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璣前輩的易容術果然不簡單,但是裝女敕裝到這種程度也太不嫌害臊了吧!」
琉珂率先悠悠然走在前面,後面緊跟著的便是軒轅胤寒,兩人的突然出現並一語道破身份的話語將狐璣嚇了一驚,當下看清楚自己的形勢不利,連口都沒開,轉身便要逃跑,卻哪里能夠躲的了軒轅胤寒的追擊,不過片刻,軒轅胤寒一身黑色在黑夜中劃過一道勁風,便將狐璣生生擒住,不能動彈。
琉珂這才施施然走上前來,一眼捕捉到狐璣而邊上的面具邊緣,猛的撕扯之下,便將她的真實面貌顯露在黑夜月色之下,而薄如蟬翼的面具之下,那張面孔卻也年輕的令琉珂大為驚訝,這張臉保養的太好,以至于只像是三十左右的少婦,而並非已經有五六十的老人,琉珂好奇的模了模那張臉,神奇的驚嘆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的瑟縮回去。
「呀!你不會是用了什麼邪術吧,怎麼會保養的這麼好!整容也不帶這樣的啊!」
狐璣沒心思理琉珂的一驚一乍,知道自己逃月兌不了,便冷哼著道︰「哼,你們果然不可小覷,連老婆子的易容術也能察覺出來,但是你們也休想將老婆子如何!」
「呵!你易容雖然夠好,鎖骨法也很是到位,但就是演技太差,老娘一瞥眼就能看出來!」琉珂不屑的瞥她一眼,也懶得再看那張臉一眼,總覺得太過怪異,怪異的像是假的異樣,或許這張臉也是張面具而已,還不知道她臉上到底戴了多少張面具呢!
狐璣面色黑了黑,豎眉冷聲道︰「你敢動老婆子一下,那個叫醞兒的小丫頭就會立刻沒命!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她在哪里嗎?」
「在下想,比起那個,前輩更要在意的應該是這個東西吧?」
軒轅胤寒突然開口,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琉珂便見他手腳飛快的從狐璣的腰間扯下一個竹筒水壺!而狐璣一看到被軒轅胤寒搶走的竹筒,卻是面色大變,急切慌張的連面上本是沒有的皺紋都全部凸顯出來,她再也顧不上精心管理的表情,急聲大喝︰「不準動老婆子的東西!不準動!」
「欸!這是什麼啊,她這麼上心?」
琉珂好奇的一把拿過軒轅胤寒手中的竹筒,還故意在狐璣的眼前極快的扯過,看著她的雙眼似是要瞪出來一般的恐怖,心中更是好奇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寶物!
她嬉笑著猛的打開竹筒蓋子,竹筒里頓時迎面撲過來一陣厚重的血腥味!
她大驚,面上的笑容緩緩退去,變得怪異,而後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軒轅胤寒,「這是什麼東西啊?血?」
軒轅胤寒面色淡然,目光卻是犀利的看著狐璣,道︰「不是一般的血,是陰月陰日陰時出聲的女嬰的精血,長期涌來練功,可保面容青春,怕是狐璣前輩一輩子都離不開這個東西了吧!」
「啥!女嬰的!」琉珂頓時驚詫的長大了嘴巴,再看向狐璣那張年輕了三十歲的面龐,突然覺得一陣惡心厭惡,「真是一張丑陋的臉!既然你離不開這個東西了,那就別想再要了!」琉珂猛的便要將竹筒扔掉,但轉念一想,還是小心翼翼的掛在了腰間,畢竟,這是一個嬰兒的生命遺留。
「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快將血給我!給我!听到沒有!」狐璣看到自己最重要的寶貝被搶,顯然難以接受到即將失去理智,她大聲叫著,叫了一會之後,似是感到一些不適,語氣放緩了一些,道︰「你們給我,只要給我,我就立刻告訴你們那丫頭現在在哪里。」
琉珂嗤笑一聲,絲毫不給面子轉身就走,「你以為我還需要問你?」
她徑直走到那幾個被定在原地的黑衣人面前,手輕輕搭在其中一人身上,便已經明了一切,而後,她又點開一個黑衣人的穴道,還沒等他動作,一顆藥丸已經冷不丁飛入他口中,琉珂冷聲吩咐,「听好了,你現在的命在我手中,我限你在一個時辰之內帶著那個女孩出現在我面前,去五十里外的地方應該夠了,哼,否則你和你剩下的這些小伙伴一個都不能活著回去,若是你有幸活著回去了,就告訴你們主子,少在老娘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否則,老娘早晚殺回去將皇位給奪了!」
黑衣人被琉珂的氣勢嚇住,更對自己隨時被掌控的性命而惶恐,半點不敢耽擱,飛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琉珂這才轉頭看向面色越來越差的狐璣,又看了看軒轅胤寒,問道︰「這個老妖婆要怎麼處理?要不直接殺了?在她手里斷送了這麼多小孩子的性命,她不死簡直天理不容!」
軒轅胤寒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狐璣,道︰「她確實死有余辜,但死對于她來說也太過輕松,我心中還有打算,先留她幾日的性命吧。」
也沒再等琉珂說什麼,他又將狐璣身上另外幾處大穴鎖住,冷聲道︰「那就有勞前輩跟我們走一趟了。」
「我的血,我的血,給我血……」
狐璣所有的力氣似是在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無力的呢喃,懇求著自己此時最需要的東西,琉珂看一眼她有些狼狽的樣子,卻沒有半點的可憐之心,雖然不明白軒轅胤寒為什麼要留著她的性命,但是想想也對,現在她的死好像確實不怎麼值錢,那她就看看軒轅胤寒留著她的命想要干什麼了?
「想要這個嗎?呵呵,是不是沒有這個,你*之間就會現出原形了?」琉珂甩了甩腰間的竹筒,幸災樂禍了一句,而後面色又冷不丁拉下來,冷笑,「哼,我倒是很期待你明天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說完,她轉身就走,也不理會身後狐璣那張如同女鬼般恐怖的面容。
在小樹林里休息了一個時辰之後,昏睡著的綦醞兒被安全帶了回來,軒轅胤寒決定不在這里浪費時間,趁夜繼續趕路。第二天上午,一行人終于趕到了雲霄殿山腳之下。
眾人拋下了馬車,徒步朝雲霄殿的方向走去。
對于外界來說,雲霄殿的神聖不下于寺廟佛祖的存在,在意進入雲霄殿山腳,琉珂便發現,平靜的小鎮上,每個村民一舉一動都及其的禮貌小心,滿眼中都帶著虔誠,卻是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前來的外來人,怕他們在這神聖的山腳下做出對聖地不敬的事情來。
對于這樣小心翼翼的緊張氛圍,琉珂等人也只好保持低調,跟著軒轅胤寒走。
就在他們一行人正走在簡單安靜的小鎮道路上時,忽然前方傳來一陣響動聲,琉珂頓時緊張起來,抬頭看向前方,卻見是一隊單一的白色身影飛奔而來,他們速度快而井然,一看便是個個高手,待那一隊人瞬間到了眼前,琉珂這才看清楚處于最前方的一個身影,她愣了片刻後,頓時大喜,猛的沖上去便抱住了最前面的人。
「師父!師父!你怎麼在這里啊!」
琉珂興奮的聲音中帶著點撒嬌,軒轅胤寒自然早就看清了這幾些人是誰,見琉珂如此開心,便只是輕笑著站在一邊。
見這些外來人員竟然都是雲霄殿的人,頓時大街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氣似的,警報解除,開始有正常的嬉笑聲響起,頓時緊張的氛圍也全部消散。
被琉珂一把抱住的天靈道長,慈祥的笑著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忽然听到身後有提醒的咳嗽聲,這才想起了什麼,稍顯尷尬的將琉珂給扶了開來,笑著道︰「為師在這里等你好長時間了,你總算里,但為師今日可不是為了接你而下山來的。」
「不是為我?那還為誰?師父你又收了徒弟了?」琉珂習慣性的開玩笑。
天靈道長笑而不語,而後稍稍側開身子,錯過琉珂走到軒轅胤寒面前,卻是恭恭敬敬彎身行了一禮,才道︰「師叔,殿主讓弟子前來迎接遠道而來的羽族貴客和離蒼貴客,不知師叔是否要此時上山入殿?」
軒轅胤寒點頭,「正是,那就有勞天靈道長帶路了。」
「師叔言重。」對于軒轅胤寒的敬重的話語,天靈道長似是心中有數,卻也沒有絲毫不敬之意,嚴肅的言語動作卻是讓一旁的琉珂很是郁悶。
實在忍受不了這兩個年齡差距如此,言行卻十分不符的兩人,上前不滿道︰「師父,你都一把年紀了,不是叫他一聲師叔就能裝女敕的,他一個孩子,被你這麼一叫,會折壽的!」
「雲霄殿弟子,怎能如此不知禮數!天靈師兄,你的徒弟也太不像話!」身後有女子冷厲的聲音響起,「還不快過來見過你的師兄師姐!」
感覺到有敵意沖著自己而來,琉珂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那個滿眼凶神惡煞,厲聲呵斥自己的中年女子,指著自己,道︰「你在說我?」
「不然是誰?尊師重道是我雲霄殿基本所在,若是你師父未曾教好你,那便由我這個師叔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