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遇上莫輕煙後,姜華感觸頗深。舒愨鵡
被栽之後,她更是後悔莫及,不該鬼迷心竅為莫輕煙驅使。
如果她單方面出動,她自認為不會輸得如此一敗涂地。
此時的姜華,已經被押到了關押林剛的地方。
看到遍體鱗傷、血肉模糊的林剛,她差點認不出來了。
林剛她是見過的,那十萬訂金還是她親自交到他手上的,雖說是潑皮,但長得也不算落魄,這會渾身上下是連半塊完整的皮膚都找不著了。
觸目驚心的林剛,把姜華給嚇到了。
饒是她內心再強大,也惴惴不安了起來。
林剛縱火還是她指使的,雖說她的身後還有人,可林剛都落到這個下場,她估計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她深深感到了一股沒由來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勒得她五髒六腑都疼成了一團。
她被一把粗魯地推倒了髒兮兮的地上,長年累月積累的灰塵,她不小心嘴巴蹭到,便吃了一口,想吐都吐不干淨,黏上了。
更別提地上除了灰塵,還有蜘蛛網,還有各類垃圾,最惡心的還有老鼠屎跟死蒼蠅之類的。
她這輩子最怕的動物便是老鼠了,一想到不小心吃老鼠屎進嘴里,渾身上下立馬起雞皮疙瘩。
「這女人怕老鼠,給她吃點老鼠屎。」
英俊得令人驚艷的男人,卻說出如此喪心病狂、令人發指的一句。
姜華先是震驚了,然後石化了,最後風中凌亂了。
「你是裴之沛?」
她剛才進來,因為心神不寧,所以並沒有發現暗處還站了一個偉岸的男人。
主要是林剛給她的第一眼太懾人了,以至于她忽略了其它細節。
她的聲音听上去,有幾分顫抖,卻佯裝鎮定。
她是遠遠看過他一眼,上次在閻子末跟凌婕瑜的婚禮上,那個時候,她並沒有將他跟鐘意情聯系到一起,而是將他跟莫輕煙扯到了一起。
沒想到後來驚爆出來的,卻是與外界傳言截然相反。
他似乎更在意——鐘意情這個三。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
裴之沛挑了挑眉,並沒有應和,聲音淡漠、波瀾不驚,可這骨子里的薄涼跟冷酷,不加掩飾地釋放了出來。
姜華抿了抿唇,昂起頭來,勇敢迎上了這個男人的視線,心跳去如雷直打鼓。
「你為什麼抓我?我跟你無冤無仇。」
她的狡辯,在小陳以及林一林二听來,簡直就是活膩了。
裴先生最不耐煩過程了,他要的一直是結果。
「林一,我記得那邊角落有一只死老鼠,你去撿起來,讓她吃了。」
裴之沛命令道,冷峻的容顏,籠上了一層寒霜。
都被當場抓了,這女人還想月兌罪,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當面前的這幾個人都是傻子嗎?
自作聰明,也是需要一個度的。
裴之沛已經懶得廢話了,他向來吝惜浪費時間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若非這次是關系著情情的切身安全,他根本就懶得過來,全部交給小陳,保證能夠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結果。
或許是關心則亂,所以他才會在乎。
尤其是她如今還懷了身孕,更是馬虎不得,任何的意外,都要被他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不願意吃老鼠屎,很好,那就吃死老鼠。
「我說。」
當死老鼠真的要被強塞進嘴,姜華徹底感到了害怕,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惡魔。
披著狼皮的衣冠禽獸,泛著獸性。
莫輕煙怎麼會愛上這麼可怕的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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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鐘意情,怎麼會惹上這樣極端的男人呢?
莫輕煙瑟瑟發抖,眸中畏懼盡顯,她拼命想讓自己的身子後退,以免踫到那只風干了的死老鼠。
真要把這只老鼠吃進去,她這輩子肯定會活在夢魘當中,哪怕睡夢中,也會被驚醒嚇得滿頭大汗。
「老實點。」
林一刻意拿那死老鼠踫了她的唇一下,姜華連忙呸了好幾聲,還嫌不夠似的,吐得天翻地覆。
很快,整個廢棄的屋內都散發著一股腥臭味,夾雜著腐朽的味,難聞極了。
林一林二都有些受不住這重口,裴之沛卻是面不改色,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如果我說了是不是會放過我?」
都死到臨頭了,姜華還不忘垂死掙扎。
這下,連小陳都不耐煩了,聲音陰沉,有幾分裴之沛的作態,「林一,給她吃,廢話太多了。」
反正這屋子里的味道已經夠難聞了,再難聞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剛心有余悸,吃下這麼一只死老鼠,真的是挺惡心的。
不過,這看別人受苦,他心里好受不少。
自己先前可被折磨慘了,都怪這女人引誘自己。
如果她沒有主動找上自己,這異想天開的夢,他哪會做,更不會受此等苦楚。
還有,目前受的罪估計還是輕的,他懷疑接下來還有更重的在等著自己。
這女人還沒學乖,跟惡魔討價還價,根本就沒任何好處可言,只會得罪人家更狠。
他從鬼門關走了一回,算是大徹大悟了。
林一不愧為出手神速的,小陳的吩咐一落下,他眼疾手快半只老鼠已經塞進了姜華的口中。
姜華這下眼淚直流,不知道是惡心的,還是嚇得。
總而言之,她眼神淒婉求饒,示意自己再也不敢了。
這只老鼠,塞進嘴里,她又吐不出,林一的手勁大著,她苦不堪言。
從來沒經歷過如此奇恥大辱,即便是那回男朋友跟自己提分手,她也沒覺得被一只老鼠塞進嘴里來更難受。
姜華,其實是個更愛自己的人,盡管她口口聲聲稱愛那個男人。
林剛這下都覺得這女人有點可憐了,唉,誰叫她不學乖呢。
有自己這麼一個前車之鑒在,這女人還想留一手,真的是笨死了。
要是自己,肯定上來就立馬招啊,這幾個男人,都不是好惹的貨色。
尤其是那個西裝革履如同貴公子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就自己說,這男人還是少開口比較好。
林一又將老鼠往姜華口腔深處捅了捅,疾言厲色道,「你現在只要吃半只就行了,再磨蹭下去,整只都要吃完。當然,每拖十分鐘,便有一只死老鼠在等著你,這兒,別的沒有,就死老鼠最多。」
他說到這,又頓了頓,涼涼加了一句,「要是這兒的死老鼠都被你吃光了,也沒事,我不會嫌你胃口大,上市場去批發一堆活的給你吃也行,你要是喜歡繼續吃死的,那也沒事,給你選擇的機會,我一貫是很好說話的。」
林剛這下都听得想吐了,腦海里一浮現小山似的老鼠堆,他就有一種抱頭亂串逃跑的沖動。
那場面,簡直就是太可怕了,說得他這個不怕老鼠的,也開始對老鼠有了心有余悸的感覺。
他覺得,以後他就是見到老鼠,都要產生陰影了。
姜華梨花帶淚的模樣,一點也沒撼動在場的幾個大老爺們。
她還是痛苦地吃下了半只老鼠,別無選擇。
她這下是學乖了,相信這幫人會真的做到那份上,如果她還是耍小聰明的話。
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老鼠……。
半只老鼠是被她給吃進肚子里了,等到林一強制性的那只手一
撤離,她又忍不住大吐特吐了起來,恨不得將剛才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
吐不出來,她還用手去摳,死命地摳,她吐得胃都抽筋了,吐得臉色猙獰痛苦。
可吐出來的老鼠肉並不多,多半是酸水,膽汁估計也夾雜其中。
「可以說了嗎?」
林一絲毫沒有憐憫之心,反而催促道。
那半只死老鼠還在他手上,在她的眼前晃蕩著,仿若她要是還嘴硬的話,那剩下的半只也要強塞進來了。
她胸口起伏不定,咬緊了牙關,平復下自己的心情,「我說。」
「是莫輕煙指使的。」
當然,她沒有說出來的是這計謀是她想出來的,莫輕煙只不過出了錢。
听到「莫輕煙」三個字,林一林二跟小陳臉色微變,他們都知道她是誰。
小陳下意識地抬眼去看裴先生,裴先生神色未變,平靜地似乎這結果早在他的意料當中了。
小陳不敢妄加揣度裴先生的心思,離姜華最近的林一用力踢了踢她的身子,「你說莫小姐指使你做的,有什麼證據?」
「還有,你為什麼會听從莫小姐的指使?」
小陳對姜華是有印象的,裴之沛雖然過目不忘,但無關緊要的人他極少去記,尤其是女人,所以對姜華並沒有什麼印象。
「裴先生,這女人以前是鐘小姐內衣店的員工。」
小陳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裴之沛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質問,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
「繼續說。」
隔了一會,他目光又落到了小陳臉上,眸中不知道在閃爍著什麼,有一絲明亮的光芒瞬間飛逝。
小陳于是將過去對這個女人的調查全部給精準無誤地報了出來,有些姜華遺忘的,都被小陳給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轟」地一聲,姜華覺得腦子里有什麼東西分崩離析,碎裂了。
她真不該對鐘意情起嫉妒之心的,裴之沛太可怕了,莫輕煙哪會是他的對手。
若是裴之沛真想要自己的命,在這把自己弄死人不知鬼不覺,沒人會知道,也沒人會懷疑是他做的。
或許是吃了老鼠的緣故,姜華是把罪責全部推到了莫輕煙的身上。
「這女人不誠實,再關幾天,多弄些老鼠來跟她為伴。」
斷斷續續听了不少了,裴之沛起身要離去。
對于姜華的話,他並沒有全部听信,這女人一半實話都沒吐露,極力撇清自己的罪責。
這樣的人,說實在的,男男女女,他也見了不少了,談不上半點喜歡。
能屈能伸,是她們這樣的嗎?他連輕蔑的眼神,都懶得施加給她。
「裴先生,我怎麼辦?」
自打姜華進來後,被漠視到了極點的小透明林剛顫巍巍地出聲,勇敢了一回。
他被監視好幾天了,很想出去啊,能呼吸下新鮮空氣都是一大享受。
要是又被留下來跟這女人一塊與老鼠為伍,那簡直是人生一大噩夢。
他現在是很想揍死這罪魁禍首,把自己牽連下水。
這位裴先生,到底是怎樣了不起的人物,他到目前為止,還滿頭霧水。
當裴之沛冷眸襲來,林剛覺得牙齒都在打顫了。
自家老大,在這人面前,估計連個屁也放不響。
他——不會是某某黑勢力的老大吧?
「鑒于他積極配合,從輕發落。」
他沖小陳漫不經心地道,然後便消失在了林剛的視線中。
林剛待到人一走,立馬問小陳,「陳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惴惴不安地問,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不能,等你老婆醒來你再出去,不用吃老鼠,真便宜你了。」
「要是我老婆一直不醒怎麼辦?」
林剛聞言,快哭出來了,這也叫tnnd的「從輕發落」嗎?
「那你就祈禱你老婆快點醒來。」
言下之意,要是他老婆醒不來,那就一直待著。
林二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能有飯吃有水喝,還有女人,這樣的待遇,哪里差了?」
林剛苦著一張臉,如喪考妣,他寧可出去啊。
對了。
林剛眼楮一亮,「這位大哥,這個女人我可以踫嗎?」
他並不是安于現狀的人,對這個女人的恨意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地步,他需要發泄,來平復內心的不甘。
都是這女人害的,要是沒有這女人,他哪會在這受苦,早就瀟灑去了。
「當然能。」
林二笑眯眯地道。
這女人,裴先生明顯是不想放過,也沒有吩咐過從輕發落,跟老鼠為伴顯然還是便宜了她。
要是林剛對她有興趣,也不錯。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要是你們真放任這個惡心骯髒的男人踫我,那我,那我就去死。」
姜華大聲吼了出來,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那種寧死不屈的神情。
不過,沒有人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林剛臉色卻是一沉,「臭女人,我哪里惡心骯髒了,我願意踫你,那是你天大的福氣。」
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力,奄奄一息的林剛被激怒後,居然站起來了,踉踉蹌蹌地朝著姜華走去。
他走到她面前,還不忘嘲笑,調侃,「你不是說你就去死嗎?你怎麼還不去死呢?」
「臭女人,我看你是舍不得死。」
「要不是你,我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嗎?」
「都是你。」
……
及至跟前,林剛一巴掌摑向了姜華的臉,左邊的臉頰立刻高高腫了起來。
「還真是細皮女敕肉啊,老子還沒用幾分力呢,就破皮了。」
林剛捏住了她的下巴,沒多久,姜華小巧的下巴就多了一道淤痕。
……
小陳留下林二後,就帶著林一走了。
既然莫小姐牽扯其中,這後續肯定還要他們插手的,還有鐘小姐那,也需要可靠的人手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
姜華目光呆滯地望著蜘蛛網遍布的房梁,身子一動也不動。
絕望。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自作聰明、不甘心、嫉妒,會給她帶來滅頂之災。
被這麼一個禽獸糟蹋,比吃了半只老鼠還要來得惡心。
這短短的半天時日,她受到的傷害,史無前例、前所未有、難以想象。
她的眼角,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應該是流干了。
如果,如果她安于現狀待在青城的今日內衣店好好工作,心態一如既往,那麼她還能會有期待,還能憧憬將來的另一半出現。
那個背叛自己的男人,她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給忘了,會有更好的、疼她的、珍惜她的男人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一步錯,步步錯。
她想,這下,她真的是回不去了。
人性的貪婪,一點一滴將自己給吞噬得干干淨淨,她的靈魂已經髒了,千瘡百孔中都積滿了厚厚的污垢,再也洗滌不干淨了。
……
裴之沛再次輕手輕腳推開病房的門,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睜開了雙眸,迎上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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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林剛的銷聲匿跡,想必是他動的手腳,沸沸揚揚的縱火案,頃刻間波瀾不興。
這個高高在上、宛若神祗的男人,只要他一聲令下,多的是人為他肝腦涂地、赴湯蹈火。
因為,跟著他,會有回報。
她費盡心機周旋,事態非但沒有消停反而有擴大的跡象,身心俱疲也沒有他一句話來得有用。
他再一次在她的面前展現了強權的震懾效用,是如此的驚人。
她唇角輕扯,扯出了一抹飄忽不定的譏誚。
「你來做什麼?告訴我事情擺平了嗎?」
對他,她是一點也產生不出感激之情。
要是沒他的橫加干涉,周科一定會償還欠衛憲的人情。
她寧願用掉衛憲的這個人情,也不願意接受他的舉手之勞。
「我給你帶了些吃的來,醫生說你一上午都沒沒胃口。」
她這才注意到了他手中提了一個保溫盒,古樸精致得跟個古董似的。
她偏過頭去,連看他一眼都不想,「我不餓。」
「多少吃一點,不然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受不了。」
他溫言軟語哄她,跟拿根棒棒糖哄小女孩似的。
很顯然,這種事情他並不常做,所以臉上的神色,難免帶了些不自然。
她的身體,她嗤笑,「裴之沛,你別說得這麼好听,你是擔心我肚子里的孩子會餓死了吧?」
「情情。」
對于她的蠻不講理,他額頭上的青筋隱隱地跳了跳,又忍了下來,「這些都是我根據你的口味做的。」
他並不想跟她提及孩子,怕刺激到她。
羸弱的孕婦,並不適合情緒過于波動。
何況醫生囑咐過,懷了孕的女人,會喜怒無常,最好順著。
自打她出獄之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如墜冰點,他知道她不待見他,也知道她厭惡他。
可現在他們之間都有了孩子,他想,假以時日,這關系會慢慢地修復,總有一天,他會將欠她的全部彌補給她。
還有……。他們的孩子。
他當著他打開了保溫盒,精致可口的小菜,香氣撲鼻的香菇雞肉粥,還有煲得濃濃的魚頭豆腐湯。
鐘意情聞到味道,其實已經餓了。
自打醒來後,她的嘴,似越來越叼了,都是淺嘗則止,便提不起興致再動口了。
想想以前,剛懷孕那段時日,也沒這般矜貴,在稻花香,菊香姐哪怕手藝再好,那材料也是有限,她還不是吃得滿嘴余香,滿口都是幸福麼。
她克制住了自己的**,一把揮掉了他打開的飯菜,連帶地,保溫盒也墜落余地,最上面的把手,也被砸碎了。
滿室,飄蕩著的都是飯菜的香味。
他並沒有指責她的不是,只是默默叫人進來收拾了,然後轉身離去。
她以為這下把他給氣走了,走了更好,眼不見為淨。
她就是餓慘了也不會踫他做的。
現在她肚子里懷著孩子,有恃無恐,裴之沛不會對她怎樣的。
她這下總算是體會了一把莫輕煙當初的滋味,有了依仗,可以肆無忌憚地折騰。
可是,把他氣走之後,當病房里恢復安靜後,她又覺得心里空蕩蕩的,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不由捫心自問。
是裴之沛小心翼翼哄著她,真把她感化了嗎?
她本能地搖了搖頭,一定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想到要拿掉這個孩子,她心里難受。
其實,這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扎根了兩個多月,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她閉了閉眼,長痛不如短痛,要是繼續拖下去,她一
定會更加舍不得的。
女人,其實說到底,還是心軟的。
她閉上了眼,一時間思緒亂得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恍惚惚間,她睜開了眼,發現又有人進來了。
又是他。
陰魂不散的裴之沛。
當她的目光再一次觸及他手上的保溫盒時,嘴角不由猛地抽了抽,居然是一模一樣的保溫盒,他的趣味還真是獨特,購買了這麼多只。
還是他未雨綢繆,為了防止她一摔再摔準備的?
「你能不能別來獻殷情了?」
他的反常,實在讓她接受無能。
一陣沉默過後,她听到他薄涼的唇輕啟,「等你出院後,就跟我回青州吧。」
她在清水,他實在放心不下。
他又不能長期留在清水照顧她,離她生產起碼還有六七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