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樂關《想你的夜》——
那時,男人和女人的糾結。
「瑩瑩,我只要三天!三天之後,若你還是不願給我一個機會,你隨時可以離開。」
「閻立煌,故伎重施,只能證明你會徒勞無功。」
「呵,瑩寶兒,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會是徒勞無功,或者,你怕了?」
「……」她默了一下,目光倏地冷如冰刃,「閻立煌,我們都不是當初。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寧願,這輩子都沒有認識你。」
他的臉色驀地一片鐵青,僵在當場。她拖著行禮再繞過他時,他一動不動,沒有再攔。
她說,寧願這輩子都沒認識過他。一句話,把一切都否定了。她的表情,不,她根本沒什麼表情。那平靜的眼神,如一汪古井,無波無瀾,冰冷中帶著不屑。
雖然對于她的這些反駁否決嘲諷還擊,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當真正面對時,才知道一向驕傲的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大。心,還是會痛。
「丁瑩!」
閻立煌重重一吼,沖了上去。
這時候,向來身體比心更實在,管她什麼嘲諷,管她什麼反駁,管她什麼選擇決定,通通都不管了。他閻立煌就是只要丁瑩這個別扭的女人,要定了!
于是,這便出現了酒店門口眾中眼里的那一幕拉拉扯扯,呃,或可說是依依不舍。
「不準走!」
「放手。」
「就算你可以走出這座城市到臨城,我也一樣有辦法讓你買不到任何遠程票。」
罵他卑鄙也好,無恥也罷,他也只有這些辦法了。
「閻立煌,你……」
她氣得瞪眼,抿唇,削尖的臉蛋繃得緊緊的。他想要是環境允許,也許她會撲上來咬他一大口。
事實上,她的確是氣壞了,沒有咬,而是賞了他一巴掌。
臉頰上的刺疼,並不算什麼,比起跟霍天野干架那是太溫柔了,可是看著她明明打了他,卻自己紅了眼眶,他的心一下又墜入了谷底。
「瑩瑩……」
她聲音微微嘶啞,吼,「閻立煌,雖然我是個小草根,我就得被你們這些紈褲貴公子大少爺們耍著玩兒嗎?!」
「瑩瑩,你為什麼總是要把自己貶低。我從來沒有看低過你,你完全沒有必要自卑。不過,霍天野那個混蛋大禍害,你千萬不能相信……」
他故意扯開話題的尖銳點,伸手想要將攬進懷里安撫。就像以前兩人吵架一樣,最後她都會對他服軟,只要他耐心點兒哄著讓著寵著。
可是,她還是像當初一樣,跳離了他的範圍。退後一大步,揚著尖削的小下巴,眼神更冷地看著他,唇角又含上一抹濃濃的譏誚。
一字一句道,「是,我是自卑。那麼,閻立煌,我問你,如果當日你喜歡上的丁瑩,你想要做女朋友的丁瑩,是出自彭卿雲那樣的世家千金小姐,你還會猶豫不絕,心懷愧疚,曲意討好嗎?你敢不敢模著你的良心說,你不會拋下草根的我就離開蓉城,回到你家族的懷抱,繼續你的榮華富貴,聲色犬馬?!」
你敢不敢,模著你的良心說——你愛我,就算家族反對,你也願意放棄一切跟我私奔尋找屬于我們的愛情聖地。
他張開的口,一個字也發不出。
她真是一針見血,或者說,她早就看穿了那一切真相——若是家世背景不同了,又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當然是順理成章地結婚生子,早早訂婚娶回家。不管是大哥還是父母,外公爺爺輩兒們,朋友發小樣,一定會羨慕死他。
大哥也早就看穿了他。
——你這麼喜歡那女孩,元旦的時候就帶回來給爸媽爺爺女乃女乃他們瞧瞧。
不只一次這樣的質問他,他都沒有給予回應,甚至連一個暗示都沒有。他享受著她的甜美溫存,心里卻早已經計劃好了,從認識開始,縱是經過了那麼多的糾結和不易,他還是早就認定了兩人並非理想的結婚對象。
所以,禮物,寵溺,錢財,討好,誘哄,疼愛,通通都成了他早已經開始贖罪的本能。
原來,情人的眼楮比任何人都敏銳,不是沒有感覺,不是說不出口,只是,我們都中了愛情的毒,明知飲下會死,仍然心甘情願飛蛾撲火。
丁瑩要掙開攥住手腕的大掌,閻立煌卻死死盯著她,不放手。她怒極了,張口去咬,咬出一口腥澀,那大掌竟然還是不放。她抬頭,他的目光深深地投來,仿佛化成了一片宇宙深淵,將她牢牢地吸住包裹,逃無可逃。
這股力量似乎比當初,更固執,無賴,堅持到底,就是不放。
心里驀然升起一股無力的酸澀。
這算什麼呢?
浪子回頭嗎?
在她要再無所不用其極地侮辱打擊時,閻立煌突然開口,說,「瑩瑩,如果你是像彭卿雲一樣的世家女子,那麼,你確定你還是那個讓我一見鐘的丁瑩嗎?你能保證,你會是那個讓我現在願意為你放棄一切,只想跟你在一起,好好的……那個女子嗎?」
眨一眨眼,淚水滑下臉頰,混著唇角的血腥,澀得發苦。
丁瑩迅速撤開了眼眸,狠狠撕斷了四目間的絞纏,拖起自己的行禮箱,走回了酒店。
閻立煌深吸了口氣,想要撫一下悶疼的心口卻沒了力氣,只能轉身追上去,奪過了女子的行禮箱,跟著走在一旁,默然無聲。
如果只是如果,世上沒有後悔藥,選擇了就必須自己去承受後果。
這,他們早就明白。
……
走在故宮深長的宮道里,左右兩側高達五米的大宮牆,斑駁的紅漆敘說著歲月的滄桑和無情,旅人游興正濃,絡繹不絕的前來觀早春中的宮闈盛景,攀高一望,滿城盡是春枝望天,一角紅花出牆來,笑聲不絕。
「小銀子,你真的,沒事兒?」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金燕麗擔憂地問好友,回頭遠遠窺到樓閣下待立的男人們,一個個都是人中翹楚,身處其中該是眾星拱月的虛榮滿足吧,可當下她怎麼就總覺得有些別扭,糝得慌呢?
丁瑩回了好友一個放心的笑,目光眺遠,「能有什麼事兒。有人花大錢請我們在這里吃喝玩樂,即來之,則安之!不然,多對不起rmb。」
「也對哦!誰也沒有rmb可愛,咱不能傻得跟錢過不去!」
金燕麗噗嗤一聲笑了,挽著丁瑩的手連聲稱是,立馬就朝下面的男人吆喝著要吃食。
丁瑩看著天邊飛過的一片哨鴿,那長長的哨聲震動一片空氣的低鳴,給人曠達朗闊之感,倒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那三個月最痛苦的時刻她都撐過來了,三天又算得了什麼。
他說的沒錯,真不在意了,還在乎這點兒小事。這個男人,始終能輕易拿住她的七寸。
話說,閻立煌好不容易磨到了三天時間,想要跟丁瑩單獨待待,感情回溫。但丁瑩是不可能答應的,後來霍天野這陳咬金殺出來,聯手金艷麗這個護花好姐妹,拍案定了游故宮。
這到了國家首都要是連這個國粹都沒逛過,那就是白來一趟了。
套金艷麗當時的話說,「睡了京城的男人,又踩了皇帝的地盤,才能叫京城到底一游!」
總之,此時女人們的地位那是空前的高漲,不趁機好好享受敲詐一下,就太對不起這千年等一回的好機會了。
丁瑩也說,「給他機會,不如給我們大家一個便宜。不玩白不玩!」
霍天野就在這難得的好時機里成功上位,各種受待見。前呼後擁,好不得意。當樓上的女人們吆喝著肚子餓餓要吃食時,他立馬就屁巔巔地去張羅了。同時還拉走了一路上毫無存在感,想要趁機偷人的閻立煌。
女人們由唐成剛陪著,一步一游地往午餐地點,即曾經皇帝招待妻妾和大臣的宴堂而去。
半路上,就踫到了一個幾日不見的大熟人。
「路易斯,終于踫到你了。諾,你的手帕。這回,應該不會忘了。」
「呵,小丁,你真是太客氣了。我這樣叫你,你不會介意吧。」
「你也太客氣了。」
戴著眼鏡的男子,一派儒雅所度,將收回的手帕疊了一下,輕輕放進了衣兜里。路易斯的氣質更形沉穩,這和閻立煌的雅痞風格大不相同,他是真正的儒雅到了骨子里,他的風趣幽默里沉澱著一種歲月陳酒的香醇。而閻立煌雖然家教甚嚴,但經常跟霍天野這樣的野物廝混,沾染了幾分紈褲氣質,雅得不夠純粹,就帶上了一絲不羈的痞氣。
「瑩瑩,飯前先喝點湯,對你的胃有好處。」霍天野呼啦啦地端著一個大白碗就跑了出來,將碗放在了古色古香的小院石桌上,桌邊一顆老青樹,滿枝女敕色新芽,端有幾分古色古香的韻味兒。
「瑩瑩,那湯太燙了。這里有你喜歡吃的老面饅頭,你要餓了,用這蘸點湯汁吃,更舒服。」閻立煌當仁不讓,將一盤白生生、圓溜溜的小饅頭端了出來,擺在眾人面前。
丁瑩看了看,並沒有多少食欲。當然,之前氣都被這些混蛋男人氣著了,還有多少真的好心情。
路易斯藹聲相勸,說一起吃東西,更香。
丁瑩一笑,卻無甚笑意,「是呀,人多,吃飯才熱鬧。一個人吃兩大碗,真的膈應得慌。對不對?」
路易斯知道女子說的是當初兩人初次見面時的情形,早已經猜到,當時閻立煌沒能帶人跟自己見面,許也是因為兩人吵了嘴,各奔東西,各自傷懷。不禁一嘆,世間情愛,莫不過互相折磨一途。做局外人時,可以看得分明。一旦入局,又焉能獨善其身,幾分暢意?
「樹往高住長,人總要往前看的。償償吧,咱北方的面食可是一絕。天野特意求了那位大師傅來做的。」
丁瑩卻真的笑了,「你這是在幫那禍害拉皮條麼?」
路易斯宛爾,「小丁,你還不知道,我也曾在道上混。這種壞事兒,也不是沒做過。」
眾人訝然,殊不知,眼前這個氣質最儒雅清俊的男人,曾經是怎樣叱 風雲的大人物,隨便動一動小手指,城中高官厚爵便會在傾刻間,灰飛煙滅,尋不著一絲骨渣兒。
路易斯宛爾,隨口又換了話題,他那豐富有趣的旅游見聞,內涵幽默的談吐氣質,瞬間就將氣氛調回正途,惹得場中人笑意連連。
閻立煌和霍天野搶著端了丁瑩愛吃的菜出來時,看到的便是女子在淡薄的春陽下,明媚開眸,晶亮的眼神一下子點亮了那張削瘦的小臉,小小的波浪短發掬了一蓬暖暖的光,美麗,幽柔,讓人一下便移不開眼了。
可是心下微酸,這樣的表情,竟然不是因為自己。
丁瑩並無食欲,但也不想掃了朋友們的興致,也就有一筷子沒一筷子地隨便扒拉著飯菜。
沒一會兒,她碗里就被閻立煌堆滿了,她也不惱,順手就把碗里的東西一樣一樣地都夾給擠在身邊的霍天野。霍天野吃得風聲水起,眉開眼笑,滿嘴包著美味兒,得意洋洋地炫擺著自己多麼受「娘娘」寵愛,看著閻立煌臉色沉下去,他就嚷得更大聲兒。
他們三人折騰個來去,起初讓周人都挺緊張的,就怕這火被撩起,他們又變成池子里的魚兒。卻不知那兩個隨時都彌漫著濃濃火藥味的男人們是不是商量好了,嘴仗和眼神連著廝殺了數個回合兒,好幾次仿佛就要爆破點了,還是沒有真的鬧起來。
頂多就是,「我去吹吹那個瑩瑩最喜歡的菜!」
氣之不過的閻立煌,只能走人,眼不見心不傷。
等他平息了快要翻江倒海的怒氣,端著女人愛吃的甜品回來時,卻听到一段更讓他吐血的對話。
丁瑩笑咪咪地問霍天野,「你家里,肯定不會同意你娶像我這樣的小草根吧?不然,你之前也不會老打電話罵閻立煌,還各種警告了。」
霍天野抽著額角,顯是被這一針見血的話給刺到,眼角瞥見出來的閻立煌,存心就杠上了,「誰說的。他是他,我是我。我家主要是行商的,又不像他家搞的都是被人背人戮脊梁骨的‘正’事兒。」
丁瑩的笑容更深了,仿佛完全沒看到閻立煌走過來時那臉色陰沉得,能跟桌上那盤黑斑魚一個模樣兒了。
還繼續火上澆油,「那我們,私奔去拉斯維加斯結婚吧!現在就走。你敢麼?」
霍天野立馬被女子眼里的兩簇小火焰給燒成了灰灰兒,沒敢再接下去了。
「我敢。他算哪根蔥哪根蒜,瑩瑩,我們現在就去注冊結婚。不用太遠,就這紫禁城的西城門轉出去,距離民政局最近,我打個電話,到了咱不用排隊就能辦。」
閻立煌直接把霍天野給拍開,霸佔了丁瑩身邊所有的位置,真掏出電話開始打。
眾人都傻眼兒了。
當閻立煌正而八經地跟電話那頭說話時,金艷麗也掏出了手機查黃歷,還嚷出,「不行啊!小瑩子,今天是凶日,諸事不宜,更忌婚嫁。要真今天注冊,鐵定會離的啊!」
丁瑩完全無視眾人的驚怔表情,慢條斯里地勺了一口大骨頭湯喝下,笑道,「那正好。越凶,才越能體現咱情比金堅,就是天雷閃電都打不散咱們這對野鴛鴦哪!」
眾人大噴。
「瑩瑩,你說得對。」
丁瑩卻是不看雙眼終于放光的閻立煌,還是對霍天野說,「大禍害,你不敢嗎?之前你說的那什麼話,就只是想當女朋友玩玩而矣麼?要不咱們直接開房間吧?討論一下,我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讓你這天天跟蜂蜜粘著糖似地離不開?」
霍天野只覺得被那雙笑眼盯著直冒冷汗,這樣的鐵板他還真是沒踢到過啊,刺激過頭了,「瑩瑩,你這坐火箭也沒那麼快吧!」
「快嗎?人家三天就敢閃婚。你之前還說跳過大峽谷,不過就是注冊結個婚又不是讓你玩兒命,你怕啥?!」
閻立煌氣得推開霍天野,大吼,「不是他,是我!我敢,我願意!瑩瑩,你看著我。」
丁瑩轉回頭,依然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可惜,閻立煌,你已經被我甩了。我已經沒有新鮮感了,我現在就想跟霍二爺玩玩兒。」
閻立煌這一听,火爆三丈,終于噴了,「丁瑩,結婚是可以玩的嗎?你當這是在做什麼,幼兒園小朋友過家家?!我不準。」
丁瑩抽回了自己的手,聲音遽冷,「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大家不過寂寞他鄉,互相慰籍,紅男綠女,各取所需罷。玩不起,就不要來瞎參和了。」
剎時,他的心,一片驚涼。她竟然記得那麼清楚,拿他當初的話來刺他,竟是這般滋味兒。
那盈盈笑意,一點一點收回。
他的手,也無力垂下。
頭頂的太陽剛剛升到正空,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挫敗,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死纏爛打,是不是真的值得繼續進下去?這麼些天,她連一個真心的笑容都沒有給過他,出口的話,全是傷。
他看著她轉身背影,只能僵在原地,就像當初她把一切砸回他身,灑月兌地說走就走。
——我放你那的東西,我都不要了。男人和衣服,且換且更新,更可棄!
——閻立煌,我不稀罕那什麼副總的位置,你也別好心布施給我,用來滿足你那隨時即起巡幸西南的小心思。
——恕丁瑩,高攀不起!
——從此以往,你我一刀兩斷,最好永不再見!
……
分手那天
我看著你走遠
所有承諾化成了句點
獨自守在空蕩的房間
愛與痛在我心里糾纏
我們的愛走到了今天
是不是我太自私了一點
如果愛可以重來
我會為你放棄一切
——關《想你的夜》
那些日子,cd機里整夜整夜地放著這首在酒吧里听到的歌。駐唱的歌手被他嚇了一大跳,當時他喝醉了,推翻了一堆桌椅,沖上前去詢問歌名。
他只是等了短短的一周,就等得心焦火燎,無法承受。
想到是不是這個夜晚里,他最愛的女人已經尋著新的戀情,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極盡纏綿。想著那個該死的什麼艷遇第一的旅游都市,他甚至荒唐地想趁著時下三掃除,趁機也給大哥吹吹風,讓大掃把們把那鬼地方也給清理清理。
想你的夜
多希望你能在我身邊
不知道你心里還能否為我改變
想你的夜
求你讓我再愛你一遍
讓愛再回到原點
歌手的嘶吼,血淋淋地切中他的心,如果當時她能出現在他面前,他想,他真的會跪下去求她回到自己身邊。
其實從來沒有因緣巧合,那些浪漫的過往,都是他精心而為,女子從來都容易心軟,為他打開心門,也在背身離開的那天,為他砸了個碎。
……
酒店,房間里。
「小麗,你哪兒搞那麼淒咽的歌,都听好多遍了,能不能換一首啊!」
「你不覺得,這歌兒,很動人心麼?感覺把那個渣男虐得死死的,爽爽的,透透的。」
丁瑩無語,塞上了自己的耳塞。
金艷麗看好友背過身去,回頭繼續暗度陳倉。
金鋼鑽︰放了好多遍了,也暗示了,沒大反應。我說,你能不能換別的招兒,這招純就是虐心啊!你省省自己折騰吧,別拿來虐我們家小銀子了。
房間外。
大黃狗︰那就放《今天我要嫁給你了》。幫我多說說好話,回頭一少不了你和大唐的超級大紅包,我再幫他找個更好的進貨渠道。未來你們家的女乃粉錢,我包了!
咬咬牙,信息發出去。腳邊的啤酒罐子,咕嚕嚕地滾開。
房間里的金艷麗一陣兒翻滾啊,傍上土豪的趕腳真是太刺激了。
金鋼鑽︰你別想拿糖衣炮彈打擊姐,姐是不會輕易上當滴!(那當然,她可是一顆紅心向著自家人的好孩子啊!哪有那麼輕易就被打反的。)
大黃狗︰好吧!我再贊助你老公百萬美元。
金艷麗差點兒窒息了,丁瑩察覺到好友的不對勁兒,取下耳塞叫人,卻見好友蒙在被子里發出嘰嘰嘰的怪叫聲。
這暗地里的交易終于達成了。
金鋼鑽︰你當初為了追她使了多少手段?現在,就做好八年抗戰的準備,敲開一顆金鋼鑽石心吧!
打完話,把之前的信息悄悄保存起來,還拷貝了兩份,一份自己留著存電腦,另一份發到了唐成剛的手機上,兩人兒都在暗地里得瑟著。
這頭,閻立煌握著手機,有些一籌莫展。他本想套套在自己離開後,丁瑩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心結如此之重,可什麼也沒套出來,還出了一堆血本兒。
金鋼鑽石心?!
八年抗戰?!
得到的這兩個信息,都讓人感覺前程渺茫。
------題外話------
嗯,咱接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