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龐大的宮殿群,彩繪的粱上懸掛著淡紫色的綢帶,還在兩邊掉掛著許多乳黃色的燈籠,只要是所到之處都鋪著厚厚的紅毯,蔓延到傾凰的眼楮所看不到的盡(色色小說
走廊的兩側站著整齊的侍女,似乎是訓練有素,身著飄逸紗裙,是與先前看到所不同的淺藍色,純白修飾,高雅而不俗。【】不難發現上面手工精制的繡花,隱隱約約是杏花的形狀。夏傾凰凝神仔細一看,竟然發覺這些侍女儼然長得是月兌俗不凡,正如她猜想中的一樣。【】
她不禁有些為鄞赦聿感到冷汗。
接下來一路錯過了此起彼伏的宮殿而是往山上走,她的手放在肚子上,走的不是那麼輕松。
山路的兩邊都站滿了死士,摻著她一路往上,讓她走起這凹凸不平的青石台階來沒有那麼累。【】傾凰低頭一笑,總算是讓她見著了男人,不然她都要有些懷疑,那妖孽一樣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個男人。
半山腰上的一片空地處聳立著一座閣樓,盤金紋的牌匾上提著听雨閣,閣樓上層有八根朱漆柱子撐起的亭子,琉璃印影,美艷絕倫,梁上同樣掛滿了淡紫色的鮫綃,隨著陽光變化出旖旎的光澤。【】
紅毯一直延伸到閣樓之上的亭子里。【】她捋了捋被風吹開的發絲,環顧了一圈。
亭子里里三層外三層的掛著淺藍色的鮫綃,層層疊疊,還點綴了透明的水晶簾,剛好阻擋住了她的視線,把鄞赦聿的身影變得朦朧虛無。隱隱約約只能看到他坐在簾子後面,身前放著一架听起來音色極佳的琴,想必起初那陣飄渺的琴聲就是他借用內力傳開的。
她忽然覺得有些可笑,想見一見這妖孽還真是不容易。
墨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退下了,如今這亭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傾凰,坐。」簾子後的身影抬起手,說話的聲音極其妖媚,並且能听出濃重的笑意。
她余光瞥到身後不遠處的紫檀雕花長榻,也不客氣。
簾子後的人笑了起來,聲音有些勾人心魄。他再次將修長的十指放到晶瑩的琴弦之上,彈得是一曲高山流水。
她大老遠的趕過來,可不是為了听他彈琴的。
琴聲忽的頓了頓,簾子後的人就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似的,復又開口︰「不管你是為何而來,都待听完這曲之後再說,權當山路坎坷。稍作休息,傾凰,我彈的曲子不是那般不堪入耳吧?」說完,指尖一撥,將曲子延續了下去。
夏傾凰干脆閉上眼楮,手指一下一下的纏繞著垂下的一縷烏絲,仔細听起這曲子來。他彈得很好,很細膩,讓人覺得那幅景況猶然在目,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琴聲忽然有些凝滯,不甚順暢。
「鄞赦聿,你怎麼了?」她睜開眼,想從簾子後朦朧的身影上看出些端倪。
「曾听人說過‘曲有誤,周郎顧’,倒不想你的耳力原來這般好。」琴聲再次停了下來,簾子後面傳出一陣咳嗽聲,每一聲都好像咳得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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