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房間開始,他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就像什麼事都與他無關似的。♀還記得當自己迫不得已和她成婚,卻意外的在人群中看到了他,和之前一樣俊美,只是臉上多了份漠然,那眸也更加深邃,和之前的清亮完全不同。
會是他嗎?難道他也和自己一樣?想到這個,也顧不得其他,穿過人群。他似乎也注意到自己,只是那眼眸有些好奇與驚訝,還帶著些陌生,只是當時的自己只顧著確定自己是不是他,也就忽略了。
猛地抱住他,似乎下一秒他就會消失般。耳邊傳來大家的驚呼聲,他的身體一怔,但並未推開自己,一陣喜悅涌現。
「皓軒,是你嗎?」小心的問,不敢抬頭,只想呆在他的懷中,只有這里,才會安心,才不會害怕。因為我知道,有他在,什麼都不再重要。
說不上來總感覺頭頂的目光中帶點兒憤怒,是生氣自己現在才找到他嗎?還是生氣自己現在嫁人了?一想到嫁人,就不覺得撅著嘴,有些不滿的看抬起頭,無聲的譴責他都不找自己,害的自己要娶一個女子。
突然想到,這是婚禮現場,那流煙?
轉過頭,她正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美眸中溢滿了淚,夾雜著悲痛,但總感覺那樣子分明是通過我看到其他,似乎帶著一點兒恨。恨,我嗎?還是……
想起之前無意中听到的,那柳府三小姐本是一文靜柔弱的女子,在十四歲那年因偷偷跑出去,這一走就是幾乎三個月,柳員外派了好多人都找過,給官府也送了好多銀子,但一直甚無頭緒,在大家都以為可能已遭不測時,她突然回來了,而且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有些蠻不講理,甚至是叛逆,大家都以為是這幾個月受刺激了,也因此都甚是諒解。一直到她及竿,她突然對柳員外說,她要自己找夫婿。柳員外本來就甚為疼愛這唯一的女兒,又想到她消失的那幾個月,更加心疼了,也就放任她去了。
于是,我就成了她的目標。可能這里的人不懂,但我知道,一個女人的突然轉變,絕對是因為男人,而且夾雜著愛情。
耳邊傳來柳員外嚴厲而生氣的聲音,「承蒙各位鄉親的關愛,這婚宴出了點兒問題,我柳某定當改日盛宴答謝各位。這家務事,就不便各位觀禮了,柳某在此感謝各位。」說完,對一旁一長相清秀的男子說,「言兒,送送客人吧。」後又看著我,一臉怒意,「你們隨我來。」就先走了。
不覺得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這又不能怪我,誰讓你女兒非要嫁我?
將門關上,柳員外怒其不爭的看著流煙,「煙兒,這就是你選的夫婿,這輩子你絕不能嫁他,即使不嫁都不能嫁他。」說完氣憤的看著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怕是早已死了幾千次了。
「爹爹。」流煙有些氣惱,帶些撒嬌的拉過柳員外的胳膊,「我……」
柳員外打斷她的話,「煙兒,別說了,且不說今天爹爹丟了多大的面子,就他這樣,根本配不上你,而且他還是……」恨恨的摔過袖子。
「我怎樣?我就是這樣,配不上你的女兒,高攀不上你們柳府,所以,還希望你記住你說過的話。」說一兩句就可以了,忍了,卻不料他似沒完,還越說越過分,我們怎樣,難道看不出我們才是最配的?想想,更近的拉過他的胳膊,以示我們很好。殊不知此時的自己還是男裝,以至于後來江湖上傳聞無魅樓樓主有龍陽之癖。不過這些都已是後話。
「你……」他似想不到自己竟會這般說,一時激動的跌坐在身後的椅上,流煙見此快速的走過去,拍拍他的胸口,幫他順氣。
忽而轉過頭,有些生氣的看著我,「公子不願娶流煙就罷了,何必與我的父親坐氣。」
突然想到自己有些過了,那個做父親的看到女兒這樣,不會為女兒說幾句,何況今天自己造了個這麼大的烏龍,對流煙以後也有影響。不免有些愧疚。
「流煙,對不起,我本無意傷害你,可是……」突然有些說不下去。
「對不起?流煙承受不起,你走吧,流煙本知道男人都是負心的,卻依舊願意一賭,卻還是這般,看來是老天的意思,讓流煙孤獨終身。」眼楮無神的看著遠方,帶著絕望。
「我……」該怎麼說?她要的自己給不起,原諒嗎?本已破碎的心讓自己打的更碎,情果然是最傷人的,即使不願,卻已傷了。
我看向他,他也剛好看著我,她,會不會也是自己以後的寫照。突然有些害怕,那是自己又該怎麼辦?
他似知道自己所想,走過來握著自己的手,突然堅定的看著自己,我回以淡淡一笑。
「你們走吧,離開杏花鎮,永遠不要踏足。」流煙轉過頭,帶些憤恨的說。
我知道,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自己了,如果可以,流煙,在將來的某天,我會幫你找到那個負心的男人,告訴他錯過你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同時替你討回公道。無論怎樣,我們都不會有可能。
「流煙,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我依舊想對你說對不起,你很好,那人沒選你是他的失誤,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做朋友,即使你不願,我已在心里把你當作我的朋友了,一輩子的朋友,我們先走了,後會有期。」我朝他一看,他已明了。
「希望是後會無期。」
從柳府出來,突然之間不知自己該往哪兒走,想到自己還拉著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猛地從他手中月兌出。他的手很大,似乎一握自己的手就被包裹其中。皓軒,你知道嗎?我剛來此處內心深處的恐懼,我有多想見你,我想如果之前只是喜歡,在不知不覺中我已愛上你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你知道嗎?每次見你總有種熟悉感,似乎我們遇見是一件很自然的事,無論何時何地,相遇是必須的。從沒有這種感覺,不覺很高興,現在你來了,給了我又一次愛你的機會。
「怎麼?利用完了就扔了。」冷淡的聲音似從地獄傳來。
抬起頭,他一臉的憤怒,很奇怪,「皓軒,你怎麼了?」
有些丈二和尚,怎麼突然之間像變了個人,而且對自己的態度就像陌生人,難道他失憶了?那麼,他忘了自己?想到此,不覺有些心痛,君皓軒,你怎麼可以?怒目看著他。
「應該惱羞成怒的是我吧,順便告訴你,我不是你口中的皓軒,我也不認識他,而且在下也沒有什麼親戚。」他驀然的聲音讓我一怔,即使失憶了,但怎麼可以這般?
「皓軒,你怎麼可以忘了我?我是……」任眼中的淚流過臉頰。
他突地打斷自己的話,雙手緊緊地握住自己的肩膀,有些疼,不覺得促緊了額頭,「我說了我不是你的皓軒,我不是他的替身,而且我也沒興趣做他的替身。」突地雙手放開了轄制,有些破敗的低吼,「該死的,怎麼會認錯人呢?」
「那……」那他是誰,怎會與皓軒長得如此像。
「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季非灝。」他淡淡的看著自己,「記住了,永遠不要忘記。」
「嗯,這樣才乖嘛。」說完競模模自己的頭,就像對待寵物般,嘴角微揚,在陽光下,傾國傾城,這男的,絕對一妖孽。
原來不是啊,不禁有些失落。不過想到自己還有事做。剛出來就發生這事,有些不信自己一人是否可完成,看看旁邊的人,一個念頭涌現。
不如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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