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凰正逗著元澈,拖著他小小的肉呼呼的身子,任由他咿咿呀呀的揮動著胳膊,笑眼明媚。♀是不是太邪門了一點,那麼小的孩子,不知怎麼的竟然很少哭。
一邊的夏傾羽斜倚在軟榻上,垂著半睜的眸子,里面映出他們母子兩的剪影。他的發絲蜿蜒散亂的流淌而下,有著烏黑的光澤與柔軟的感覺,他的嘴角淺淺的只勾起一邊,極其細微的弧度有著說不盡的風情。
孤光不知去了哪里,只留得鄞赦聿也陪在房里,霸佔著貴妃榻,同樣是斜倚的姿勢,胳膊作為撐在榻上的支撐點,彎著一雙丹鳳眼,饒有興致的盯著他們。
他們兩個直直的眼神,弄得傾凰都不想去正眼看他們其中之一一眼。早說過了,她這輩子見過長得最妖冶的男人就是她哥哥,而鄞赦聿出現之後則完全刷新了記錄,居于榜首。這樣的兩個男人放在一起,簡直就是充分凸顯了造物主是有多偏袒男人,隨便往大街上一放就能引來無數女子為之傾心吧。
看看鄞赦聿在看看他同父同母的哥哥赫連祈炎,雖然後者也繼承了赫連家的良好遺傳,但卻著實不能算在同一個檔次上。♀
關著的木格窗戶被推開,有道身影一躍而進,他們卻都已經見怪不怪,一副淡然的表情,就好像早就預料到亦或是根本就在等他。
「怎麼樣——阿雪他還是沒有回翼王府嗎?」來的人不是刺客或是別的誰,而是紫初。五天前他到夜來殿,就是為了告訴傾凰赫連胤雪不見了這件事情,而當時她的決定是讓他在多等幾天,說不定他是出門辦什麼事情很快就回來了。
「嗯,少主還是沒有回來,我問過守門的人,據說是也未見他出去過如此一來,加上他未留書信也沒告知任何人要遠行,整件事好像又變得並不簡單。可是怎麼會,他已經零零散散的知道關于自己那段遺失的記憶,而洛璟純也已經回去了。
「傾凰,這是不久之前少主留下的,說如果哪天他不見了就把它們交到你的手里遞過信函跟令牌,他似乎覺得赫連胤雪好像是早就預知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把元澈抱到夏傾羽懷里,她匆匆的接過慕紫初遞過來的東西,從空白的信封里掏出信紙,展開。那字跡她再熟悉不過,正是出自胤雪之手,寫的是一首詞,末端還題上了他的名諱。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槳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是納蘭的詞傾羽道。
一旁的鄞赦聿使勁的勾起嘴角用來偽裝的笑容。其實在听到第一句詞的時候,他的心里就掩不住的蔓延出一縷苦澀,可是又能怎麼辦呢,本來就知道最終她會回到赫連胤雪的身邊,自己又不能奢求什麼。
「嗯。一生一世一代人,不求同生但願同死。他是想告訴我他一定不會讓自己遇險,無論發生什麼定能安好歸來她頓時有些百感交集,為他記起了一部分事情而感到高興,但又免不了擔心,他…應該是有什麼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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