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邊的動靜,琉珂和蒼忌兩人都同時被驚的轉頭看過來,在看到蒼雪手捂著胸口,含胸站立著的背影,有一滴滴的鮮血滴在地上,琉珂大驚,再看向他面前,一臉默然,眼中帶著狠色的薛栗,她心中頓時生出濃濃的怒火,轉身便狂奔到蒼雪身邊,手腳極快的將他幾處大穴點住。舒愨鵡
她眉頭深皺,而後猛的抬起一雙溢滿怒火的眼楮,緊緊盯著前方的薛栗,冷聲道︰「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冷血的女人!他難道不是你兒子嗎!」
蒼雪聞言一驚,蒼白的面上有痛苦之色,卻是低聲道︰「琉珂,你說的,說的是何意?」
「我听說的而已。」琉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激之下,竟然將本該瞞著蒼雪的秘密給說了出來,但是現在沒有時間來解釋太多,她看著面前薛栗的眼中並無絲毫的愧疚後悔之色,心中怒火更是止不住的往上蹭!
她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薛栗,卻是對著蒼雪輕聲開口道︰「不管誰是你母親,誰是你師父,只要是故意傷了你的,那就都是跟我琉珂過不去!哼,我去還她一刀!」
說完,還沒等蒼雪開口攔住,琉珂便倏地沖了上去,不管不顧得襲向薛栗,刀光劍影,冷冽逼人!
薛栗的目光卻是時不時朝著蒼忌的方向瞥過來,大聲道︰「三皇子身受重傷,蒼忌,你還愣著干嘛!」
被薛栗莫名的動作嚇到的想蒼忌,一時猜不透薛栗的想法,但此時正是皇位爭奪的關鍵時刻,他不再猶豫,只能手持兵器,攻上已經身受重傷的蒼雪,兩人本是實力相當,但此時蒼雪身受重傷之下,蒼忌自然能夠輕松應對,不過片刻,蒼雪便又受了他重重一掌,被拍的跌倒在地,竟是一下子沒有再站起身來。
琉珂打斗中忍不住急切轉頭看他,擔心道︰「蒼雪,你沒事吧?」
她一個沒有注意,薛栗更是猛的襲近,一掌猛的拍過來,琉珂趁勢往後躲避,盡量避開,卻還是被掌力渾厚的力道拍打往後退了很遠,才險險住腳,停在蒼雪的身邊。琉珂眼中染上一層警惕懾人的冷色,伸手將蒼雪扶起來,「你沒事吧?」
「不用管我,自己小心。」
此時蒼雪的臉色比白紙更白,琉珂看得出來,他身上所受的傷遠遠比不上他師父的突然出殺招更要讓他難受痛苦。眼看著蒼忌和薛栗又攻了過來,琉珂頓時警覺,和蒼雪緊緊站在一起,沉著應對著兩人。
在這般緊張的狀態之下,琉珂心中十分清楚,前方的敵軍勢力已經被解決的差不多,只要大軍一旦慢慢進入宮門,佔據整個皇宮重地,那這場爭奪戰爭就會以他們的勝利而結束,所以就算她和蒼雪尚且不能對付的了這兩人,但只要能夠拖延到局勢的大定的時候,一切也就不用擔心了。
似是看出了琉珂心中所想,薛栗的招式手法更是凌厲決絕,不給兩人絲毫喘氣的機會。
琉珂咬牙繼續迎了上去,卻一眼瞥見前方已經將敵軍清理完畢的蒼輕就要迎過來幫他們月兌離困境,琉珂面色一冷,朗聲大叫道︰「蒼輕,不要管我們!快點進去!快點!」
被琉珂大叫的聲音驚愣住,蒼輕頓在原地,這才反應過來,現在他們是在戰場當中,而不是逃命比拼,只要他現在快點佔據要地,攻破宮門,那他們才有可能勝利,他心中百般糾結,看著前方琉珂又被劃出一道傷口,蒼雪更是快堅持不住,他狠狠捏緊了拳頭,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猛的轉身回頭,飛身上馬,再不回頭朝著宮門飛奔而去,「入宮門!快!」
在他帶領下,所有的士兵都緊隨其後,朝著皇宮中涌入,琉珂心中松了一口氣,再沒有絲毫顧忌的和薛栗拼殺,幸好她服了呼延鋒給的丹丸,不然以她的實力精神,是絕不能在薛栗手中堅持太久的時間的。
蒼輕大軍都幾乎有大半的士兵進入了宮門,琉珂在人流涌動的一邊,苦苦支撐,卻感覺到已經有些力不從心,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麻木到沒有痛覺,但不斷流失的血液卻是如同將她全身的力氣都抽離了似的,即將接近體力匱乏的邊緣,薛栗又是一根淡藍色無形的光劍飛射而來,她卻連反應和避開的意識都不再有,一時間竟是沒有動作。
卻就在這時,她眼前忽然一亮,綦岳碩大的翅膀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自己身前,散發著透明色澤的光芒將她整個人都牢牢護在身後,她听到綦岳輕聲道︰「阿珂,你快進去,我來對付她!」
等琉珂回過神來時,便見綦岳醴邕已經和薛栗蒼忌打斗在一起,但綦岳的武功顯然比
較拙劣,只靠著自身碩大的翅膀和奇快的身形才能支撐,但時間一長,肯定只能落得一身重創。
琉珂眉頭緊皺,回頭見宮門城樓之上幾乎已經被他們一方的士兵所佔領,琉珂心下一喜,再不浪費時間,帶著蒼雪飛身上了城樓,一到城樓之上,琉珂便大聲道︰「綦岳,醴邕!快飛回來!快!」
聞言,那兩個本是牽制住薛栗蒼忌的兩人迅速回身疾飛,龐大的身軀在空中飛得速度卻是奇快,不過眨眼之間,琉珂便感覺到一股磅礡的氣流洶涌而來,兩人已經落在了牆頭,一轉眼見薛栗和蒼忌就要飛身而上,琉珂冷然揮手,道︰「弓箭手準備!」
牆頭上有一整排的士兵手持弓箭,制止對準下方的兩人,等待琉珂一聲下令,便可以將他們射成兩只刺蝟。
薛栗和蒼忌這才停下腳步,在人流所剩無幾的城樓之下仰頭冷冷看著上方,琉珂冷笑,「我雖然很想殺了你這種蛇蠍心腸卻還假慈悲的女人,但是蒼雪現在還當你是他師父,我先暫且不殺你,在這一切成定局之前,你們兩個老*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站在那里,否則,管你們是不是江湖高手,這麼多的箭也足夠你們命喪黃泉!」
琉珂說完,這才轉身看向蒼雪,見正坐在地上調養打坐的他面色蒼白薄如輕紙,她心下一痛,上前輕聲道,「蒼雪,我們先去解決這一切吧。」
蒼雪緩緩睜開雙眼,點頭,在琉珂的攙扶下起身,卻又默默撇頭朝著城牆之下看了一眼,眼中疑惑痛色讓人心疼,就如同一個被娘親拋棄的孩子一般,琉珂知道,盡管蒼雪看起來冷心冷清,漠視一切,卻比誰都固執的相信世間情義,而現在,他竟然被敬重了二十五年的師父,一把刀戳進了心窩,盡管那把刀並非是想一招要他性命,但在戰場上如此說,也差不多是想要了他的性命了。
琉珂暗暗嘆口氣,不動聲色的稍稍移了一步,擋住蒼雪撇頭看向下方的目光,蒼雪回神看了她一眼,見琉珂微微搖頭,這才垂下眼簾,一聲不響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祭壇之上,琉珂看到皇上皇後還以剛剛的格局對立,琉珂蒼雪帶著一眾士兵緩步爬上祭壇,卻並非帶著往日對皇權的崇拜,對神靈的敬仰,而只是為了平息一場無理而殘忍的混戰,為了解決這個國家人情冷漠的算計。
很快兩人便上了祭壇,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似是在這一刻平息安靜,只听到受傷士兵粗重的喘息聲。蒼雪重傷之體不便,琉珂擔心的攙扶著他,見他行走間腿力都漸漸不支,琉珂幾次都想開口讓士兵抬他上去,卻蒼雪眉心之間一股堅韌不屈,似是在掙扎著什麼,發泄著什麼,琉珂默然,只能陪著他一步步繼續朝上方爬去。
直到兩人終于爬到了最後幾個台階,宇文清這才一下子跑了過來,從琉珂手中接過蒼雪扶著,擔心道︰「雪兒你沒事吧?啊?」
在看到蒼雪胸口上一個十分狠辣的傷口時,她頓時面色一變,而後又是一片憤怒狠色,咬牙輕聲道︰「薛栗,她竟然,竟然敢背叛本宮!她到底想干什麼!」
琉珂看的出來,宇文清也對薛栗的做法感到十分震驚憤怒,更是證實了她心中所想,薛栗和蒼雪其實就是母女關系,可是這怎麼可能?琉珂第一次對自己所听到的心緒事實產生了懷疑,她不相信,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殺害自己親生兒子的母親,除非這個母親真的是喪心病狂。
琉珂沒有說什麼,她怕說多了,只會讓蒼雪徒添悲傷而已。
她抬頭看向宇文清,冷靜問道︰「皇後娘娘,你可知道玉璽現在何處?」
「知道,就在蒼覺身上,就在他身上,我去拿!」
宇文清語氣激動,說著轉身便朝著身後還泰然坐在龍座上的蒼覺走去,琉珂抬眼看去,卻見蒼覺面上忽然露出詭異的神情,她心下一跳,還沒等她意識到會發生什麼,便听有陰沉的聲音大聲叫道︰「都給本皇子住手!」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嚇了一驚,琉珂眼楮倏地睜大,她差點忘記,還有蒼郁,他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他想干什麼!眾人抬頭看去,卻見從祭壇後方飛身而上的蒼郁,胳膊下正夾著一個縴弱的身影,他落于祭壇之上,離蒼皇的左邊一角,隨手奪過一柄鋒利的長劍便直指在身邊之人的脖子上,肆然冷視著眾人,「身為主帥,蒼雪,還是你來叫他們住手的好,否則,我就保不準手下這個女人的性命了。」
所有人目光看向蒼郁手中的人質,一個個驚愣不已,有的人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解,二皇子這是被逼瘋了嗎,為何挾持著自己的母妃來威脅三
皇子?
琉珂也是驚訝不已,但看進蒼郁那雙狠毒決絕的眸子中,她看的出,他很認真,甚至帶著詭異的譏笑,琉珂想進一步看清楚他想什麼,卻听又急切的叫喊聲從下方傳來。
「如兒!」
瑞王聲音中透著慌張害怕,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見蒼忌的身影飛快從宮門下方一躍而上,無視宮門之上千千萬萬的士兵身影,無視那下一刻就能將他戳成刺蝟的冷箭,無視在場所有人驚訝疑惑的眼神,只是以最快的速度飛掠上城樓,飛掠向自己最心愛的女子。
琉珂也是驚異這一幕的突發,下意識轉頭看向城門上的一排弓箭手,果然見有三三兩兩的弓箭朝著下方突飛而來的身影射去。一人帶頭,更多的弓箭也射了出去,直接將不顧一切想要飛掠上來的蒼忌阻隔在陣地之外,連蒼輕也不知道該如何,將請示的目光投向琉珂和蒼雪的方向。
琉珂本無心要蒼忌的性命,更感覺到現在情勢有變,思慮片刻之後,她鎮定得朝蒼輕搖頭,示意他不要趕盡殺絕。
蒼輕會意,轉身便揚手一揮,阻止了弓箭手的攻擊,箭雨頓時停止,琉珂再看向下方的蒼忌,卻見他已被突如其來的箭雨攻擊的有些狼狽,胸口上更是中了一箭,再沒有先前溫文爾雅的瑞王形象。但他神色中只有盯著城門上當的一片赤誠和堅定,箭雨停下,他連片刻都未耽擱,抬手拔下手中長箭,便朝著城樓上飛奔而來。
沒有了弓箭手的阻攔,蒼忌片刻飛上城樓,朝著蒼郁的方向襲去,琉珂見他已經失去理智,連忙急聲道︰「快!攔住他!」
綦岳的身影奇快從身旁擦過,拉住了不顧一切飛奔而上的蒼忌,被抓住的他憤怒的掙扎,「放開我!放開!如兒,如兒你沒事吧!」
「她現在沒事,但若是你再上前一步,她可就有事了。」蒼郁陰惻惻的開口,「呵呵,果然還是皇叔你最緊張衣妃啊,連她都早已成為別人的女人,你竟還是如此痴情,真是難得。」
蒼忌不敢置信得看著蒼郁,怒道︰「郁兒,你瘋了嗎!那是你的母妃!你的親生母親,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對于蒼忌的聲聲斥責,蒼郁嘴角斜扯,漠然冷嗤一聲,「瘋了的是你,呵呵,而且是瘋了整整二十五年,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沒弄清楚是誰,就為本皇子賣命這麼多年,忠誠至極啊。」
「你,什麼意思!」蒼忌面色大變,有數道顏色在面上極快的劃過。
琉珂也對蒼郁奇怪的話語感到驚異,他說他不是賀如的親生兒子,那誰才是?在這皇位爭奪之中,幾個皇子的身份到底亂到了什麼地步?
她緊皺眉頭想著,雖然這種將親生兒子都弄丟搞亂的狀況感到無語,卻也很可憐這些在權力算計中從小就已經失去選擇,被推入火坑的皇子們。
忽然,琉珂腦海中猛地蹦出一個猜測,連她自己都覺得驚異的猜測,蒼郁不是賀如的兒子,薛栗反常的對蒼雪趕盡殺絕,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系,難道一開始自己的猜測就錯了,蒼雪根本不是薛栗的兒子,而是……賀如的?
琉珂頭腦迅速的旋轉,但這樣奇怪的猜測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蒼忌,到現在你還沒有弄明白嗎?呵呵,從二十五年前開始,你便早已成為我手中的棋子,爭奪權力地位,輔助郁兒建立勢力,甚至殺傷自己的琴聲兒子,哈哈哈,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突然傳來的聲音將眾人的目光再一次牽引轉移,琉珂震驚的看向趁亂飛身而上到不遠處的薛栗,看著她退去偽裝之後的仇恨笑容,听著她所說出來,幾乎要與自己的猜測相重合的話,琉珂也大為驚訝,原來,二十五年的計謀中,主謀者不是瑞王,不是皇後,不是皇上,而是一直都置身事外的雪域域主薛栗,這樣的一盤棋,下的著實驚人。
這樣說來,那蒼雪和蒼郁的身世便就真的和她猜測的一樣,那般復雜嗎?雖然是事實,但是連琉珂這個外人都不敢相信的事實,瑞王皇後,或者是蒼雪,又怎麼會輕易了然相信。
她抬頭瞥了一眼蒼忌,見他眼神中有不安慌亂的神色不斷的波動,低著頭,更是口齒不清的不知道在低聲喃喃著什麼,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更不知道這個可怕的事實要如何來接受。
琉珂又不安的抬頭看向蒼雪,卻見他雙眼直直的看著不遠處面容扭曲譏笑的薛栗,眼中有疑惑,有心痛,還有憐憫,唯獨的,卻是沒有憎恨,對于這
個只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將他當做徒弟的師父,或許他早已將薛栗當成生母般敬重,不會怨恨,即便薛栗這般傷害他,甚至想要殺他,他也只是默不吭聲,只留下眼中那抹堅定的痛色。
看著這樣的眼神,琉珂心中一痛,不禁伸出手來緊緊握住蒼雪冰涼的手,無聲給予他力量。
「薛栗,你胡說什麼!你在胡說什麼!你這個瘋子!你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在本宮面前胡言亂語!雪兒是本宮的皇子,是本宮的小兒子,本宮怎會不知!」
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最先爆發的卻是皇後,本是怔愣的宇文清在听到薛栗的話語之後,便瘋狂的朝著她的方向撲過去,眼楮猩紅似是要將薛栗給一把掐死,這個時候,她甚至都忘記了,薛栗還是武功高強的雪域域主。
琉珂剛回過神,便見飛撲過去的宇文清還近到薛栗的身,便被她猛的揮掌拍倒在地。
薛栗看著狼狽的撲倒在低的宇文清,高高在上的皇後露出難得的狼狽之態,她面色不動的冷笑一聲,道︰「皇後到此時還要自欺欺人嗎,皇後的小兒子是如何來的,皇後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你身為宇文將門之家,想要鞏固自己的後宮勢力,但是即便當了皇後,卻仍舊不放心,更是在懷有身孕的賀如被皇上帶到皇宮之後,你便再也不能冷靜,所以你只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肚子上,希望再生出一個皇子來保證日後皇位之爭的順利,呵呵,可惜,天意弄人,皇後肚子里的終究還是個小公主,而作為皇後娘娘的同盟,我當然要站出來,犧牲自己的兒子來幫助皇後娘娘完成心願,皇後娘娘想必至今還感謝我雪中送炭的恩德吧,但娘娘你沒想到的是,在這之前,我早已將自己的兒子和賀如的孩子交換,這樣,才稱得上是一盤完美的棋局才對。」
寬敞的祭台之上,安靜的只剩下薛栗帶著冷嘲的回憶話語,听著那不可思議的狸貓偷換,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但是琉珂知道,她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她這一盤棋下的著實完美,而現在她唯一還不清楚的就是薛栗下這盤棋的目的了,是要報復皇後,還是要報復蒼忌,或者說只是為了爭奪皇權利益?可是她非皇族之人,又如何能卷進這場皇權爭奪之中呢?
琉珂眼神忽的一變,轉頭看向一直默默無聞的另一個方向,看著在一群士兵的包圍之下,依舊泰然自若的皇上蒼覺,此時的蒼覺,似是早已料到一切,微笑著用了然的目光看著這邊的熱鬧爭吵,那雙飽經風霜的眼楮里變幻莫測的光芒,讓琉珂看的驚心不已。
「不,不是這樣,你在胡說,薛栗你騙我,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在騙我!」蒼忌忽然發瘋似的大叫,他站直了身體,目光如狼似虎的狠狠瞪著薛栗,凶狠的目光中卻又帶著一絲希冀痛色。
看著蒼忌痛苦的樣子,薛栗似是十分高興,她輕扯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緩步朝著蒼忌的方向走了兩步,輕聲道︰「對,我是騙了你,說憐兒是你的女兒,那是騙你的,說我幫助郁兒奪皇位是因為念及你我的舊情,也是騙你的,我恨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念及舊情而幫你呢?蒼忌,二十五年前我受到的屈辱,現在終于能夠加倍還你給了,被騙的感覺是不是很痛苦,親手在自己的親生兒子身上劃傷口是不是很有意思?二十五年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是不是很憤怒,呵呵,蒼忌,從你利用我拋棄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什麼時候也能在你的心口上親自割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最好這些血,永遠也流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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