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透過窗戶的間隙吹了進來,劃開了炭火包裹而成的重重溫暖的屏障。♀本就並無睡意的慕紫初忽的在那片濃稠的黑暗里睜開了眼楮,極其敏捷的起身點亮了離自己最近的一盞燈里的燭火。燭光嗖的一下迅速蔓延開來,一閃一閃的,給照到的每一樣東西都染上了一層溫和的柔光,包括他的側臉,在明媚的光芒照射下,那一雙淺琥珀色的眸子都變得異常的溫柔,是那種極少數才會出現的溫柔。
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毫無睡意不說,只要一閉上眼楮腦海里就不停閃過那兩個人的影子…還是該說是一個人?洛堇然跟傾凰…也罷…倒不如去看看元澈。♀
他這樣想著,一轉眼已經換好了衣衫,臨出房門前還不忘帶上那柄跟隨了自己很久很久的劍。這是多少年來已經改不掉的習慣,人在劍在,人亡劍亡。想起來也是有些好笑,大抵那把劍是會一直陪著自己直到最後的,是不是多多少少跟那個所謂的「江湖」有些聯系的人都是如此呢?
他穿的很單薄,冒著寒風走到赫連元澈的房門口,似乎听到了什麼異常的響動。這樣寂靜的晚上,任何一點點的聲音都變得異常的突兀並且明顯。微微的蹙起眉,推門而入之後,他下意識的把右手扣在劍柄上。
步子沉穩而緩慢的一步一步向前移動,屋子里並沒有點亮一盞燈,只能憑著雙眼適應黑暗了之後的視覺辨別,走到軟榻邊上。還好——元澈被朱砂簇擁著正安然無恙的那那里酣睡,他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黑暗中,那只通體白毛的雪狼看著自己,仿佛是嗅出了自己身上熟悉的氣味。
不對…這屋子里還有別人,可是朱砂為什麼並沒有異常,若是有外人闖入,它一定是會用叫聲告訴自己跟王爺的。
「誰?」他沒有時間再去深思這個問題,等了一會都沒等到任何的回應,只能扣緊了劍柄,出劍,直直的朝著厚重的紗簾後面刺過去。
黑影以極快的速度躲開了那道劍氣,身後的燈也突然被點亮。
「你還真忍心下那麼重的手,要知道她對功夫說的上是一竅不通,也唯只有獨輕功好了那麼一點點那道聲音硬生生的勒住了他的劍鋒,男子坐在桌子邊上,燈光投射出的陰影讓他的五官更加的立體。
夏傾凰敢保證,鄞赦聿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真的是很想掐死他的。武功她是不敢說,因為真的沒什麼興趣,但是若是遇到了危險自己還是可以用輕功溜的很快的好不好。
「洛堇然?不…你是傾凰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慕紫初感覺到自己的思想真真切切的停頓了那麼幾秒,就好像頓時間變得不會思考。花了一些時間,他才把頭尾連接起來。出現在翼王府的不會是洛堇然,只有王妃。
「噓…紫初她把手指抵到自己的嘴唇上,壓低了聲音,扯開了一抹笑容。「我其實本來只是想來看看元澈,沒想到被你‘逮到’了確實,就算知道也許現在還不是見元澈的時候,那又如何呢。親生母子血脈相連,她怎麼做的到又怎麼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