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縱橫 第二百一十三章︰論琴

作者 ︰ 執筆閻羅

呼……洛天輕吐了一聲,沒有理會岸上震驚的眾人身體飄舞落在了水月湖上的小閣樓面前,他之所以使出這一手水中撈月,便不是為了顯擺自己的戰力,他只不過是對于那些白色蓮花感興趣罷了,想要看一看這些東西到底是啥。

洛天浮在各路面前,看清了這座小閣樓,可是讓他震驚的是,這竟然是一間憑空浮在水面上的銀色閣樓,閣樓一共分兩成,每一層都只有數十丈大小。只有窗戶,沒有門。

現在閣樓的頂部,站著一個體態佝僂的老嫗,老嫗一身灰衣。臉上大部分被灑落的銀發給遮住了,露出的地方,也是皺紋滿布,可是那雙眼楮卻仿佛獵鷹一樣犀利。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洛天一眼,洛天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洛天知道這個老嫗的修為絕對不低于聖王境,甚至更高,因為這樣的氣息比當初他在千嶺城上遇到的絕殺,宇文侯等人都不弱,甚至更強,這讓洛天不得不提高百倍的警惕。

「公子好身手,你是小姐來這里之後,第一個能夠在水中摘星弄月的人,沒想到公子還這般年輕。」老嫗似乎發現了洛天的緊張,微笑著和他說道,她的聲音很慈祥,然本來緊張的洛天一下子輕松起來。「對了忘了和公子自我介紹了,我是雨嫣的僕人,公子可以叫我怡姨。」

「怡姨秒贊了,那只不過是一種武技,上不了台面。」面對老人的好意,洛天也沒有自擺身份,而是謙虛的說道。

「公子謙虛了,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了,進去吧,我家小姐已經在屋子里等候公子了。」怡姨贊賞的看了洛天一眼,腳下突然發力,腳下的閣樓突然出現了一道門,對洛天說道。

看著這閣樓上突然出現的門,洛天沉默一下,移動身體,進入了閣樓中,進入之後洛天才發現閣樓里竟讓是一片通明,樓頂瓖著幾顆碩大的夜明珠,並且洛天還發現閣樓里竟然還種著幾株靈草和靈花,讓整個閣樓里,靈氣充溢,十分舒服。

最讓洛天震驚的是,他發現這個小閣樓里的一切都自然天成,仿佛就是一個靈器一般。

隨著洛天眼楮落到了閣樓里的那塊白色紗帳前,因為他發現紗帳後面有著一道隱約的白色身影,正是剛剛浮空出去的飄雨嫣,而怡姨自從進入閣樓之後,就已經消失了,洛天隨意欣賞了這個閣樓幾眼之後就恢復了平靜。

可是他眼楮卻落到不遠處一株火紅色的靈藥之上,因為洛天發現這竟讓是一株萬年藥王,現在被主人用一個白色的玉盆栽著,看起來格外絢麗。

「公子請坐。」隨著一聲妙語,洛天的背後自動多出了一根獸皮制作豪華凳子,面前更是出現一張白色玉桌。

洛天也沒有顧忌,直接大搖大擺的坐在獸皮凳子上,而這時紗帳後面的人也再次開口道︰「公子不用拘謹,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飄雨嫣,還請問公子的名字。」

「我叫洛天。」想了一下洛天也沒有隱瞞,直接爆出了真名,因為現在在西域根本就沒有必要隱瞞自己身份,他相信自千嶺城一戰之後,無論什麼人想要找他的麻煩,都必須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而且他自己也不喜歡不用真名見人。

「呵呵……原來是洛公子!」听到洛天的聲音,飄雨嫣低語了一聲,接著再次開口道︰「好了,我知道公子時間緊迫也不再耽誤公子時間,我們這就論音律。」

「好……」听到飄雨嫣的聲音,洛天心里雖有很多疑問,可是也沒有在多問,只是笑著答應道。

「恩,公子剛剛說,我的琴聲有形無實,不知此話怎講?」

「恩,你說這個啊,我覺得飄雨嫣小姐的琴聲過于追求聲色,而放棄了很多簡單的東西,也就是說雨嫣小姐太過于追求琴聲的美,導致了你的琴聲,雖然聲色美過一切,可是卻顯得有點不合實際,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少了幾分人氣。」洛天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

「多謝公子賜教,听完公子的話,雨嫣頓時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不過還請問公子竟然能說出雨嫣的不足,不知可否告知雨嫣應該怎樣改正,或者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借進?」听完洛天的話,飄雨嫣沉思了一會兒再次問道。

「這個其實沒有什麼方法,只要飄雨嫣小姐多出去也人交流,體驗一些普通人的生活和人情世故,雨嫣小姐自然體會這音律之中的凡。」

「我知道了,不瞞公子,對于一般的這些人情世故我卻是不懂,對于公子說的這些,我會好好考慮的,接下來請問公子覺得音律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無聲無影,所有美妙的音符皆在我心,只有用心,才能發出最美妙的音律,也只有用心才能听到這世界最美的聲音。」

「恕小女子愚鈍,有點听不明白洛公子的意思,還請公子說清楚一點,什麼才是心,什麼才是無形無影。」听完洛天的回答,屏障之後飄雨嫣陷入了沉思,一會兒卻再次開口道。

「這個怎麼說呢,雨嫣小姐不是問在下音律嘛,在我看來所謂的音律的最高境界,就是彈琴不用琴,听琴無聲,也就是彈琴者只需在心里默默彈奏,不需要真實的琴,就能彈出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琴聲。」說道這里洛天不僅想到了他第一次見沐風彈琴的場景。

那是他五歲的時候,第一次去沐風家,他看到沐風一個人坐在草地上,雙眼微閉,一雙美麗的手指,就這樣在空中不停的波動,似乎在玩弄琴弦,然而他面前卻什麼也沒有。

洛天只是好奇沐風這是在干嗎,那時的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沐風在修煉什麼武技,可是隨著他繼續觀察,他發現自己的心里似乎听到了這個世界最美妙琴聲,那種聲音出自靈魂,發自心底,也就是那次之後,洛天就喜歡上了音律。

「好高深的音律見解,此人絕不簡單。」听完洛天的話,帷帳之後的飄雨嫣心里自語了一聲,隨著繼續開口道︰「公子說的太深奧了,不知可否為我演示一方?」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不是因為我不願意為雨嫣小姐演示,實則這個境界我也做不到,我也只不過是有幸曾經見到過教我輪回的那個前輩,施展過一次。」

「原來是這樣,那請問洛公子覺得著音律之道,是否可謂大統,比起靈力修行來又怎麼樣?」

「這個啊,我覺得音律有音律之道,靈力有靈力之道,沒有強弱之分,因為這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東西,音律在于能夠發出美的聲音陶冶人,而靈力卻是用來殺人的,所以兩者是不能比的,至于修煉則都需要努力修行,才能成功。」

「公子所言不假,不過公子是否想過,將音律之道溶于靈力修行之中,修行音律之道的同時,就是在修行靈力?」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我雖然見過使用音律做為武技的靈者,可是像飄雨嫣小姐說的這樣用音律入道修行的,這個我還真沒想過。」听到飄雨嫣的話,洛天心里驚駭,因為飄雨嫣說的這些他根本就沒有想過,現在听她這麼一說,似乎真有點可行。

「怎麼可能?他對音律掌控的這麼深,現在卻不道音律和靈力的修行之道,難不成他真的不是大梵音門的人?可是不是大梵音門的人,又怎麼會《輪回》,難不成真如他說的這般,是比人傳授也他?」听完洛天的話,飄雨嫣心里再次嘀咕道。

「還請問公子的音律是自己學習的嘛?」想到這些,飄雨嫣再次問道,可是這次她問完之後,洛天卻沒有立即回答,反倒一臉沉思坐在外面,似乎陷入某種問題中。

飄雨嫣看道洛天沒有回答,也沒有急著催問他,而是就這樣一直在屏障後,靜靜觀察著洛天,隨著她發現外面這個少年,年齡雖小,可是臉上卻有一中說不出的剛毅,似乎在他身上經歷很多事一樣,而且少年身上似乎還有一中欲與天地爭鋒的額傲氣。

洛天不知道飄雨嫣正在觀察他,他也不知道,他面前那道屏障,能擋住飄雨嫣身影,卻擋不住他自己,因為這道屏障從里面往外看,根本就如同虛設,這一刻的他陷入了沉思,剛剛飄雨嫣的話,對他來說啟發很大。

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將音律修行帶入道靈力修行中,如果這樣的真的可行,這會是什麼效果?對他來說無疑不是一個大好事,因為他自認在音律之上,絕對比靈力要熟悉的多。

靈力他才修煉三年,可是音律他卻是從小學起,一點一滴都掌握的透徹了,相比音律來說,靈力修煉確實顯得有些急躁了。

「對不起,雨嫣小姐讓話在下陷入了沉思,實不相瞞,我在這以前,從沒想過用音律入修行之道。」過了很久,洛天才恢復了清明,看著屏障之後的飄雨嫣自責的開口道。

「沒事,那不知公子感覺怎樣?」

「這個不好說,我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不知飄雨嫣還有其他事嘛?沒事,在下就先回去了。」洛天想了一下,還是說道,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

「恩?」听到洛天的話,飄雨嫣發出一聲輕吟,本來他以為洛天過來是想要見她,可是現在洛天卻主動提出要走,這讓她有點驚訝,不過卻再次開口道︰「洛公子,在音律上贏了雨嫣,又完成了水中撈月,按照約定,雨嫣應該陪公子飲酒通宵,同時也露真身,公子真的這就要走?」

「恩,喝酒這些就算了吧,時間也不早了,至于飄雨嫣小姐的容顏,在下還是不看了,雨嫣小姐的容顏,又豈是在下一介凡夫庶子能睹的。」

「既然這樣那隨你吧。」听完洛天的話,飄雨嫣輕道一聲,手一招,在他背後出現了一道門。

「那在下就告辭了!」洛天起身抱手,然後身影消失在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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