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條件反射的扔下手中蠟燭,大吼一聲︰「你,你是何人?」
只見黑暗中一襲黑衣之人將已架在洛水脖子上的金刀迅速抽了回來,扭身看向小翠。♀也就在這一瞬,他身後那扇窗「砰」的大開,隨後一襲白衣銀面人飛身進來,一個利劍刺向黑衣人。那人反應迅速,一個飛躍翻身越過床前紅桌,跳至已經傻掉的小翠面前。
「啊!」小翠一個趔趄退後一步,由于驚嚇過度,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不過,還好有這一聲尖叫,洛水才昏昏然醒來,捂著額頭有些搖晃,「我,我頭怎麼這麼暈?」
白衣銀面簡單囑咐一聲「別動」,便跟著黑衣人飛躍出去。
洛水雖然有些眩暈,但心里還是明朗的,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情勢,趕緊翻身找繡鞋。待行至天井才發現那里正一片金光。
「這,這是打群架呢?」洛水有些啞言。因為夜色太黑,她只能看見一群人影或刀或劍的械斗,最明顯的大概就是那其中還夾雜的一模白**。
洛水下意識的喊了聲「小翠」,卻在扭身時發現她正躺在地上。♀于是,連忙將她抬起挪到了自己床上。
剛安排好小翠,洛水松了口氣,正準備回身時,卻見銀光一閃,扭頭便見背後一柄大刀正沖著面門而來,嚇的她「啊!」的一聲大叫,連忙俯滾到一邊兒的地上,堪堪逃過一劫。
待再次睜眼,洛水才見到剛剛那把金刀已被趕來的白衣銀面的長劍擋住。洛水頓時落下心中石頭。不知為何,她對那白衣銀面有種說不清的依賴。
「沒事吧?」白衣銀面俯身牽起洛水,雖看不見臉面,但卻听得出關切,「你且待在這里,不要到處亂跑。」
洛水下意識的點點頭,眼見著白衣銀面拿著長劍奪門而出,她連忙在他身後不放心的囑咐一句,「小心!」
等回過神,洛水才憶起那白衣銀面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不過,不由得她多想,門外的打斗聲是愈演愈烈,她急忙奔出門去------看熱鬧。
雖然洛水不懂武功,但她也能看得出那撥人分為三派,白衣銀面自成一派。而那三派中有兩派是護著她的,另一派估計就是所謂的殺手。
洛水不由得心想︰這是誰呢?又是為何呢?怎麼想要她的命?
正在愣神時,一把短刀飛向洛水,「叮」的一聲釘在了她臉旁的門梆上,嚇的她趕緊向前奔。待回神,她已經站在天井,傻呆呆的就這麼混在了一群斗毆人中。
「小心!」白衣銀面飛身過來將發愣的洛水攔腰抱起,飛到了一旁的樹上。「你剛剛那樣很是危險,不是叫你不要出門麼?」
洛水撇頭,有些委屈。她也是情急之下才有那應激的反應。「我……你以為我想啊……」
呢喃間,正在激斗的柳伯正剛好瞥見將才的情勢,不由得著急扭頭看向樹上,「洛水!」他擔憂的不僅是眼前這群黑衣人,對那白衣銀面他也不甚放心。無奈,他根本抽不開身,無暇顧及。
黑暗中,柳伯正越是看不清洛水的情況,越是希望能盡快解決面前這些威脅,趕到她身邊。于是乎,步伐開始紊亂,刀法有些慌張了。電光火石之間,一個沒留神便被人在後背狠狠劃上一刀,頓時鮮血四濺,血肉翻飛。柳伯正「嘶……」的一聲不敢再分神。他雖趕不到洛水身邊兒,但基本已確認,那白衣銀面是自己人,否則早就攜著人走了。
洛水開始適應黑暗中的一切,見著柳伯正被傷,心下頓時著急,差點兒從樹上栽下來,好在白衣銀面將她穩穩抓住。情急間,洛水滿臉焦急的看向身邊兒的人大吼,「你快去幫他啊!」但即刻又反應過來與此人不熟,尷尬于自己的自來熟。
不料,白衣銀面倒是很听話的飛身躍下,「待著,別動!」
洛水點點頭,黑暗中也許白衣銀面根本看不見,但從見到白衣銀面的那刻起,洛水與他就有一種很奇怪的默契。就像剛剛,她雖意識到與他不熟,但卻從未擔心他真會撇下她而去,更不擔心他會生氣。這種奇怪的感覺,洛水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理清,不過,她卻再次聞到了那熟悉的香味兒……不由得喃喃自語︰「好香……我一定在哪兒聞過!」
還沒等洛水想起來那些香味兒的來歷,一名黑衣人已躍上樹杈,趴在了她的身邊兒,準備舉刀。
洛水害怕的緊,連忙閃躲。與此同時,她也不忘生氣,暴躁的脾氣說來就來,「王八蛋!你們這群缺心眼兒的!到底為何要置我于死地?」
那黑衣人根本不理會,眼見刀就要攆上了,洛水嚇的哇哇大叫,「白衣!白衣!快來救我!」她也不知道為何,此時順口叫的卻是那個初次見面的人。
不等洛水叫,白衣銀面已飛身過來替她擋了那黑衣人。
黑暗中,刃器相接的聲音仍在繼續。忽然前院燃起一片火光,似有大隊人馬往這兒趕來。
黑衣人中有些意識到不妙,其中突然有人開口,「快!抓住那女人!」
「不!先搶神符!」
對話雖然簡短,但總算讓洛水明白了點。她很奇怪,那個什麼神符到底與她何干?不由得火氣更勝。
「神符?什麼神符?你們殺錯人了!」
說時遲那時快,又一名黑衣人快速躍上樹梢,一邊兒揮舞手中大刀,一邊兒伸手向洛水抓去。白衣銀面雖有心要救,但仍舊有些遲。洛水被那黑衣人揪住,飛速的在身上模了一模。
「!」洛水見被吃豆腐,氣的滿臉通紅,一個巴掌就揮了過去,不過還沒挨到黑衣人的面兒,那人就飛到牆上大喊了一聲︰「撤!」
與此同時,只見東面兒牆上一群黑衣人刷刷而去,西面洞門卻正好進來一隊人馬,定楮一看,卻是那童大人!
洛水搖搖頭,感覺自出生以來,前所未有的一片混亂,「這,這都瘋了麼?大半夜的都出來了!上演什麼戲呢?」
說著話,白衣銀面已經飛身過來,扶起洛水替她擦了擦臉上污漬。還沒等洛水開口稱謝,他便也一個飛躍,從東邊兒牆上飛身出去。
「哎!哎!哎!白衣,你別走啊!」洛水抬腳想要追去,卻只能望著比自己高的牆壁興嘆。「這不知何時才能再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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