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手機被摔了之後,她就一直忘記了手機這一事。舒愨鵡
說實話,她的手機還真是拿來當擺設的,很少用,所以沒有了手機,她也沒發覺自己需要那東西。
可是,此刻,若是和莫思琪分開後,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去找她。
莫思琪停住腳步,看了一眼蘇半月不舍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如閻羅般的凌軒,臉色一片黯然。
就在這時,凌軒一把扯開蘇半月拉著莫思琪的手,指著莫思琪,冷聲開口︰「你,滾!」
聲音冰冷,臉上豪不遮掩的厭惡神情讓莫思琪心中一痛,她看著凌軒勉強的笑了笑︰「對不起凌少爺,打擾了。」
說完,再不做任何的停留,轉身快步離去。她在這里只是自尋難堪而已,而且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待下去似乎也沒什麼必要了。
既然凌軒那麼厭惡她,那麼她離開就是,只是心里那抹酸楚壓得她透不過去來。
蘇半月眼睜睜的看著莫思琪黯然離去,心中一時憤怒,揚手就甩開了凌軒的手,瞪著他冷冷的低吼︰「我不知道你和思琪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是你剛剛對思琪真的是太過分了,過分得讓人討厭。」
凌軒森冷的看著她,周身散發著詭譎的氣息,他嘲諷的冷笑︰「你什麼都不清楚,憑什麼在這里瞎指責,蘇半月,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我更惡心。」
他冷冷的說完這句,臉上不帶任何情緒,淡漠的從她身旁擦身而過。
那一刻,她看清了他眼中的冷酷和漠然,第一次覺得他的冷酷是如此的讓人心驚。
他說有時候覺得她比他更惡心,原來,她在他的心目中是那樣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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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結束,如蘇半月所料,第二天各大新聞媒體以及報紙頭條無不宣傳著訂婚宴上的看點。
而蘇半月則首當其沖的成為了眾人議論的焦點。
當蘇半月看到報紙上那則頭條報道時,眼角不停的抽/搐,再一次覺得媒體是一個無比神奇的東東,能將沒有的硬是給捏造出來,可笑的是,幾乎沒有人去懷疑那些報道的事實與存在性。
最讓人想笑的是,她蘇半月有一天也有幸能成為一則狗血劇中的女主角。
報紙上的畫面有一張是凌軒在休息室親wen她的情景,還有幾張是凌軒在宴會大廳拉著她的手亦或是攬著她的肩的情景。
乍看這幾張照片,不說別人,連她自己都覺得畫面中的兩人有jian情,仿佛一對恩愛的璧人。
于是就有了照片下面那段狗血劇情。
話說,凌軒雖然是一大戶人家的少爺,卻喜歡上了一無所有,出身卑賤的蘇半月。兩人私下定情,奈何凌家不同意,甚至不允許凌軒與蘇半月再有任何的來往。蘇半月無法,最後只能想方設法的去凌家做女佣,就是為了能夠見凌軒一面。
而兩人的深情並沒有打動凌老爺子,凌老爺子甚至用蘇半月的生命來威脅凌軒,讓他娶葉氏千金葉琳。凌軒雖然深愛著蘇半月,卻不得不顧及她的生命安全,逼于無奈,最後只好向凌老爺子妥協,于是便有了一場豪華的訂婚宴。
這則報道將凌軒的形象一下子塑造得深情無比,簡直是眾少女心目中痴情又專一的白馬王子。
而報道字里行間的抑揚頓挫,無不彰顯著凌軒的無奈。
所以,有了這則報道,凌軒和她之間的ai昧不僅沒有損害凌軒的形象,反而將他的形象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即便是凌軒辜負了葉琳,毀了那門婚事也不會有人責怪他,反而會祝福他和蘇半月有*終成眷屬。
看到這則報道,蘇半月真想捧月復大笑,嘴角無不是嘲諷的弧度,果然,白的都能寫黑的。
然有的人看到這則報道,則是氣得恨不得將她趕出凌家。
書房。
辦公桌上攤著幾張報紙,凌瀚予臉色陰沉的看著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的蘇半月,良久沒有說話,只是眉宇間的冷然與霸氣讓蘇半月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在凌家這麼久,若是凌軒這樣看著她,她的心里縱然害怕,卻也不會像
現在這樣害怕得心尖都在顫抖,仿佛眼前這位嚴厲的長輩會毫不留情的殺了她一般。
良久沒有人出聲,室內縈繞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蘇半月此時心里所想的是,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這凌老爺子陰冷起來,與凌軒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像他這樣冷酷霸氣的男人怎麼會娶張宛欣那樣的老婆,不是說張宛欣不好什麼的,只是覺得像凌瀚予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喜歡那樣張揚跋扈的女人。
「你和凌軒是什麼關系?」
一陣陰沉沉的聲音,夾雜著臘月寒雪幽幽的飄了過來。
蘇半月瞬間回過神來,心下頓時一囧,她剛剛在想什麼來著?想什麼來著??
她居然在凌瀚予那般陰森森的眼神之下還能去想著這個男人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蘇半月再一次被自己的散思維給震撼到了。
果然,愛發呆的人思維比較散。囧!
抬眼看向臉色依舊陰沉沉的凌瀚予,蘇半月正色道︰「其實我和大少爺……」
她幾乎將那句「沒什麼關系」月兌口而出,然而想起自己和凌軒還有協議在身,便硬生生的將後半句哽在嗓子眼了。
她答應過凌軒做他名義上的女人,雖然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她不承認是他的女人,可是,在外人面前,她同樣不能否認自己不是他的女人。
就好像昨天在宴會上,她若是向媒體澄清自己和凌軒根本沒半毛錢的關系,估計回來後,凌軒會拔了她的皮。
考慮到那個男人狠戾冷酷的因子,于是蘇半月說話異常的小心,尤其是在凌瀚予的面前,她說話還得思考思考,可憐了她那可憐的腦細胞。
凌瀚予陰沉沉的盯著她,語氣冷然︰「說啊,為什麼不說下去?」
他很討厭這樣的女人,在他的心里,要他相信凌軒和這個女人是真心相愛的,那他情願去相信太陽每天其實是從南邊升起來的。
他自己的兒子他還不清楚?一樣的死心眼,若是認定了一個女人,便不會再愛上第二個女人。
他知道,他這個兒子的心早在三年前就給了那個叫徐思顏的女人,所以,他很自然的就覺得自己的大兒子絕對不可能喜歡這種要才沒才,要貌沒貌,身份又異常卑賤的女人,于是蘇半月的形象在他的心里是異常不堪的,他不會相信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他情願相信是蘇半月想要攀權富貴而去勾/引凌軒。
蘇半月有些受不了凌瀚予一身的冰冷氣息,那氣息簡直比凌軒生氣的時候還要冷上幾倍,當真能將她凍成冰塊了。
她看著凌瀚予,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沒有一絲的紕漏和緊張。
「我和大少爺之間的事情,老爺何不去問問大少爺。」
尼瑪,為什麼要來問她,她實話實話一定得罪凌軒,她撒謊一定又過不了凌瀚予這關。
驟然發現,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那些豪門世家都會將過錯歸咎于女方來著,一致以為那個女人是貪圖他們家財產來著。
蘇半月看著凌瀚予陰沉沉以及不屑的目光,心中更覺得電視劇里的那一幕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尼瑪,她怎麼這麼滴悲催,總是被那位下/流齷/齪的大少爺欺負不說,她要承受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她真是越來越討厭有錢人了,嗚嗚……都是狗樣看人低的討厭樣。
「呵呵……」只听凌瀚予陰森森的一笑,笑容中滿是鄙夷與不屑,「你不用拿凌軒來當擋箭牌,說吧,要多少你才肯離開他。」
听著他不屑的鄙夷語氣,蘇半月一股怒氣直沖胸腔,有錢人又怎麼樣,不待這樣羞辱人的好不,肆無憚忌的讓人可恨,好似別人的尊嚴連草芥都不如,任他肆意踐/踏。
努力的壓制住心中的怒氣,蘇半月看著他嘲諷的笑臉,冷冷的諷刺道︰「若我要整個凌氏企業才肯離開凌軒,你給得起嗎?」
女乃女乃滴,還真是一對父子,瞧不起人來時的嘴臉還真是一副德行,她真的好討厭啊啊啊……
不待凌瀚予發怒,書房的門頓時被人用力的推開,室內的溫度一下子又降低了不少。
看著一臉陰沉如閻羅般的凌軒靜靜的走進來,蘇半月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要這樣吧,一座冰山不夠,又來了一座,她那弱小的心髒真的是受不了哇哇哇……
蘇半月欲哭無淚,不知凌軒這個時候闖進來干嘛,臉色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看。
看著父子兩之間不協調的氣氛,蘇半月心知要開火了,于是不動神色的退到一旁,極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對于凌軒的突然闖入,凌瀚予似乎極其的不悅,冷冷的瞪著他,語氣沒有絲毫身為人父應該有的慈愛。
他看著凌軒冷冰冰的開口︰「你進來做什麼?」
凌軒回之以冷笑,神情一樣的陰沉駭人︰「我若不進來,恐怕我的女人被你趕走了,我都還不知道為什麼?」
蘇半月一怔,再次覺得這大少爺的臉皮夠厚的,他的女人?瞧瞧,他說得多麼多麼的面不改色,理直氣壯。
不知情的人听他這霸道的口氣,還真以為她蘇半月是他貨真價實的女人呢,還真的以為他是一位極力保護自己女人的絕佳男人呢。
「你的女人?」凌瀚予鄙夷的笑了笑,凌厲的臉上有著刺眼的嘲弄,「我記得你的女人不是徐思顏麼,怎麼,這麼快就愛上別人了,當初看你那樣瘋狂的樣子,我還真以為凌家出了一個情種呢。」
凌瀚予說得異常的諷刺,好像他凌軒當初對徐思顏的感情是一個笑話一般。
蘇半月卻漸漸的凝了眉,徐思顏……徐思顏……怎麼這麼耳熟呢。
心底驟然一驚,瞳孔睜大,徐思顏不就是徐慕玲的姐姐麼,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她就是執意為了去救徐思顏,才會讓自己的一家慘遭車禍,對于這件事,她的心里自責了許久,一度的想要以死謝罪,她曾經甚至還怨恨過徐思顏,雖然那不是她的錯,可是她還是會怨恨那個不曾相識的女子,可是如今听說她死了,她心里卻沒有半分的怨恨,反而是可憐,她一家出了車禍,她失去了雙親,而那個原本等著她救命的女人也失去了生命。
說來,似乎誰都沒有錯,只能怪老天太過殘忍了。
凌軒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仿佛徐思顏就是他的禁忌一般,任何人都不能提及。
他冷冷的開口,視線不曾落在蘇半月的身上,說的卻是關于蘇半月的事情。
「我不管你想說什麼,總之我不會讓蘇半月離開。」
「你不讓她離開可以,不過……」凌瀚予對于凌軒的回答並沒有生多大的氣,反而冷笑著開口,「我不保證這個女人在凌家會安然無恙。」
嘎……
听到凌瀚予這句頗具有威脅性的話語,蘇半月當場就懵了,不待這樣唬人的好不,她蘇半月沒做錯什麼呀,不要拿她的性命開玩笑好不,人的生命可是很重要的啊啊……
蘇半月緊張兮兮的看著水火不容的二人,心里那叫一個憂心啊,真當心兩人一個談不攏,就拿她開刀哇。
只見凌軒眼楮危險的眯了眯,唇角勾起一抹尤其冷酷的笑︰「爸可以動她試試看,不過,我保證爸以後別想再與葉家合作,我會將爸對半月所做的還給葉琳。」
蘇半月頓時呆愣在原地,突然發現凌軒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那麼的霸氣,那麼的帥氣,簡直迷死人,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家大少爺還有這麼mi人的一面。
囧!敢情只要別人維護她,她蘇半月就會覺得那人很帥氣。
凌瀚予的臉色一瞬間陰沉到底,拿起報紙的手幾乎將那幾張可憐的報紙捏碎。
半響,他瞪著蘇半月,話卻是對凌軒說的,語氣陰沉沉的開口︰「想要她安然無恙可以,但是你必須娶葉琳。」
凌軒冷冷一笑,冰冷的語氣含著濃濃的嘲諷︰「我有說要取消那場婚禮嗎?」
說完,不理會他森冷的眸色,拉起尚在呆滯中的蘇半月就走。
然而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驟然又听了下來,沒有回過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但是蘇半月卻明顯听出了那句話里頭的悲哀。
他說︰「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當做是你的親生兒子。」
她從來都不曾想過有一天凌軒會用那樣的口氣問出那樣一個問題,話語中盈滿的哀傷讓蘇半月有那麼一瞬間的詫異和……心疼。
畢竟凌軒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卑/鄙、陰險、下/流的一面。這樣哀傷到近乎脆弱的一面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心下不禁又震驚又復雜。
她也不知道自己內心復雜個啥,只是覺得自己不太願意看到這樣一面的凌軒。
他們走後,並沒有帶上書房的門,凌瀚予一雙幽深卻歷經滄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襲越走越遠的身影,臉上同樣閃過一抹憂傷和痛苦,然而卻是轉瞬即逝,剎那間,那張凌厲的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沉穩和嚴肅,仿佛剛剛那抹憂傷和痛苦是錯覺一般。
凌軒拉著蘇半月一路無語,然而他的步伐很快,蘇半月被他拉著幾乎是小跑著,才能勉強趕上他的步伐,不至于自己的手腕會被他拽痛。
她忽然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他的背影很挺拔,仿佛能頂天立地一般,可是,她卻從這襲背影中看到了一抹陌生的孤寂。
尤其是想起他剛剛用那樣憂傷的語氣問凌瀚予那樣一個問題,她的心忽然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她想,或許凌軒再這個家從來都沒有感受到親情吧。
也對,張宛欣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常听別人說後母是最惡毒的,而張宛欣又是那樣囂張跋扈之人,可想而知,年幼的凌軒在這個家一定吃過不少的苦頭。
再加上凌瀚予利用他的婚姻幸福來鞏固自己的企業,又聯/想凌軒剛剛問的那個問題,不難想到,凌瀚予這位父親也從不曾給過他半點親情。
如此想著他年幼時的遭遇,她忽然有些……心疼這個男人。
是的,是心疼,她想,她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心疼這個自己一直厭惡甚至是瞧不起的男人。
凌軒將她拽進自己的房間,隨即將她抵在牆上,順帶關上房門,動作一氣合成,沒有絲毫的停頓。
蘇半月以為他又要欺負她,心中對他剛剛升起的那些莫名的憐憫瞬間蕩然無存。
然而,事情似乎並不像蘇半月想象的那樣。
凌軒只是將她的身子禁錮在他和牆壁之間,眸色幽深的看著她,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蘇半月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下,抬眸看他,卻瞬間撞進他那雙幽深的眼眸中。
他的眼眸比海水還要深,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漩渦,能瞬間將人的靈魂給吸了進去。
心跳又開始不規則的跳動,蘇半月壓下心中的緊張,看著他,低聲開口︰「大少爺,您……」
「不要說話……」蘇半月的話還沒說完,凌軒驟然開口打斷她,低聲的嗓音听起來異常的沙啞和暗沉,透著一抹濃濃的哀傷。
他俯首,將額頭抵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低聲呢喃著︰「不要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就這樣……」
不知為何,蘇半月的心頭莫名的一酸,凌軒她是怎樣一個男人,光看他平時的作風,就可以知道他是一個雷厲風行,冰冷殘酷的男人。
然而此時,他卻如此脆弱的靠在她的肩頭,尋找一時的寧靜。
她想,或許是這樣男人太累了吧,長時間帶著面具生活,他也會乏了吧。
只是,此刻他的這一面會是他真實的一面麼,蘇半月一瞬間疑惑了。
抬起手下意識的環住他寬闊的肩背,蘇半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若是換了平時,恐怕打死她,她都不會主動去抱這個男人。
可是,今日的他不同,脆弱得讓她微微有些心疼。
她不是什麼善良之人,她知道他總是傷害過她,甚至是利用他,她原本不該對他存在憐憫之心,可是,細想一下,他何嘗不是經常的幫助她,替她解圍。
或許他幫她,替她解圍只是為了利用她,可是,他護著她的時候,那副認真和霸道的樣子卻看不出絲毫的虛假。
罷了,蘇半月不讓自己再去糾結這個問題,她只想心疼他,只在這一刻心疼他。
這一刻過後,她和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恢復到互相厭惡,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
在她主動伸手環住她肩背的時候,凌軒也抬手攬住她的腰,兩人就這樣互相擁抱著
,靜靜的聆听著彼此的心跳聲與呼吸聲。
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間,又是讓誰的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兩人擁抱著,不過過了多久,久到蘇半月覺得自己的腿都站麻了的時候,凌軒忽然放開了她。
蘇半月微微怔了怔,抬眸,看到的又是以前的凌軒,那張完美的俊臉上掛滿了在她面前一貫會出現的冰冷和陰沉。
她突然發現了一個很讓人郁悶的事實,這位大少爺似乎從來都沒有在她面前展露過他的笑顏,他的笑顏對她來說果然是罕見啊。
且不說那真實沒有任何雜質的笑顏,就連平時偽裝的虛假笑容他都異常吝嗇給她一個。
除了她剛來那會,他對她優雅的笑了笑,他似乎再沒對她笑過了,連虛假的弧度都懶得扯了。
凌軒恢復了以往的冷酷表情,不,應該說恢復了以往在蘇半月面前一貫的冷酷表情。
他看著眼前一臉怔愣的女人,忽然諷刺的笑了笑︰「蘇半月,你的胃口還真是大啊,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這麼貪的一個女人。」
蘇半月一愣,連氣都忘記生了,只是詫詫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