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就是赦夜?」高高的龍椅上面,原本端坐著的皇帝一直微蹙著眉頭,在等到了鄞赦聿他們進來之後就將目光完完全全的移動了過去,似乎要使勁的把他的面容印進自己的眸子深處。♀然,不知道是鋪了朱紅色地毯的台階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太遠,似乎無論他怎麼想去看清楚,都有心無力。握著龍椅扶手的那只手漸漸的松開,衣袂一揮,他箭步走了下去,與他迎面而對。
和他一起走下去的還有著了金色鳳紋宮衣的皇後,她帶了修長的護甲的手隱沒在衣袖里,她精致的妝容下的表情變幻莫測,但是卻沒有人能看得出她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
「是…我是赫連赦夜…」鄞赦聿低著頭,將自己陰柔絕美的容顏隱藏在垂下的陰影里。他的語氣平淡至極,對于自己面前這兩個血緣至親,他沒有叫他們一聲父皇母後,只是機械的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皇宮,離開了那麼多年的皇宮,自己終究是回來了。可是,那又如何…他不是為了眼前這兩個人的其中之一,不是為了他失去了的親情與至高無上的地位,只是為了保護她而來。♀
對他來說,夏傾凰,即使不是作為他的女人,他也是無論如何要護得她周全,哪怕…要犧牲自己好不容易才擁有了的自由。
「來,抬起頭來,孩子,讓朕好好看看你
「是啊,夜兒,也讓母後好好看看你
迎著皇後的附和聲,鄞赦聿緩緩的抬頭,蕩開嘴角那一抹淺淺的笑容,嫵媚勾人。其實只要仔細的去看,他那張比女人還要好看的臉與赫連祈炎或者是胤雪都是有那麼一絲絲的相似的,怎麼說呢,至少他身體里流淌著的血液有一部分的結構是與他們一樣的,就算再少,也有那麼絲絲縷縷的關系,這都是沒有辦法割舍掉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願意把這些東西全部剔除掉,就像剔除覆之骨髓的血肉那般,只是做不到罷了。
紫玉佩的確是曦雲皇宮里面流傳出去的東西。作為一對,皇帝分別在太子祈炎跟三皇子赦夜出生的時候贈與了他們,從外面看上去沒多大的差別,但是工匠在里面多花了些心思,使它們有了細微的陰陽之分,這天下是找不出第二對一模一樣的了,所以在皇帝看到它的時候,就對鄞赦聿就是自己消失的的兒子的說法深信不疑。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麼多年,想必是在外面受了許多苦吧。真是不容易啊,有母後跟父皇在這里,以後就什麼都不用怕了,知道麼皇後怔怔的與他對視了幾秒,極其緩慢的把雙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
「兒臣知道
「你母後說的沒錯,只要回來了就好,能讓朕彌補一下那麼多年你失去的東西。孩子,你可知道當時你一失蹤,朕就派了許多人出去找你,只是了無音訊,如今回來了,朕也就沒有什麼遺憾的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有著血脈親情,從小缺失關愛的自己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們也深感皇宮的涼薄。只希望皇後不會因著他回來而氣焰大漲,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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