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殘雪宮也有段時間了,不知近來情況如何。♀其實有水若青幫她打理,她是放心的,只是這個地方畢竟是她畢生的心血,難免有些擔心。想到此,詩夢的腦海立刻浮現出凌夜寒的模樣,通過這些日子的調查,她幾乎可以確定,凌夜寒絕對是在風影閣內一個具有實力的位置,照此看來,凌沐崖也月兌不了干系,他整日呆在天築不出門,難不成他就是千夜公子。這次回去之後,凌沐崖的天築及風影閣的內部消息,她一定要盡快查清。
不知不覺她已走到了一個人工湖前,清冷的月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再加上不遠處那些小紅燈籠的倒影,今晚的湖水倒是顯得更加迷人了。詩夢剛打算要走,只覺得這黑夜中還有一人,看樣子那人跟蹤他很久了,剛才心中有事倒是不曾在意。若不是這湖水讓她的心稍稍的靜下來,只怕她還不曾發現那人。這人到底是誰,跟著她做什麼?從之前她同凌夜寒進入前廳時,就總覺這四周得有一束目光在盯著她,可找了好幾次也沒有找到人,莫非是他。
想到此詩夢心中頓生一計。她的嘴角輕輕上揚了一道好看的弧線,轉過身子,就在此時腳下突然一滑,她的身子便直直的朝湖中倒去。突然她只覺得腰間一緊,大概在離湖面不足一米的距離,被人攔腰抱起,長長的青絲在湖面一掃而過。那一刻,她看見面前的男子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當她對上那男子的眼楮時,心中不禁一驚,居然是他,原來這人變是上次在樹林劫殺她和暗音的男子。雖然當時他戴著黑色的面巾,可是她仍記住了他的那雙眼楮。黯淡無光,沒有一絲生氣,似乎是沒有靈魂的行尸。可是這次再見他之時,他的眼楮里卻多了一種東西,常年在黑暗中的殺手,究竟是什麼讓他的心動容了,又是什麼讓他的眼楮開始燃起了希望,對于這一切,詩夢不禁有些好奇。♀
他抱著詩夢平安的落了地,一落地詩夢便急速地推開了他,這種速度似乎是本能的反應。那男子也並沒有些什麼,打算轉身離開,可是剛走沒幾步只听見詩夢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們……是不是見過。」話剛完,他便僵住了,沉默了許久,方才回答了她的問題。
「是。」
「剛才多謝你了。」
「不必。」
「尹家的宴席在前面,可你怎麼在這里?」
「路過。」
「路過……」詩夢細細的品味著這句話,好巧合的路過,不早不晚,就在她快要落水時路過。
「你的名字是什麼?」那人听到詩夢的話,思考了一會。
「東方辰。」東方辰,詩夢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東方意指希望,而辰字則有皇家之意。想到此詩夢不禁想起了碧昕。師傅也曾過碧昕的龍吟劍,非皇族中人不可,莫非他們兩人都與皇族有關,既然如此,那麼眼前的這個人就一定知道碧昕的身世。♀
「你是奪命殺手盟的人。」听到此話,東方辰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詩夢。
「你怎麼知道?」
「如果我們記錯上次樹林一戰你應該也在其中。」
「是又如何?」
「你不像個殺手。」
「為什麼?」
「辰為君王之稱,一般人名里有辰之一字,則視為大不敬,何況你是個殺手,所以名字里有辰字的,多半是與皇族有關。」話剛完東方辰便如閃電般的到了詩夢的面前。右手扼住了詩夢的脖子,一時間詩夢便呼吸困難了。」咳咳……「」你的話太多了?「」十七年前,咳咳……皇宮內曾發生了一次很大的動亂,咳咳……那一戰死傷無數,听還有一名皇子也在其中……「在艱難的呼吸中詩夢仍靜靜的訴著十七年前發生的事,算算年齡如果詩夢不曾記錯的話,今年碧昕剛好十七。可是凌燕堂所調查回來的結果是當年之戰,沒有一名公主失蹤或是死亡的消息。♀也是因此這件事一直便拖了這麼久,這也是詩夢覺得虧欠碧昕的緣故。
詩夢的話剛完,東方辰的眼中便閃過一絲柔情,手上的力道也漸漸松了下來。看來她猜測的不錯,東方辰的確跟那名皇子有關,也或者,他就是那名被人害死的皇子。」以後這些話不要在了,就算我不殺你,也會有人殺人的。「完手剛要松開詩夢的脖子,只見一抹紫影朝著東方辰逼去,當中還帶著凌厲的掌風。這樣一來東方辰便急速的松開了詩夢,那抹紫影在穿過兩人中間的同時,順道將詩夢攔腰抱開。東方辰的手一松,詩夢便覺得渾身軟軟的,就在此時又恰好被人抱開。」是你?「」在尹家堡的地方你想要做什麼?「」我的事與你無關。「」你的事我不想管,可有些事我必須要管。「」那就試試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奉陪。「看這情況兩人似乎是要打起來,若是今日在此因為她打起來,不但對尹風揚及尹家堡不好,就連凌夜寒也會有牽連。所以,一定不能讓他們打起來。可正在此時,不遠處的一片黑暗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啪啪啪……「三聲掌聲一落,只見一個黑影邊話,便從黑暗中走出。」看來,我是錯過了一場好戲……「這聲音對于詩夢來再熟悉不過了。而這個時候詩夢卻是極不希望他來的,因為此刻尹風揚正攔著她的縴腰,那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看見凌夜寒走過來,詩夢從尹風揚的懷中走開,尹風揚也似乎察覺到了詩夢的異樣很配合的松開了手。」不知少莊主想看什麼樣的好戲?「東方辰冷冷的看著凌夜寒。」你呢?「凌夜寒徑直的朝詩夢走去,他這句話似乎是在跟詩夢,亦似乎是在跟東方辰。突然間,凌夜寒將詩夢打橫抱起,隨即便轉身離開,一點也不顧及身後東方辰那冰凍三尺的目光。
凌夜寒抱著詩夢並沒有會席上,而是直接去了房間。一路上,凌夜寒的臉都繃得緊緊的,看得出來他在生氣。這一刻,真的好安靜,詩夢靜靜的凝望著他的臉,似乎每次看他都會覺得很完美,尤其是他那雙眼楮,深邃,跟他在一起覺得真的好安心,那一刻她不禁在想,寒,為什麼每次最關鍵時刻出現在我身邊的都是你,可偏偏我們又注定是對手,這算什麼?天意嗎?十年前我就已經認命了,為什麼穿越另一個時空,過了十年我還是擺月兌不了天意的戲弄……」 「一聲巨響,凌夜寒一腳踹開房門,走了進去。一把將詩夢扔到了床上,剛剛才被東方辰掐的無法呼吸,現在又被凌夜寒想扔東西似的,扔到床上,詩夢頓時覺得頭暈暈的,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凌夜寒便湊到了她的眼前。黑暗的房屋中兩人相顧無語。」一路上看了那麼久都沒看夠嗎?「」……「」剛才是不是也是這麼看他的。「完凌夜寒抬起右手,捏住了詩夢的下顎,迫使她將頭高高的抬起。」你到底想什麼?「」嫁到落寒山莊之後,我沒有踫你,可是覺得春心蕩漾寂寞難耐了,還想再勾引他人,現在你滿意了,不止一個東方辰,就連尹風揚都拜倒在你的裙下了。凌夜寒的一番話,頓時讓詩夢心中怒火中燒,當年的傷口又渀佛被生生的撕裂一樣。一直以來她都不是別人看到的那麼強大,她自卑,無助,害怕,只是她一直在偽裝自己。然而他的短短幾句話就將她的偽裝撕破,現在的詩夢,就如同一個被剝去衣服的人,站在他面前,眼睜睜的任他在羞辱自己。
詩夢沒有回答他的話,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啪」的一聲脆響打破了這黑暗中的寂靜。這一下也似乎打醒了他,凌夜寒松開她的下顎,直起身子。$小說
「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麼的不堪。那當日你為何還要去救我,難道就是為了今日如此的羞辱我嗎?既然如此,那這些又算什麼?著詩夢將頭上的發帶一把扯下,原本還整齊的青絲一瞬間便如瀑布般散下。」嘶「的一聲,那發帶已被詩夢從中間撕開。水藍色的發帶從她的手中緩緩的飄落,詩夢從來不知道當日的一時氣憤,在斯斷水藍色發帶的同時,撕碎的還有凌夜寒的心。
凌夜寒看著飄落的發帶轉身離開了,那一晚,他抱著就喝了一整晚,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生氣,而且這種生氣似乎是發自內心的,又不得他自己控制的。可是這些都在那條發帶被詩夢扯斷之後會為灰燼,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已經更了這麼多,青夢還是沒有看到各位的票票,青夢好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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