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里等的陸朔知道陸龍很快就會回來,便不敢去找邱少清,趴在桌上老實的等爸爸拿食物喂養她。舒愨鵡
「爸爸!」老遠感到爸爸回來,陸朔跳起來開門迎接。「爸爸,今晚吃什麼?我聞到了,好香呀。」
沒等他拿出來,陸朔就眼放狼光緊盯食盒,在他一一拿出飯菜時,口水都快要流桌上。
仿佛看到她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的搖,陸龍忍俊不禁。「至于嗎?」
陸朔狠狠點頭。「至于啊!」
「快吃吧,小心別吃撐了。」把碗筷給她,陸龍給她舀了滿滿碗米飯,像大多父母一樣,希望孩子多吃點。
陸朔不客氣的接過,正張大嘴要下口時,眼楮瞅到還在裝飯爸爸,轉了轉烏黑的眼珠。「爸爸,你還沒吃?」
「吃了一點。」
是在等自己一起吃吧?是吧是吧?一定是的!
陸朔眯眼楮笑,乖順的給他夾了塊肉。「爸爸,吃飯。」
「嗯,吃吧,別涼了。」看到女兒這麼孝順,陸龍也給她回夾了些青菜。
陸朔盯著青菜看了半響。她不喜歡吃青菜啊,她喜歡吃肉,爸爸你到底知不知道!怨念。
等吃完飯也差不多到熄燈時間了,來到別人地盤的陸朔還是安份的听爸爸的話,沒有再去找邱少清,而是鑽進爸爸懷里吃他豆腐。
下午的時候深度睡眠了兩小時,沒什麼睡意的陸朔不想吵到爸爸,便強迫自己睡覺,半睡半醒的做了一晚上夢。
夢見第一次見到爸爸的時候,他還那麼年青,就跟梁柯差不多,可他卻比那雪白的房間還要冷,但當他把衣服蓋在自己身上時,她知道他並不像表面那麼冷漠甚至是無情,于是當他抱起自己時,她就想一直跟著他、捂熱他。
她真的是想捂熱他的,可不管她思維轉得再快,行動卻慢得連她自己都討厭。不過沒事,他是自己爸爸,她有很多時間來執行這個偉大的計劃,雖然自己身體偏冷……
「陸朔,起床了。」
唔……不想起。她正捂著爸爸呢,就快把他外面那層冰山捂化了。
瞧著床上死死抱住被子的人兒,陸龍猶豫了半秒,把被子提了起來。
「咚」一聲坐地上的陸朔,迷茫的睜開眼楮。
看她模不著北,松散長發亂糟糟的垂地上,整一個大型美少女公仔。
陸龍一點不心疼掉地上的女兒,跨過她就疊被子。
清醒過來的陸朔,有些懊惱,立即站起來趴床梯上,好奇瞧著彎腰把被子疊成豆腐的爸爸。
「爸爸,為什麼要把被子疊成豆腐塊?」從不疊被子的人,無辜的問。
疊被子也不是有特殊含意,似乎是一種傳統,又或是行軍時不佔空間。
陸龍把枕頭放被子上,把床單上的皺褶扯平才講︰「無規矩不成方圓。」
「可它是豆腐。」
陸龍︰……
「快去唰牙,晨跑時間快到了。」
「是!」第五團里沒有種白揚,綠化帶里種的都是松樹跟一些說不上名字的風景樹,非常美觀。
陸朔瞧路邊的樹,跟爸爸身後跑,不時看看樹,又看看前面的人,莫名還是有些偏向白揚。
士兵都在專門的訓練場里跑,陸龍為了不引人注目,選擇一些比較偏的路跑,不在乎跑多遠多少公里,只是隨處轉轉,因此陸朔這個小短腿才能跟得上腳步。
「陸龍,陸龍!」
正跑得起勁的一大一小,听到身後的叫聲,齊齊轉身看他,動作出奇的統一,看得邱少清直叫不愧是父女呀,什麼時候他也把兒子帶來玩玩。
「陸龍中校,師長喊你去。」邱少清跑他們面前,喘著氣看他還在猶豫,不禁提高聲音。「快去吧,他老今早得到你來的消息,大早就跟我講,你要不去他就削我。」
陸龍想了想,便去了,臨走時警告的看了邱少清眼。
跟陸朔站一塊的邱少清擠眉溜眼,見他走遠就拐騙小孩跑掉。
「邱團長,你昨天還沒告訴我,我爸爸當時為什麼要來南京。」陸朔也不是要背叛爸爸,她只是很想很想知道。
邱少清搭著她瘦小的肩膀,嘴邊含著抹笑,神情跟他強悍的臉南轅北轍。「真是跟我當年一樣好奇。」
能不好奇嗎?這麼多軍區,偏偏就選擇離帝都這麼遠的南京。
「我還記得,他當年很肯定講出句讓我們跌破眼鏡的話。」邱少清回憶的講。「你猜看看是什麼。」
她怎麼猜得到?「因為飛虎特種隊?」當時就這支特種兵部隊,在部隊是公開性質成立的。
邱少清搖頭。「不是。」
「這里更需要駐守?」
「不是。」
「守邊防?」
「不是。」
「總不可能是打日笨吧?!」陸朔猜得急了,不住拔高聲音。
沒想到邱少清還真哈哈笑了。「沒錯,他就是說要打日笨。」「哈哈……都什麼年代了,當他很嚴肅的講出這話時,我跟我那時的團長笑得直不起腰,師長連茶都噴了一地。」
陸朔扯了扯嘴,震了許久才干澀的講︰「打、打日笨呀……」想到那麼嚴肅的爸爸,說出差不多一個世紀前的流行語,頓時被雷得里黑外焦。
「呵呵。是啊,不過這事也就我跟團長師長幾人知道,現在主張和平呢,這里又是南京,我們差點沒把那小子遣送回家。」「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他爺爺,也就是老老將軍,他當兵那年剛好踫上二戰,對日笨記憶深刻吧,他從小在老老將軍身邊長大,肯定沒少听過有關二戰的事。」
「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性子烈,重情義。」邱少清說著模了模她腦袋,和藹可親看她,傳承的講︰「朔朔,你跟他很像,繼承了他的優點,將來也必然有番大作為。」
「大作為我才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麼?」
陸朔看他,露出悠長的笑。「能幫他就行了,他那麼厲害,我不求超越,只求別落他太遠。」
「你呀。」邱少清搖頭,惱恨的講︰「別把他想的太厲害,都是裝的,裝的。」「他也是個人,血肉之軀,能有多厲害。」
听他說爸爸的壞話,陸朔也不生氣,跟他一起樂道的歡快。他說的一點沒錯,爸爸也是個人,也是血肉之軀,所以自己多捂捂,一定可以把他捂熱的!
「邱團長,我爸爸在這里服役了很久嗎?感覺他很喜歡這里。」
「不算久,也就半年,自年度演習結束後,他就去血刺了。」想到這些事,邱少清語氣多少有些仰慕之意。
「半年還是新兵吧?」陸朔疑惑皺眉。
「確實是,不過他是國防軍校畢業的,來我們這里就是上尉,沒什麼新兵不新兵的。」
還是感覺爸爸好厲害的樣子。听到陸龍少年時代的事,陸朔拉了拉邱少清的衣服,裝可愛、天真、好奇的講。「邱團長,你能跟我講講我爸爸以前的事嗎?」
「總麼,想要超過他了?」
「嗯,現在有點想了。」陸朔違心的點頭。
邱少清想了想,便把那次演習當故事講給她听。
那是2017的年底,重大軍事演習,集合南東各大軍,以及成立不久的血刺特別戰斗隊參與,血刺是中立方,就是看哪邊贏了,然後把贏的再打輸,純屬沒事找事干。
「你父親也有參賽,他當時是副連長。在我們把紅方的根據地炸了後,血刺的人便朝我們發動攻擊,那情景你是不知道,本來就」死「了大半人,在血刺出動三十分鐘內,我們幾乎是分分鐘收到陣亡消息,搞得我們一听到頻道里有聲音就神經緊崩。」
「三十分鐘後,就我跟你爸爸這個連隊活了幾個,不過緊接下一分鐘就受到血刺的攻擊,我跟錢富貴還有另外兩個士兵被滅掉,就你爸爸一個人逃月兌。」
「再後來我也是听師長說的,說是那小子和血刺陣地
同歸于盡了。」邱少清說完看陸朔。「後來他就去血刺軍團了,現在是那里的指揮官,是不是挺神奇的?」
仰頭呆呆望他,直到他簡短說完的陸朔才眨眨眼楮,搖頭。「爸爸他能做到。」
「你對你爸爸倒是自信。」邱少清搖頭,想著要是兒子將來也這麼崇拜自己,感覺肯定也挺爽的。
一路上兩人不斷聊現任血刺指揮官的事,邱少清甚至還把自己讓老王給他開小灶的事都說了出來。
原則上來說,知道的都說了,不知道的也說了傳言。
直到他們兩快到訓練場時,遠遠看到有名軍人沖他們招手,朝他們跑來才停止話題。
「團長團長,听說小龍那小子來了,在哪呢?」中尉滿頭大汗跑到他們跟前就不住左右張望。「團長,你不會把他藏起來了吧?」
「去你的,你小子怎麼跟團長說話的?重來,打報告。」邱少清踹他。
跳著躲過的中尉還真沖他敬禮打報告,可嚴肅了沒一秒,又纏著他問人。
看到他的陸朔,一直興致盎然的瞧他。
發現她目光的中尉半蹲。「小妹妹,你是誰呀?不會是團長的女兒吧?不對,團長前幾年才說有個兒子,沒可能冒出個這麼大的女兒。」
邱少清半真半假的講。「中校的女兒。」
「哪個中校?」
「你等下就知道了。」
看邱少清打太極,存著心玩弄自己的兵,陸朔不揭穿他,而是問剛才一直在想的問題。「中尉,你剛才叫的小龍是誰?」
「哦,小龍啊,就是陸龍,以前我戰友。」
原來以前的人都叫爸爸小龍呀!猜測被證實,陸朔古怪莫明的笑了。
邱少清看她古靈精怪的轉著眼珠,心想這小名反正不是他說的。「朔朔,給你介紹下,這位是錢富貴中尉,跟你爸爸一樣,是個小闊少。」
「什麼小闊少,我老子就是有錢也不關我事啊,你們憑什麼抓著我是闊少這名頭不放?」
「還不關你的事嗎?」陸朔無辜的講︰「錢富貴,又有錢又富貴。」
錢富貴︰……
「哈哈,錢中尉,勸你見好就收,你說不過她,也惹不起。」
「不就是中校女兒,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邱少清看了眼遠處,笑得更猥瑣。「可惜她不是王子,是王子的女兒。」說著挑下巴。「吶,他來了。」
錢富貴扭頭往後看,差點沒扭到自己脖子,在看他軍餃時下巴又掉了。
「長官。」向後轉身、立正、敬禮。
陸龍看到他有些意外,隨之回敬。「錢中尉,別來無恙。」
「有恙有恙,有大恙!」
「哦,什麼恙?」
手舞足蹈的錢富貴,比劃比劃一下陸朔,比劃比劃他。「陸龍中校,你怎麼生出這麼大個娃啊!」
陸龍瞧了眼陸朔,無比平靜的講︰「我當然生不出,她媽生的。」
「不是,我、我是想講。」錢富貴有些混亂。「陸剛將軍還真是比完兒子比孫子呀!你這才多大!」瞧著這兩個都像孩子,怎麼就是父女呢?
「比你大。」
「不對,我比你大三個月……」突然想到什麼的錢富貴顫抖著手指他。「那是很久以前了!」
「現在也不見長吧。」倨傲的說完挑眉瞧他褲兜。
錢富貴瞥得臉青,求救的看團長。
自有苦衷的邱少清當然不會幫他,自己都小鳥了,他找誰平反去?
而看到抓狂的錢富貴和恬淡笑的陸龍,陸朔終于明白邱少清那句他也是人那話的意思。爸爸好月復黑好壞!六七年沒見面的戰友,這一見面,不管是他們對罵還是打架,完事後又還是戰友。當天下午錢富貴請了假,做為錢闊少的他,不管他們怎麼推拒,硬是把他們拉進當地一家五星級酒店,還
說不去就是瞧不起他。
得,有人嫌錢沒地方花,那就去花點。
當然他們沒忘記給他們師長打電話,不過人家師長考慮周道,說是不打攪他們幾個,自己以後有機會直接登門拜訪。
陸朔還沒來過這麼豪華的地方,當踩在鏡子差不多的地板上時,瞧著璀璨的水晶燈,呆愣的忘記怎麼走路。
瞧她這樣,錢富貴用手捧住她可愛的頭顱直笑。「小朔朔呀,你好萌哦,真應該帶你去那些地方走走,看那些女人還敢不敢賣萌。」
陸龍揪住他衣領拉開,警告的講。「少跟她說你那些事兒,她是陸家的千金。」跟你說的那些人不是一個世界。
錢富貴咂舌。「龍龍呀,我听著你語氣還是不喜歡那些地方,怎麼,你到現在都沒去過?」
回應他的是陸龍一擊悶拳。打完人的陸龍,帶著女兒徑自上樓。
後面錢富貴恨恨看他背影,突然想到什麼陰森笑起來。
看他笑,邱少清怪冷的,提醒他。「你別亂來,現在他跟我同級,護不了你。」
「嘿,團長你說什麼呢,我不會亂來的。」錢富貴yin笑著說完,就哈哈大笑進房。
陸朔學習快、消化的也快,等進包廂後就正常多了,只是瞧著若大的桌子,和離自己很遠的陸龍,眉毛皺一起。
「富貴,我就說別搞這些客套,你看弄個這麼大桌子,說個話還要像喊口號似的。」邱少清責怪的講。
「這還不簡單。」錢富貴說著叫來服務員。「換個小桌子。」
「稍等,錢老板。」
看到服務員笑著出去,桌上幾個人都看錢富貴。
「錢中尉,你都背看我們干了什麼?看來你常來這啊。」邱少清刻意板起臉。
錢富貴無奈攤手。「這是我爸爸的產業,我剛來部隊時說食堂的飯不好吃,我爸爸二話不說,就在這里開酒店了。」
眾人︰……
二話不說,開酒店,一開就是五星級的,他爸爸到底是什麼人?!
撤了桌子,等餐上得差不多時,錢富貴就出去了下,再回來時笑得十分不懷好意。
陸龍瞧了他眼,不動聲色。
而陸朔雖察覺到飯桌上的詭異氣氛,但有爸爸在,她只管吃飯就行了。唔,好多肉,她快吃撐了!
「服務員,再開兩瓶九二年的葡萄酒。」吃到一半時,錢富貴把最後一點酒倒陸龍杯里,高聲喚來服務員。
有些醉意的邱少清拉住他。「富貴,夠了啊,再喝下去明天就出不了操了。」
錢富貴沖陸朔笑。「沒事兒,葡萄酒不醉人,小朔朔也喝點,就當飲料。」「再說,難得陸大少回來,今晚說什麼也得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這次見面,以後又不知是何年何月,邱少清想了想,干脆說給基地打個電話,干脆明天也請假。
听到這話的錢富貴很是歡樂。「陸大少,我們兩個為了你可是連假都請好了,你再不賞點臉,就太不夠意思了吧?」
「只要你們不倒,我就一直奉陪,這總行了吧?」陸龍說完一口喝掉杯里的酒。
「好好,陸大少就是爽快!今天我們敞開肚子喝,醉了就睡這,統一的a級套房,美死你們。」「服務員,再來兩瓶五糧液!」
于是,陸朔在吃飽後,就默默的看他們喝,看邱少清喝趴下,錢富貴搖晃的喊我沒醉,爸爸冷峻的臉變紅,恍惚的想現在他不用捂都熱了。
「陸朔,你怎麼也喝酒了?」準備把戰友弄回房間的陸龍,瞧到少了半瓶的紅酒,眉頭緊蹙。
還拿玻璃壞小口喝的陸朔,眨著水汪汪眸子看他。「錢少讓我當飲料喝。」
九二年的,哪能真當飲料喝!陸龍揉頭,扔下錢富貴先把她送回房。
暈忽忽的陸朔,軟趴趴掛爸爸肩上,感覺全身發燙,難受的想出去跑幾圈,可她連走的力氣都沒有。
被服務員帶到房
門外的陸龍,拿過房卡開門進去,馬上又出來看門牌。
「小姐,你是不是走錯地了?」確定房間沒錯,陸龍再次走過去。
側躺床上的美女,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光遛白皙,在她站起後更是一絲不掛。
「沒走錯地,找的就是你,陸大少。」不管是三圍還臉形,都是標標準準的美女線之上,就連光著的腳趾都完美無一絲瑕疵,稱得上極品。
陸龍沒避諱,微抬下頜冷聲講︰「出去。」
「陸大少你手里是什麼人?哦,好像醉了呢,不過她是不是太小點?恐怖承受不住陸大少你如火……」美女巧笑的未說完,看到他似寒星的視線莫名噤聲。
「一︰穿衣服出去。二︰光著出去。」眯起眼楮的陸龍,冷冷的講。
最終美女打個寒顫,哆嗦的選擇前者。
踫的關門,陸龍打開櫃子拿出新的床單,便迅速扯掉床單、扔垃圾桶、新的鋪好、扯平、把女兒放床上,才下去找那個損友的麻煩。
撲床上的陸朔,打了幾個滾,便呼呼的睡過去。
沒多久回來的陸龍,看被子快到了地上,過去幫她蓋好。
一蓋上又被陸朔打掉。她熱啊,好熱。
頭昏腦漲的陸龍閉了閉眼楮,幫她把衣服月兌,再次給她壓好被子。
這下陸朔終于安份了。
瞧著她紅撲撲的小臉,陸龍玩性大起的掐了下。被掐的地方被擠壓的變白,松開手一下又慢慢染上紅色,並且肌膚熱度很高,就像普通人喝醉般。
真是神奇。陸龍搖頭,腳步不些不穩的進浴室。
兩個人灌一個人,尤其是錢富貴那個酒肉大少爺,酒量是好到沒話說,陸龍把他放倒的代價是自己也跟著醉,只是他習慣掌控一切事情,即使醉酒他也保持著最後一分理性。
延用他以前的話就是︰如果當他不能掌控自己時,就說明他已經死了。
沐浴的陸龍開了冷水,站在水下面閉眼楮沖了會兒才打沐浴露。
淋淋灕灕的水聲,酒店曖昧的色調,沒有任務休閑的假期,俗話說飽暖思yin欲,加上醉精的催動,陸大少似有歐美基因的大龍蘇醒了。
陸龍皺了皺眉,本不想去管它,但在久久未曾發泄以及這天時地利之下,大龍精神越來越好,完全違反主人意志,耀武揚威的像位小將軍似的站立。
想到外面的陸朔,知道它一時半會也消停不了,陸龍最終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再俗話說︰物極必反。
陸龍越想快點解決,大龍朋友就越是不出來,好像跟他主人唱反調是它畢生的目標。
捏眉睡覺的陸朔,只要感到爸爸在附近都會睡得很安心,可她這次感到爸爸波動發生異常,就連塞浦路斯那次戰役都沒有這次這麼大起浮,頓時驚醒大喊。
「爸爸爸爸……!」房間、客廳、書房都沒有人,陸朔不間斷叫喚,再急著又轉回房里看到關閉的浴室,撲過去就猛啪。「爸爸!爸爸!」
被嚇到的大龍,很快交待主人手里。陸龍沉默看著手上的液體,在水下洗淨。
「爸爸,你怎麼了?開門開門!」推不開門,陸朔又敲又打,當要拿椅子咂時,門終于開了。
面無表情的陸龍低瞧著她,听不出什麼情緒的問︰「什麼事。」
看到爸爸平安無事,陸朔松了口。在看到他穿著睡衣,臉上的水珠都沒來得及擦干,頓時覺得自己剛才太敏感了。「我、我還以為爸爸發生什麼意外了。」
陸龍走出浴室,似自言自語講。「確實意外。」
「嗯?爸爸你說什麼?」
「沒什麼,睡覺。」
「爸爸……」
「睡覺!」
「是!」一晚的瘋狂過後,早上醒來自然是要承受一些必然的後果。
自進入部隊以來,從未停止過早起的陸龍,不想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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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少清頭痛欲裂,在床上哼唧哼唧不肯起。
而最慘的是錢富貴。
正跟女兒享受清晨睡懶覺的陸龍,听到電話響,沒理會。
再響。還是被無視。
陸朔堵著耳朵往他懷里鑽後,陸龍才不緊不慢的接起來。
「陸大少!你他媽至于嗎!我就給你叫了一個!人家還是名牌大學的!你丫的不行就早說!干嘛給我叫三個啊!靠!頭痛又精盡人亡的滋味真要命!」
把電話拿開的陸龍,等他吼完才放耳邊悠閑的講。「錢少,貪歡傷身,節制。」
「操!&*¥@¥*」
又是一連串的髒話,沒听到人話的陸龍,啪的下把電話掛了。
同樣喝醉的陸朔,蹭在他胸口,閉著眼楮還不願起來。
陸龍把她拉開。「陸朔,該起床了。」
「唔……不要,爸爸都沒起。」
「你起來我就起。」
「爸爸你先起。」
……
既然都不起,那就不起吧。陸朔往上蹭了蹭,瞧他俊朗的側臉問。「爸爸,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
「年度演習,你是怎麼跟血刺根據地同歸于盡的?」
陸龍正眼看她。「邱團長這麼跟你講的?」
被爸爸黑眸望著的陸朔,稍微有些緊張和激動。「嗯。」
想了想的陸龍問她。「知道爸爸為什麼不愛用槍嗎?」
「不是血刺耍起來更酷嗎?」
陸龍︰……
「年度演習我實施的是斬首行動。」
斬首行動就是將對方最大的頭目滅掉,從而讓敵方群龍無首,而演習的制度便是滅掉指揮官便是勝利。
「听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爸爸什麼的,果然最酷了。
「本來年度演習中的子彈都是空包彈,但血刺的人不一樣,他們習慣危險,身上總有把防身手槍,帶在內衣口袋,在演習中也更不可能使用。那時我潛進血刺陣營,被第一任血刺指揮官發現,打斗中我發現他身上的槍便搶了過來,正要給他一槍結束演習時,被他的副官踹開了。」
陸龍說的平靜淡然,似講述別人的故事。
陸朔听得膽戰心驚。那一槍要是打中,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從那以後我很少用槍,不是耍酷。」
「嗯!」「那麼爸爸,你有帶槍防身嗎?」
陸龍沒回答,而是轉瞬間手里多了把槍。
「沙鷹!」「好酷啊!」
「不準說酷字!」
「哦……可是它真的好酷!」
陸龍︰……四個醉酒的,磨嘰的到近中午起來吃早餐。
在餐桌匯合的幾人,除了邱少清有點精神不濟,陸家父女沒事人,最慘的就是錢富貴,臉色慘白慘白的。
邱少清知道他風流慣了,拍著他肩膀關心的講︰「錢中尉,節制點。」
「以為我願意!」
難道還有人強迫不成?邱少清跟陸龍互看眼,都一幅我知道的模樣,氣得錢富貴吐血。
吃完早餐,陸龍跟陸朔兩人就該告辭了,回了趟基地便由軍車送到當地的機場,回帝都陸家主宅。
听到陸大少要回來,陸家主宅瞬時就熱鬧起來,跟過年似的。
「大少,小小姐。」帶著擁人出來迎接的梅姨。
陸朔一下車,就受到這樣的禮遇,有些受寵若驚,呆愣半響才甜甜的喊︰「梅姨。」
「哎,這麼久不見,小小姐又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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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可是梅姨你總叫我小小姐,讓我感覺自己好小好小。」
看她苦惱的樣子,梅姨跟在外面曬太陽的老老將軍都笑了。
見他們笑,陸朔也跟著笑,小短腿的跑向老老將軍。「曾祖父。」
「哎,小朔朔不僅長高了,也變俊了。」
「嘿嘿,爸爸那麼帥,我能不俊麼?」
「哈哈,對對對。」有了這個活寶,老老將軍笑容明顯發生一個質的改變。「小塑朔你想吃什麼菜就跟你梅姨說,瞧你瘦的,是不是你爸爸又虐待你了?」
陸朔唰唰搖頭。「曾祖父,我再胖就成胖子了!」
「胖是福呀,胖些好。」拍著她瘦小的肩膀,老老將軍又想起了往事。
陸朔蹭他身邊。「曾祖父,你跟我也說說二戰的事吧,听說當年曾祖父您英勇無敵、所向披靡,殺小日笨萬千。」馬屁就是用來拍的。
听到她想听這些事,老老將軍臉笑得跟菊花似的。「小朔朔你怎麼突然想听這些事了?唉,都是些陳年舊事。」
「因為爸爸听過曾祖父的話後,說是要去打小日笨。」
陸龍︰……
「哈哈。」老老將軍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忙罷手。「我們那代打夠了,不用你們再打。」
「陸朔,這話誰跟你講的?」黑臉的陸龍,寒著眸子瞧她。
陸朔抖了下。「是團長。」嗚,邱團長,我不是有意要出賣你的,是爸爸太恐怖了!
早猜到這個答案,陸龍冷哼了聲便進去,不再搭理他們這一老一少。在陸家主宅這幾天,不斷有陸龍的同學朋友來玩,開的車一個賽一個的好,跟開車展似的。
趴陽台上的陸朔,掃了眼車子,腦袋里就無聊的把它性能、長、寬、高、空間等,資料偵查了個明白,然後存在維思殿堂,已備不時之須。
看著爸爸挺時尚前沿的,自己也要跟著往前跑才行,說不定以後要參加什麼名媛聚會啥的,不能給爸爸和陸家丟臉不是?
陸龍朋友是多,人處的位置高了,自然會有很多人跟他做朋友,一般能進陸家主宅的,都是些大碗,不是政界臉熟的,就是商界排名前幾的。但陸龍通常不出去,只偶爾跟幾個交好的朋友出去走走,當然,不可能拖家帶口,那是屬于他們男人之間的聚會。
因此陸朔很無聊呀,天天盼著早些回基地,就算是見見莫默他們也好呀。
想到最後考核莫默的表現,陸朔是真的非常非常崇拜。蒼蠅停在他臉上,在他身邊飛都一動不動,裝死裝得挺像的,實力派演員啊!
在陸朔各種無聊,加不斷摧著陸龍回去的情況下,她的願望終于實現了。
其實也才提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