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總,你可是咱們這次活動的幕後大老板,也是咱們項目成功的第一大大大大大——功臣,不出來跳一圈兒可說不過去喲!」
公司里最滑頭的家伙被攘過來拉人,加上老總們的起哄,閻立煌也不得不順應民意下了場。♀
走近篝火堆時,才看到女子正捧著一杯橙汁,小口小口地喝著,手上還拿著一串烤雞肉。但她喝了好幾口果汁,也不見她吃一口雞翅。眼神兒飄了幾飄之後,順勢就把雞串塞給了下場的男同事,終于一副松口氣的表情。
「耶,怎麼變成華爾街舞曲啦?換換換,這個時候肯定得是《月亮之上》才夠味兒嘛!」
「之前讓你們一團鬼舞已經夠了啦!現在我們就要跳華爾茲。你懂不懂,什麼叫女士優先,男士靠邊啊!閻少,你可是紳士,得為咱們女士做主啊!」
男士們當然不願意,就想看閻立煌跳民族舞出出丑。女士們不依地直唱起了反調,一個個的都想跟皇太子舞上一曲,享受月下獨擁美男的yy。包括鄧雲菲在內,難得在這時候也站在了女人群里跟男人們杠上了。
這時候,丁瑩遠離戰圈兒,盡心地伺侯著自己的胃。將幾串烤青菜扔進了水杯里清洗掉菜葉上的一堆醬料,拿著竹箋挑著吃,心里還挺得意自己的小聰明,讓旁邊正冒著大汗烤肉的師傅看得直搖頭。
「丁瑩,別吃了,快過來撐場子。」
美味兒被奪走,丁瑩又被拉進了戰圈兒,一頭迎上那雙黑眸,眸底似淬著流火,亮得懾人。
那雙薄薄性感的唇,輕啟吐聲,「我很榮譽能讓各位女士為我爭得面紅耳赤。」
果然,他一開口,全場氣氛爆到*,狼嚎虎吼男女士對杠的戰勢更激烈。
「既然這是一場提前的慶功宴,自然是要先表彰一下我們的功臣。那麼,我斗膽提議,這第一支舞先請我們項目組的一大功臣領舞,大家說如何?」
自然,眾女雖不甘,也不好拒絕皇太子的要求,紛紛應下。
「大家不用可惜,余下的曲子都是你們的。」
眾女一听可來勁兒了,直叫音響師按人頭準備舞曲,一定要一人一曲。
更有男人故意打趣兒,「閻少,您一人對付這麼多個,不怕體力不支嘛!」
丁瑩只想翻白眼,果然是幾杯黃湯下肚,這一個個男人都色相畢露了,什麼葷段子都能月兌口成章。♀
閻立煌將杯子一放,笑道,「只要她敢,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頓時贏得全場女人們的尖叫。
尖叫聲中,丁瑩迅速低下眼,避開了那灼灼如火的眼神。
鄧雲菲立即攘開周人,滿臉期待地迎上前,顯然她覺得自己便是男人口中的那一大功臣。畢竟,整個項目期間,她陪著男人加了不少班,也被男人贊許過好幾次大功臣。
李倩看著鄧雲菲的積極模樣,冷冷地別了別嘴。但一人立即擠過她,沖上前,正是「麻雀小姐」小詩。因為小詩長得極高,不穿跟都一七零,但卻瘦得跟竹竿似的,臉上的雀斑很明顯,故而得此外號。不過就今日白天的烏龍之舉後,升級成了「麻煩小姐」。
同時,公關部的女人們一個個更搶在最前方,直拋媚眼,勾引之勢十足惹火。
公司聚會也大多如此,但凡年輕男女的荷爾蒙都會瘋狂分泌,釋無忌憚地胡亂釋放。
丁瑩曾經吃過虧,不會再傻得認為喝了幾口酒的男人熱情,直往李倩身後縮,想趁機溜回去。覺得這種「翻綠頭牌」似的機會,應該不會輪到她頭上,畢竟之前兩人已經兩清了。
「丁小姐,小心!你再埋下去,恐怕就要走光了。」
「啊?」
丁瑩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捂自己胸口,其實這款紗裙胸口都是木耳邊飾,根本不會走光。但她對提出警告的這個男性聲音有「歷史後遺證」,下意識地動作,立即引起了一片笑聲。
那道高大的黑影突然罩下來,不待她反應,手就被攥住,人直接給拖出了人堆兒,投入一片火光燦燦的世界。
「抬頭,挺胸,收月復!」
「喂,你為什麼……」
「陪我跳完這場舞,咱們就徹底兩清!」
「……」
他眼里的火光仿佛一下墜入心垂,那里像被火流淬過,穿刺般地疼。腰間的力量根本不容拒絕,她覺得自己就像一片大海里的小小孤舟,被肆意翻滾的海面玩弄于手掌之間,無力反抗,隨之飄蕩。
她睜大了眼,卻總也看不到前行的方向,陸地似乎總是與她無緣,遙遙無期的航行,漫長得讓人耗盡了所有的精力,熱情,和希望。
當光明的海岸線終于到來時,都不敢相信,那是事實,還是又一次讓人失望的海市蜃樓。
平視的那條線上,她只看到一堵厚厚的牆。
要想看到他,她必須仰望。
可是,此時和過去多次一樣,就算她仰望這個男人,也只能看到他性感堅毅的下巴,和微微繃緊的臉部線條,看不到他眼里,更不可能走進他那高傲的內心。
「就算你不看腳下,但也請用用心。這已經是第八腳了!」
「哦,第八腳了嗎?九,十!」
他停了下來,終于低下頭看著她,那閃爍著狡黠與倔傲的眼神,比她身旁的那簇篝火還要亮,看似冰冷如水,卻比焰火更能灼疼人心。
「湊個整數,十全十美,這下兩清了。」
「丁瑩,你這個……」
他話還未說完,她已經掙開了他的手,退後一步,提著裙擺,朝他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美麗的西式宮廷禮,完美退場。
水藍色的蝴蝶,被火光映得翩翩如焰。
只有靠近了,才知道,那看似如水的溫柔,卻比烈焰更能傷人。
「閻少,這支舞可是我的了。」
鄧雲菲不甘地擋住了閻立煌的視線,以她的身高,剛好與男子匹配,她主動抓住了男人的大手,卻低叫了一聲。
閻立煌月兌開手一看,油浸浸的一掌,還泛著濃濃的孜然味兒,不正是剛才那女人蹭上的,難怪她回頭一瞥,笑得那麼奸詐!
見鬼的!
心里這滋味兒,真是比打翻了五味瓶還要哭笑不得。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閻少,不用,我不介意啦!」
可任隨女人怎麼叫喊,男人也一去不復返。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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