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說︰「你瞧,葉少爺的女伴眉眼間多像你啊,就是臉型不太像,五官還真是像極了。舒愨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們是姐妹呢。」
蘇半月心中哀嘆,葉陌這又是何必,找一個與她相似的人,不僅傷害了他自己,也會傷害愛他的人。
看著那個女孩清純淡笑的臉,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不想傷害別人,也不想別人因她而受到傷害。
葉陌也朝她這邊看來,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然而下一刻,葉陌便將視線轉向別處,一向溫潤如玉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漠。
蘇半月抿唇,什麼也沒說,只是和小楊靜靜的站在人比較少的地方。
大約一個小時候過後,前來參加宴會的人也都差不多已到齊。
陳太太早已在大廳中招呼客人,陳先生現在才出現。
蘇半月抬眼看去,只見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攬著陳太太,眉眼間竟是*溺的笑,可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陳太太的眼里有一抹化不去的冷漠。
蘇半月湊到小楊的耳邊低聲問道︰「陳太太和陳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楊立即用一副受不了的眼神看她。
蘇半月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吶吶的問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問錯了什麼麼?」
小楊道︰「幾乎s市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夫婦倆之間出現了一個第三者,陳先生為了挽回陳太太,不遺余力的籌辦這場宴會,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一不看新聞,二不看報紙,不知道不是很正常麼。」蘇半月說得像很有理一般,小楊直接無視她。
蘇半月再次看向陳先生和陳太太,她看得出,陳先生對陳太太很用心,這樣互相愛著的人之間為什麼會出現第三者呢,她有些想不通。
看陳太太眉宇間的愁緒,就知道一定是陳先生那邊出了問題。
為什麼男人總是這樣,招惹別的女人時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等自己的妻子要離開時,才知道去挽回,才知道去後悔。
莫如楓帶著徐慕玲也來了,徐慕玲看她的眼光里總是帶著一抹蝕骨的恨意。
她也只是一笑而過,避免與他們接觸,奈何有些人就是喜歡來找茬。
「蘇半月,沒想到你也懂得來巴結陳先生,還真是長進了哈,看來ls國際真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徐慕玲看著她冷冷的笑著,似乎對ls國際如今的狀況了如指掌。
因為有莫氏和葉氏的打壓,ls國際各方面業務受到嚴重的影響,損失慘重,資金周轉不靈,有很多項目都取消了。
蘇半月盡管很著急,但也不喪氣,總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打理ls國際。
她看著徐慕玲淡淡的笑著︰「徐小姐誤會了,今天是陳太太的生日宴會,我來也只是單純的來祝賀陳太太而已。置于巴結……呵呵,徐小姐似乎想太多了。」
「我有沒有想太多,你自己心里清楚。」徐慕玲一貫的冷聲相向,美艷的臉上從來都不會掩藏對她的恨意,「蘇半月,我就等著看ls國際如何在你的手里垮下去。」
蘇半月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然而語氣卻已有些冷︰「徐小姐,我不管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你確定你是愛凌軒的麼,若是愛一個人能做到你這份上,那被你愛上的人還真是悲哀。」
「你……」徐慕玲被她這句話說得惱羞成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轉身離去。
莫如楓眸色深沉的盯著眼前這張清純的小臉,半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
蘇半月,他似乎小瞧了這個女人。
蘇半月穿著高跟鞋站得有些難受,于是看向小楊道︰「我累了,先去那邊坐坐。」蘇半月指著一旁的沙發道,「你愛干嘛干嘛去,不用管我了?」
小楊苦著一張臉,倍兒委屈的看著她︰「夫人,誰叫小楊是您的男伴呢,也只能犧牲犧牲,待在您的身邊了。」說著,眸光異常羨慕的看著大廳中央跳舞的男男女女。
蘇半月很是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敢情他今晚沒有女伴陪著他跳舞是她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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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蘇半月眼珠子在宴會場瞄了一圈,眸光頓時一閃,拉著小楊笑道︰「那個,小楊,你看那邊……」說著,手指悄悄的指向一處角落,「你看那個女孩子怎麼樣,漂亮吧,不過好像很孤單呢,你就發揮發揮你的紳士風度請人家跳支舞吧。」
小楊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兩眼頓時冒金光,只見一處人比較少的角落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手里端著一杯紅酒靜靜的看著大廳中央跳舞的男女,她的臉上沒化什麼妝,但看起來很清純,很漂亮。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帶著一抹羨慕和落寞的看著舞池,讓他久沒動過的心突然動了一下。
他正要朝著那個女孩走去,忽然猛的停下來,看著蘇半月道︰「我去了那你怎麼辦,好歹我也是你的秘書,這樣好像不盡責誒,要是被總裁知道了,肯定要罵我的。」
蘇半月掩嘴一笑︰「去吧去吧,我不會告訴他的,你好好玩吧,最好能泡個漂亮的女孩子,不然我會鄙視你的。」
小楊憨憨的笑了笑,道了聲謝謝,便一溜煙的往那個女孩的方向奔去。
蘇半月搖頭笑了笑,這小楊平時還鬼靈精怪的,這會倒顯得有些憨厚了。
緩緩的走到沙發上走下,華麗的水晶燈交錯的打在跳舞的人群身上,透著一股紙醉金迷的味道。
蘇半月仰首靠在沙發背上,輕輕的嘆了口氣,要是凌軒在該有多好。
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是有多麼的想念他,想他陪在她的身邊。
「小姐,可以跳支舞麼?」小楊優雅的向女孩伸出一只手,英俊的臉上帶著一抹紳士的笑。
女孩先是一愣,烏黑的眼眸中先是閃過一抹驚喜,然而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她垂首呆呆的看著面前潔白修長的手,半響,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會跳舞。」
低沉失落的聲音更是讓小楊那顆熾熱的心涌起一抹疼惜。
他溫柔的笑︰「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女孩瞬間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干淨清澈的小臉上隱隱浮現出一抹驚喜。
她低聲道︰「可以麼?我很笨的,怕學不會?」
「沒關系,我很聰明。」小楊說得信心滿滿的,其實他不是有什麼信心,他只是想讓這個女孩子能夠安心。
若是蘇半月听見他這句話,指不定又要吐糟。
趁女孩垂首猶豫之際,小楊側頭快速的往蘇半月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心暫且安定下來。
他們家夫人如今懷了他心中最尊敬的總裁的孩子,可不能有半點閃失,不然他的罪過可就大了,hoho……
女孩沉思了半響,最終抬起頭,那雙黝黑的眼眸已不像剛剛那般郁郁寡歡,反而多了一絲亮光。
她將手搭在面前這只白希修長的手上,笑道︰「謝謝你。」
小楊終于圓滿了,牽著女孩走向舞池。
蘇半月看著舞池中跳得別扭的兩人,忍不住笑了笑。
這小楊還真是一個活寶哇,連不會跳舞的人都請進舞池了。
身旁的位子微微的陷了下去,蘇半月眉頭一皺,側眼看去,只見葉陌靜靜的坐在她身旁,完美的側臉看著有些冷清。
這一瞬間,蘇半月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或許,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該說的都已經在墓園山腳下的旅社里說得清清楚楚了。
葉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坐著,他身旁的女伴不知去了哪里,此時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透著一股讓人不敢靠近的清冷。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一次見葉陌,她總覺得葉陌對她有一股說不清的恨意。
兩人不知沉默了多久,葉陌忽然側過頭深深的看著她。
他淡淡的開口,平靜的聲音中透著一抹冷漠︰「半月,葉氏這次乘機打擊ls國際,你怨恨我麼?」
蘇半月沉默,怨恨麼?她說不清,也許有吧,剛開始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確實有些怨他,可是慢慢的,她便覺得沒有怨恨的必要,商場上的競爭本就不該顧忌任何
的情意,更何況,她和葉陌沒有什麼關系,她沒有資格讓葉陌放棄打壓ls國際。
蘇半月淡淡一笑︰「我沒有怨恨你,如果換做是別人,我想也會這麼做,畢竟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葉陌的眸色漸漸加深,蘇半月越是這樣淡然的態度,他的心里便越不痛快。
這般的淡然只能證明他在她的心中已成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甚至是陌生人。
他忽而冷冷的笑了起來︰「蘇半月,如果我說我這麼做,目的不是ls國際,而只是想要報復你和凌軒呢?」
蘇半月渾身一震,定定的看著他,原來那抹恨意不是她的錯覺,他真的恨上了她,可是為什麼呢。
葉陌不是那種放不開的男子,更不是那種會因愛成很的男子,但是他為什麼會恨她和凌軒呢。
「能告訴我原因麼?」蘇半月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心中感慨萬千,她曾經喜歡過這個男子,也追逐過這個男子,她從來都不曾想到他們之間會演變成這種地步。
葉陌將視線轉向舞池中盡情跳舞的人群,半響,清冷的唇角冷冷的落下一句話︰「因為我妹妹葉琳,你們傷害了她。」
蘇半月這會是滿心的疑惑,她知道她和凌軒對不起葉琳,也承認凌軒上次做得太過分了,可是他若是想替葉琳出氣也不會等到現在,況且葉琳已經嫁給了凌澤。
等等,想到凌澤,她心中頓時一驚,自凌軒出事以後,凌家的每個人都來看過他,卻惟獨少了凌澤,那個男人好像突然之間消失匿跡了一般。
想到凌澤,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莫思琪,蘇半月這會才驚覺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跟莫思琪聯系了,都怪她這段時間太忙了。
等蘇半月回過神來時,葉陌已經離開了,她抬眸看見他攬著他帶來的女伴緩緩的走進舞池。
蘇半月嘆了口氣,她想,她和葉陌可能真的已經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起身走進洗手間,蘇半月先洗了一把臉,隨即掏出手機給莫思琪打了一個電話。
然而電話撥了無數次,始終提示著無法接通,她的心里不禁有些著急。
轉而又撥了凌浩的電話,凌浩的聲音很快從電話那頭傳來,速度之快都讓她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專程在等她的電話。
「半月,什麼事?」凌浩問,聲音隱隱透著一股擔憂。
蘇半月笑了笑,道︰「我沒事,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莫思琪的事情,我打她的電話打不通,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電話那頭遲疑了半響,才傳來他支支吾吾的聲音︰「半月,你別擔心,她沒事……」
「真的?」蘇半月有些不相信,既然沒事為何電話打不通,而且這麼長一段時間她都沒跟她聯系。
「真的。」凌浩堅定的說了一句,又道,「先不說了,明天我去看你,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說完,不等蘇半月回話他就迅速的掛了電話,蘇半月一愣,這貌似是他第一次如此快的掛她的電話吧,像是有人催命一樣。
凌浩掛完電話,眸色憂傷的看著靠坐在牆角處的男人。男人似乎好久都沒有清洗,下巴處長了一些胡子渣,臉上是一片頹廢之色,原本儒雅憂郁的眸子如今如一灘死水一般,毫無波瀾。
他嘆了口氣,將飯端到男子的面前,低聲道︰「二哥,你吃點東西吧,光喝酒怎麼成,這樣會弄垮身子的。」
男子沉默不語,一雙死寂的眼眸呆滯的盯著地面,他的身旁散落著不少的酒瓶,每天都有女佣過來清理這些酒瓶,但是對他這種狀況誰都無可奈何,連凌瀚予都沒轍,除了那個女人。
凌浩再次嘆了口氣,將碗擱在他身旁靜靜的退了出去。
他自嘲一笑,原來凌家三兄弟都是痴情種,大哥為了一個女人而變成植物人,二哥為了一個女人成為了一具行尸走肉,而他呢,他又為了一個女人變成了什麼……
走廊上,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透著一抹遺世的孤寂。
這個世界上,要是沒有情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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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凌浩通完電話後,蘇半月的心里不僅沒有放松絲毫,反而更加的擔憂了,直覺告訴她,莫思琪出事了,而且和凌澤及葉琳有很大的關聯,她記得莫思琪是愛著凌澤的。
正要走出洗手間,迎面撞來一襲縴白的身影,蘇半月抬眸一看,竟是張太太。只是她想不通,今日是她的生日宴,怎麼她突然就換了一身這麼素雅的衣裳呢,她記得她來的時候,她身上明明穿的是那種名貴的淡粉色晚禮服。現在卻直接換成了一襲縴白色的拖地長裙。
沉思了半響,蘇半月驚覺自己發呆有失禮儀,急忙沖張太太笑著點了點頭︰「你好,張太太。」
張太太抿唇一笑,笑容甚是優雅,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只是她那雙黑眸中隱藏了太多的情緒,讓人感覺她有很多的心事。
蘇半月還想與她攀談些什麼,有一位女子突然走了進來。蘇半月頓時驚訝的瞪大眼楮,看向身旁的張太太,卻發現她臉色晦暗,眸中有一抹化不去的憂傷。
女子從她們身旁經過,臉上帶著盛氣凌人的笑,蘇半月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她化了很精致的妝容,與張太太不同,張太太是那種高雅素靜的美,而這個女子卻是那種張揚霸氣的艷麗,仿佛要世界上所有的目光都定格在她身上一般,每一處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最讓蘇半月驚訝的是,她身上此時穿的衣服和張太太剛剛所穿的那件一模一樣。
蘇半月暗忖,難道張太太知道與人撞衫了,所以趕緊把衣服換下了,可看張太太晦暗的臉色,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難不成……這個女人就是出現在張氏夫婦之間的第三者?
蘇半月再次觀察了一下兩人的臉色,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第三者居然比正室還要囂張,瞧瞧那個女人一臉高傲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
張太太臉色不太好,正想離開,那個女人忽然叫住了她。
只見她走到張太太的面前,笑得異常的得意︰「張太太,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頓了頓,她看張太太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不由得又添了一句,「呵呵,不得不承認,耀宗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好了。」
蘇半月驚愕,耀宗不就是張先生的名字麼,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正是向張太太炫耀,她身上的那身衣服是張先生送給她的麼。
蘇半月果然見張太太的臉色白了白,身形都有些站不穩,不由得上前扶住她,善意的笑道︰「張太太我扶你出去吧,這洗手間本來不臭的,可惜被某人噴了幾口口水,瞬間變得奇臭無比,我們還是出去吧,免得變得和某人一樣臭。」
張太太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先是愣了愣,隨即笑開︰「好,我們走吧。」
身後傳來那個女人氣急敗壞的跺腳聲和咒罵聲,蘇半月笑得更加的嗨。
在走廊上,張太太突然停了下來,問她︰「你為什麼要幫我?」
蘇半月笑了笑,道︰「其實也不算幫你啦,只不過看不慣那種囂張的女人,明明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卻還在這里耀武揚威。我最討厭那種人了。」
張太太抿唇,半響,低聲道︰「你怎麼會知道?」
蘇半月一愣,瞬間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她看著張太太黯然的臉色詫詫的笑道︰「我瞎……瞎說的……呵呵……」
張太太也沒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苦澀的笑道︰「看來張家的丑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
她這麼說,蘇半月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畢竟她說的是事實,張家的事情s市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現在連她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也知道了。
想起剛剛在宴會上看到的一幕,張先生對她是那樣的溫柔*溺,她實在是看不出張先生是那種會出/軌的男人,那種男人應該是極其的愛自己的妻子才對,而且小楊也說張先生很愛自己的妻子,難道他也有探听錯誤的時候。
正猜測著,張太太忽然幽幽的開口︰「那個女人和他是青梅竹馬,我不過是後來才出現的,要說第三者,我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蘇半月張大嘴巴看著她,一時間不明白他們三人之間的關系。但是她還是安慰著她,笑道︰「張先生最後還是娶了你,不是麼,他想要攜手過一輩子的人是你,不是麼?」
張太太沉默不語,但她知道她听進去了,她想她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只不過愛情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而那個女人就是她眼中的沙子。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驟然傳了過來,蘇半月抬眸看去,是身著一身白色西裝的張先生走了過來,俊美的臉上帶著儒雅的笑,深沉的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張太太的身上。
蘇半月很識趣的退離張太太一米,張先生一走過來就攬過張太太的腰,笑得溫柔*溺︰「怎麼站在這里,我到處找你呢。」
只見張太太巧妙的掙月兌開他的懷抱,冷聲道︰「你確定你是來找我的?」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聲音更加的冷然諷刺,「那個女人若是你特意叫來羞辱我的,大可不必,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對你再也不會抱任何期望,即便是你想取了她我也不會反對,不過前提是,我們離婚。」
她說得很絕然,蘇半月眼看著張先生那張俊逸的臉急速下沉,深沉的黑眸中翻涌著滔天的巨浪。
蘇半月知道這個男人發火了,若是本性火爆的人發火了,那倒也不可怕,然而一向溫潤如玉的人突然發火了,那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