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第十八章戀人姓杜翻出世仇打鴛鴦

作者 ︰ 山銘

「彎彎的小河,潺潺地流;朗朗的夜空,無盡頭!」「躲好沒有?」「來得了!」

晴朗的夜空,一輪明月高掛著。看完世交好友,曾濟元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噗噗的風聲吹撒著蔭蔭的樹叢。不覺來到合心橋,幾個小孩正在玩捉迷藏,嘴里還哼著歌。沖著這分情調坐在橋墩上,從兜里舀出一支煙點上。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真像一尊完美的雕塑。原來家鄉的夜晚那麼美。也許是自己小時候不懂得欣賞吧!

一支煙抽完,就好像曲終人散。風景再美也不可能一直欣賞。不過心情倒是恢復了愉悅。回到家里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第二天起來真是神清氣爽。農活都已忙完,全家人都空閑在家,只做些家務活兒,男人除了閑著還是閑著。

「濟元!你離家十幾年了,這次回來不走了吧?」曾西北問。

「爹!我這次只請了兩個月的假,假滿後還得回部隊呢!」曾濟元道。

「還要去呀!能不能不去,在家陪著爹啊!爹原本有些事還想跟你商量呢!」曾西北道。

「這部隊呀!是有紀律的,我這是請假回來的,不回去不成了逃兵?啥事兒啊?爹您說。」曾濟元道。

「你看啊!你都這麼大了,你兩個弟弟也都成了家,你是大哥,非得去當什麼兵,到現在還是光棍一個。爹是想啊!你干脆在家把家成了算了,什麼高官厚祿,富貴榮華,那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終身大事才是大頭啊!」曾西北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爹!您就別操心了,您兒子不會一輩子打光棍兒。」曾濟元道。

「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沒成家,都有人叫你大伯了還不知道著急。跟你說,你爹是死過一回的人,上回能活過來,下回可不一定。你這在部隊忙著別人的事,把自己的青春都耽誤了,不看著你吧家成了,爹這心里蘀你擔心啊!」曾西北道。

「富兒都這麼大了,終身大事他自己有分寸,現在又不準父母包辦,咱們就別操這個心了」二娘周氏道。♀

「二娘說得對,爹您就別操心了。實話告訴你吧!我有對象,認識兩年了,只是沒結婚。」曾濟元道。

「什麼?有對象?那你快給爹說說,你媳婦是哪里的人,姓什麼?叫什麼?父母是干什麼的,你可不能找個千金小姐回來,我們可伺候不來。」曾西北道。

「爹!現在還能算是媳婦,只是彼此之間有些好感,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對了爹!濟榮呢?」曾濟元故意岔開話題。

「哦!三哥去鄉里交表。說一會兒就回來。」妹正在跟二娘學做針線活兒。

「你你別岔開話題,直接說你對象的事兒!」曾西北急道。

「呃!她姓杜,叫杜玲,比我小六歲,剛從學校畢業,是個大學生,長相嘛!還行,家里情況我不清楚。」曾濟元道。

「你說姓-姓什麼?」曾西北問。

「姓杜啊!怎麼了爹?」曾濟元答道。

「不行,絕對不行!」曾西北道。

「為什麼爹!」曾濟元道。

「為什麼?就因為她姓杜,你忘了祖宗遺訓了?我們祖祖輩輩與姓杜的都有不共戴天之仇,劉家跟她也是。姓杜的搞得咱們差點兒被滅門。跟姓杜的再一個屋里吃飯都不行,更別說你要找個姓杜的來做媳婦了。」曾西北越說越激動。

「這都是好幾代的事了,這跟我我們這一代沒有關系,您怎麼還過不去呀!」曾濟元道。

「什麼幾輩人的事,你再說沒關系就給老子滾出去!」曾西北怒道。

「那您也不先看看是哪里姓杜的,就一概而論。哦!天下姓杜的都跟我們有仇啊?」曾濟元很不服氣。

「是!我們曾家跟劉家的祖訓就是,遇到姓杜的,三添三不救!」曾西北道。

「什麼是三添三不救啊?」妹問。

「三添就是,看見姓杜的舀不動要添重,姓杜的有傷口要添鹽,姓杜的被人打要添捶;三不救就是,看見姓杜的落水不救,被火燒不救,快要死了不救。」周氏向妹解釋道。

足見曾氏對杜姓仇恨之深,簡直就是對杜姓恨之入骨。

「二娘您也知道?」妹問。

「我過門兒的時候你二伯告訴我的。說是祖訓要傳下去。」周氏道。

「誒!!我說你們爺兒兩怎麼好好的說話都吵起來啊?」周氏接著道。

「二娘!不是我要跟爹吵,可是爹也要講講道理吧!」曾濟元道。

「講什麼道理,別的事可以講道理,這事沒得說,不行,絕對不可以。你如果一定要這個姓杜來做老婆,要麼你改名換姓。要麼老子親手掐死你。免得曾家出你這個不孝子孫。」曾西北道。

「爹!我知道三添三不救,可是現在是解放時代,國家要各個民族團結,不能搞民族對抗。」曾濟元道。

「老子不知道什麼國家什麼民族,總之我們跟姓杜的是對抗定了,這是天數,也是我們的祖訓。你再咬牙辯解老子讓你兩個弟弟和你堂弟他們把你綁到孺陽公的墳前,看看你有沒有臉到他的墳前說,你要娶一個姓杜的女子做老婆!」曾西北依然不依不饒。

「得了爹!我不跟您掰了,等濟榮回來咱再說,老實告訴您吧!我在越南受了重傷還是人家救的。這又怎麼說呀!」曾濟元還想試圖說服父親。

「就算是姓杜的救了你那也是她自願的,我們又求她,再說了,你要是不去當兵就不會被拉去打仗,不打仗又怎麼會受重傷,不受傷就自然不用她救了。」曾西北越說越遠。

「爹!您這是哪兒的道理呀?人家救了我的命,總不能忘恩負義吧!」曾濟元道。

「什麼忘恩負義,想當年那杜知府當的官兒還是你太姑爺爺花錢幫他買的,後來升官後差點把我曾劉兩家滅門,那才叫忘恩負義。」曾西北道。

「這----這----」曾濟元支支吾吾。

「哦!難不成那姓杜的只是救了你一下,這件小事你就感動了,要以身相許呀?」曾西北道。

「這怎麼能算是小事呢?」曾濟元道。

「這不算小事算什麼?老子要知道救你的大夫姓杜,還不讓她救呢!寧願你死呢!再說天下的大夫多的是。」曾西北道。

父子兩個為了一個杜字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曾濟元想用解放的思想說服父親---難。曾西北要用祖宗家訓讓兒子對杜玲充滿家族仇恨---也不易。就算當年 著要去參軍,父子兩個也沒吵得這麼厲害。

就在此時,曾濟榮從鄉里回來,同來的還有親家門子弟曾聞鞠。

「榮弟,怎麼家里鬧哄哄的,好像是在吵架呀?」曾聞鞠道。

「不會嘔!大哥剛回來沒兩天,家里不會有人吵架的。」曾濟榮道。

「這麼大聲,是老爺子的聲音。」曾聞鞠道。

「真是老爺子的聲音!不會吧!為了什麼呢?馬上就知道了。」曾濟榮說著加快了腳步。

「爹!大哥!你們這是怎麼了?吵得這麼大聲,我和菊哥在很遠就听見你們吵架,不怕這寨鄰老幼都听見啊?」曾濟榮道。

「問你哥,老子都懶得說了。」曾西北撂下一句,也沒什麼好臉色。

見曾聞鞠和曾濟榮一道回來,又頓覺不妥。連忙笑顏對曾聞鞠。

「大佷子,你來了?」。

「叔!有什麼話好好說嘛!別吵,讓人家外人听見還以為咱家不和睦呢!」曾聞鞠道。

「讓大佷子看笑話了。」曾西北道。

「我是自家人,沒有關系。今天濟榮去鄉里說我大哥回來了,所以我和他一道來,會一會我大哥,也特地來看看您完全好了沒有。」曾聞鞠道。

「哦!我全好了,只是剛剛讓你大哥氣得有些喘了。」曾西北道。

「這位是?」曾濟元問。

「小弟是曾聞鞠,在鄉里給人治病的醫生。親親的本家兄弟。你就是濟元大哥?」曾聞鞠道。

「大哥!鞠哥是我們的親家門。他是屬于孺陽公的哥哥那一個分支的,後來也來到了南龍縣。我們在縣里開會時認識並相認的。以後咱們可又是四兄弟了。」曾濟榮道。

「我兒說的極是,你爹我又有四個兒子了。」曾西北道。

「既然如此,叔!大哥!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們是否同意。」曾聞鞠道。

「你是醫生?我們家還有人會治病?兄弟盡管說來。」曾濟元道。

「看哥哥說的,我這個醫生也只是混口飯吃而已。我說的是我想把我的字輩兒改了,改跟你們一樣,以後叫濟鞠。」曾聞鞠道。

「嗨!這事兒啊!只要你父親不反對,我覺得是好事兒。」曾西北道。

「我父親老了,他的字輩兒改不過來,他不反對我這麼改,你們的字輩兒才是符合祖制的。」曾聞鞠道。

「好!濟鞠呀!叔以後就這麼叫你了。你今天來得正好。你來給叔叔評個理兒,你哥然要娶一個姓杜的女人做老婆,你說這不是違背祖宗遺訓嗎?」曾西北道。

「是啊!我曾氏一門就是被姓杜的還得這麼慘,搞得我們曾氏子弟四處流散,確實不應該娶姓杜的。」曾濟鞠道。

曾濟元听濟鞠說他自己是醫生,原以為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沒想這家伙也是個說打就要拔毛的種,骨子里就有曾家人豪爽的火炮性子。對祖制又推崇備至。

「鞠弟你」曾濟元道。

「大哥!大丈夫何患無妻,我看你就順了老爺子的意。改天弟弟讓人給你介紹個既漂亮又能干而且不姓杜的,包你滿意!」曾濟鞠道。

「可是!我已經給人家表白了呀!」曾濟元道。

「哎!這有啥關系呢!男人甩女人一分鐘,女人甩男人十年功。」曾濟鞠道。

「為什麼男人甩女人這麼容易,女人甩男人又這麼難呢?」曾濟元問。

「這是因為女人容易死心,而男人喜歡死皮賴臉唄大哥!」曾濟鞠道。

「那哥真的要跟你學學了」曾濟元道。

「你是營長,有點不像話喔!」曾濟鞠道。

「哈哈哈!!!!」眾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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