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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洛水總算等回了虞君皓。♀只是,他卻滿身是傷,左臂還有個大大的口子,一身的血。
洛水滿臉驚詫,忙迎上去,「呆子!」她心疼的盯著那傷口,以為他遇到官兵了,于是對官府的印象大打折扣。
虞君皓顧不上言語,迅速抓住洛水的手,拽住將她扔到了馬背上,隨後也不管自身傷痛,對著柳伯正等大聲說道︰「走!快!」
幾人匆匆上馬,一路顛簸。不久後,太陽下山,天漸漸黑下去,藍絲絨般的夜空繁星點點,一輪弦月掛在天上,光色暗淡。
「駕!」虞君皓再次拍馬,好看的眉中間皺成個「川」字,看得出心底焦急。
洛水扭頭盯著虞君皓的臉,夜色下他臉色更加蒼白,嘴唇也漸漸沒了血色。洛水知道此刻定非常危險,敵人可能會突然天降,但,再這樣馳騁下去,他定會失血過多而生命堪憂。「呆子!停下來,快停!」
「別動。再等等,馬上就到。」語氣開始衰弱……
洛水急的抓耳撓腮,她不想自己安全了,而這呆子卻血盡而亡。幾乎下意識的,她猛的扯住虞君皓的手,勒住韁繩,「吁……」
「你干什麼?洛水,危險,快松手!」
「我不!你看你,血都流光了。你不怕死,可我怕你死!你死了,我怎麼辦?」一想到今後再也見不到虞君皓的日子,洛水眼淚滾落。
虞君皓這才也拉緊韁繩,將馬兒停了下來。其余幾人見狀也紛紛停下下馬。
柳伯正上前將傷口查看了一番,只見血肉翻飛,瞬間皺緊眉頭,忙從懷中掏出個藍色瓷瓶,「這是家師配置的金瘡藥,治傷很是有用。你別動,休息片刻便好。」
李一忙拿出火折子點火,卻被虞君皓單手攔了下來,「別!」
李一會意,收了起來。他不禁疑惑,「虞兄,你到底遇見了何人?」
此時,洛水再想裝作不知虞君皓會武功也不行了。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懷疑,可卻總自我否決。只因她希望的是與書呆子一起,種種田,教教書,生個孩子,家庭美滿,從未想過踏進江湖,所以一直有種鴕鳥心態。只是,現在卻那麼明顯。
「呆子,你會武功。」篤定的陳述句,听不出喜怒。
虞君皓喘著氣,在心里嘆了口氣。從初遇洛水時起,他便知道這個秘密不會守住多久。但沒想到會這樣快。
其余人見此形勢,都紛紛借口走開,只留下他二人。
良久,虞君皓才淡淡開口,「不是我不願坦言,只是當初我答應師父,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說。」
「那現在就是萬不得已,你趕緊坦白。」洛水瞪著他,但手上卻小心翼翼的給他蓋上小棉被,這還是洛水入住府衙後親手縫制的,雖針腳不太好,但卻意義非凡,畢竟是她第一次女紅。不過,她卻不敢告訴別人它的用途……
虞君皓仰望夜空,看著滿眼繁星,思緒有些飄遠……
「我爹是花都城虞家堡堡主,我排行老三,上邊有兩個哥哥,底下有一小妹。混跡江湖的人想必都知道,我爹仗義疏財,頗有人緣。我虞家堡又有世傳劍譜,雖在武林中不能排行首位,但也不落人後。只是不知何緣由,從我爹那代起有了一個世仇。至于仇恨源頭,我們小輩的都不知曉。只在兒時听爹吩咐過,以後凡是遇見他們家的人,都避開,不得動武。我自小體弱多病,求醫多年都不見全好。五歲時我師父偶然經過虞家堡,便將我帶走。我是去年才回的虞家堡,豈料回去時我那兩個兄長已然慘死,看過的大夫都說是感染頑疾,突發猝死,但我不信……」
洛水這才知道,虞君皓居然也有如此波折的身世,起碼比她波折,這讓她同情心頓時泛濫,「呆子,沒事兒,你還有我……」
虞君皓拍拍她的腦袋,微笑道︰「故而,我父親讓我接手虞家堡,而我年少時卻立誓過,此生不混官場不沾武林。」
「所以,你逃出來了?」
虞君皓點點頭,「然,前幾日我收到父親手信,沒想到才分別數月,他便身中劇毒。」
洛水聞言,眉頭一擰,「那肯定是那仇家干的吧!」
虞君皓搖搖頭,目光深邃,「還未確定。不過有一點我很確信。此事他們逃不了干系。」
洛水喟然長嘆,忽而多愁善感起來,小眉頭皺的緊緊的,「這家人也真是的。到底怎樣的深仇大恨,居然隔了兩代也未能平息……」
「有些事,即便千年萬年,也是不可能消去的。要想人忘記仇恨,除非連愛也不曾有。」
洛水覺得虞君皓說的很對,不由得點點頭,「是啊,無愛便不會有恨,會恨皆是因為太在乎。想必,父輩們定有一段傳奇般的糾葛吧。」
虞君皓笑了笑,拿手點了點洛水的腦門,「你啊,這個表情不適合你。」
洛水不服,嘟起了嘴巴,「我的表情很是豐富,你所見,只是皮毛罷了。」說完,她站起身,看了看四周,一片黑漆漆的。這才恍然害怕,她渾身抖了抖,有種不好的感覺。
「喂,呆子!這里怎的這樣黑……」她一邊兒說一邊蹲下向虞君皓懷里靠。
虞君皓想要伸手攬住洛水,但頓了頓,臉又有些燒。畢竟他們現在還什麼都不是,于理不合……
「我初次見你時,便也是這樣的林子。」
洛水笑著點點頭,腦中開始了回憶……「對啊,那個湖水可真涼。哎,真可惜,那可是我們初見的地方。我卻連名字都不知道……」她盤算著,以後蜜月旅行時還能去瞻仰一番呢。
「我記得。那湖的名字很是奇怪。」
「叫什麼?」
「情人谷。」
洛水歪頭皺眉,一臉不明白,「確實奇怪,難不成那湖水也有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她沒想到,她的一句閑話竟成了真。多年後再次回憶,她臭屁的將這定為「通靈」……
沉默片刻,兩人都未言語,洛水突然覺得好安靜,不太習慣,于是扭頭問道︰「呆子,你真是書生麼?既不想混官場,又為何參加科考?」
虞君皓微笑道︰「怎會有假。我參考不為別的,只想在爹面前證明自己,不是非要留在虞家堡罷了。只是,今後可能……」
話未講完,柳伯正等人卻突然急匆匆回來了。
虞君皓見他們一臉凝重,意識到不妙,立即將洛水像小雞兒一樣提溜了起來,「快,上馬!」
只是,還是晚了一步。本就黑的夜色下,突然飛身過來一人,他黑衣鬼面,身高八尺,手拿鳴鴻刀。笑聲低沉陰森,在這般夜晚更顯詭異。
「趙無痕!」虞君皓將洛水擋在身後,一臉警惕。「你真不念舊情?」
趙無痕聞言笑的更陰森,「我們何來舊情?趙某倒是不記得。不過,不成想你竟活了下來。」
虞君皓側身斜瞪過去,雖面色慘白,但氣勢不減。洛水對他又有了全新的認識。她覺著這樣的虞君皓更帥!
「趙無痕,我本念在家父的份上,不欲與你計較,你卻步步緊逼,逼人太甚。」
趙無痕不理會虞君皓這番言語,只拿眼仔細瞧著洛水,嘴里還發出「嘖嘖嘖」的聲音。「果真漂亮,傳言不虛。想必,也比得當年阿姐。哼哼,只可惜了。」
虞君皓緊緊皺著眉頭,他一邊兒觀察著趙無痕,一邊兒一步步往後移,帶著洛水到安全區域。
「你越是寶貝那女子,我便越高興。你家阿姐當年犯下的,勢必從你等身上討回來。」趙無痕說這話,眼里閃過數道凶光,可見仇恨何等深厚。
洛水看不下去了,將頭伸出來,大喊道︰「姓趙的,你沒听過這輩子不管上輩子的仇麼?你這樣記著仇恨,只會讓九泉下的人更不安寧。若你真心愛護你的家人,最好放棄仇恨,否則你必後悔。」
「你懂什麼!」聞言,趙無痕忽然情緒激動,鳴鴻刀猛的往後一劃,一道深深的溝壑便赫然在目。
洛水一個激靈將腦袋又埋在了虞君皓身後。
一直旁觀的幾人,皆握緊兵器,蓄勢待發。
趙無痕沒有言語,只拿眼狠狠的看著洛水,胸口上下起伏。良久,他突然平靜下來,收好鳴鴻刀,一個轉身就要離去。
「一刀解決你們太便宜。我定會讓你們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
望著趙無痕飛離的身影。洛水心情沉重起來。上一代的仇恨,虞君皓都不清楚,她更不得而知。只是,她始終記得媽媽曾說過的話︰一個人若永遠將仇恨記在心底,那麼痛苦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所有他愛的人。她不怪趙無痕,正所謂「可恨之人必又可憐之處」,反之亦然。或許在趙無痕的心底,那痛苦勝過所有。但她也亦不同情他,一個不懂得放下的人,不值得人同情。
「走,我們上山。」洛水語氣堅定,臉色凝重。「我發誓,不出三年。我洛水定名震武林!」
沒有什麼比實力更重要,洛水深知。
洛水不知的是,她的這句話,從此刻起,印在在場所有人心中,一生一世……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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