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尋千年 第102章 絕路

作者 ︰ 玉淚青夢

最η新ウ章%節請搜索ˇ屋 檐i下文學網天龍十四年四月,天子欲起駕回城卻遭逢荷才人突染重病不能起床,無奈只得繼續留于此地,原本打算在皇城中的為荷才人大肆慶賀生辰,也因此不得不停了下來。♀同月十七,守城將軍韓琦回到桃園與天子密謀了許久方才離開,當天便傳出消息東凌侯私通叛軍,天子發詔各地官吏緝捕東凌侯歸案並徹查東凌侯同黨。一時間朝中官員紛紛皆與東凌侯劃清界限。

詔書已發出多日,落寒山莊在各地的生意都受了極大地影響,有些甚至已經不得不關門,可落寒山莊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還是一如既往既往的平靜,就連各地的追兵也沒有發現,詩夢知道這是因為凌夜寒在落寒山莊方圓百里以內設下了陣法的伏兵,他這麼做的究竟是在等什麼?詩夢有些疑惑。

從桃園回來之後,凌夜寒似乎更忙了,一天到晚的不見人,有時很累的時候他會靠在書桌前小憩一會,莊內的人被他遣散了不少,就連凌月蘭的母親也被他秘密的送到了蘇鈺的一個寺廟中,他的這個做法讓詩夢隱隱覺得他好像到了後事一般。看來這一次真的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就連無所不能的凌夜寒也被迫要走上了這條絕路了。

落寒山莊的突變不止讓朝中發生了變化,商場中以落寒山莊居首的各大客棧,及酒樓接二連三的關門,使得商場也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動蕩,龍辰軒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整日的愁眉緊蹙,他之前不是沒想過落寒山莊沒落之後對天下的影響,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消息發出之後對整個天龍王朝的影響有這麼大,這也是他遲遲不發東凌侯私通的原因,他原想東凌侯入朝不久,還不如洛家那樣的根深蒂固,趁此之際,將他所有的根源在朝中一舉清除,誰曾想凌夜寒的勢力竟如此之大,在朝中不過一年竟能不動聲色牽扯住如此多的大臣,這次的清除對龍辰宇而言也確實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冷玉山莊的客廳內,水若青身著一身青色簡練的男裝,眉頭緊蹙的坐在那里,他的面前圍了一群老者,手中拿著一些紙張和賬目什麼的沖著水若青唧唧喳喳的在說些什麼,那吵鬧的聲音惹得水若青一句也不曾听進去,從一大清早開始這些人就拿著手中的東西向她告狀,這個說雲堂在這里出了錯,那個說他訂的貨物沒有按時送到。這些不過都是些小事,卻能值得他們這些總管親自跑到此地跟她告狀,這個答案她再清楚不過了,這些人不過是看在雲堂年紀小小,又初管冷玉山莊,便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現在這個時期正經商的動蕩時期,有些思慮不周是難免的,莫說他就連她和詩夢也難沒有一點紕漏,她面上有些不悅忽然站起身來,她的動作嚇住那些人。

「你們說的我都已知曉,把你們手里的東西都放下,兩日後自會給你們一個答復。」那些人听了水若青的話,面面相覷的一會,方才言道「那就有勞大公子了。」他們看得出水若青有些不高興,再加上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才就此做罷。

看著這些人離開,水若青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眼桌上堆起的賬目和紙張,頭也不回的朝冷玉山莊的書房走去,這些地方原本是為詩夢準備的,自從雲堂來之後就將它給了雲堂。這個時間他一定是呆在這里查看想辦法助冷玉山莊躲過這次動蕩。

水若青輕輕推開房門,桌前的少年正一邊拿著毛筆,一邊低頭在查看著什麼,書房正中的圓桌上放著已熱過好幾遍的飯菜,再看那少年通紅的雙目一看便知是昨夜一晚沒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水若青有些明白詩夢為何要選這個少年了,她一步一步朝他走近,輕盈的步伐听不到一絲聲音,這便是輕功高超之人值得驕傲之處。也許是他太入神了,就連水若青到了他的面前都沒有察覺,望著他筆下一手蠅頭小楷所記錄的賬目,水若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落寒山莊出了事,所有的商家都會有些動蕩,你這樣不吃不眠,只怕還沒熬到時局平穩,便命喪黃泉還怎麼助冷玉山莊躲過動蕩。」

「我們這個月因為落寒山莊的事情,已經虧損了一半了,再這樣下去我擔心……」

「擔心冷玉山莊不保嗎?落寒山莊出了事對我們難免會有一些影響,但凡事有利必有弊,或許這件事對我們也不全是壞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雲堂瞪大了雙眼看著水若青。

「你先吃些東西吧,等下我會教你該怎麼做……」

雲堂看著水若青思索了一會,方才站起身到圓桌前,吃了些食物。

暖暖的陽光照耀著大地的萬物,嬌艷的花朵在這個月開的是最燦爛的時刻,可是這個月卻成了落寒山莊最難熬的時刻,門口那金燦燦的匾額依舊是那般奢華,紅木大門,大理石石階都還似以往,可是卻沒有了昔日的喧鬧,門口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頭戴垂紗斗笠看著緊閉的大門,斗笠下的唇邊發出兩聲冷笑。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落寒山莊的門口。

「凌夜寒,你只怕怎麼也沒想會有這麼一天吧。♀」

言畢她走上前,敲了敲緊閉的大門,見有人出來開門,她沖著來人言道「請通報凌少莊主,就說一位紅衣故人到訪。」

這些日子,落寒山莊的事他也見到了,就連武林之人也紛紛和落寒山莊劃清了界限,生怕會牽連到他們,可這個時候卻有什麼故人到訪,讓他不得不急忙去找凌夜寒通報。

花園內的凌夜寒正躺在長椅上閉目養神,暖暖的陽光照得他有些懶散,花園內的花香漸漸地襲入他的鼻尖,這些日子他確實太累了,此刻他終于有一絲的閑暇,他閉著眼楮沖著身旁的暗音言道。

「這樣好的天氣,怎麼少得了好酒和美女的相伴。」他的話暗音很清楚,可是今天他有些奇怪,自從跟夫人成親之後,他便不再似從前一般沾染那些女人,可今日他是怎麼了?

「公子,這樣只怕夫人會不高興的。」

「你的話可是越來越多了。」听出凌夜寒話中的不悅,暗音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只得去幫他尋。

暗音離開沒多久,護院便傳來消息說有一位紅衣女子要見他,听到來人是一名紅衣女子時,凌夜寒原本平淡的面色揚起了些許的愉悅,真是好啊,看來就連老天也在幫他。

「帶她進來。」不足片刻,顏彩荷便到了他的面前,見到凌夜寒的時候,他仍是像以前一樣慵懶的躺在長椅上,密長的睫毛暗垂著,精致的輪廓,絕色的容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曾經,她以為無論生生世世她都會以他為中心,可是沒想到時至今日為了愛他,他們卻背道而馳。

「既然來了,為何又不說話了?」他說話的時候仍舊閉著雙眼,看也不看顏彩荷一眼。顏彩荷將頭上的垂紗斗笠摘下放在一旁的桌上,湊近凌夜寒問道。

「你倒是悠閑的很,都快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有閑心喝酒。」

「那是因為本座知道你絕不會讓本座死的?」

「是啊,你若真的就這麼死了,我可是會心疼的。」顏彩荷話音剛落,凌夜寒睜開了雙眼,邪魅的眼神中滿含神秘,忽然,凌夜寒從長椅上坐起將顏彩荷一把拉入懷中,顏彩荷未料到凌夜寒會這麼做,未曾防備的跌入凌夜寒的胸口,那清淡的氣息立刻涌入她的鼻尖,艷紅的唇邊揚起一抹嬌羞的微笑。

閣樓下的綠竹旁,一抹白色的身影正靜靜地躺在軟榻上,暖暖的陽光照得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一股淡淡的乏意襲上她的腦海,皇上已經下令了,落寒山莊一倒,冷玉山莊也必會受創,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對付殘雪宮的機會的。自輪新開始她整日吃不好也睡不好,一邊要防著那些人對殘雪宮設計,另一面要小心皇上陷害凌夜寒,最重要的是她每天還得小心顏彩荷,時時刻刻得接受她各種的挑釁,現在出了事,可她反而心里卻是前所未有的輕松。不是因為她放棄了,而是因為越到最後敵人的這個計劃也越到了盡頭,下面的就該是他們的反擊了。剛剛合上雙眼,詩夢的耳邊便傳來香兒急切的呼聲。

「小姐,小姐……」詩夢睜開朦朧的雙眼,側過頭沖著急切的香兒言道。

「出了何事?這麼著急?」

「听說莊內來了一名女客,還自稱是公子的故人。」听聞香兒之言,詩夢從榻上坐起來,眼眸凝聚,心中暗思‘自落寒山莊出事了之後,以往的那些人對落寒山莊都是避之不及,怎麼還會有故人到訪,而且還是名女客,莫非不是她的人’想到此詩夢心中竟有一絲慌張她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沖著香兒嚴肅的言道「來人長什麼樣子?」

「她帶著一個斗笠,看不清容貌,身著一身紅衣」未等香兒說完,詩夢便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切的看著香兒言道。

「紅衣」詩夢的失態把香兒嚇得吃了一驚,她呆呆看著詩夢點了點頭。

香兒的點頭印證了她心中的慌張,未來得及多想她便從榻上站起,急步走向凌夜寒的方向,離那里越近她的心里越不安,她不是病了嗎?不應該是在桃園嗎?為什麼會在這里,自從她出現了之後,他們之間就出了許多事,她明知道這個女人暗中和凌夜寒有來往,可是每次看到他,她含在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在听到是這個女人的時候,她的心里有種酸澀的感覺。

越來越快的步子將她心中的慌亂表現的淋灕盡致,以至于到了最後她竟然跑了起來,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不顧一切的奔跑,不顧一切想要抓緊的,最後卻成了萬丈深淵。

詩夢在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那里,面前的假山擋住了她的身影,顫抖的雙手掩不住她的慌張,淡漠的眼神中此刻剩下的也全部都是無助,詩夢剛到,香兒也隨著詩夢的腳步趕到了,她站在詩夢的身後看著如此驚慌失措的詩夢,驚慌的沖著詩夢問道「小姐,你怎麼了?」詩夢沒有回答她,目光只是死死地盯著不遠的兩人,前面不遠處顏彩荷被凌夜寒一把攬在懷中,她臉上嬌羞的笑容無一不在向詩夢炫耀,心中酸澀的感覺被這一切擊散,腦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香兒看清那個紅色的身影時,她簡直驚呆了,抓住詩夢的手臂的吃驚的言道「小姐,她居然是荷才人。她不是應該在皇上身邊嗎?怎麼會在這里。」詩夢沒有回答她,在來之前這個問題同樣縈繞在她的心里,可是這一刻這些所謂的問題都被她拋在了腦後,凌夜寒唇邊的那一抹微笑刺痛著詩夢的雙眼。他笑著沖著懷中的人問道?

「你怎知道本座會選擇你這條路。」

「因為我知道,你還有事未完成,而這天下能幫你的只有我。」顏彩荷說這句話的時候,玉白的藕臂如同兩條靈蛇一般纏繞上凌夜寒的脖子,極近的距離仿佛只要凌夜寒一動就能踫到顏彩荷一般。

「說你的條件吧。」

「我要你休了莫清婉,無論你的身邊還是心里,我都要做唯一的一個人,就算是另一個我也絕對不可以。」另一個自己,說的是她嗎?原來在他的心里,她也不過是另一個顏彩荷而已,真可笑。一抹苦笑浮上詩夢的嘴角,他期盼的看著凌夜寒,她在等他的答案,她想知道在這個男人的心中她究竟有多少位置。詩夢的心被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如此好的機會,你居然只是想做我心里的唯一?」

「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話音落後許久,凌夜寒並沒有回答,他只是以雙指輕輕的抬起了顏彩荷的下巴,邪魅的雙唇隨之便附上了顏彩荷的紅唇,暖風吹動著詩夢散落的青絲,玉白的手指一點點的在凹凸不平的山壁上滑過,尖銳的壁面劃傷了她的十指,紅色的血跡順勢點在了她的白衣上。所有的空氣瞬間都被凝聚了起來,詩夢原本的苦笑在這一刻卻再也笑不出來,腦海仿佛被電擊了一下,只剩下一片空白,原本那顆沉睡中傷痕累累的心,也在這一刻被喚醒,這一次的痛比任何時間都清晰。

許久,詩夢原本緊張的眼神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雙手無力的從壁面上垂下,轉過身不顧身旁的香兒獨自離去,那是第一次香兒覺得,小姐的背影是那麼的哀傷,她的腳步是那麼的沉重,香兒見狀急忙追上詩夢,拉住她言道「小姐,她她長得跟你一樣,所以公子才會那麼做的,公子他喜歡的還是你的。」

「香兒,你知道嗎?那個荷池是為她而建的,今天他答應不是因為能活著,還是因為她,從一開始我就只是一個影子,我本以為在他心里我是唯一的,可是終究還是不如她。」她的聲音在顫抖,拼命忍住的淚水還是在不經意之間劃過了詩夢的臉頰。

「小姐,你別哭,我我去找暗音,讓他把這個女人趕出去。」詩夢毫不掩飾的落淚,讓原本驚慌的香兒更手足無促了。

听到香兒的話詩夢並沒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急步的離開了那個地方,逃得是那麼的狼狽。屋 檐∴下文學網ゲ溫馨提示︰作者更改書名比較頻繁,強烈建議您在本站搜索作者名,查詢您想看的書!如果更名本書的最新更新地址可能也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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