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元澈!」夏傾凰從夢中驚醒,忽的坐了起來,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凰兒,又做噩夢了?」其實不用問,赫連胤雪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這幾日傾凰一直都睡得不好,總是能夢見元澈,也總是會被驚醒,又或者迷迷糊糊的說一些夢話。
「阿雪,我害怕…」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朦朦朧朧的亮了起來,她索性也不睡了,把腿縮起來用手抱住,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目光直愣愣的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我總是會夢到元澈他,他…」她咿咿呀呀的發出了幾聲奇怪的聲音,卻還是沒能把話說下去。
「傻瓜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她,只是輕輕把她摟到自己的懷里。為了不讓元澈失蹤的消失走漏出去,傾凰在外人面人總要裝的一副沒事的樣子,他知道她很累。他也明白,那樣性子的女子,只有對著讓自己最有安全感的人才會說出害怕兩個字。
「好幾日了,為什麼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停頓了好久好久,才又講出一句完整的話。
自從滿月酒回來,赫連胤雪就總是早出晚歸的尋找元澈的蹤跡,可歸來的時候也總是一臉失望的表情。他們的小元澈,此時此刻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安靜了好一會兒,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個時候,來的只有紫初。
「紫初,你進來吧胤雪說完,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傾凰幾乎都听不到他的腳步聲,再听到聲音傳來時,她已經可以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知道他正站在水晶簾子的後面,再沒有靠近。
「少主,據說已經發現了刺客逃跑的方向,只是暫時還沒有得到進一步的確定,四皇子已經帶著一小隊人追過去了,叫我來通知你的
「不管怎麼樣,一點線索都不能放掉。凰兒,我跟紫初去看看,等我回來他站起來,隨手拿起一件玄色的薄衣穿上,轉過頭看著傾凰的眼楮停頓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在俯去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吻,才隨著慕紫初一同出去了。
傾凰目送著胤雪的背影,縴縴的手指踫觸著他嘴唇吻過的地方,直到他的背影已經消失了一會兒。她的嘴角蔓延上淡淡的笑意,然後很隨意的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肩頭,直徑走到書桌邊上,慢慢的坐了下去。
書桌的抽屜里,有一封傾凰幾日前寫的信。雪白的信封上面並沒有署名,連內容都只寫了一半,在後面空白的地方還暈開了一朵大大的墨色的花朵。
元澈不見後,其實傾凰的腦子里好幾次都閃過鄞赦聿的名字,像他那樣的人,翩雨組織的老大,應該是有辦法能找到元澈的吧。只是,他又憑什麼要幫自己呢,她自嘲了一句。別說她一直都沒搞清楚鄞赦聿為什麼好像對自己特別有興趣,自從在翊國皇宮里看見過他之後,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他們似乎都不再有交集了。
「主子,你醒了?剛才見到王爺急匆匆的跟著紫初一同出去了,是元澈有消息了麼緋月端著裝滿水的銅盆走了進來,把銅盆放在紅漆的架子上。
傾凰不語,只是點點頭。她把信紙塞回信封里,又把信封放回抽屜。罷了,她相信胤雪跟紫初,有何必麻煩鄞赦聿。
「對了主子緋月走到書桌邊,從袖子里掏出什麼,「天還沒亮的時候有人送來了這個,說是一定要交到你手里的,你看看
她接過緋月遞過的那封信,信封上龍飛鳳舞的寫了三個字,夏傾凰,那是她的名諱。而當她拿出信紙的時候,慢慢攤開,信紙上的內容讓她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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