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環湖,一座幽美清靜的四方亭天然而坐。清風拂過,不禁使人心境祥和、融入自然而寧神;水面波瀾,頓時蕩漾走心煩瑣事、化為煙霧而逝去。
然而如此清靜之地,卻依舊化解不了夏勝天的怒氣,一杯一杯不停的喝著。看著夏勝天滿臉的不爽,秦雅無奈的嘆了口氣︰「哎,虧我還煞費苦心找來這麼個地方,結果去……哎,白費力氣了。」
「少廢話,來喝……喝酒,喝。」此時,夏勝天半紅的臉上緊鎖眉頭,一副不爽的表情,一直在重復著一個動作,就是倒酒和喝酒。
好,喝喝喝。」秦岩只得無奈作陪,「對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
一听到回去兩個字,夏勝天直接端起酒杯,一仰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重重的將酒杯摔在了桌上,「回去?回去干嗎?」
「向你師傅復命啊?」
「師傅?哼。」夏勝天嘴角裂開一抹自嘲,「有這樣欺騙自己徒弟的師傅?」咕咚咕咚又一杯酒下肚,「我這輩子最他媽討厭兩種人,第一是欺騙我的,第二就是背我而去的。」說道這里,腦袋里突然浮現起了一道曼妙身姿,那一顰一笑,可謂傾國傾城,然而此時在夏勝天心里,卻是那麼的嘔心,那麼的不屑一顧。一想到她,更是不爽,夏勝天直接抱起了酒壇,仰頭向天,酒壇對嘴而去,準備痛醉一場。
「喂!你別喝了!」秦岩一把抓住了酒壇口,猛地一扯,頓時酒壇里的酒水猛地一晃,外溢的酒水全部傾灑到了離酒壇口不遠、夏勝天的臉上。
「呵呵……」滿臉酒水的夏勝天頗為狼狽,然而卻沒有擦臉,反而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笑道最後,笑聲中滿是淒涼酸楚的味道,「呵呵……以前心愛的女人棄我而去,現在最信任的師傅也欺我騙我,我的人生真他媽有意思啊。」手臂一揮,將秦岩的手臂揮開後,抱起了酒壇痛飲了起來。
「好!喝!我陪你喝!今天不醉死在這,誰也別走!」听著夏勝天的訴苦,秦岩的心里也有點淒涼難受,直接也抱起了酒壇,咕咚咕咚暢飲了起來。
兩人不再說話,可謂話在壇中,在這風景優美之地,不醉不休。
「哎,沒想到一個善意的謊言卻給這小子帶來這麼大的反感,不過也難怪,誰讓這小子小小年紀就經歷了那麼慘痛的一幕,導致了這種悲觀心理,看來以後我的做事方式得稍稍改變下了。」躺在輪椅上的老者不舍的看著這痛苦買醉的夏勝天,滿臉的後悔。
「沒酒了?」許久後,秦岩晃了晃懷中的酒壇,口齒不清的說道。
「我不……不管,你去找……找去。」趴在酒壇上的夏勝天,虛眯著眼楮,醉醺醺的猶如小孩般嘟囔著。
「來人!拿……拿酒。」秦岩大聲吼道,然而醉暈暈的他並不知道,這里除了他和夏勝天,並沒有佣人,「听到沒有!快拿酒!別惹我發火!」
「呼呼。」一陣喘氣聲傳來,夏勝天朦朧的看到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大怒道︰「讓……讓你去拿……拿酒,沒听到?」
女生一听,四處張望,沒有見到任何身影,詫異的指著自己,問道︰「你是和我說?」
「廢話,不和你……你你說,難道和鬼……說?快,去拿酒!」夏勝天非常不耐的吼道。
女生一听,兩手插腰,跺著忿忿的小腳氣呼呼的跑來,推了推夏勝天︰「喂,勝天哥哥,你還有心思在這喝酒?」
夏勝天狠狠的搓揉著眼楮後,傻笑了一下︰「原……原來是……是可兒啊,快,去幫……幫我拿……拿點酒來。」
可兒越听越氣,然而卻淡淡的說了一句︰「勝天哥哥,我來只是告訴你一句,艷鑫姐姐走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奧,不過還……還是請你……你先幫我……」突然,腦袋嗡的一下,猛地一驚,酒勁也隨之消失︰「你說什麼?誰走了?」
「我先幫勝天哥哥去拿酒,拿完酒再說。」可兒故意的說道。
一個箭步沖到可兒的面前,雙臂抓住了可兒的肩膀,距離搖晃著,急促的說道︰「快說,誰走了?誰?」
「疼!疼!」腦袋被搖的和撥浪鼓一樣的可兒連連叫道。
「奧,對不起。」夏勝天松開了雙手,滿臉依舊著急著。
可兒小手不停的搓揉著肩膀,嬌眸瞪了夏勝天一眼,然而看他心急如焚的樣子,又生不舍,紅唇微啟︰「是艷鑫姐姐走了……」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身邊掠過一陣狂風,夏勝天已經不再原地了。
「姐姐早就走了,你追也沒用,不過她讓我把信給你。」可兒轉身奮力呼喊著,發現此時的夏勝天快速閃動的身形突然僵硬,愣在了原地,緩緩低下了頭,一動不動。許久後,低著頭的夏勝天終于說道︰「信呢?」
「哎。」可兒輕輕嘆了口氣,果然艷鑫姐姐比我的地位重,嬌眸里充滿了失望,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將信交道了夏勝天的手上。
一把猛地接過了書信,慌慌張張的打開,頓時一行行柔美高雅的字映入眼簾︰勝天,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