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萬物生輝。天邊雲卷雲舒,近處綠意盈盈。遠方采茶姑娘歌聲婉轉,帶著濃烈的情誼,飄向遠方。洛水面對此山此景,心胸頓時無比開闊,對比起現代的車水馬空,她相當中意此間生活。于是,她張開臂膀,深深呼吸。
「啊……真是美呀!」
虞君皓看的便是一位清秀而美麗的姑娘,迎著朝陽,隨風舒展。那不太合適的衣擺飄逸動蕩。他唇邊不自覺挽起一抹笑意,道︰「姑娘好像未曾見過此番朝陽一般。」
洛水聳聳肩,很是贊同的一點頭,「的確,我的家鄉啊,到處都是霧,而且還都是有毒的。一個不慎就會中毒。相較之下,自然是這里的好。」
虞君皓有些同情的看向洛水,「唔……」
洛水見那呆樣,猛然頓住腳步轉過身面對著他,笑嘻嘻道︰「對了,你下次若是再姑娘姑娘的叫我,就罰你一輩子養著我咯。記住,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洛水!」
虞君皓尷尬的紅了臉,他暗忖︰難不成,洛水姑娘不知道一輩子很長麼?一輩子養著豈不是……他的臉越來越紅,但頭還是不住的點著。
洛水越看越覺得好笑,她還真沒見過這麼呆的人,不由自主的便笑出了聲,「哈哈哈……你真逗,哈哈哈……太可愛了……」
虞君皓臉紅若蝦,頭使勁兒低著。其實,他不是沒有接觸過陌生女子,只是,他卻從未見過如洛水般不拘小節,膽大張揚卻又惹人憐愛的女子,而且,他也不知為何,在面對洛水時就會緊張、臉紅。他以前從未如此過。
洛水見虞君皓那模樣,頓時又動了「邪念」,想要逗弄逗弄。她湊上前,睜大了眼的看著他,而且越靠越近,看那雙眼瞟來瞟去,分外的好玩兒。不久,洛水又是一番大笑。
虞君皓羞澀中又有了些氣惱,跺了跺腳不再理會洛水,快步往前走去。洛水知道他生氣了,便也三步並作兩步的跟上,當然嘴里也不忘了道歉。畢竟是古人,很要面子的。
「哎呀!看你小氣的,不就是多看了你幾眼麼,生氣什麼!我看你啊,說明你好看啊,我很喜歡呢,嘻嘻……」
虞君皓越听越不自在,只能瞪過去,本想理直氣壯的說教幾句,但一接觸洛水的眼神,氣勢又瞬間下去了,只能支支吾吾的反駁道︰「你,你一個姑娘家,怎可,怎可這般,這般……」
洛水知道再這麼下去,她的飯票就會飛了,于是真誠的眨著兩個帶著兩泡淚泉的眼楮,歉意的抓起虞君皓的雙手,「對不起……我錯了……公子就原諒奴婢吧。♀」
虞君皓沒好氣的甩開洛水的手,又是一頓紅臉。心里使勁兒默念︰非禮勿動……
一路寡言走了許久,實質上是不管洛水怎麼嘰喳,虞君皓都不回一句,看來是真生氣了。沒辦法,洛水只得嚎叫著肚子餓,以博取同情,緩和下氣氛。
虞君皓念在洛水畢竟是姑娘的份兒上,也就不再計較。兩人坐在一顆大樹下,一人一個饅頭的啃了起來。當然,為了饞貓洛水,虞君皓在上一個鎮上還特意備了一大油包的醬牛肉以及一品齋的梅花酥餅。
看著洛水狼吞虎咽,虞君皓又有些內疚,想著自己實在有失君子風度,居然跟一個姑娘家計較,還將人家餓成了這般模樣,實在罪過。當然,這些心理活動洛水是不知的,否則又少不了一番調笑。她此刻只想著怎麼解決掉手里的牛肉,以防不久會餿。畢竟這里現在正處夏末。
「唔,對了,你這麼急著趕去京都,是干什麼,哦,不,是所為何事?」洛水百忙中沒忘了尋找聊天機會,不過,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習慣古人的講話習慣,亂了套。
虞君皓扭頭撞見洛水毫無淑女形象的吃相,頓時有些汗顏,但仍舊君子的掏出了自己的手巾遞了過去,「慢點兒,沒人跟你搶。此番前去京都是參加春闈。」
洛水在腦中搜刮了下知識,覺得這個朝代民風類似唐朝,但是科舉制是否類似就不知道了。
虞君皓就像知道洛水心里所想一般,沒等她問出口,就開始了講解︰「大耀王朝的取士制度分為三級︰院試、鄉試和會試。院試又分為縣試、府試和院試,合稱‘童子試’,但凡經過三次考試並考中者稱為‘秀才’。」
「哦!我知道秀才!」
虞君皓沒理會洛水的咋呼,繼續道︰「只有秀才才能參加每三年一次的鄉試,即是‘秋闈’。鄉試中者方成‘舉人’。自然,最後之會試也唯有舉人可考,現下小生正是去參加會試。若能拔得頭籌,即能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了。」
看著身側雄心勃勃的虞君皓,洛水滿眼桃心。天知道,她此生最佩服有才華的人!換句話說,她最喜歡的就是才子!身邊正好有這麼一個,她豈能不下手?豈能不將他納入自家麾下?就在一瞬間,洛水改了計劃,不再安心當主僕,而是改成「相公養成」。為了美好燦爛的明天,她也必須認真起來了。
不知洛水心想,虞君皓只覺得脊背發涼,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不自覺間,挪動身子離洛水又遠了些。只是,還未得逞,洛水便如粘糕般迅速貼了上來,笑意盈盈。
「喏,舉人公子,不知可曾婚配啊?若是未曾,您看奴家如何啊?」
盯著洛水一臉不正常的笑意,虞君皓只想趕緊逃離,誰知行隨心動,他果真一個?溜站了起身,背著竹簍快步走了起來。他頓時有種感覺,此時不逃,此生難逃!
只是,世事豈能如人意?他剛走,後邊兒魔音便入了耳。
「舉人相公……等等我!哎呀……我說你別害羞,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商量商量嘛……」
虞君皓只得閉眼前行,心里再次默念︰非禮勿听……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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