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雲賽忽略到眾人的眼神,飛奔起來,終于在公司門口看到了蘇堤。他站住,緩了口氣,挽留道︰「蘇堤,別走。」
蘇堤把手中的文件盒遞給旁邊的人,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塊繡著小鹿的小手絹,給他擦了額頭上的汗,責備道︰「跑這麼急干嘛。」
他兩手一把抓住她的肩,用力握緊,解釋道︰「我不管老爺子跟你說了什麼,但是我不想你走,所以,別走。」
蘇堤皺了眉,隱隱喊痛,肩上的壓迫感才輕了些。她解釋道︰「剛才確實是我一時沖動才答應你爸離開嚴氏,但是雲賽,公司也該接一些別的案子了,我回去還要和hr商量一下員工的問題,你看,還有這麼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她越沉靜,他就越著急,全然失去了平常的模樣。他又急急的開口問道︰「那我們呢,我們……」怎麼辦?
「我們?」蘇堤楞了一下,隨即明白,他是怕這個離去是「離去」,她低頭微笑︰「傻瓜,我們還沒去維羅納呢。」
嚴雲賽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他高興的抱起蘇堤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又在她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下。自從遇到蘇堤以後,他就經常失控。他想,這應該是一個好的征兆吧。
蘇堤笑著求饒讓他把她放下,小拳頭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胸口。
「那,我就先走了,回去別和你爸起爭執,沒什麼的。」
然後她坐上車,打開車窗向窗外還沒回去的他招了招手。他安心的看著車離去,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你還是這麼在乎蘇堤。」這聲音……嚴雲賽轉過身子,失笑,果然是慶山。
孫慶山伸出長臂一把摟住嚴雲賽,「正好有事路過你這,走吧,嚴總裁,喝一杯去吧。」
……
即使現在才上午,「紅」里面也特別忙。
s市的年輕人無人不知「紅」,創始人無人知曉,只曉得這人手腕毒辣,交際廣泛,所以從來沒有人敢在這里鬧場,任何違禁品在這里都不能流通,頗受大家的喜歡。嚴雲賽他們幾個上大學的時候也長來這,和酒保都混熟了。
保鏢一看來人,忙恭敬的迎出來︰「嚴總,孫總。」隨即帶路到他們常坐的位置。
說是常坐,也是一年前的事情,自從蘇豪出事以後,他們再也沒來過這。
酒保拿來了他們的存酒之一,一瓶麥卡倫威士忌,並把冰塊桶和蘇打水一並放在桌子上。
孫慶山挑眉,「不是吧,學長,一大早就喝這……」
「你才結婚多長時間就怕老婆怕成這樣。」
孫慶山小他一屆,可大學畢業就結婚了,女生武秀是蘇堤的師妹,別看文文弱弱的,結了婚就盡顯母老虎本質,把孫慶山管的死死地,但是兩人關系很好,即使一直被說是妻管嚴孫慶山也毫無怨言,嚴雲賽有點羨慕他了,這小子有福氣。
孫慶山「嘿嘿」一笑,不理會他的嘲笑,全當他羨慕了。
「你和學姐怎麼樣了?」想起剛才兩人那股子旁若無人的親密勁,孫慶山問的很是起勁。
「不錯。你知道我們,總不會太平的。」他苦笑著搖搖頭。
孫慶山表示理解,他比蘇堤大兩屆,當年蘇堤和嚴雲賽在一起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的大家都清楚,後來蘇家敗落,訂婚解除,他和武秀不知道有多感慨。現在提起蘇堤,武秀還很是想念那個有才華又平易近人的漂亮師姐。
別人家的事,他也不太好意思評論,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只說「看開點」,便又陪嚴雲賽喝起悶酒來。
突然一個東西反射的光恰好落在嚴雲賽正欲拿起的酒杯上,他眯著眼抬頭一看,一個渾身亮片的女人,不對,有些眼熟,這女人是不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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