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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慢慢坐直腰,他身上涌動起了一絲絲靈力,這讓他的氣勢變得凌厲起來。♀
看到老人身上涌出了靈力,黑杰克也警惕地調動了自己的靈力,防御起來。他從沒有看清楚老師所擁有的力量有多深,所以雖然他認為自己的靈力水平已經到達了極高層次,也不敢對這個守著敗落小店的老人抱以輕心。
大阿卡那教派素來教規極嚴,對傳承人的挑選極其嚴格,寧缺勿濫,每代只選最多兩名學生。
老人慢慢開口了,他的聲音非常沙啞︰「當年我從老師手中接過傳承之後,尋覓了整整三十年都沒有找到真正合適的學生。你從遙遠的歐洲不遠千里來拜師,對我大阿卡那教派表示了極高的忠誠。你為我鞍前馬後,做了許多事,為了得到我們教派的傳承,你倒也是費了許多心思。」
「所以那些已經教給你的知識,我就不再追究了,你可以繼續使用,也可以教給你的學生。但是,我大阿卡那教派的主事人,決不能是你這樣,只有一顆渾濁心的人。今日,我就讓你死心吧。」
老人考察了黑杰克三年才決定將之收入門牆,除了因為黑杰克已是近十年來他遇到最出色的年輕佔卜師,也因為他當時已經有八十高齡,再這麼空等下去,說不定他就要帶著教派傳承入土了。
奈何這個黑杰克,學到了大部分的大阿卡那塔羅知識,在佔卜界大放異彩之後,他自認已經功成名就,就露出了偽裝許久的狼心狗肺嘴臉,開始使用塔羅為一些付得起高價的有錢人做黑心事。
老人顫顫地伸出手掌,他布滿深深皺紋的手上淺紫色的光芒閃動,漸漸出現了一疊圖案古拙的塔羅牌。
感覺到那一疊塔羅牌玄奧而靈動的氣息,黑杰克的眼中出現了極其貪婪的神色!但當他立刻想下手搶奪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和靈力都被無形中禁制住了,立刻大驚失色!
「我老了,也沒有更多能力去尋找傳承者,就讓我的朋友們自己選擇吧。♀」
老人平淡地說了這麼一句,他手上那一疊塔羅牌微微發光,忽然一張張浮起,像一群靈動可愛的小游魚一般繞著老人轉了一圈,倏忽全部消失不見。
眼睜睜看著他心心念念的珍寶消失,黑杰克目眥欲裂!他瞪著老人的目光變得極其凶狠,如果他能動,想必會撲上來攻擊老人!
「念在一場師生情分上,你走吧。再來,我必不會留手。」
老人轉身,不再看這個讓他失望透頂的學生。
「你!!!好!!!老師,你夠狠!!!」
黑杰克狠狠扔下兩句話,氣怒攻心,他立刻從小店中消失,去了追尋那副塔羅牌的去處。
二十二張塔羅牌像一群小小的飛鳥,以任何人類都無法追蹤的速度,從太平洋中夏威夷群島的位置從此散落全球。
這些塔羅牌已經歷經了千年時光,每一張牌都孕育出了非常深厚的靈性,即使是保有了它們許多年的人,也沒有辦法完全弄清楚,這些牌所蘊含的力量已經去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世界,是二十二張大阿卡那塔羅牌中最後一張,它的牌面上是是一圈古拙的青色紋路,像許多花朵的集合,又像是一條咬住了自己尾巴,在慢慢轉圈的古老青蛇,而在這個青圈中間,是寥寥幾筆勾勒出了一個天真嬌憨的孩童形象。
世界是唯一在夏威夷上空停留了許久的牌,在靜止了幾乎整整一日之後,它忽然飛向了大洋彼岸的中國……
……
清河中學初中一年a班剛剛下了課,老師走出門去之後,坐在窗邊的明風草低下頭,飛快地收拾起自己的文具雜物來。
她長得非常嬌俏,五官精致肌膚白女敕,大眼楮、長睫毛、長長的黑發俏皮地斜綁著,垂到肩上。她的唇邊有一抹淺淺的笑意,氣質淡然自若。
雖然年紀很小,但是這個女孩已經初初顯出了她獨一無二的美麗,教室里的男孩子們總是明里暗里地各種看她,只因為她太迷人了!
「小草兒,小草兒,下課啦,一起去逛街!」
又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長發女孩兒匆匆忙忙地穿過走廊跑了過來,趴在窗台上說道。
「好,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哪天下課之後你肯不拉著我去逛街麼!」明風草斜了王冰一眼,頗有些無奈地應道。
兩個女孩是從幼兒園開始交往的好朋友,一直到上了初中還都是同一個學校,但是很奇怪地,她們卻是沒有同一個班過的。
「嘻嘻,草兒你真好,你還收拾啊?你不是下課之前就能把作業做完麼,書什麼的重得要死,就沒必要帶走了嘛!」王冰兩手空空地趴在窗台上,嘟嘴道。
「總要背個書包麼,我反正是比你乖的。」明風草歪歪頭聳聳肩,她家的媽媽可不像王冰家一樣,從小爸爸媽媽只管女兒開不開心,不管成績的呢。
王冰輕輕‘哼’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趴在窗邊等著明風草收拾。
她們都長得極美,氣質卻又不同。
明風草明媚大氣,王冰嬌憨可愛,不僅a班里面的男孩看她們總是看得移不開眼楮,其他教室的男生‘路過’這個窗子的頻率也奇高無比,而且步速奇慢,脖子很歪。
從小對別人注視的目光就習慣得很,明風草不以為意,迅速整理好文具放到抽屜里之後,背上一個可愛的小灰熊背包就和王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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