真正的沖突恐怕是因為誰都不敢削弱自己的實力,對于那兩個老狐狸來說你還是女敕。」
「對付完他倆之後,那李長治就等于零了。」「下次你們幫派召開幫內會議的時候帶上我,看我怎麼挑撥他倆,哥有主意了。」
小跳還沒來得及答應,只听砰的一聲餐館的門被一腳踹開,鋁合金的門頓時凹下去好大一塊。
只見一些穿花花襯衣的人魚貫而入,一個個手拿鋼管、砍刀,頭發染的紅的綠的,嘴里斜叼煙卷的,面部表情清一色的七個不平八個不憤,足足有十五六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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