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琉珂流光璀璨的眸子,南宮跡靜看著她好一會兒,忽然仰頭哈哈大笑幾聲,「果真厲害,難怪連熠王都能騙過,如此說來,你是要拉攏本王嗎?」
琉珂眉角輕挑,「不算拉攏,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我當我的熠王妃,你救你的女兒,咱們同是欺騙,各有把柄而已。」
南宮跡面色微變,輕斥道︰「休要胡說,玉兒已死,何來相救!本王只是不願玉兒死後還要受折磨而已。」
琉珂驚訝的捂住紅唇,看著南宮跡緊張的表情,道︰「王爺激動什麼,我又沒說郡主還活著。」
「咳咳,左右你心里該時刻明白,身份虛假之事,只有本王知道,若是做錯事情,就算本王不要你性命,熠王也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父王,女兒明白的很。」琉珂笑的溫柔,隱去眼中的殲詐之色,「來,父王吃這個。」
一頓飯在虛假的笑容中「愉快」進行完畢,期間,琉珂十分盡職的展現夫妻間的舉案齊眉,看的南宮跡越加相信琉珂所說的話。
飯後,軒轅胤寒決定晚上在行宮住一晚再回府,琉珂自然反對無效,而最令人頭痛的是,他們裝恩愛夫妻,沒理由不住在一個房間,而晚上怎麼睡覺就是個很棘手的問題了。
琉珂幾人由先前的白發王叔領著朝西邊的行宮而去,一路上,琉珂一直細心觀察著這四周的景致,驚嘆于這掩藏在景物之下的絕妙陣法,卻沒有察覺到身邊軒轅胤寒面上的異色。
「本王認得路,不需你來引,你退下吧。」突然,軒轅胤寒冷冷開口,琉珂驚訝的看向他,見他眼神微動,立刻明白有異樣發生了。
那白發老者深凹的眼楮里閃過猶豫之色,而後才道︰「熠王恕罪,老奴不敢欺瞞王爺,只是另一條通向西殿的路上正有巫師在施法,本是我家王爺叫來給王妃超度亡靈,而此時正在清除邪氣,為王妃祈福,實在不便打擾。」
「嗯,原來如此。」軒轅胤寒不置可否,微微點頭。
他狀似無意緩緩轉過身子,卻在下一刻,琉珂只來得及看到眼前黑影一閃,便听身後一聲悶響,那白發老者已經昏倒在地,手臂彎曲,似是想要回擊,卻還是太慢了。
琉珂懊惱道,「你怎麼直接出手了,這不是暴露了嗎,我好不容易才把南宮跡忽悠過去了!」
軒轅胤寒漠然看她一眼,緩緩蹲子,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那人額心,琉珂只見他手指上金光一閃而逝,似是有什麼東西被打入。
「拭憶符,你會幻術?」琉珂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天虯大陸,武術不是唯一的制勝之力,幻術巫術是與之同樣並重之道,但是在炎冀國這種宣揚武術,而抑制巫術幻術的國家,竟然連一個王爺也會幻術,這不得不令琉珂刮目相看。
軒轅胤寒又看她一眼,語重心長的教導,「作為王妃,該多了解本王。」
「……是,臣妾遵命。」琉珂無奈應道,暗暗送了他一個白眼。
「走!」軒轅胤寒一字落下,便霸道的攬起琉珂,朝反方向而去,琉珂驚叫一聲,只來得及回頭招呼一聲,「蒼兄,麻煩帶上絮兒!」
不過片刻,琉珂便落腳在了一株大樹之上,回想剛剛那速度,簡直是驚心動魄,琉珂暗自感嘆,自己要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輕功呢!
她轉頭看向前方樹下,正有一群人在宮殿之前布法擺陣,那些人衣著怪異,面上染著各色泥彩,正圍繞著中間一座玉**,**上似有一人睡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