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也不錯,中了毒,還能撐住老婆子這一刀而不倒,不愧是能聞名江湖的攝政王爺!」那人的聲音尖銳且滄桑,在綦岳那張與之不符的臉上開口說出來,顯得十分怪異。舒愨鵡
忽然,她面色一變,目光如毒蛇般緊緊逼視向琉珂,狠聲道︰「老婆子今日就為了要這小丫頭的性命,不管你是攝政王還是天王老子,這丫頭害死我寶貝徒弟,老婆子一定要要讓她償命!」
她這一通咋呼,琉珂這才想起來她就是覃酥的師父,狐璣,而她此時就是為了給她的寶貝徒弟覃酥報仇,才會找上自己。
琉珂皺眉想了想當日的情景,那日比武場上,她戰勝了覃酥之後,覃酥卻背後又生暗招,結果被趕過來的醴邕制服,雖然最後他落得半死不活的樣子並非自己親手造成的,但在所有人眼中,也和自己月兌不了干系。而此時,她和煞神兩人中毒不淺,煞神更是受了重傷,不能硬來。
思量了半響,琉珂還是決定先放低姿態,跟狐璣道歉,剛準備上前說句話,卻被軒轅胤寒給拖到一邊,自己上前道︰「前輩要想殺她,還得先過了在下這關才行!」
琉珂一驚,心道你都這樣了還逞什麼能打什麼架!她還沒來得及將人拉住,煞神卻已經不知何時將她腰間的彎刀握于手中,出其不意沖到了狐璣面前。
一個不經意,狐璣沒想到軒轅胤寒會在這般劣勢下,還會突然攻其不備,她慌亂之下也連忙抽=出長劍回擊。兩人眨眼間便斗在一起,琉珂驚訝的睜大眸子,她萬萬沒有想到,在此時自己已經全然沒有力氣的情況下,煞神竟然還能看似無恙的與高手對決!
不過看了片刻之後,她就立刻發現了端倪,她知道煞神是從來都不需要兵器的,但此時他手中的彎刀卻成了他攻守間必要的一道防線,而他所有的動作盡管奇妙到讓人難以捉模,但招式間卻全然沒有使上絲毫的內力,難道他想光靠著招式上奇妙變幻取勝?而且對手還是江湖上能排上名號的高手,這也實在是太危險了!
琉珂心急的不行,根本無暇去看兩人激烈的打斗,雖然看的出來,狐璣的武功並不如傳說中那般厲害,而且每招每式也幾乎都被煞神死死的牽制住,但是這場打斗對煞神來說根本不公平,他身上還有傷,時間一長,他只會因體力不支,血流不止而亡!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琉珂眼珠子急切亂轉,最後卻還是上前緊緊盯著打斗中狐璣一雙眼楮,想要探清楚她此時腦海中所有的想法,從心理防線上開始攻擊。
此時的狐璣自然帶著滿腔的憤怒,腦海中胡亂的想法被琉珂盡數捕捉。
琉珂忽然黛眉一動,抬眸大聲得對著兩人打斗的方向大聲的叫道︰「狐璣前輩,覃酥現在還沒有死!你若是現在殺了我們,你的徒弟就再也不會活過來,你也再不能見到那張和你夫君長相一樣的臉了!」
她大叫聲下,狐璣整個人都跟著她的聲音顫抖了一下,瞳孔中的神色似是忽然被什麼東西撞的渙散,如同丟了魂魄一般,而就在她失魂的當口,軒轅胤寒自然不會浪費機會,手中彎刀已然靈活的直射向狐璣,待她反應過來就要退避時,卻還是不小心被擦傷了胳膊。
意識到琉珂心理攻擊的戰術,狐璣心中一緊,即便很好奇為什麼這個一面都沒見過的丫頭竟然會知道她心底的秘密,但她也明白這個丫頭是敵非友,不能輕易中招,神思一及,她立刻調整了心態,繼續對戰。
看到希望的琉珂更是再接再厲,繼續大聲道︰「狐璣,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覃酥就是覃酥,他不是你的夫君,你的夫君早就死了!你該去為你的夫君報仇!而不是那一張長相相似的臉報仇!」
「你知道什麼!臭丫頭,不要多話!不準提起我的夫君!不準!」
在琉珂的言語攻擊之下,狐璣終于忍不住大聲呵斥,胸口也跟著巨大的起伏波動,隨之手中的長劍也開始不按常理出牌,瘋狂的揮舞著,似是想要將胸口的悶氣全部發泄=出來,軒轅胤寒再次趁著空隙,彎刀連連,又給她多增加了幾處傷口。
琉珂的目光始終跟隨者已經漸漸心緒不再安穩的狐璣,看著她內心的巨大浮動,感受著她內心的極大痛苦,但是沒辦法,此時只有召喚出她潛意識里的極大痛苦,讓她心緒混亂,軒轅胤寒才能取勝,他們才能逃月兌。
想到此,她繼續不折不饒的大聲道︰「為什麼不能提起,是因為你自己也不知道要去找誰報仇嗎?還是說,你愛的人,你的夫君,就是被你親手殺死的!你不敢面對你的
夫君,你愧對于你的夫君,所以你要活著懲罰自己,,以一張相似的臉來安慰著自己度日,現在,那張臉死了,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有了嗎!」
「啊!你胡說,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琉珂的話一句句都戳在她內心最深處的傷疤上,一句句都像是無數把的利刃,將她的心戳的鮮血直流,狐璣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理智,她突然不再管還和她打斗的軒轅胤寒,舉劍就朝著琉珂的方向奔過來,似是想要了結了這個一直在戳她心髒的根源聲音!
就在那銀光鋒利的長劍就要刺到琉珂的上一刻,狐璣忽然悶=哼一聲,眼白一翻,竟是整個人朝後倒去,昏迷在地上。她倒下去的身後,軒轅胤寒正反正持著彎刀,刀柄對準著狐璣剛剛肩口的地方。
琉珂沒有再管已經昏迷的狐璣,而是急切的上前一把扶住堅持了許久的軒轅胤寒,她看著他早已毫無血氣的面色,再看他眼中充斥著鮮紅血光的眼楮,忽然覺得心口一痛,受如此嚴重的傷,竟然還能拼了命的打斗這麼長的時間,琉珂不知道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但是她明白,她絕不能讓煞神倒下,絕對不能!
「胤寒,胤寒你還好吧!告訴我哪里不舒服,你說一句話,說一句話好不好?」
琉珂慌亂的扶住煞神,掌心所觸踫到的粘=稠的鮮血,讓她心底生出無限的驚慌,她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麼,該怎麼辦好!
終于,軒轅胤寒費力的緩緩轉頭看了一眼琉珂,那本是犀利冷寒的雙眸此時已經寫滿了無力,看著琉珂的時候,稍稍露出一絲溫柔,嘴角微微扯動了下,似是在無聲的安慰,而在下一刻,他便徹底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
「喂!喂!你,你別睡,你醒醒!」
琉珂心下猛的漏了一拍,慌亂的叫了幾聲,卻沒有得到絲毫反應,她急的要哭了,手顫抖著去感應他的鼻息,在捕捉到一絲微弱的鼻息時,她大喜,驚慌失措的笑著,連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扛著煞神一步步朝著剛剛走來的山澗的方向走去。
她也中了毒,全身的力氣似是都已經被抽干,體內血液的緩緩流淌也帶著陣陣痛楚,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放棄。用體內僅存的微弱力量扛著軒轅胤寒厚重的身體,一步步緩慢且艱難的走著山路,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琉珂的身上已經能夠全部被汗水打濕,日頭也越來越厲害,她總算看到了一個能夠容人入內的山澗石洞,她深吸一口氣,再加把力,帶著軒轅胤寒進入了石洞內。
石洞分開成兩個洞,里面的洞很窄,幾乎只能容納三個人,她細心的將軒轅胤寒放在里面的石洞,又將身上的披風月兌下來蓋在軒轅胤寒的身上,這才撕了一塊身上的衣服,轉身走出去,到山澗中去用水打濕=了衣服又回到山洞里。
她細細的用水將軒轅胤寒的臉擦拭了一遍,又撕開他傷口處的衣服,清理了傷口之後,從腰間掏綦岳送給她的藥膏,在傷口上涂上,簡單的包扎好了傷口之後,伸出手指感覺到他的呼吸稍稍平穩有力了一些,琉珂這才舒出一口氣來,一時的放松讓她身體內外每一處的疼痛都開始加劇放大,異常的疼痛幾乎是牽扯了腦袋的每一根神經,疼的她眉頭緊皺,有大顆大顆的冷汗在她額際緩緩下落。
這樣難以承受的疼痛之下,她卻一句痛字都不敢呼出聲來,她怕吵到軒轅胤寒,也知道,此時就算是再怎麼呼叫疼痛,也沒有人能夠替代這樣的疼痛,她不能就這樣被痛意打敗,她還要活下去,和軒轅胤寒一起活下去!
她草草的處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各處的小傷口之後,便靜坐在軒轅胤寒的身旁,而體力的透支和神經的松懈,讓琉珂頓時覺得困意如波濤般洶涌而來。她一手輕輕放在軒轅胤寒的鼻尖,卻還是沒撐過這如此困頓的時刻,靠著牆壁緩緩睡了過去。
「呃……水……水……」
睡意朦朧時,琉珂忽然被一陣輕微的呢喃聲驚醒,她驚得一下子湊到軒轅胤寒的面前,清楚的听著他迷糊中叫這要水,而僅僅是臉頰緊貼著他面龐的同時,琉珂更是感覺到那張臉上有驚人的熱度襲來,她大驚,伸手去撫了撫軒轅胤寒的額頭,卻被燙的倏地縮回手!
「是傷口發炎,引起發燒了嗎?怎麼辦!」
琉珂緊張的低聲呢喃,但現在沒有人能告訴她怎麼辦,只听著軒轅胤寒口中還在迷迷糊糊的叫著水,琉珂只好溫柔道︰「你先等等,我這就去!」
說著,她再次走出石洞,找了一大=片葉子裝滿了水回來,仔細的將水一點點灑在他已經干裂的嘴唇上,又
慢慢喂了一些水,而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沉了下來,不過片刻,琉珂又發現軒轅胤寒的身子很快從極燙變得極涼,涼的如同死人般沒有溫度,這樣的溫度讓她害怕,很害怕!
她用披風用牢牢將他裹緊了幾分,但山澗之下的石洞里本來就十分的陰冷潮=濕,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琉珂想了想,又起身到洞外找到了一些稍稍干些的樹枝枯葉進來,費力的用火折子點燃,生起了一小堆篝火,讓軒轅胤寒取暖。
看著邊上不斷瑟縮顫抖的軒轅胤寒,看著那本是居高臨下,冷厲狂傲的男子,此時卻是這般的柔弱,而追其根本,這一切不過都是自己害的,想到這里,琉珂心中一陣內疚心疼,她上前將軒轅胤寒的上半個身子抱起來,將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低頭無聲的看著這張難得憔悴的面龐。
她用縴長的五指細細梳理著他的額際飄散的黑發,看著他緊閉著的雙眼,琉珂忽然心底生出無限的恐慌,她極力甩開那涌上來的恐慌,連忙強笑著開口說起話來,想要將其驅散。
「煞神,你是不是一直都嫌我煩,我一直給你惹麻煩,不听你的話,跟你對著干,現在好了,又把你害成這副樣子,你肯定很煩我吧。」她吸了吸鼻子,繼續道︰「只要你醒過來,我以後都听你的就是了,而且以後再也不暗地里叫你煞神了,我知道你雖然看起來冷酷的像煞神一樣,但是你一直都是護著我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但是我害怕我會沉溺于你的好,所以才會逃走,呵,這麼說一話,我好像有點不知好歹啊……」
她聲音忽然有些止不住的顫抖,有什麼東西在喉口掙扎,想要惹得她哭泣,「所以,像我這麼不知好歹的人,得要你來治啊,你,你怎麼還不睜開眼楮,啊?」
寂靜的石洞夜晚里,除了琉珂低沉的聲音之外,只有面前篝火上的火苗被炸開爆響聲,琉珂心底的不安和恐慌越加的擴散加重,她下意識緊張的將軒轅胤寒攬緊了一些,悶著頭無聲守護。
「你,很吵。」
忽然,有微弱的似是蚊蠅般的聲音響起,琉珂一愣之後卻是大喜,她伸手抹一把臉上不知何時已經落下的淚水,驚喜的抱著軒轅胤寒,湊上去道︰「你醒了!你好點沒有,餓不餓,渴不渴?」
軒轅胤寒的顯然還沒有恢復什麼,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很費勁,他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你也睡吧。」
「我沒事!」琉珂笑著搖頭,「你只要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恢復,讓你好起來。」
軒轅胤寒無力的閉了閉雙眼,輕搖了下頭,道︰「沒用,我們,中的毒,暫時解,解不了。」
「解不了麼,沒事,明天天一亮,我就帶著你回去,蒼雪一定有辦法解毒的!」琉珂堅定的開口道,由于軒轅胤寒醒過來的興奮開心,她眼眸中的光芒更加堅定。
「撲哧撲哧,撲哧……」
忽然,洞口有異樣的聲音傳來,琉珂頓時又是全身警惕,她小心的將軒轅胤寒扶起來,依靠著自己往石洞里端移動了些,她差點忘了,這里是山澗野外,石洞外面肯定會有什麼危險獸類的,幸好她先前生了一堆火,應該能防止一些獸類靠近吧。
琉珂雙眼如炬,緊張的盯著洞口,卻听那撲哧撲哧的聲音一直在洞口響著,卻又沒見到什麼東西要進來,她耐心等了一會,這才看到一只全身青羽的大鳥猶豫的飛進了外面的石洞,停在牆壁凸出的一塊石頭上,也警惕的盯著洞里面這邊,火紅的火堆之後,軒轅胤寒和琉珂兩人。
琉珂見到是只鳥,心底下松了口氣,但那直直射過來的目光卻讓她心下一驚,這眼神怎麼跟人一樣銳利,疑惑的看去,她竟是能夠感受到那只青羽鳥濃濃的憤怒和警惕,還有害怕。琉珂驚訝不已,她什麼時候連動物的世界也能看的懂了?
不過這只鳥的犀利眼神,難道是因為他們搶了人家的窩?人家是來用眼神興師問罪的?
「是,青棘鳥。」
軒轅胤寒忽然輕聲開口提示,接收到提示的琉珂恍然,青棘鳥,傳說中的一大神鳥,滴血能增功力,更能辨氣追敵,吟歌九霄。
他們竟然誤打誤撞,闖了神鳥的窩?不過既然都闖了,那再過分點應該也不算什麼吧。
「它的血,能夠恢復一些內力」,軒轅胤寒提醒的聲音又適時響起。
聞言,琉珂眼楮更亮,如此說,抓到這只鳥的話,他們兩人就有救了!琉珂如惡
狼般緊緊盯著外洞的青棘鳥,積極調整著全身的力量,想要一舉將那只青羽鳥給拿下,更讓她興奮的是,這只蠢鳥竟然一動不動等著自己來抓!
此時,停立在石頭上的青棘鳥自然充分感受到了這個陌生來客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狠意,它想要逃走,但兩只爪子卻是僵住了根本不能動彈,而就在它猶豫之時,洞外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它就是想跑也再跑不出去,因為它可不會讓它一身美麗的羽毛被淋濕。
琉珂感受著這只青棘鳥心中各種糾結猶豫的時候,她早已經起身一步步朝著它的方向走去。趁著它還沒有反應過來,倏的伸手抓去。
猛抓之下,青棘鳥這才有所反應,撲騰著翅膀連忙躲向一邊,琉珂也不放棄,拿出彎刀在狹窄的洞中胡亂的揮舞著,更是將青棘鳥惹得四處亂竄,稍顯笨重的身子幾次撞到石牆上,掉下幾根閃著高貴青色光芒的羽毛。
青棘鳥痛心得回頭看兩眼自己掉下的羽毛,憤怒的瞪著那個不管不顧就拿刀對著自己的瘋女人,它終于忍不住用自己獨特粗嘎的聲音大聲叫道︰「瘋女人!大惡人!你敢殺老子!你敢殺老子!」
「呵!還真有鳥能說鳥語!」琉珂微微驚訝之後更是欣喜,這個青棘鳥有這麼多功能的鳥,她一定不能輕易放走!
她又鼓足了干勁繼續和這只鳥在狹窄的空間里雙雙撲騰,不過一會,琉珂便就體力不支了。
就在這時,突然整個石洞都暗了下來,火堆全數熄滅,四周都是黑洞=洞一片,琉珂轉頭看向黑暗中,隱隱看到軒轅胤寒亮著一雙黑眸,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方向。琉珂似是也沒再听到青棘鳥撲騰的聲音,她轉念一想後立刻會意,轉身就去在黑暗中尋找青棘鳥的身影,而後緩緩靠近,在它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靠近的時候,猛地張開懷抱飛身一撲,抱了個滿懷。
琉珂大喜,死死抱著在懷里掙扎的青棘鳥,笑道︰「哈哈,終于被老娘抓到了,原來你丫還是個夜盲啊!」
「你丫你丫,你敢抓老子!你放了老子!」青棘鳥不安分的大聲嚷嚷,被琉珂一個巴掌揮下來。
「再吵吵,老娘現在就把你給宰了!」
琉珂惡狠狠的叫罵立刻震懾住青棘鳥,見它不敢再瞎嚷嚷,這才抱著它往洞內走,軒轅胤寒這時也將火堆重新點燃,琉珂跟捆雞似的將青棘鳥的雙=腿給綁死,放在面前。
她轉頭問軒轅胤寒,「殺了放血就可以了嗎?」
「不要殺老子!不要殺老子!大小姐不要殺老子,老子怕痛,怕痛!」意識到自己生命危機的青棘鳥立刻大聲抗議,蹩著兩只爪子一個勁的避退開琉珂,露出如同軒轅熙一般可憐兮兮的雙眼。
琉珂看著又好氣又好笑,伸手一抓就將它抓回來,又是一巴掌拍下去,笑道︰「你丫好好的鳥不當,裝什麼人!」
旁邊,軒轅胤寒也看著微笑,輕聲道︰「殺了可惜,放幾滴血便可。」
「謝謝大少爺,多謝大少爺!」一听到自己不用死,青棘鳥立刻機靈的去抱軒轅胤寒的大=腿,一個勁的開口叫嚷。
琉珂見它如此通靈性,頓時也是喜歡,又佯裝發怒,拍了它一下,惡狠狠道︰「我還沒說饒你不死呢!我跟你說,以後我就是你主子!你要唯命是從,否則老娘就把你關在小黑屋里關上一個月,餓死你!」
「主子不要,不要,我怕。」青棘鳥立刻服軟,沒有半點骨氣的樣子。
琉珂抓=住了這只青毛點吃軟怕硬的特點,很是滿意。後她手腳麻利的放了它幾滴血,喂了軒轅胤寒之後自己也喝下一點,頓時便感受到體內的真氣有了異樣的變化。
她笑了笑,滿足的撫模了下正可憐巴巴輕啄著自己傷口青棘鳥,轉頭對軒轅胤寒道︰「我忽然想起來,我們可以叫援兵來接我們啊!你等著!」
說著,她便從腰間取出一個金黃色的蠱鈴,得意道︰「一會肯定就會有人過來的!」
軒轅胤寒一看見是蠱鈴,面色倏地大變,他差點忘了子母蠱鈴間可以有相互召喚的功能,此時她若是搖響鈴鐺,那自己腰間的鈴鐺就會立刻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