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老鼠因為壓力四處逃竄,弄得鼠籠搖晃不止。♀
瞪大眼的陸朔站在比自己還高的籠子里,被耳里尖銳吱吱叫聲嚇出身冷汗,還有數不清的老鼠從腿上竄遛過,那種感覺她想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
看她一動不動站著,老鳥們以為她不怕,心里奇了怪了,而菜鳥們則在心里把這群老兵罵了個十八代,就差違反紀律沖他們打架了。
陸龍看她呆滯的望自己,無動于衷。
「啊啊……」
十秒後,刺耳叫聲響徹雲霄。
陸朔驚慌失措抖動、踢腳,要把鑽進腳管里的活物甩出來,可老鼠被甩下一些就用細長尾巴纏住她小腿,說什麼都不出來。
一人數鼠在籠里大哭鼠叫,籠子更是搖搖晃晃隨時有傾倒危險。
掙扎間,陸朔踩到一只活蹦亂跳的老鼠,嚇得跌倒。
看老鼠迅速把她淹沒,周佳佳等人像吃了蒼蠅,臉色有驚恐、後悔、憤怒等等負面情緒。
陸龍踩著樹葉,一步步平靜的在這詭異氣氛下,略帶優雅的走到鼠籠前,等看夠她的狼狽才把她提出來。
「啊嗚嗚……」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陸朔張嘴就哭,使勁揮動四肢,也不怕掉下去。
把她放地上,陸龍把她衣里的老鼠捉出來,抬起她哇哇叫的下巴,強行將張開的小嘴合上。
陸朔嗚嗚的在喉嚨里叫,眼淚稀里嘩啦把小臉洗了遍,水潤透亮的眼楮死死盯著陸龍。
「你剛才害怕了,怕那些弱者。」陸龍舀出手帕,邊給她擦臉邊陳述的講。
陸朔哭得喘不上氣,可眼里的怒氣像把小刀,直直對準陸龍。
「白小冰,」陸龍沒有回頭,看著陸朔沉聲叫部下。「開始訓練!」
「是!」
白小冰大聲應著,讓周佳佳他們準備開籠。「今天的課目,吃肉!」
菜鳥們心里的猜測成真,個個臉色大變,吐的人更多。
白小冰無視他們,徑直說道︰「這是野外生存的必要手段,至于為什麼吃它,我就不多說了,總之,這次訓練的成績會算入考核中,也是你們能不能留下來的重要依據!」「放鼠!」
得到命令,周佳佳拉開閘門,碩大的老鼠四處逃竄。
在心里經過劇烈掙扎的菜鳥們,匕首嗖嗖飛出去,把逃跑的鼠釘進土里。
看他們輕而易舉結束老鼠的生命,陸朔吸吸鼻子,哭聲漸小,只是剛才哭得太傷心,讓她不斷打嗝。
「看到了?它們于人類來講,是這麼的弱小,不管是一只還是成千上萬。♀」
陸朔听到話,愣愣望向陸龍。
「陸朔,你比它們還弱小。」
「不……」
見她不承認,陸龍看向白小冰。「捉只過來。」
老鼠很快送到陸龍手上,陸龍抽出匕首把老鼠剝皮去肚,手法熟練得把老鼠剝得像工藝品,皮是皮、肉是肉,更另人驚悚的是,等他劃開肉時才滲出鮮血。
用刀尖戳塊帶血的鼠肉,陸龍伸向陸朔。「不承認自己弱小,就吃了它。」
「長官!」
陸龍沒理會白小冰的叫嚷,深邃黑眸定定望著陸朔。
眼前的肉還在滴血,從剛才活蹦亂跳的老鼠身上割下來的。陸朔睜大眼,清晰看到肉上的紋理,還有爸爸冷酷的聲音。
「哇嗚嗚……」陸朔驀的大哭,拍開眼前的肉轉身就跑。
看陽光下小小的身影被拉長,變得細小,周佳佳等人抬頭看太陽,想著這根本就是陰暗到變態。
「長官,她只是個孩子。」白小冰語重心長的講。
「總有一天會長大。」陸龍把匕首連帶上面的肉給他,目光深遠望著跑遠的娃。「繼續訓練。」
「是!」
「把它吃了,別浪費。」
白小冰看了看刀尖上的鼠肉,毫不猶豫回答︰「是!」
——
陸朔跑後,陸龍沒有馬上去找她,而是更加變態的對待菜鳥們,在變態快感下,成功讓幾個人哪來回哪去。
「長官,他們要走了。」近黃昏時,白小冰走進辦公室,向里面的總教官報告。
望著牆壁上表格的陸龍,轉身看了眼白小冰,便走向陽台。
操場上,六個士兵正朝國旗敬禮,才依次上了卡車,還有一個兵被人攙扶著,他在國旗下停留時間最長,最後還是被扶上車。
卡車在這個基地里,停留了僅僅三分鐘,而陸龍目送車離開,在陽台上足足站了三十分鐘。
「白副教官,報告列兵的情況。」
正準備走的白小冰忙跟進辦公室,望了眼牆上表格里的數據。「長官,你這不是有嗎……還、還報告什麼。」
「說。」
「是!」「列兵叫秦朗,在二十四師是出了名的刺頭兵,據說是個孤兒,做啥事都拼命,所以二十四師就把他扔這來了。」
「孤兒好,死了最多給個功勛。」
白小冰︰……
「長官,你這是定了?」
陸龍斜了他眼。「加強訓練,別讓他們喘過氣。」
「是!」
——
陸朔跑了許久,直到迷路才停下來。
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象,陸朔囫圇抹了把眼淚,惶恐不安往回跑。這時她忘了先前發生的事,只想快點回到熟悉的事物里,因為陌生給她帶來的恐懼遠遠超過害怕。
陸朔跑了一段路,在一個分叉路口停住了,不記得自己是從孽跑來的。
在她遲疑之際,太陽的光芒越來越小,陸朔害怕得團團轉,最後蹲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團,念著爸爸的名字。
等陸龍找到她的時候,她像只沒了殼的蝸牛,正瑟瑟發抖的趴地上等待救贖。
「陸朔……」
「爸爸!」陸龍剛開口,感到熟悉波動的陸朔突然大叫撲進他懷里,雙手死死抓住他衣服不放。
縴細手指因摳得太用力而怪異扭曲,的小身體緊貼胸膛,被人這麼強烈需要著的陸龍有些怔忡,沒有嫌棄她把眼淚鼻涕又擦自己身上。
「爸爸……嗚嗚……嗚嗚……」
胸口傳來含糊不清的哭聲,陸龍掃了眼,銳利的視線對周圍一切做出有效分析。
這里離基地不過一公里,前不久還有士兵在這里進行過越野,排除自然陷害,會是什麼讓她變成這樣?
「爸爸帶你回去,別怕。」
在爸爸有力的大手撫模下,陸朔漸漸小下哭聲,可埋在他衣服里的腦袋說什麼都不抬起來。
陸龍拍了拍她背,抱起她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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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略為黑暗,但是香瓜覺得,一切不為虐而虐的事,是可以有的,你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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