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鳳悠然收回手靠在椅子上輕笑著問道。舒愨鵡
廖晨輝沒有料到鳳悠然會這麼說,只覺得有些尷尬,臉上微紅,「對不起,鳳總!」
「呵呵呵……前段時間你做的很好,但是在處理問題上你還是多了一份的急躁,這點以後要改!」鳳悠然提點道。
「是,鳳總,我一定會改!」廖晨輝緊張的保證道。
「今天讓你來,其實是有事情交給你辦。」
廖晨輝沒有插嘴,耐心的等著鳳悠然的安排,目光晶亮的看著她。
鳳悠然滿意的笑了,她憋了廖晨輝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讓他再多一股沖勁,雖然他的表現可圈可點,但是終歸還是在人場中經歷的有些少,所以她就是要不斷的考驗他,讓他歷練,哪怕是看不到爭斗,那也是戰爭。
他們三個人已經走進了公司的核心層,那是只能忠心于她鳳悠然的嫡系,以後要面對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復雜,所以每一步她都要他們扎扎實實的做好,容不得一點的錯誤,根基打牢了才能蓋起擎天大廈,否則一陣風吹過,她的事業可能就如海市蜃樓般消失在眼前。
京都……她和夜爵寒的決勝之地,她不會讓任何人再來擺布她的命運,所以這次她絕對不容許自己輸!
廖晨輝有些疑惑的看著鳳悠然,看著她臉上快速閃過的幾抹神情,來不及思索里面的涵義,但是最後卻被停在她唇邊的笑給冷凍了全身,那樣有些嗜血的她,自己從未見過,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鳳悠然看著廖晨輝思索的目光,輕咳了一聲,然後將桌子上的文件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看看!」
「是!」廖晨輝說完,連忙打開文件,然後快速的看了起來,隨後眼楮越來越大,最後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吃驚嗎?」
「是,現在我才知道鳳總的這步棋,晨輝真是愚笨,竟然沒有參透里面的關節。」說完廖晨輝既是激動,又有些黯然。
「以後多加注意就行,你的長處不在這里,我很清楚,但是讓你執行這個開發案,你確實我最得力的助手,也只有你能做的更好!」鳳悠然很肯定的說道。
廖晨輝抿著嘴唇看著鳳悠然對他的信任和贊賞,他的沮喪才稍微平復了一些,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鳳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信你,現在就開始吧,按照當初我說的日期近了,加緊進度,在月末我要看到結果!」鳳悠然起身說道。
「我一定會在月末完成!」
當廖晨輝拿著文件走出辦公室的時候,他一個人走進了衛生間,坐在馬桶的蓋子上,用手捂著臉,渾身還在激動的顫抖著,半晌,他平復了所有的心情,又如同平常一樣自信滿滿的走了出去,開始了他新的一天。
而廖晨輝果然是出色的,他在社交能力絕對是一流的,在協同李海把京都市區內的土地清理一遍後,挖掘機,吊車,推土機等設備就被運抵了過來,而且來自京都和外圍城市的建築隊也紛紛踏至而來,一條原本老舊的宿舍區開始改變了它的面貌,以主干路為基準,在當地相關部門的審核下,從東向西修建了起了一條六排車道的街路,街路兩旁林立起了一棟棟連接著的三層門市,在靠近路口附近則是籌建一棟六層建築。
但是由于時間緊迫,所以一切建設以道路和路兩側的門市為主,那棟辦公樓則另一批建築工人負責,加班加點,一切都在按照預定的軌跡走著,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原本破舊的城區已經煥發了新的色彩,那獨特的商業街也在京都人好奇的目光中一點點亮。
廖晨輝看著圖紙,听著工程隊的進度,他走進了那條商業街,每棟樓每棟樓的開始檢查了起來,他不僅僅要保證工期,更重要的是工程的質量,這關系到他以後的發展,絕對不容一絲錯誤的存在。
大手在牆上模了幾下,然後看了眼水泥地面,用腳蹭了蹭。
「範經理,你水泥的批號弄錯了吧?這地面我用腳一噌就掉了一層水泥灰,這才剛建好就這樣,我記得我們簽約的時候,你可是跟我保證過的。」廖晨輝緩緩說道。
範經理看著周圍也沒有幾個人,往角落走了兩步,然後對著廖晨輝說
道︰「晨輝,過來說話!」
廖晨輝走了過去,但是卻保持著距離。
範經理看著廖晨輝的樣子,最後自己走了過去,瞄了眼一邊的人,快速的掏出了一個信封塞給了廖晨輝,然後用你知我知的笑容看著廖晨輝。
廖晨輝的眸子一冷,臉也沒了剛剛的和氣,拿著那個信封舉在身前,晃了晃。
「範總,你也太不了解晨輝的為人了,如果你不馬上整改,那就別怪晨輝翻臉無情!」說完看都不但範總的漲紅的臉轉身就走。
臨到了門口,他停住腳步,範總也是心存一絲遐想,「範總,合同上的工期可是還有不到十天了,如果你達不到咱們合同的標準,三倍違約金和你的名譽,晨輝可是不會客氣的!」
範總經理氣得直跺腳,以前不都是這麼干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提到了鐵板,但是還好,不是所有的房子都這麼弄得,要不在返工的話,別說十天,就是二十天他也弄不成,想到幾棟重新返工房子,再算算需要的支出,他就是一陣肉疼,可是最後想想廖晨輝的警告,他還是咬牙忍了下去,畢竟這個事情有郝市長在里面參與,這個是政府公開的招標項目,他總不能得罪了上面,否則以後沒法在京都混下去了。
看著廖晨輝的報告,鳳悠然閉上眼楮輕輕的揉了揉鼻梁,還有一個月就是新的一年了,李海那邊現在沒有任何收入來源,所有人工和花費都是靠著鳳悠然在里面支撐,而當初買下那塊地花了她一大筆的錢,如果不快點創造收益,那麼這個年可就不好過了。
將宋其然、馬琪,還有郝慶凡叫道辦公室里,幾個人坐定後,鳳悠然的目光在郝慶凡的身上轉了一圈。
「現在公司上司的流程已經在走了,據我所知現在國內川省有好幾家企業也開始時紛紛提出了上市的申請,雖然股票在國內還是個新鮮事物,可是它的發展是國家的大方向,絕對會進一步推進,這是難得的機遇!」
三個人坐在對面認真的听著,突然鳳悠然的話鋒一轉,「其然,你和慶凡相比,你的優勢是什麼?他的優勢是什麼?」
宋其然有些微愣,但是很快便轉過神,他看了眼郝慶凡,見他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突然笑了。
「鳳總,我與慶凡相比,在業務和審核方面我勝過他,但是如果對數字的敏感度,我絕對不是慶凡的對手,如果公司上市的話,在股票方面,我希望由慶凡來接管。」
郝慶凡也是一臉的震驚,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勇氣來直面,毫不隱藏的評判對方,不應該說是對手,同行是冤家這句話他早就深知,以為宋其然不給自己穿小鞋已經是不錯的人了,沒想到他竟然能直言不諱的說出這樣一番話,真叫他有些汗顏。
馬琪也是看了宋其然一眼,隨後又看了看鳳悠然,眼中露出了了然和臣服的目光。
「慶凡呢?」鳳悠然笑問道,將熱茶放在手中,緩緩轉動跟著,鳳眸中發出淡淡的光彩。
「在財務審計方面我確實比不過其然,但是在證券方面,我有自信勝過他!」郝慶凡自信的說道。
「很好,你們兩個人各有所長,其然繼續負責公司的財務審核和監管,慶凡你則負責公司股票和交易方面,你的辦公地點是晨輝馬上就籌建完成的商業街!」鳳悠然笑著決定道。
「是!」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道,彼此相互贊賞的看了一眼。
隨著廖晨輝那邊進度的漸漸收入尾聲,一條嶄新的商業街也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之中,可是令人覺得奇怪的是,這條商業街從開始到建成整個階段里,竟然沒有發布任何的出售信息,也讓京都的很多人一度謠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但是盡管如此,它沒有開始營業,卻已經得到了極高的關注度。
郝市長和鳳悠然並肩走在商業街上,說起來郝市長都很好奇鳳悠然下一步的舉動,在他看來,鳳悠然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如果再沒有絕好的籌算,那麼收益則很難預料。
「悠然,既然這里是商業街,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出售?還是等郝叔幫你發布一下啊?」郝市長試探著問道。
「謝謝郝叔,現在賣出去的話,我覺得早了點,還不如做點其他的什麼事情再說!」鳳悠然有些神秘的笑道。
「其他的?」郝市長重復了一遍,有些玩味,但是卻並不著急。
「
慶凡會負責這里!」鳳悠然說完這句便不再說話,只留下郝市長皺著眉思索著,臉上帶著一抹的壞笑。
所有人都在等待,都在看著鳳悠然的舉動,可是她卻已經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步……
公司的從上次認購後,經過了多方登記和備案後,每個員工都得到了相應數量的股份憑證,而隨著官方對上市的推進和鼓勵的政策,京都其他有實力的公司也紛紛異動了起來,而在距商業街附近的另一塊土地上也開始了基礎建設,紅紅火火的架勢堪比鳳悠然手上商業街引起的轟動,但是它的主人卻是很神秘,並未現身過,也讓不少人議論了起來。「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葛冠宇笑著將自己親手炒制的茶葉放進茶壺,然後將滾水倒了進去。
「凡是具備只欠東風!」鳳悠然輕笑著說道,有抹疲倦在她的臉上悄然浮現,她靠在軟榻上,看著對面把玩著茶壺蓋子的葛冠宇,露出了一絲淡笑,在一起住了快兩個月,可是卻覺得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從來都不會去刻意的關心自己,不會刻意的對她好,一切都是淡淡的,不給自己一點負擔。
相處下來,不知不覺,她也依賴了起來,她想在回家的時候有人給她亮起一盞燈,在清晨的時候,能看到有個人對她輕輕一笑……
葛冠宇轉過身將自己的背影對著鳳悠然,他狹長的雙眸中寫滿了心疼和不舍,可是他卻不能讓她看到,因為只要一點就能讓他所做的一切付諸流水,她怕的,他懂,可是他又忍不住靠近。
再次轉身,葛冠宇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痕跡,他將一杯熱茶放在鳳悠然身前的小桌子上,自己則是坐在另一邊,雙眼沉迷于書中,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
鳳悠然抬眸看了葛冠宇的方向,垂下雙眸,看著茶杯……
太平靜了,平靜的讓她覺得有些不安……
陸笛站在巷子口,雙眸注視著巷子里的那扇大門,平淡無奇的面孔上掛著淡淡的興奮,之情,還有難以忽視的危險。
「終于讓我找到你了,只是沒想到……呵呵呵……」
看來事情會更加有趣了,他該怎麼回報他呢?步千容將所有的準備都投入到了京都,而夜爵寒確實是沒有讓她失望,竟然將京都那塊已經到手的地皮轉讓給了她,可是京都很多的企業根基都很深,隨著這兩年的發展,她也錯失了一些先機,鳳悠然能赤手空拳的憑借一己之力吞下京都三巨頭的輝煌已經成為了商業界的一個奇跡,她的輝煌不可復制,而她的機遇再不可能再被人重復。
步千容不得不承認,鳳悠然確實是個值得她尊敬的對手,無論是哪個方面,她都讓她覺贊嘆,可是對手終究是對手,她不決定夜爵傲什麼時候會醒來,可是她知道,她絕對不能在他醒來之前放手,哪怕是他醒過來,她也不惜一切要留下他,哪怕是有恨,也是……好的。
「你真的決定到s省去投建新廠?」夜爵傲蹙眉說道,因為步千容特殊的身份和背景,所以從她到京都開始,他就被夜爵寒指派了過來,專門負責夜家與步家的合作案,但前提是先幫助步家在國內起步,所以他不得不成天跟步千容打交道。
步千容穿著v字領的長毛衣,下面穿著長筒襪,一雙高筒靴將她的腿部線條拉伸的尤為修長,利落的紅色短發,俏麗的裹著一張充滿了異域風情面孔,迷人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眨動著。
優雅的走進夜爵傲的身邊,傾身依靠在他座位旁的扶手上,身體緊貼著他的手臂,兩個人親昵的沒有空隙。
「舍不得京都?還是舍不得什麼人啊?」步千容輕笑調侃道,手緩緩從沙發靠背爬過,輕柔的覆在了夜爵傲的肩膀上,手下溫溫的熱度讓她著迷,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近了幾分。
在國外sex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雖然不排斥,但是並不代表她是個**的人,雖然談過兩個男朋友,但是卻沒有人能給她這種心動的感覺,哪怕是靠近他的身邊,她都覺得渾身酥麻的感覺。
夜爵傲輕輕側過頭,看著肩膀上的小手,論起相貌步千容絕對是個美女,而且還是個知情懂趣的性感尤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她那種勢在必得的眼神很不感冒,甚至覺得排斥,他不喜歡她,這點他很肯定,但是步千容所帶來的利益,卻讓他有些遲疑。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沒有那麼不顧情面的忍著步千容的步步緊逼……
在他的心里雖然不承認,可是他還是對鳳悠然介意的,哪怕是打著為夜爵寒報仇的名頭,他在傷害了
她以後,還是覺得心里有種難以平復的糾結,不管他當初是什麼打算,可是他能讓鳳悠然說出愛上自己,那麼他也是付出了感情,不管真假與否。
她的淚,她在自己面前的絕決,都讓他無法呼吸,一種莫名的憤怒襲上心頭,他不要在記得那個女人,不要讓她再影響自己,以後無論如何,她都跟他再也不會有交集。
夜爵傲看著近在咫尺,任由著他采擷的步千容,大手一伸將扣住她的後腦,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可是只是一霎那,他卻僵硬無比,味道不對,他覺得惡心,是的就是一種惡心的感覺。
步千容雖然沒有準備,可是她卻欣喜了起來,她熱情的張開嘴,然後在夜爵傲晃神的一瞬間,溜進了他的領地,他的氣息讓她沉醉,他的溫度讓她著迷,她的眼里已經再也看不到別的,只想就這樣和他糾纏在一起,都說女人有愛會有性,男人是先有性才會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一定要得到他。
夜爵傲伸出手推拒著步千容,可是她卻像是八爪魚一樣黏在了他的身上,胃里的翻騰讓他忍不住扭開臉,可是步千容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最後,他用力一推,頭一偏,趴在沙發的靠背上干嘔了起來。
步千容看著夜爵傲,臉色從潮紅變成了鐵青,是個女人就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哪怕她很愛,很在意這個男人,可是他卻打擊了她的自尊。
半晌,夜爵傲停了下來,余光看到了一臉冷漠的步千容,他能體會她的心情,也覺得很抱歉。
「步小姐,對不起,剛剛是我失禮了!」夜爵傲說完起身準備離開,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步千容走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夜爵傲,「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你也太不當我步千容是回事了!」
夜爵傲皺起眉頭,「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和你結婚!」步千容強悍的說道,一句話震得夜爵傲瞪大了眼楮。
「你瘋了!」夜爵傲冷聲道,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我沒有瘋,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而來,你們夜家如果想要完成那個事情,就必須有我步千容的幫助,你心知肚明,我步千容雖然不說是絕色美女,可是卻也是從來不缺追求的人,如果不是我真的對你一片真心,你覺得我今天會站在這里,會任由著你吻我?換了別人,你現在早就是一具死尸了!」步千容陰鷙的說道,也不在乎其他的那些,將事情徹底攤在了陽光之下,誰也別想躲避。
夜爵傲抿著嘴唇,步千容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也句句命中他的要害,是的,作為夜家人,夜家需要他犧牲,可是……可是他的內心真的無法說服自己。
步千容拿著一份計劃書塞給夜爵傲,「這就是你們夜家的計劃,孰輕孰重,你自己衡量去吧,我步千容不是非留在這里不可!」
說完步千容轉身離開,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好脾氣。
半晌,辦公室里又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不用抬頭夜爵傲也知道來人是誰。
夜爵寒站在夜爵傲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色卻沒有想象中的難看,反倒是平靜的叫人看不出心思。
「哥,對不起!」夜爵傲輕嘆了一聲,閉著眼楮靠在沙發上。
「你知道我不要你的這句話,步千容雖然有些任性,可是她對你的心不假,大哥雖然想要與步家聯手,可是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你不願意的事情我不會逼你,幸福是你自己的,大哥也希望你幸福。」夜爵寒緩緩說道,隨後坐在了夜爵傲的身邊,嘆了口氣,伸手在夜爵傲的肩膀上拍了拍。
「哥……」夜爵傲低聲喊道,看著沒有責怪自己的大哥,他的心情更是難以言表,有些話更是更在了喉嚨里說不出來。
「行了,別說了,哥都明白,步千容那邊我會找人接手。」夜爵寒說完眼眸一暗,帶著一抹的擔憂,可是臉上卻是帶著與之相反笑意。
夜爵傲點了點頭,隨後夜爵寒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當他走出了辦公室的時候,他的臉瞬間變了顏色,有些陰鷙的看著緊閉的房門,鷹眸中閃爍著致命的寒光。
高志勇跟在夜爵寒的身後,雖然不知道大少爺在想些什麼,可是他很肯定,他此時已經憤怒到了頂點。
坐上車子後,夜爵寒閉著眼楮,對著前面開車的高志勇低聲說道︰「去別
墅,我要見步千容!」
高志勇一滯,馬上應承了下來。
步千容在別墅里將東西砸了個稀巴爛,可是如此還是結不了她心頭的怒火,夜爵傲!夜爵傲!為什麼我步千容就是喜歡上了你!任你這樣我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你能屈服,哪怕是屈服!
她愛的卑微,愛得都快要放棄自己,可是卻還是得不到他的垂憐,為什麼!
夜爵寒一進房間就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他揮了揮手讓高志勇離開,自己一步步走了過去,絲毫不在意那些地上躺著的古董珍藏。
「你來看我的笑話?」步千容從牙縫中低吼道。
「看來我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你跟葛頌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夜爵寒嘲諷的說道。
「夜爵寒別以為我非你不可,如果我真的歸順表哥,你覺得你們夜家那個事情還能做?做你的大頭夢!」步千容恨道,她或許會對夜爵傲有所保留,但是對夜爵寒卻絲毫不會,兩個人的真面目已經露出來了,再偽裝都是多余。
「可是你做得出來嗎?你忍心讓你們步家的一切都毀在你的手里?別說的那麼好听,全是在幫我?你還不是一樣在為了你自己?」夜爵寒哼道,眼中帶著一抹的不屑。
「夜爵寒!」步千容吼道,又拿起一個花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腳邊。
夜爵寒厭惡的皺起眉頭,看著腳邊的碎片,「步千容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跟瘋婆子有什麼區別,別說是爵傲看不上你,我都看著你反胃!」
步千容閉上眼楮,轉過身,不斷的深呼吸,不斷說服自己,平復心中的憤慨,十幾分鐘,她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要嫁給他!」步千容靜靜說道,眼楮直直的看著他。
夜爵寒的眸光微動,輕輕的笑了起來,拎著一把椅子坐在步千容的對面。
「你確定?」
「確定,否則我不會和你們夜家合作!」步千容堅持道,她一定要得到那個人,無論用什麼手段。
「好,只要你不後悔,我支持你!」夜爵寒笑著說道,鷹眸微垂看著光亮的鞋尖,里面只能看到一張帶著詭笑的俊臉,讓人心生寒意。
步千容抿著嘴唇,看著夜爵寒,與葛頌的殘酷相比,夜爵寒毫不遜色,他的狠戾一樣叫人驚心,這樣人……喜歡上鳳悠然,那也是那個女人的悲哀吧……
她清楚葛頌對鳳悠然的在意,夜爵寒對鳳悠然的放不下,必定會讓兩個人斗得你死我活,如果他們得不到,那麼鳳悠然注定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他們的愛都太可怕了,可怕到寧可懷念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讓任何人幸福,自私的可怕。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夜爵傲在里面冒這個險,她不是瞎子,她是個女人,有些記憶能夠改變,可是印刻在內心的感情卻不容易改變,夜爵傲會有所異動,有所糾結,她都明白,所以她一定要守住夜爵傲,哪怕是他什麼都不懂,哪怕他怨恨她,以為他絕對和鳳悠然不可能有明天……
「你怎麼做我不管,但是你最好動作快點,否則我做出什麼可不好說!」夜爵寒說完便大步離開了別墅。
步千容思索了半晌,最後終于狠下心來,走到電話旁,撥通了一個號碼……
m國
暮影頹廢的看著身邊剛剛瞪大眼楮氣絕身亡的女人,這已經是她第幾個失敗的實驗了,揮了揮手讓助手將里面的女人處理掉,空氣中還帶著死亡的氣息,偌大的房間里,擺滿了各種實驗器材和監控設備,空置下來的病床上帶著微微的暖意,可是卻揮不去暮影心中的駭異。
她接到了月影的電話,少主的耐心是越來越少了,她也明白那種藥在鳳悠然身上安穩的過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很少見,但是如果她找不到那個男人,就無法知道他用什麼制成的藥引,苗疆的蠱毒雖然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以前只是听說卻不曾知道見過,可是真的見識過後,她才知道蠱毒的恐怖,那是一種無藥可解,又查不出緣由的東西,如果找不到藥引就是明知道中毒也只能等死的份兒。
她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要送給她這樣的東西,可是隱約間,她覺得應該是和葛家有所牽扯,所以她也派人去一邊尋找,一邊研制解藥。
「還是沒有下落?」暮影疲憊的問道
,嬌小的身體靠在試驗台上。
「不,這次有人說在京都看到了一個疑似的人,但是不確定是否是他!」重新走進來的助手蹙眉說道。
「有沒有照片?我看看!」暮影瞪大眼楮急忙說道。
「我已經通知了幻影,估計明天早上能得到機場出入境的錄像和照片!」
「好!我一定要看看他到底躲到了什麼地方!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他!」暮影咬牙恨恨的說道。
「頭兒,要不要通知少主?」
「我會通知的,你下去吧!」暮影說完開始眯著眼楮思索了起來,總有點地方覺得不太對勁,到底是哪里呢?
京都
鳳悠然大汗淋灕的從夢中驚醒,她夢到了一只怪獸在追趕著自己,而面前路的前方是夜爵傲帶著冷笑看著她……
心口的疼痛讓她苦笑,看來老天真是不眷顧她,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卻又讓她活得這麼煎熬,愛的,恨的,怨的,通通銘刻在心頭,想到那雙充滿了寵溺目光的眸子,她的心又偷偷的停了一拍。
葛冠宇學會了煮粥,每天都饒有興致的研制著不同的花樣,清晨他的一碗熱粥已經漸漸成了鳳悠然一天開始中最為重要的,不僅是暖胃,還暖心……
因為放假,所以葛冠宇閑來無事便在家中寫字看書,晚上興致好的時候兩個人會殺商量盤,日子平淡的出奇,可是兩個人卻悠然自得。
鳳悠然因為公司的事情吃過了早飯便匆忙的去了公司,家里就剩下了葛冠宇一個人在桂樹下看著書。
突然一陣風吹來,葛冠宇警惕的抬起了雙眸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那個人,目光乍然改變。
「冠宇……好久不見了!」一個男人的輕笑聲響起。
葛冠宇緩緩起身皺著眉頭看著陸笛,狹長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的厭惡。
陸笛似乎被葛冠宇眼中的那抹厭惡所刺痛,原本平靜的面容有些猙獰了起來,走進幾步坐在了剛剛葛冠宇坐過的位置,仰著頭有些著迷似的看著他那張叫人驚艷又邪魅的面孔。
「這里不歡迎,你走吧!」葛冠宇冷聲道。
陸笛的眼楮在小院里轉了一圈,然後嘴上嘖嘖有聲,惹得葛冠宇更是不悅。
「冠宇,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大師兄,你這樣的態度未免太傷人了吧?」
「別跟我提這個,我倒是想從來都不認識你!」葛冠宇回道,走到了大門邊將門敞開,冷冷的看著他。
陸笛不為所動,依舊笑眯眯的看著葛冠宇,低沉的笑了起來,讓人听得毛骨悚然。
「你的小心肝病得可不輕哦……也許說不準那邊就香消玉損也說不定呢!」
葛冠宇僵硬了起來,心好像被一只手給緊緊揪住,他緩緩轉過頭,看著陸笛那張邪笑的面孔,渾身冰冷了起來。
嗓子好像被掐住了似的,艱澀的問道︰「你在說什麼?」
「呵呵呵……冠宇,你在這里住了這麼久,竟然什麼都沒發現?我現在真懷疑,你是真的喜歡她嗎?如果喜歡怎麼卻這麼粗心!」陸笛挖苦道,笑聲中帶著一似的酸意。
「你說的是悠然?!」葛冠宇身體微晃,倒退了一步。
「是啊,難道你眼中還有過別的人嗎?」陸笛走近了葛冠宇,陰鷙的從牙縫中說道。
「是你做的!」葛冠宇陰冷的說道,一把揪住了陸笛的衣領將他扯了過來。
陸笛的眼楮看了看葛冠宇白皙修長的大手,笑眯眯的說道︰「這都是天意,而且我實話告訴你,不是我動的手,只是沒想到卻比我動手的效果還好,你說這是不是我跟你之間的緣分?」說完他的大手蓋住了葛冠宇的手,冷冷的,就像是一條在滑行的毒舌,吐著蛇信子。
葛冠宇大手猛的甩開,「你別踫我!」
「呵呵呵……冠宇,只有我能救她,而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等你!」陸笛說完笑著離開了小院。
葛冠宇失神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緊緊的攥著拳頭,眼角下那顆紅色的痣越加鮮紅了起來,他閉著眼楮,承受著陸笛所
說的一切,悠然,悠然真的出事了?
怎麼會這樣?他看著她一直都是好好的,怎麼可能?一定是陸笛在騙他,一定是,帶著一絲希望,葛冠宇邁開沉重的腳步,走進了鳳悠然的房間……
陸笛離開了葛冠宇的住處後,突然他走進了一家水果店,半晌緩緩提著東西走了出來,眼楮警覺的看向了四周,隨後才邁開步子。
幻影看著走進了走進小區的身影,眼中露出了笑意,哪怕在狡猾的狐狸,遇到精明的獵人,那他的那些小把戲也是徒勞,看來暮影這次可以不必再發愁了,想到那個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女人,他的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但是片刻後他臉上得意的笑容消失了,剛剛他好像在哪里听到了二爺的說話聲,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趕緊轉身離開了那個小區,可是讓他忽略的是,剛剛走進去的陸笛帶著一抹詭笑,緩緩走了出來,然後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遠在m國的葛頌接到了幻影的電話後,躊躇了片刻,隨後冷聲說道︰「再找幾個人盯著小院,按兵不動,我倒要看看那個人要做什麼!還有把他的底細給我調查清楚!」
掛斷電話,葛頌起身看向窗外,這個件事情真是出乎意料,他拿到月影的那個藥純粹是巧合,但是沒想到月影的藥是那個叫陸笛的男人配制的,可見當初他也是懷著一定的目的來接近葛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絕對有配置解藥的方法,而他也相信如果那個人真的出手了,以舅舅對鳳悠然的在意,他是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步千容自從到了大陸後,兩個人便再也沒有聯系過,而與步家現在的生意往來也因為上次的鐵礦石的事情疏離了很多,將來的戰爭一定是夜爵寒和他之間的一場惡戰,只要步千容解決掉夜爵傲,那麼他所有的顧忌都將不再存在,而他進軍大陸的腳步指日可待。
下次……他要光明正大的站在鳳悠然的身邊,因為她是注定屬于他的!
平靜的過去了幾天後,夜爵傲再次出現在了步千容的辦公室里,步千容倒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看著他的到來,親昵的走近了他的身邊。
「想好了?」
「你甘心就這樣和我在一起,哪怕是我對你沒有一絲男女之情?」夜爵傲冷冷問道,雖然夜爵寒沒有強迫自己,可是他卻不能真的看著夜家失掉這個良機,夜家可以不靠步千容,可是那樣的話,他們所籌劃的就需要更多的時間,作為夜家人,他無法心安理得的過那種視而不見的日子。
步千容的眼波微動,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再抬眸間已經是充滿了自信。
「夜爵傲,你就那麼肯定一輩子都不會愛上我?時間還很長,我步千容就不相信,我的愛融化不了你這座冰山。」
夜爵傲注視著步千容的雙眸,心中微微嘆息,「如果一輩子都沒有融化,你不是枉費了大好的青春年華?這樣也值得?」他是想要她打退堂鼓的,他願意用其他方式來補償她,而她眼中無偽的真心,讓他有些不忍。
步千容輕輕的笑了出來,有些苦澀但是卻絕決,「爵傲,愛了就是愛了,我而且愛上你我不後悔,哪怕是一輩子你都如此……你的話我明白,可是你真的忍心將我心在地上踏碎?」她也在賭,她看到過充滿了陽光的夜爵傲,看過到眼中滿是柔情的夜爵傲,他骨子里和夜爵寒是不同的,他更有血有肉,所以她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