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鎩羽)
遠處一眾人或顯驚奇;或顯欣喜;或顯錯愕。♀一起向這邊涌來,只剩幾個站著未動,仍是觀望狀態。
二道說著,哈哈大笑。雙劍駢奔張守望雙腿。張守望仍是「其利斷金劍」中的一招「為依為附」,將一雙敵劍裹到一邊。左首道士一聲獰笑,左手多了一把短劍,直奔張守望前胸。張守望無力回避,危急之中,忙探左手抓住了對方手腕。左手一用力,右手勁道不免一緩。♀二道擺動長劍,一齊斬下。張守望無法躲閃,一閉目,手中之劍翻騰而出。
前幾次他用得「其利斷金劍」劍法,雖然以攻為附,卻都純屬守勢。可這回用得是「其利斷金劍」的進手招數,是不管不顧,只為傷敵的招數。在這種情況下,此招數若非心有成算,後發制人,是萬萬不能用的。他此時已犯了大忌。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同樣一味硬踫硬的攻擊打法,人家志早意先,已然出劍,你再興念效法,除非對手武功與你懸殊天淵,否則,只能瞠乎其後,任由自己或死或傷或殘之後再做殺傷。只不過到那時,能否殺傷敵人,十有**是個負知數。正是「差之毫厘,虧之千里」。他為什麼會用此招?是鬼使神差,信劍由手;還是倒行逆施,有意為之。在心中也未個分曉,只是自然而然使了出來。
哈哈大笑聲中,兩道士的長劍迅速催進。猛听得「啊」地一聲哀號。一顆頭顱滾落在地,卻不是張守望的。他仍好好的在原地站著,只是身上殷紅點點,左肩與右腿兩個二寸長和五寸長的傷口正向外涌著血。好在傷的都不深,無關大痛。他睜開眼來,見左首道士頭身已分了家。軀體仍直挺挺地站在自己身前,有如火山爆發,鮮紅的血漿從頸上直噴而出,濺得到處都是;頭躺在血泊之中,齜牙咧嘴,神情既詭異又可怖。右首道士自左額至右腮,也被劃了個口子,深及數寸。他手中之劍已然落地,渾身上下,哆哆嗦嗦,不停的打著冷戰,鮮血模糊了整個面目,額上不斷有白色物質滲出,那是人賴以生存的腦漿。他雖一時未死,卻也活不成了。剛才那聲哀號,自是從他嘴里發出來的。而左首道士卻沒有喊一聲,他不是不想喊,而是還沒來得及喊,呼喊權便已被人剝奪了。
張守望看著左首道士的身體慢慢委地,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染滿了鮮血的寶劍,才滿心慰藉的瞅向了身邊。沒錯,是哥哥在這千鈞一發之即,運劍做了自己的護身符。
張守寬心系兄弟安危,雖然入靜療傷,卻不敢心無旁騖。但畢竟不能分神太多,無法留意局勢的細微變化,也就是勉強掛心顧及大的動舉。二道後來的話語他听到了一鱗半爪,料到兄弟危險,療傷雖然暫未成果,卻也不敢耽擱,慌忙起身前來救援。一見兄弟處境,倒吸一口涼氣,仗劍將二道已落入張守望肌膚的劍撥到一旁,並順便封死了他們的躲閃之路。張守望方能連誅二敵,也是他這一劍使的力度忒大,長劍削鐵如泥的透左首道士脖頸,又斬了右首道士一個滿臉花。倉忙中,兄弟二人配合了一招「其利斷金劍」中的「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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