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之第一冷妻 第一百零三章 孩子沒了

作者 ︰ 陽乖乖

裴之沛雷厲風行地來了,又雷厲風行地走了。舒愨鵡

莫輕煙抓頭撓耳,他走後,她就被監控了起來,喪失了自由,屋內還多了五個魁梧壯漢。

房內的電話線被剪斷了,連她的手機也被沒收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她的求助計劃,胎死月復中。

她欲哭無淚,失魂落魄癱軟在地上,小月復都被她氣得隱隱生疼了起來。

不可以,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不能就這樣束手就縛。

想到今後會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渡過,她就覺得精神上會壓抑到崩潰。

裴,對她實在太狠了。

都怪鐘意情懷孕了,否則,裴還不會如此翻臉無情。

如果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沒了,那是否……

她猛然抽了抽嘴角,眼下她自身難保,還想著設法陷害鐘意情,自己的境況,比起鐘意情而言,悲催多了。

她眸中的陰狠之色漸漸滋長、肆虐,又慢慢地浮現上了濃濃的堅定之色。

一定會有辦法的。

可為什麼小月復密密麻麻的陣痛一**襲來呢?而且越來越強烈。

眼前一陣陣發暈,臉色也跟著慘白了起來。

她緊緊地咬唇,想要克制住這股排山倒海般的痛楚。

難道……難道她的孩子要保不住了嗎?

莫輕煙用力地抿了抿唇,殘存的理智提醒著她,如果保不住,那就一定要好好利用起來。

她才不要被遣送到無人問津的窮鄉僻壤,既然嫁不進閻家,那就爭取要用這個孩子來謀取自己最大化的利益。

如果單單失去孩子,裴還是會把自己送走的。

但如果她不僅失去孩子,還身體嚴重受到傷害呢?

莫輕煙模糊的念頭,逐漸清晰了起來。

她用力掐著自己的大腿,不讓自己就這樣陷入昏迷。

然後,她一瘸一拐、小心翼翼地攀扶著樓梯的把手緩緩走上了閣樓。

那五個大漢雖然覺得她的行為匪夷所思,臉色有些難看,但並沒有往別的方面去想。

若是他們知道她此刻腦子里盤旋著的瘋狂計劃,一定會拼命阻攔,甚至會覺得這女人一定瘋了。

莫輕煙的確是瘋了,她靜靜地在閣樓待了五分鐘,壯漢們的目光已經不在她身上了,閣樓的大門將她的身影給徹底關在了里面。

五分鐘後,她有些不耐煩地打開了大門,在下來的過程中,拐角處不慎失足滾了下來。

十來格的階梯,談不上多,但也談不上少,莫輕煙在滾下來落在平地上後,身下是一團鮮艷的紅色,鋪開,宛若似一朵妖艷**的花,燦爛到了極致。

觸目驚心的猩紅,讓幾個壯漢不約而同沉下了臉色。

莫輕煙,已經昏了過去,連求救聲都沒發出來。

第一個壯漢上前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第二個倉促去開門,第三個報告狀況,第四個安排醫院,第五個尾隨第一個之後,防止突發狀況。

這五個壯漢的行動,井然有序。

裴之沛警告莫輕煙後便去了厲氏一趟,打算盡快處理好手頭最緊要的事情,然後晚上爭取回去情情那。

她現在懷了孩子,情緒並不怎麼好,盡管對他是冷嘲熱諷,但是他還是擔心她的身體狀況,親自看著,比較安心。

畢竟,讓她受苦的是自己的孩子。

七年前,他們的孩子沒了,他自打獲悉後,就一直強烈自責不已。

所以,這一次上心到了極點,容不得半點疏忽。

裴之沛接到壯漢一的電話後,不由一怔。

輕煙出事了?

失足從樓梯上滾落?

他微微眯

起眼來,眸中的光芒明明滅滅,起起伏伏。

就在他拋出話把她送走之後,她就恰巧出了事。

若說是平常的意外,這也太湊巧了點吧?

若不是的話,那麼她……她也太過殘忍。

之前處心積慮要生下來,這一刻為了自己的將來,能夠不假思索狠下手,過于殘忍了。

這樣攻心于計的女人,太過可怕。

他一直厭惡這類女人,甚為不喜,以前輕煙也沒流露出來,如今她的言行是越來越極端化,讓人很難將她跟以前那個大方得體、儀態萬千的名媛莫小姐聯系到一起。

「裴先生,你要過來嗎?」

「不了,她的病情確認了,跟我說一聲。」

他好奇她到底對自己狠心到哪種程度……

裴之沛自認自己還沒清閑到那個地步,他對她已經夠仁慈了,只不過她一而再再而三跟他過意不去。

即便釀成了悲劇,也是她咎由自取。

不過,有個人,還是要知會一聲,畢竟莫輕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看這情況,估計是保不住了。

閻子末陪母親去了一趟珠寶店,母親的一條項鏈少了一粒微小的碎鑽,對于女人而言,尤其是貴婦而言,最忍受不了的便是瑕疵了,閻母也不例外。

他反正是家里最無所事事的,子夜挑了大梁,爺爺又勒令他身體完全康健再接手過來,說到底,還是擔心他的身體狀況,以免發生悔恨終生的意外。

有些事情,一次便足矣,再來一次,便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也干脆撒手不管,畢竟子夜勝任有余。

加上裴先前的一席話,讓他心境復雜無比,他出來走走也好,就當散散心。

他沒想到的是在珠寶店,撞見了婕瑜跟顧璟琛在一起。

他們兩個並沒有瞧到他,徑自低頭在交談著什麼,輕松愉悅,身體挨得極近。

俊男靚女的組合,總是賞心悅目的。

他突然有些嫉妒起顧璟琛來,婕瑜這麼快就接納了他。

那些謠言,他原本還是不信的,覺得子虛烏有,憑空捏造,傳得滿天飛。

當親眼目睹時,他的身子僵硬得不能再僵硬,連腳都抬不起來,如墜千斤。

怎麼可能呢?

他們怎麼能在一起了呢?

可是,這世上,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他唇角的苦澀跟心里的苦澀剎那融會貫通到了一點上,苦得堪比黃連。

顧璟琛,學術界的天之驕子,清流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年紀輕輕便成就非凡。

他的人生,如鑽石般璀璨生輝,光芒四射,迫人眼球,一路都是學霸中的戰斗機,沒任何人能夠分去屬于他的光環。

他唯一踢到的鐵板便是鐘意情,在情感上遇到挫折並不可怕,只要他肯再愛,肯移情,那麼前僕後繼排隊的女人比比皆是,數不勝數。

顧太太,這寶座,還是不少人想要霸佔的。

他的心,一點一滴沉了下來,被巨大的石頭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上一次,顧璟琛的巧遇,為婕瑜解圍,或許不是巧合,而是他有意而為之。

有心機有城府,外加有魅力的年輕教授,長得有一表人才,配婕瑜,在外人眼里,或許還是婕瑜高攀了他呢。

畢竟,婕瑜已經是二婚了,顧璟琛還是未婚鑽石單身漢。

他想悄無聲息逃離,怕被他們兩人看到自己,怕他們的親密舉動刺瞎自己的雙眼,怕不受控制做出驚人之舉。

他還沒來得及倒退一步,母親就先一步回頭喊了他一聲,「子末,你到底要不要進來?」

聲音不低不高,正好讓店里正在挑選珠寶的兩人逐一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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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然後,他便迎上了那雙動人的明眸,心跳如雷。

轟地一聲,天塌地裂。

她只是停了片刻,就轉過身去,又湊過頭去跟顧璟琛侃侃而談,仿佛自己之于她而言,只不過是個陌生人。

他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好比掏了出來被扔到了地上,被人踩了一腳又一腳,到最後,已經完全喪失了知覺,神經麻痹了。

他臉上的痛楚,一點一滴刺痛了閻母的眼楮。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至于嗎?

她嫌棄兒子的窩囊,凌婕瑜,除了家世不錯,其它的也並不出挑,性子、樣貌比她好的,其它世家,不勝其數。

閻家的繼承人,哪怕是二婚,還是有不少世家願意將女兒嫁進來的。

要不是子末不願意,她早就幫忙操持上了,新任兒媳婦都能上門陪她逛街了。

「婕瑜,真巧啊,在這踫到你。」

閻母恨鐵不成鋼地怒瞪了下自家失魂落魄的大兒子,連情緒都不知道掩藏,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對凌婕瑜痴心不悔。

他不嫌丟人現眼,她這個當母親的還嫌呢。

以前就不是很喜歡,離了也就離了,離了還利用子夜敲詐了一大筆閻家的錢財,真是可惡。

不就是跟顧家的小子勾搭到一塊麼,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子夜居然被這女人給蒙蔽了,白白幫著外人對付自家人。

閻母每當想起那一大筆錢來,就肉疼不已。她自己入閻家這麼久,操勞了大半輩子,也沒得到這麼多實際豐厚的回報,當真便宜了姓凌的小賤人。

閻母臉上皮笑肉不笑,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那不是真心真意的,凌婕瑜也自然不傻。

閻家的人估計除了子夜可以信任外,其他的,她是一律不信。

這個前婆婆,也不是什麼賢惠的好人,這個節骨眼上跟她擺出笑臉,心里八成是在罵她不要臉。

「閻伯母,是挺巧的。」

盡管她分外不想跟閻家人再有牽扯,可當下遇到,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就給個臉吧。

如果人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她嘴上不饒人了。

顧璟琛不動神色地打量這三人之間的你來我往,連細微神色變化都沒有忽略。

這閻家的水,還挺深的啊。

他其實並沒有如同外界傳得所言跟凌婕瑜成了一對,而是兩人的關系有所緩和,打交道次數多了,慢慢地還成了一對不錯的朋友。

對于凌婕瑜的巧言令色、心智堅定、伶牙俐齒,他長了新見識,也對她有所改觀。

加上他一個表妹最近嫁給了她家的親戚,兩人見面的次數也漸漸多了起來,幾次在家族聚會上踫頭。

這一回,他母親生日快到了,他想送母親大人一樣生日禮物。

母親那天看到一向不愛首飾的表姨佩戴的那條項鏈,有些意外,便多問了一句,沒想到這是表姨兒子送表姨的禮物。

母親艷羨不已,回來便一直念叨人家生兒子的好處來,然後不停用幽怨的口吻控訴他的無良。

顧璟琛這幾天實在被她念得耳朵都快長繭了,珠寶首飾這方面,他的品味確實不行。

來的路上,正好遇上了凌婕瑜,便邀請她幫忙挑選,她倒是爽快,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就是也太不湊巧了些,會在這地方遇上閻家母子,不過看凌婕瑜的臉色,並不尷尬,反倒是她前夫閻子末,一副受了天大打擊的模樣。

顧璟琛向來不屑解釋,尤其是對著一個無關痛癢的人,那更不需要解釋了。

「婕瑜,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又交了新男友了,都說女人比較長情,這年頭這話真的是不怎麼適用啊。」

閻母字里行間透露出來的語調帶了些許的嘲諷。

「閻伯母,你這話真的是太好笑了。憑什麼女人非要長情,對一個出軌的前夫長情,這女人不是神經病就是腦殘。」

凌婕瑜以前看在她是自己婆婆的份上對她是恭敬有加,如今沒了關

系,她也不用顧忌了。

她可沒看前婆婆臉色謹言慎行的癖好,閻母听了她這麼犀利的字眼,當下高貴雍容的臉色有些維持不住了,一陣青紅皂白交加。

顧璟琛拍了拍幾聲掌,深邃的瞳眸中浮現了幾縷贊許之色。

跟凌婕瑜接觸越深,對她的性格倒是極為欣賞。

要是沒有認識意情在先,他想,他一定會愛上凌婕瑜,這個女人的性子,很合他的胃口。

他能夠感受得出來,凌婕瑜對他,也是頗有好感的,只是兩人都不願意點破,這樣的關系,其實也挺好。

閻子末聞言,深受打擊。

她的意思,是如此的明顯,他們之間的裂痕,再也沒有了修復的可能,她是連做朋友的機會都吝嗇留給他了。

婕瑜,為何你這麼殘忍呢?

我是錯了,但沒錯到你連見我一面都憎惡的地步啊。

閻子夜突然覺得這里的空氣讓他嚴重缺氧,大口大口呼吸,這胸口還是悶得慌。

「婕瑜,你別以為你找了顧璟琛就萬事大吉了,誰都知道他之前對鐘意情死心塌地,現在又對你甜言蜜語,這樣三心二意的男人,你真以為你靠得住嗎?」

對于兒子被辱,閻母是真的生氣了,沒想到凌婕瑜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計後果願意與自己撕破臉。

「至少比表里不一的男人來得強,何況我信他。」

她說前半句的時候,目光還若有似無飄向了臉色慘白慘白的閻子末。

閻母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手指顫抖地指著凌婕瑜。

凌婕瑜卻不再理會她,而是指著先前她看中的一樣淡淡地道,「就這個吧,包起來,相信我的眼光,你媽肯定會喜歡的。」

顧璟琛唇角微微揚了起來,「我信你。」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謝謝你信我。

這兩人當著閻母的面眉目傳情,讓閻母恨不得撕了這兩人,可她卻偏偏拿這兩人沒辦法,任由他們張揚高調地在自己面前揚長而去。

當這兩人走了,閻子末也回過神來,提醒她來的目的,可她儼然已經沒了心情,覺得周遭的幾個專櫃小姐都在無聲無息嘲笑著她,看了她一場大笑話,二話不說,氣憤地打道回府。

閻子末自然成了出氣筒,閻母回去的路上,拼命罵他,罵他不爭氣,巴拉巴拉的,說前妻欺負他母親都不出來吭一聲之類的。

閻子末剛開始不辯解,但後面母親越說越過分,使勁抹黑婕瑜,他終于受不了,高聲道,「閉嘴。」

閻母愣住了,閻子末自己也微怔,可他並沒有覺得後悔,的確是母親不對。

「你,你叫我閉嘴?」

閻母不敢置信地驚叫了起來,聲音尖銳。

「是我。」

閻子末語調沉沉,很想獨自撇下母親走人。

他此時有些羨慕起子夜來,子夜從來都是隨心所欲過日子,對母親也是不假辭色的,久而久之,母親也是習慣了他的頑劣不堪。

而太過優秀的自己,一直不敢掉以輕心,一舉一動都拼命做到最完美。

「子末,你還是我兒子嗎?我可是你媽啊,就一個水性楊花的凌婕瑜,你居然還對她念念不忘,一心想著她,難道你還想跟她復婚不成?」

「你剛才也看到了,她如今眼里只有顧璟琛,根本就視你為無物,你的心被狗吃掉了,居然還心疼那女人,為她抱不平,為她這麼對你媽說話。」

閻母一邊拼命揉著自己發痛的胸口,一邊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小兒子桀驁不馴也就算了,連一貫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她居然也連半句也說不得了。

閻子末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接到裴之沛的電話的,通知了下他莫輕煙進醫院了,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

閻子末切斷了通話之後,神色木然,心里應該感到如釋重負,感到高興的,可他卻並沒有。

也許是顧璟琛跟婕瑜的那

一幅親密景象深深刺激到了他,讓他萬念俱灰,莫輕煙的孩子還在不在,都對他無關緊要了。

剛才,他是真切意識到了,婕瑜……婕瑜是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了,他以後哪怕是見她一面,都難。

即便不是顧璟琛,也會是別的男人,而非自己所能肖想的。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婕瑜的心思,一目了然。她從來沒有刻意回避這個話題,而他卻不死心,被子夜慫恿了下,又死灰復燃。

婕瑜的性子,剛烈不輸任何男子,他又豈會不知道,自欺欺人罷了。

夢跟鏡子摔碎一般徹底清醒了過來,他也該醒了。

閻子末並不是用藍牙接听的,閻母又消停了下,斷斷續續,她听得不真切,好像敏銳地捕捉到了「莫輕煙」三個字,還有什麼「孩子」的。

難道說……

閻母激動了,把對大兒子的怒其不爭立馬丟一邊去了,跟大兒子的恩怨那畢竟是內部矛盾,合力解決外因才是當下更為緊要的。

「子末,莫輕煙肚子里的孩子怎麼了?」

「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人在陸軍總醫院。」

閻子末雖然吼了母親閉嘴,可那是事關婕瑜,如果是別人,他也不會這麼生氣了。

他輕描淡寫地道,母親這些時日對莫輕煙私下的動作頻繁,他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並不是一無所知。

「我們去陸軍總醫院。」

閻母喜上眉梢,這樣的好消息若是不確認,她心里總覺得不上不下的。

于是,閻子末便跟閻母一塊去了陸軍總醫院。

閻家的人,並不是一般人,所以很快就打探到了莫輕煙目前的狀況。

閻母這個一貫看她不順眼的,也沒料到跟小強一般打不死的莫輕煙這一回傷亡慘重。

非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沒能保住,連她自己的身體都受傷不輕。

肋骨斷了兩根,躺在床上連起來都困難。

閻母跟閻子末去了她的病房,莫輕煙門外守著五個壯漢。

閻母納悶,「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莫輕煙身邊的確是有保鏢的,可之前的隊伍沒有這麼龐大啊。

「之沛的人。」

閻子末並沒有瞞著母親,反正母親不會幫莫輕煙,告訴她也無所謂,掀不起風浪。

莫輕煙已經醒了過來,臉色透明,精神憔悴,身上綁著繃帶,整個人狼狽不堪。

閻母並沒有流露出半分的憐憫之色,反而覺得松了口氣,是真的。

莫輕煙再也蹦達不起來了,今後再也威脅不了他們閻家了。

「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莫輕煙自嘲地勾了勾唇,沒想到連勾唇這樣的舉動,都會牽動身上的傷口,疼得她臉色扭曲了起來。

閻子末若有所思地望著她,同是天涯淪落人,他沒有落井下石的必要。

「閻子末,如今我孩子沒了,我也不奢望母憑子貴嫁入閻家,我以後再也威脅不到你了。你能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嗎?」

對于她突如其來的和顏悅色、低聲下氣,閻子末有些意外,閻母更是嗔目結舌,一副活見了鬼的模樣。

「什麼忙?」

他淡淡地問,情緒波瀾不興。

「我不想離開青州,你能不能幫我勸勸裴,讓我留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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