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琪,將玉佩交出來吧……它不是你能得到的」一處昏暗的大廳中,一位面目猙獰的中年男子倚靠在椅子上,閉著雙眼很隨意的對著大廳中另一道靜站著的少女說道。
「不可能……玉佩是爺爺留個我的,不能交給你們」中年男子的聲音剛一落下,便听到少女激動的聲音響起。
「老頭子都死了,他哪還有什麼權力決定,快點將玉佩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不要以為我不敢出手,連老頭子我都敢動更何況是你……」中年男子從椅子上坐起,雙眼已經睜開,盯著眼前的少女露原本就猙獰的面孔更勝了。
「你……爺爺是你害死的?」聞言,少女嬌軀一顫,玉手指著中年男子問道,話語有些顫抖。
「是……不是,不全是,是他自己把自己害死了,讓他把玉佩交出來,他偏不,所以……」聞言,中年男子猙獰一笑,說道。
聞言,少女往後退了幾步,身軀顫抖著,眼眸中眼淚在打轉。
「將玉佩交出來吧,叔叔可以給你個痛快,好給你爺爺作伴……」見狀,中年男子輕聲說道。
「不可能……」少女說道,而後向著門外奔去。
「唉∼何必呢?」見狀,中年男子輕嘆一聲,而後身軀一動向著少女飛射而去,在其後背一掌拍出,眼看手掌就要擊中少女,畫面消失了。
「筱琪……」房間中,龍雨月從床上猛然坐起,額頭滿是汗水,喘著粗氣,嘴里大喊了一聲。
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伸手將額頭的汗擦去,閉上雙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嘀咕道「呼∼是夢」
「怎麼了……」門外,李芸芝嬌軀出現,急忙進入房間,顯然是被他那一聲驚呼給喚過來的,只見李芸芝此時神色緊張的看著龍雨月。
「沒……沒什麼」見狀,龍雨月對她說道,而後眼神一凝,緊忙問道「筱琪回來了嗎?」
「還沒,不過導師讓人帶話回來了,讓我們不用擔心……」聞言,李芸芝也是眉頭輕鄒,回答道。
「導師嗎?」听到李芸芝的話,龍雨月也是松了一口氣,微微沉思了一會,看向李芸芝問道「我睡了多久?」
「兩天一夜……」李芸芝如實回答,眼眸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之色,說著伸出玉手在龍雨月的額頭輕輕的感受了一下。
見狀,龍雨月一陣感動,看著眼前精致美麗的臉蛋,他發現此時的芸芝姐亦是有些疲憊之色,想來這兩天為了照顧自己沒怎麼休息,對著李芸芝輕輕一笑,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而後再次陷入沉思「筱琪應該沒回張家,而導師一直在她身邊,顯然導師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兩天一夜的時間消息肯定已經傳開,假如那個「我」也已經被人所發現的話,那麼所以人都會將矛頭指向我,筱琪若如是知道,也一定會傷心欲絕,甚至會失去理智……我該怎麼辦?」
「雨月……」見龍雨月在發呆,一旁的李芸芝便輕聲呼喊道,然而對于她的呼喊聲龍雨月卻無動于衷。見狀,李芸芝伸玉手輕輕的踫了踫龍雨月的身軀,滿臉擔憂之色再次喊道「雨月……」
「嗯,什麼?」一個晃神,龍雨月從沉思中醒來,看著一臉擔憂之色的李芸芝問道。
「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啊……」看著龍雨月這個狀態,讓她一陣擔憂,伸出玉手將龍雨月的手握住,美目凝視著龍雨月的雙眼,很認真的對他說道。
「沒事啦……」見狀,龍雨月柔聲的說道,對著眼前的少女輕輕一笑,示意不要擔心。
「真的嗎?」聞言,李芸芝說道,她知道龍雨月心里一定有什麼事,只是不希望她擔心才不說。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輕笑道,眼眸中滿是柔和,他自然知道李芸芝是在關心自己,一心想幫自己,但現在的自己卻不能給她什麼,能做的就只有不讓她繼續為自己擔憂不是嗎,不過現在好像連這點自己都做不到啊,反手握住她那柔弱白皙如玉的玉手,龍雨月溫柔的說道「芸芝姐也你累了,去休息一下吧,我也還有點累……」
聞言,看著龍雨月那依舊有些慘白的臉,李芸芝急忙說道「那你多休息會,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點頭示意了一下,而後躺倒在床鋪上輕輕的閉上雙眼,見狀,李芸芝離開了,將房門輕輕的關上,而就在這時,躺在床鋪上的龍雨月卻睜開了眼楮。
看著被關上的門,他眼神一凝,口中一口鮮血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而後低語道「時間不多了啊……」
靜靜的躺著,眼楮盯著屋頂他陷入沉思中,房間中畫面定格,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法則傷痕越來越嚴重了……但是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啊」此時他的眼中多了許多的迷茫。一切的一切都來的太快,他知道自己時間真的不多了,從靈城回來後,就不時的吐血,起初還可以進行壓制,到了現在越來越壓制不住了,他知道當自己哪一天再也壓住不住那法則傷痕時也許就該離開了,原本想靜靜的離開,但是卻發現自己身邊還有許多關心自己的人,如果自己離開了他們應該會很難過吧!此時又發現了張家發生的事,就更加覺得自己還不能離開,但是他卻無能無力。
仇恨將他引進了一條死路,親人的逝去,在他心中狠狠的劃了一刀,仇恨讓他迷失了本心,當初在靈城的迷失狀態將他的路斬斷了,無窮的法則將他的道劃出了傷痕,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痕。
「張家……」安靜中,忽然龍雨月那迷茫的眼神一瞬間凝聚了起來,嘴中緩緩吐出張家二字,顯然他做出來決斷「既然是陰謀,那就將它進行到底吧!讓所有人都恨我……呵呵」他輕輕一笑,神情很放松,仿佛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抉擇過後,只見他再次鄒起了眉頭「法則傷痕不能讓他們知道……我該怎麼做?」
夜色朦朧,一切都靜靜的沉睡過去,房間中龍雨月依舊在沉思,只是那緊鄒的眉頭已經化開,顯然已經有了抉擇。
第二天,龍雨月早早的離開了,支會過李芸芝後便向著山林深處走去,而李芸芝沒有阻攔,因為她知道龍雨月要去哪,她沒有理由阻攔。
樹林中,幽靜的山谷里,龍雨月來到了父母的墳前,靜靜的坐著,與往常一樣,只是今天他沒有了愁,伸手撫模了一下鮮紅字跡的墓碑,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仿佛又看見了母親那和藹的面容。
秋風吹過,枯黃的落葉輕輕飄落。
「娘……對不起,雨月沒有機會找到凶手了,張爺爺也離去了,可能所以人都會以為是我干的……」龍雨月輕語道,話語很隨意,神情很輕松,甚至連可能會牽連到自己的陰謀都已經不放在心上了,自言自語的說道,仿佛是在給小孩講故事一樣「娘,你知道嗎?筱琪的家族是上古冰靈體的後裔呢,很厲害的體質……張爺爺就是被這害死的」說到這,他停了下來,想起了在樹林中所看到的一切,還有那個自己。
「我想在最後的時間里做點事……」一陣沉思後,他低語道,眼眸再次看向墓碑「我不能看著筱琪受到傷害,即便以後她可能會恨我……甚至所以人都會恨我」
「我要幫助筱琪復蘇冰體……還有我不想那些關心我的人再因為我而擔憂了,所以……」龍雨月靜靜的說道,看著眼前的兩塊墓碑,他輕輕一笑,繼續說道「娘,你會同意我這麼做的對嗎?」
說話間,山谷中一陣微風吹過,輕輕的拂過他的臉龐,讓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娘在用她的手溫柔的撫模著自己,像小時候那樣。
靈院中也是議論紛紛,晨曦張家張老爺子逝去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靈院,自然也包括龍雨月的那部分。
張家出事,張筱琪並沒有回去,張家更多的是想通過這樣將張筱琪召回,一時間,龍雨月再次成為眾人議論的交點,一些熟悉他的人更是為他擔憂起來,顯然他們都不認為這是龍雨月干的,也意識到那是陰謀,但卻沒有證據反駁,因為張家已經將「龍雨月」殺害張家老爺子的畫面傳出,畫面中「龍雨月」黑氣繚繞,四周環繞著邪氣,但面容卻能夠辨認出來,確實是龍雨月沒錯,正當眾人議論紛紛時,此時正主卻還在山谷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