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王府內,滿園的桃花盛開,又是一年陽春。♀
一個長相英俊身穿紋龍華服的男子坐在涼亭中品著茶,亭子下面是一處淺淺的水塘,里面不時有小魚穿行在荷葉下。
一個矮胖的小老頭闖進來將這唯美的畫面破壞了。
「王爺!二皇子前來拜訪!」孫管家說道。
「哦?那快請進來啊!等下,本王親自去迎接!」項楚年說著放下手中茶杯,身形一閃,瞬間就到了王府門口。
自上次與太子結仇,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那太子回宮後立馬跑去皇上那告狀,說項楚年辱罵皇室。不過皇上听後又找二皇子等人挨個問了情況,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那二皇子在皇上面前說了不少好話,于是此事竟就此不了了之。
項楚年听說二皇子沒少替自己說話,就決得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二皇子,哈哈,小弟正打算著晚點去登門拜訪呢,你就來了。」項楚年看著二皇子剛跨進門來,抱拳施禮。
「哈哈,可不敢勞鄂王爺大駕!我也就是來看看,擔心太子對你做什麼手腳。」
「可別叫我鄂王爺,您要是不介意,叫一聲年弟,我都榮幸備至了。」項楚年說著將二皇子引入院中。
「呵呵,那我就托個大,年弟!你也別叫我二皇子了,叫聲二哥吧。」
倆人說著走回了項楚年剛剛所在的涼亭中,路上遇到了正氣喘吁吁往門口跑的孫管家。他也一臉郁悶的看著倆人,這也太夸張了,自己沒跑幾步路,人家都走一來回了!
兩個俊美男子坐在亭中,不時的有侍女端上些當季的水果,倆人一邊品著香茗,一邊討論政事。♀
「唉,這太子身後勢力太龐大,我一點機會都沒有,而且日後若是他登基了,我絕不會有好果子吃。」二皇子此刻一臉的愁容。
「別擔心,二哥,我是全力支持你的,哦對了,還有蘿莎!」項楚年說道。
「你們雖說實力強,但我可听說修真者不能參合凡人的皇權爭奪,否則會遭到懲罰!」
「是這樣麼?蘿莎?」項楚年說著回頭看向身後的美女。
「嗯,是呢!這是萬年來的規矩了,否則隨便來點修真者搶的話,這世界早亂套了。若是修真者干預的話,會被十三派聯手通緝,輕則廢掉功力,重則死!」蘿莎說道。
「那我呢?我畢竟是皇族啊!」項楚年好奇道。
「你就是個奇葩!爭奪皇位的皇族是不可以修真的,但是像你這種先修真後回來當王爺的,估計百萬年都遇不到一次!我也不知道怎麼樣。」
「哈哈,我還成奇葩了,好吧,反正沒有明文規定就行,二哥,我肯定幫你!」項楚年說著拍了拍二皇子肩膀。
「有兄弟這番話,二哥很是感動!可這權勢之爭不是那麼簡單的,動不動就是百萬兵馬,或是陰溝暗箭!你是以一敵百不假,可若是數萬弓箭襲來,估計兄弟你也扛不住吧?」
「嗯,我還沒到心動期有護體真氣,若是萬箭襲來就算殺不了我,估計也得重傷。」項楚年細細一想,此事確實不是那麼簡單。
「唉,听天由命吧,若是上天幫我,定要那意圖篡位的家伙死無葬身之地!」二皇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二哥,此話怎講?他意圖篡位?」
「剛才是我沖動了,此事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我安插在宰相府的一個眼線跟我說的,可惜那人回去後就再也沒從宰相府里出來了。♀」二皇子說著搖了搖頭。
「哦?那我說不定可以想想辦法,大不了我親自在他床底下藏兩天,哈哈!」項楚年開玩笑的說。
「算了,天色也不早了,年弟,我就先告辭了!」二皇子說完後站起身。
「二哥,你先別發愁,我幫你想想辦法,此事有轉機!」項楚年充滿自信的說道。
二皇子前腳剛走,還沒出王府呢,項楚年一個閃身就消失在眾人視野中,蘿莎也跟著不見了。
其實在剛剛說到太子密謀篡位時,項楚年便心生一計,那就是奸細!他需要一個耳目盯在太子身邊,根據他的一舉一動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想到奸細,小和尚戒塵的身影頓時就出現在他腦海中,敢問世上還有比他適合探听情報的麼?此刻他和蘿莎也正在趕往國安寺想去尋找幫助,不一會他們就到了小和尚的房門外,听著里面敲著木魚念經的聲音,項楚年笑了出來。
「邱施主,啊,罪過!項施主既然到了,何必在門外躊躇?」正當項楚年準備敲門的時候,戒塵的話傳了出來,他就直接破門而入了。
「小和尚,我來看你了!想本王了沒有啊?哈哈。」
「項施主莫要取笑小僧,到這洛丘也有一個月了,施主頭一次來拜訪,說吧,可是有什麼事?」戒塵放下手中木槌,轉身看著項楚年問道。
「大師不愧是大師!一眼就看破了我這凡人的心思,真是了不得!」項楚年回頭朝蘿莎夸獎了起來。
「項施主,王爺沒當多久,這幅樣子倒頗為世故啊,你若是不說,小僧便繼續念經去了。」戒塵說著轉過去又要開始念經,這一下可把項楚年嚇了一跳。當初在來洛丘路上,小和尚只要一念經不管怎麼叫他都沒有用,除非他自願醒過來。
「別介,大師,我確實有事求你,不過你這地方人多嘴雜,咱們到王府說去,你把東西帶上,過去陪我再住一段時間吧。」
「好吧,不過施主若是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莫怪小僧翻臉!」
不一會,三人回到王府中,項楚年的書房內,蘿莎在這里布了個結界,保證沒人听到里面的談話聲。
「小和尚,我要你幫我監視太子幾天,听听他都在說些什麼。」項楚年此刻是一副認真的表情。
「哦?讓我給你做奸細?施主可是在玩笑?」
「沒有,真的,是這樣,這太子生性暴虐,若是讓他登基,那可是要生靈涂炭!你們和尚不最講究慈悲為懷麼?發發慈悲?」
終于,在項楚年一番軟磨硬泡下,小和尚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他要項楚年發誓,此事是為了世間蒼生。
小和尚倒也從不懈怠,剛開始那太子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全天跟項楚年匯報著。
「太子去茅房了。」
「太子在調戲宮女,啊,畜生!這人真是禽獸!項施主,這個忙我幫定了!」
「太子要睡覺了。」
項楚年听著小和尚的匯報十分無語。
「我說大師!能不能听點重點?這樣,你也知道他是壞人了吧?勞駕您先幫我听著,我去洗洗耳朵,若是有什麼大事你就告訴我,行嗎?」
「阿彌陀佛,小僧定當盡力!」
小和尚除了太子睡覺的時候,全天不休都在監听著他的一舉一動。可是,卻沒什麼進展,這太子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卻還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成天就是玩樂,也不知道他怎麼如此得勢的。
直到有一天,戒塵突然跑到在水面上盤膝誤導的項楚年身邊,打斷了他對心的領悟,他一不小心,撲通一聲掉進了水里「項施主,小僧听到些消息。」戒塵一臉的疲憊和興奮。
項楚年從水中跳了出來,他絲毫也沒生氣,運功蒸干了衣服上的水分。
「哦?坐,快給我講講!」項楚年坐在地上問道「嗯,根據小僧這幾天偷听,那賈公公從小帶著太子長大,他倆情同父子。那宰相又是太子兒時的老師,所以他們倆對太子關心備至!而且那宰相師傅更是可怕,他要通過這無能的太子來掌握楚國大權,所以三十多歲還未的登基就使他很是心急。數年前他曾建議太子篡位,最後卻被賈公公攔了下來,這麼多年宰相從未放棄過,可那賈公公就是最大的那道坎!」小和尚戒塵一番話可謂是信息量巨大,听的項楚年興奮異常!
「哦?這三人的關系竟然如此奇妙?」項楚年在心里思考著對策。
「嗯,真的是錯綜復雜,其實還有更復雜的只不過小僧難于啟齒啊!」戒塵說著竟然臉紅了起來。
「哦?哈哈,那就不用說了,我也能猜到,這幾個人沒什麼好事。」
「小僧要先去休息一段時間了,這幾天可真是心力憔悴了。」小和尚黑著眼圈,整個人貌似也瘦了,雙眼無神,若是有頭發一定也是散亂的。
「嗯,多謝,這兩天辛苦了,回頭讓人給你煮個參湯,放心,素的。」
「那多謝施主了,我先去休息了。」小和尚說完轉身走了。
項楚年的腦子高速運轉著,一條條計策出現,隨後又被他自己否決掉。日漸下沉的時候,他才想出了兩個最可行的辦法。其一是最穩妥的,找個江湖術士去給宰相看病,就說他時日不多了,那麼他肯定會找太子去試試篡位,估計會和賈公公產生矛盾,最後倆人中至少要死一個!但是缺點是時間太長,而且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第二個,也是他打算使用的辦法,那就是緊打慢敲,先示敵以弱,讓他們以為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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