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這是我的禮物。」梳好頭之後,柳舒這才從懷里掏出一件東西來。
「啊?不是幫我梳頭了麼。」勞拉以為柳舒的禮物就是幫她梳的這個漂亮的發型,卻沒有想到還有另算的︰「不,不用了,我已經很喜歡了。」梳的這個發型勞拉已經很滿足了,對于其他再沒要求。
「不能這麼說啊,梳頭就是這麼一回事,禮物還是要送的。」柳舒說著就把自己送的禮物拿出來遞過去,不過用獸皮包著,並沒有打開︰「看看,喜不喜歡。」雖這麼問,但是一股自信還是顯示出來。
「對對,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麼好東西。」凱西表現的比勞拉還激動,沒辦法她等了好半天了,就為看這個呢。
勞拉面帶羞紅的接過禮物,看了看眾人,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禮物就這麼映入眾人眼簾了。
「這……這個不是……」凱西瞪大眼看。
「是珍珠。」麗斯一口道出,然後就是激動欣喜︰「這珍珠是怎麼串在一起的,好好看啊。」
沒錯,柳舒送的禮物就是一件珍珠飾品,上次采集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河蚌,然後又從河蚌里發現了珍珠,河蚌的肉可以當食物,珍珠又那麼的漂亮,那時候回去可是讓部落風靡一時,好些雌性都下河去撈河蚌,在外面還擔心河里有什麼危險,可是在部落內就不一樣了,這里早就被獸人們探查清楚,萬萬是不會留下一絲危險可能性的,雌性喜歡珍珠,獸人投其所好,于是部落里家家戶戶都有好些珍珠呢。
只是珍珠好看是好看,卻無法穿成串戴在身上,沒有麻沒有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于是這些珍珠也只是被收藏在家中,並沒有其他的好用出,但閑時拿出來看看也是好的,現在柳舒給穿成串了,在場的雌性們眼楮都是一亮,這樣子戴在身上似乎很好看啊。
柳舒給勞拉串的是一對手串,珍珠大小不一,沒辦法這里的珍珠就這樣了,但是色澤卻都是頂好的,有時她也會自嘲的想,現在自己要是帶著這些珍珠穿回去,也不用每天累死累活了,這些夠自己花的了。
「小舒你是怎麼做的?」伊娃羨慕的走上前,用手小心的模模那珠串,嘟嘴道︰「教我好不好呀。」
「嗯嗯,我也好喜歡呢。」凱西麗斯俱都點著自己的小腦袋,米婭也是,但想想自己似乎和小舒不太熟悉,又有些不好意思。
沒想到有這一遭,柳舒黑線了,她能說,這珍珠串用的線是自己從她帶來的衣服上拆下來的麼,唯一的一件棉線秋衣,就給自己拆了點,當真好心疼的說,但是看那幾雙烏溜溜的大眼楮,她不說話了。
「麗斯這個教其實也就那樣,把珍珠鑽出個小洞串上線就可以了。」說著柳舒拿了一件珍珠串小心翼翼的讓她們看里面的棉線,然後略微苦著臉道︰「這線是我從我的一件衣服上拆下來的。」
「原來這樣啊。」伊娃有些失望,但還是道︰「這珍珠好鑽洞,這個棉線我們卻沒有,小舒你的衣服還是不要再拆了。」相處這麼就,伊娃也開始了解柳舒,知道她一直心系自己的部落,對于自己帶來的東西都是很看重的,現在能拆了一件衣服已經非常難得了。
凱西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對,伊娃說的不錯,以後我們再找找其他的東西,看可不可便是。」珍珠串戴在手上一點比石頭好看。
「我就說說,小舒你別當真了。」麗斯忙道︰「凱西說的對我們會找其他線的。」
「哎。」擺擺手,柳舒笑了︰「別這麼說,拆都拆了,無非就是一件衣服,等到你們結契那天,我都會送上這些珍珠飾品的。」算了,拆都拆了,拆一點是拆,拆完也是拆,那就全拆了吧。
「真的。」凱西高興的沒差蹦起來︰「好啊,好啊,勞拉過後我就要。」
麗斯恨鐵不成鋼的敲了她一下,凱西吃痛捂頭,拿眼神詢問你打我干嘛,然後就真的說出來了︰「你敲我做什麼?」
「小舒已經答應阿維爾房子建好就會跟他結契的,所以勞拉之後是小舒啊,你急個什麼勁啊。」話說這段時間好多人結契啊,去年都沒有呢,春天到了,果真是個美好的旺盛季節啊。
「對哦。」這才想起這茬,凱西略失望,旋即又高興起來︰「沒關系,小舒等你結契那天我給打扮吧。」今天看到柳舒的作為,她也心動了,突然就很想給人扮裝來著,她這個要求,柳舒卻之不恭。
「得了吧,你先學好再說,就看一遍就要上手,砸了怎麼辦。」翻個白眼,一點不客氣的把凱西的要求反駁回去,轉頭跟勞拉道︰「來來,快帶上試試大小怎麼樣。」
勞拉早就看的心動了,就是一只沒有舉動,現在這麼一說就按捺不住,不過動作還是很小心的把珍珠串戴在手上,柳舒做的時候特意看了看勞拉的手腕,所以大小正好,兩只手腕上兩件珠串有銀白、純白色兩種混搭,樣式雖說不上好看,可這是獨一份的沒錯,至此一條就很難得了,勞拉戴上手,不住的晃動著手腕,時不時的模模,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她覺得自己今天是長這麼大以來最幸福的一天。
在場的雌性們看著,眼紅羨慕,但也為勞拉高興,禮物送完就是其他事情接著來,眾人的注意力也就被成功的轉移了,高高興興的繼續這婚禮結契儀式。
獸人那邊達爾帶著自己的伴郎兄弟們出去狩獵,今天大半的食物都是他負責,可不是要抓緊麼,其他人也沒閑著,在部落廣場那里搭建篝火架,拾柴火,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雌性這邊則就較為復雜了。
勞拉是新娘,梳洗打扮之後則由部落內年紀最大的雌性阿麼給她揉臉,所謂的揉臉柳舒覺得跟天朝傳統習俗開臉差不多吧,但這里沒有用什麼繩子不知道怎麼開,而看過之後才知道是不同的。
年老的雌性阿麼經過歲月的滄桑,一頭長發已經雪白,柳舒看著她顫微著痀僂的身子一步步被芭芭拉阿麼攙扶著過來,年老的阿麼一步步走來,嘴里面還在念叨著什麼,柳舒听不懂那話,或許是獸語吧,因為曾經巫醫也說過,老阿麼走上前,雌性們都默默退下,柳舒不明所以但也有樣學樣的跟著她們。
「老阿麼在給勞拉祝福。」站在柳舒旁邊的凱西悄聲對她說道。
原來是祝福啊,心中恍然,柳舒看的更仔細了,于是就看到老阿麼伸出她的一雙布滿歲月痕跡,滿是溝壑的一雙手,緩緩的伸向勞拉,勞拉也沒什麼動作,只是沖老阿麼微微抬起臉,閉上眼楮,老阿麼的手終于是撫上勞拉嬌女敕的臉龐,並且在其上緩緩的揉動,同時嘴里念叨著一連串柳舒听不懂的獸語,她雖然會說這里的話了,但是獸語和獸人通用語不一樣,她還是听不懂,或許這就是物質血脈的不同吧。
等了差不多一刻鐘之後,老阿麼的揉臉舉動結束了,可另一項又開始了,柳舒這才注意到隨後的芭芭拉阿麼手上捧著一個碗,里面是一碗紅不紅黑不黑的東西,一股子腥味從中傳來,柳舒可以肯定那里面一定有血。
「這是什麼啊?」沒忍住好奇,柳舒小聲的問旁邊的凱西,凱西奇怪的看她一眼,想想才道︰「你們部落沒有麼,你們到底是什麼部落啊,好多跟我們都不一樣呢。」沒得不讓凱西好奇,她們信奉獸神,幾乎一切都與獸神有關聯,可是柳舒的一些懵懂,讓她覺得她們那里似乎並沒有這一切,難道還有獸神無法到達的地方嗎?
「咳咳,的確是不一樣。」深深的覺得部落,或者整個獸人大陸的人都是所謂獸神的腦殘粉,柳舒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出她們那不信奉獸神的好,免得他們要給她傳頌獸神的豐功偉績,這還是算了吧,好囧,有木有。
「這是圖騰啊,每個人結契都要在臉上身上畫上的,達爾應該回來了,因為那畫圖騰用的獸血必須是要結契的獸人自己捕抓的,要是活物,不能殺死,因為需要的活血,等到今天過去,被放血的獸是會被允許放回森林的。」
還可以這樣啊?柳舒真的是開眼界了,那碗所謂的活血里面應該被添加了其他東西,使得整個顏色都變了,老阿麼開始給勞拉畫圖騰,她並沒有其他的工具,直接是用手沾上獸血開始在勞拉的臉上畫起來,原本以為會把臉畫的跟鬼畫符似得很恐怖,事實上卻沒有,似乎是知道雌性都愛漂亮的,圖騰只在額際兩邊畫上幾下,不但沒有難看的感覺,反而有種很莫名的神秘感。
這圖騰柳舒見過,在自己住的山洞里就有,或者說部落每家每戶的山洞里都有這種圖騰,圖騰的模樣似乎是一種凶獸,模樣畫的實在是太抽象了,反正她是分辨不出的,不過一直盯著圖騰的話,卻會發現其中的一股威壓,她就干過這蠢事,也間接的證明了唯物主義什麼的都是浮雲,她不相信有鬼神,一直認為她的穿越是空間等物理緣故,但是在這里發生的一切似乎又打破了她的認知,一切都似是而非起來,不過糾結也就那麼一刻,反正她現在活得好好的就行,至于回去,額,算了……找到機會再說吧。
勞拉的額際的圖騰幾下畫完,旋即就是果露在外的雙臂和修長的大腿,這些地方被畫的就更多了,等一切完成之後,芭芭拉手上的碗里已經獸血已經被用完,而勞拉的身上圖騰則讓人覺得那股神秘感覺更深。
結契的儀式是在旁晚舉行,所以有一整天的時間來準備,等到夜晚來臨之後,這才真正的開始,勞拉這里一切準備妥當,只欠達爾來接了,這里也是要接新娘的,不過沒有什麼開門紅之類的,不過就算有,能要什麼呢,給上幾塊肉,或者說送上幾只獵物,囧死了……
等到夕陽快落山之際,達爾在一群伴郎兄弟的簇擁下來接勞拉,這邊柳舒這些伴嫁的就一樣擁著勞拉上前,然後由克里大叔勞拉的父親把自己養大的雌性女兒給交代在達爾手中,然後深深的看一眼達爾,捏著拳頭,狠狠的雷一下他的胸膛,達爾挺力受著,還是裂開嘴笑的歡快,再看其他人的反應,才明白,這也是習俗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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