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凰嗔笑道︰「鄞赦聿啊,你現在可是貴為曦雲的三皇子,正宮皇後所出的嫡子,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怎麼還把心思留在那個殺手組織上,難道想以其作為自己的退路麼?小心被你那母後知曉了,將你生吞活剝了呢。♀」
他嘆著氣,轉了轉眸子,一副很是無可奈何的表情。「要換做是你被皇後整日整日的召去鳳鸞宮,肯定也受不了的,倒恨不得回到君山去樂得清閑圖個自在呢。」他那般的神情,襯上那張妖冶的過分,精致的過分的臉,竟然匯成一種說不出的風情,能把人的目光生生的吸引過去,牢牢地定住。♀
「你知道皇後的心思,卻偏偏要與她對著干。看在你是她親生兒子的份上,她自然得‘苦口婆心’的給你洗腦。說起來…這不都是你自找的麼?」她頓了頓,又說道︰「她大抵是覺得我不知道給你灌了什麼樣的迷湯,你才與我們走的這般的近,少不了在心里咒罵我千遍萬遍的。可你又偏偏是她的至親骨血,總不能對你下手。♀」
「認回了我這樣的兒子,對她來說並非是雪中送炭,而是雪上加霜,是不是?」他冷笑著,把手中的那枚果子丟進嘴里,咀嚼了幾下,然後一揮衣袖,覆過手來。「我本無意幫他跟太子,是她對我寄予厚望…傾凰,莫忘了,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對這皇宮有興趣。」
「我知道,你要的是自由。為了自由,你是寧願回到那所謂的江湖,去過在刀口舌忝血的日子,而不是做這籠子里的金絲雀。」她的眼神閃了閃,宛若蒼穹上的星辰,皓亮而遙遠。「可你卻因為我,甘願到籠子里來。聿…」
「別說。」他伸手抵在了自己的唇瓣上,輕輕搖了搖頭。「我自己選的路,哪里跟你有半點關系。」
「是是是,與我無關。」見他如是說,傾凰也只好附和著,心里卻是一暖。
「對了,我可是鄞赦聿,翩雨組織的首領。哪天我不想在這皇宮里待了,甩手走人便是,誰能攔得住我?」言語之間,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個臉皮厚過城牆的妖孽。
「如今整個宮里的目光都在太子大婚上。辰國的那位就要到了,皇後那邊一定是忙得很,不得空,一時半會想不到你的,該是不會那麼頻繁的召你過去了。」
「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東宮的太子妃呢…說起來,她叫什麼名字?」
「辰國皇家的姓氏是白,她的名諱是琉薇。」他見她用青蔥似的指頭來回的磨搓著茶盞的邊緣,打趣道︰「怎麼,竟然對她起了興趣,莫不是因為她要嫁給赫連祈炎吧?」
「關赫連祈炎什麼事。」她斜眼看了他一眼,「雪舞琉璃色,薔薇弄花影…都是很美的東西,也是個很美的名字。白琉薇…」她反復的呢喃了幾遍,也不知是不是那個素未謀面的女子走著與自己相似的路,才有了感慨。「這樣美的名字,該是個絕美的佳人吧。」
「也許。」他不置可否的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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