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快跑 第二十二章

作者 ︰ 王界

徐希愉是一個工作狂。♀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然而她在工作之余,習慣在清靜、悠閑和隨心所欲的狀態中打發時光。藍母不願意把喬小星接走,而她作為藍雪生前的好友,不能撒手不管。但是才照顧喬小星十一天,她已被弄得心力交瘁。老實說,徐希愉並不願意在日常生活中拉扯一個小孩子,再說她也沒有撫養小孩子的經驗。她心里充滿矛盾。

徐希愉在喬小星面前,違心地以警察的名義向喬小星解釋,喬君烈不是凶手。盡管她覺得喬君烈就是凶手,但是她實在沒有能力照顧喬小星,只能把他交給喬君烈了。她相信喬君烈不會傷害自己的兒子。

喬小星最終被徐希愉勸服了,跟著喬君烈走了。

喬君烈領著喬小星去吃飯,但是喬小星絕食抗議。飯後,他們回到五洲大酒店0809號客房。喬君烈仍然很疲倦,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喬小星從喬君烈的錢包里偷了一大把錢,跑到外面去大吃了一頓麥當勞,還在玩具店買了一套玩具性質的警具,其中包括手槍和手銬。喬小星用手銬把沉睡中的喬君烈銬起來,用手槍敲擊他的頭部,在他耳邊吼叫。喬君烈驀地驚醒,拼命地掙扎著,卻無法掙月兌手銬。

喬小星喝令︰「殺人凶手,別動!動就打死你!」

喬君烈驚魂甫定,發現手銬和手槍都是仿真玩具。他仿佛受到刺激,火冒三丈,猛地從床上跳下來,瞪著喬小星,吼叫著讓他打開手銬。

喬小星說︰「沒門兒!殺人犯,你被逮捕了!快點兒坦白交待!」

喬君烈暴跳如雷︰「你敢把老子銬起來?兔崽子你活膩了!」

喬小星從來沒見過喬君烈朝他發這麼大的火,不過他並不害怕。他用手槍瞄準喬君烈,讓他趕快交待殺害他媽媽的罪行。

喬君烈和喬小星爭執不下。喬君烈想把手銬砸開,卻毫無辦法。他氣歪了臉,撲向喬小星。喬小星機靈地躲閃,相繼跳到床上和桌子上。喬君烈伺機一腳把喬小星掃倒在地上,在他的上踢了幾腳。

喬小星掙扎著,大聲叫喊︰「救命啊!救命啊!」

喬君烈說︰「把手銬的鑰匙給我!」

喬小星說︰「我寧死不屈!」

剛才喬小星已經給徐希愉打了電話。♀徐希愉這時候恰好趕到了。喬君烈拒不開門,服務員幫忙把門打開了。

喬小星不願意打開手銬,喬君烈則把他壓在牆角里。徐希愉讓喬小星打開手銬,喬小星卻要求她先把喬君烈抓起來。

徐希愉厭惡地說︰「這家伙凶惡殘暴、機關算盡,最終難逃法網!大衛,放開他!」

喬小星迫于徐希愉的命令,從電視下一個抽屜的角落里取出鑰匙,把手銬打開。喬君烈狠狠地把手銬扔在地板上。

喬小星央求著︰「徐阿姨,我外婆外公不要我了!徐阿姨,我哪兒也不去!我害怕,我去你家里頭!住在警察家里頭,我就沒危險了!」

徐希愉處在兩難的境地。她也了解過,喬君烈的父母在青海省邊遠地區,根本沒有能力照顧喬小星。喬小星心理障礙嚴重,不願意跟喬君烈待在一起,真是無家可歸了。徐希愉考慮再三,迫于無奈,只好把喬小星帶走了。

喬君烈留在五洲大酒店0809號客房。

徐希愉結束了講話,正要到會議室去看望喬小星的時候,手機鳴叫起來。刑偵支隊通知她去開一個緊急會議。她把喬小星暫時交給我,就讓張賓開車送她走了。

我走進小會議室。

喬小星看到我這個陌生的警察,有點兒不安,問我徐希愉怎麼不見了。我說她有事兒,辦完了就回來接他。我給喬小星講了狼來了的寓言故事,他說他早就听過了。我就表揚了他的聰明和勇敢,鼓勵他說真話。

這個聰明的開始懂事了的孩子,就像大人一樣較有條理地講述昨晚發生的事兒。

我忽然注意到,徐希愉刻意地隱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第九章喬君烈更加可疑了

喬小星問我︰「那測謊機,真是神通廣大、火眼金楮,像照妖鏡,能把壞人好人照出來嗎?」

「大衛,你打哪兒听說測謊機這東西的?」一听到測謊機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頭。♀

喬小星回憶說,昨天晚上他在五洲大酒店的客房里,用玩具手銬把喬君烈銬起來。喬君烈憑借身高體壯,把他踢倒在地,逼進牆角里,動彈不得。幸好事前喬小星已給徐希愉打了電話。徐希愉在關鍵的時刻前來救駕了。

徐希愉按門鈴,喬君烈知道來者是誰,拒不開門。徐希愉以警察的身份找來服務員,才把門打開。

徐希愉痛罵喬君烈殺害藍雪。喬君烈也不示弱,和徐希愉發生劇烈的爭吵。

喬君烈心里窩火,非常不滿地說︰「徐希愉,你是警察,不應該說無根據的話!」

徐希愉也被激怒了︰「喬君烈,我就看不慣你這副嘴臉!你別以為自己出來了,就徹底擺月兌作案的嫌疑了!你的作案證據,遲早會浮出水面的!告訴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誤了卿卿的性命!」

喬君烈說︰「徐希愉,你身為警察,竟然也說出這種不負責任、像法盲一樣混賬的話!藍雪真的不是我殺死的!告訴你,這客房是我出錢租來的,是受法律保護的私人領地!如果你能拿出證據,你現在就可以槍斃我,把我從這窗口推下去也行!如果沒有證據,請你立即滾蛋!」

徐希愉氣得發抖︰「把你放出來,是個別人的主意!大部分有經驗的刑警都認為你是有罪的!你以為警察都是笨蛋傻瓜,拿你沒辦法是嗎?你等著瞧!你有膽量上測謊機嗎?你要說自己無罪,就對那最新型的測謊機說去吧!還有,你之所以被釋放,是因為楊麗童為你提供了不在場的證據。楊麗童也得上測謊機!如果你們能斗贏那機器,我就服了你們!」

喬君烈仍然保持鎮定,保持那種坦然無懼的心境。

喬君烈冷笑一聲︰「太好了!我正想找這麼個機會洗刷罪名,讓全世界的人,包括認識我的人知道我是無辜的!」

徐希愉說︰「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等著瞧吧!」

看著喬小星那張天真無邪、充滿靈氣的臉,我相信他說的是真話。是徐希愉沒有完全把真話說出來。她刻意地隱瞞了她對喬君烈說過的有關測謊儀的話。她一直沒有放棄使用測謊儀對付喬君烈的念頭。如果她對喬君烈如此說話,我覺得這對于她的警察身份來說是不合適的。由此我推斷,喬君烈猝然出逃,很可能跟徐希愉的這一番說話有關。

徐希愉在刑偵支隊開完緊急會議回來了。我當即質問她。

徐希愉平靜地說︰「大衛未成年,你詢問未成年證人的時候,必須由他的監護人陪著他。」

我說︰「我這是非正式問話。我只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喬君烈匆匆忙忙跑得無影無蹤。」

徐希愉說︰「對,大衛說的是事實,因為喬君烈那副得意的模樣讓我惡心死了!這並沒有什麼過錯。我覺得你不應該把造成喬君烈潛逃的責任推卸給別人,而是應該從中找到事情發生的根本原因︰他就是真凶!他潛逃是因為他是真凶!在喬君烈被刑事拘留期間,我堅持認為他非常可疑。你根本不應該釋放他!」

我說︰「我並不想推卸責任。我擔心你的說話打草驚蛇,起到負面的作用。」

徐希愉的口氣軟了下來︰「我接受你的批評。雖然我是藍雪的老同學,跟喬君烈是老熟人,但是我確實不應該隨便說話。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沒意見。我還要說一句,事情還是可以補救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楊麗童不是還在你們手上嗎?你們應該用測謊儀考驗她那證言的可信性。」

蔣光亮下班走了。我和張賓再次訊問楊麗童。

楊麗童還是矢口否認她為喬君烈做了偽證,咬定對喬君烈的去向一無所知。

我和張賓回到辦公室,繼續研究案情。喬君烈逃匿在外,沒有錢他將寸步難行,要過上安穩的日子,必須要有金錢的支撐。如果拋頭露面地去打工掙錢,這將使他很容易暴露目標。我讓張賓明天到由喬君烈任董事長並佔大部分股份的遠大高科技電腦公司里,找到有關財務人員,核實最近幾天喬君烈是否提取或轉移大額現款。至于楊麗童,我們就辦理搜查手續,到她的住處進行搜查。

我、張賓、曾思敏和楊麗童一起來到要搜查的地方。

楊麗童租住一個小套間。面積為二十平方米左右,里面有一個居室、一個小廚房和一個衛生間。居室里有電視、書桌和電腦,當然還有床。

我是一個吸煙者,楊麗童的電腦上放著一盒打開了的中華牌香煙,理所當然地引起我的注意。

張賓當即作出解釋︰「0513發生後的第二天下午,我和敏姐來的時候,這盒大中華就擱這兒了。楊麗童解釋說,這是喬君烈在案發當晚買的。當時我數了一下,里頭還有九根。」張賓拿起煙盒再數一遍里面的香煙︰「不多不少,還是九根。」

我說︰「楊麗童,喬君烈為什麼沒拿走這盒香煙?」

楊麗童說︰「興許他忘了吧?」

我說︰「你再說一遍,這盒香煙是什麼時候買的?」

楊麗童說︰「我記得很清楚,就是案發當晚,十三號晚上買的。一共買了兩盒。還有一盒未拆,就放在他的袋兜里頭。」

我問︰「十三號晚上,喬君烈到這兒,有沒有拿著公文包?」

楊麗童說︰「沒有。」

「平時他到這兒,有沒有拿著公文包?」

「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說不準。」

「有沒有拿著手機?」

楊麗童想了一下,「沒注意。」

我再次回到有關香煙的問題上,問︰「喬君烈當天晚上買的煙,一個晚上就吸了十一根,那他一定是煙鬼嘍?」

楊麗童說︰「只要他沒睡著,他時不時吸一根香煙。我勸過他別吸得太凶了,可是他不听。」

我說︰「既然他是煙鬼,愛煙如命,煙不離手,那麼第二天走的時候,他怎麼可能忘了把煙拿走呢?除非他……」

楊麗童說︰「我不知道。」

張賓嚴厲地說︰「楊麗童,你騙不了我們!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說真話?」

我示意張賓不要大聲地說話。

我在這不大的小套間內空間里走來走去,仔細地看過了電腦、洗衣機、簡易衣櫥等東西。我看到書桌旁邊的紙簍里盛著不少生活垃圾。我是一個愛刨根問底的人,也不嫌髒了,蹲下去動手翻動那些垃圾。張賓不以為然地笑了,大概他覺得當天晚上喬君烈和楊麗童有足夠的時間毀滅證據。我看到了一張半只巴掌大小的超級商場電腦收款小收據。我仔細地看了小收據上的內容,問楊麗童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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