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第二十八章 脫離險境 丈人回家喜洋洋

作者 ︰ 山銘

「啪!讓你主持柯靈的全面工作,沒想你把這里搞得烏煙瘴氣,一塌糊涂!」

會議室里,被派來解決柯靈危機的涂進手板往桌上一拍。♀參加會議的其他幾個人均是陳亮的黨羽。看見領導發火,只一味的低著頭,眼神齊刷刷的看著陳亮,陳亮不說話,誰也不敢開口。「這---這不是響應號召,抓那些牛鬼蛇神嗎?」陳亮道。「抓牛鬼蛇神?你到底懂不懂什麼才是牛鬼蛇神啊?是要你去調查那些投機倒把,搞資本主義的人。不是讓你胡來!你坐上檢查組組長才兩個月,市長不到一個月。柯靈就有三十七位干部被撤職或者是抓捕。小小的一個柯靈市,哪里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牛鬼蛇神?」涂進道。

「他---他們確實都有這方面的嫌疑呀!有的還是證據確---確鑿。」陳亮小聲道。

「是啊!陳市長說得對啊!」幾個副市長和部長異口同聲,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樣。

「你們都給我閉嘴吧!什麼都說得對,你們都當省委的領導個個都糊涂啊!現在我來傳達一下省委的決定︰決定由涂進同志前往柯靈兼任書委書記暫時主持柯靈市一切事務。同時免去陳亮同志柯靈市常委、市長及柯靈市市委紀律檢查組組長職務,另作任用。由于事實不明,決定由涂進同志對梁恭儒同志錯誤思想一事成立調查組做全面調查。在查清事實之前,梁恭儒同志暫時釋放。」涂進訓斥了幾個隨聲附和的常委,又將省委的決定念了出來。

「涂省長!我沒有听錯吧!是省委同意將梁恭儒關押的。怎麼要撤了我的職務啊?」陳亮听到省委的決定,很不服氣的指問道。

「你沒听錯!這確實是省委的決定!」涂進道。

「梁恭儒一事事實清楚,已經定性,還有什麼好查的?」陳亮道。

「你還想唬弄我們吶!我手里就有一份材料,是一位老同志給省委寫的,足足有三百頁,里面都是你在柯靈胡作非為,冤枉好人的鐵證!當然!關于你的事,我們也會徹底調查,絕對不會冤枉你的。」涂進道。

「到了現在你還不放人?」高宏輝插話道。

「張志前!你們居然相信那個退了休的老家伙!想誣陷我?我不服!我馬上要給黎省長打電話!」陳亮似乎還想做最後一搏,因為省委這個突如其來決定意味著他陳亮的光環一下徹底消失,就算保住工作,肯定再不是這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地位了。梁恭儒一放出來,萬一省委再讓他復了職,那自己豈會好過。

「你可以打!但是請你看清楚!這份決定上林國卓也簽了字!別再想他還能袒護你,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這場文化斗爭,給國家帶來的負面影響,上級領導已經意識到。現在還想渾水模魚!只怕你會越陷越深!」涂進道。

其他幾個常委看見大樹已倒。為保飯碗,都紛紛倒戈,在會上就提出了對陳亮的批評,數落陳亮的不當行為。高宏輝沒有發什麼言,見他們一直爭辯著,就像是在法庭旁听一樣。曾濟元夫婦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會,也只能在外面等。會一直開到下午三點。終于看見干爹從會議室里走出來。

「干爹!怎麼樣?」梁度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

「省里決定對你爹重新調查,暫時釋放。走!咱們去接你爹!」高宏輝道。

「真的!太好了!爹沒事了!濟元!爹沒事了!」梁度玲激動得跳起來!

「嗯!」曾濟元點頭應道。

「高旅長!你真行啊!這樣也被你翻了盤!不過,咱們走著瞧!」陳亮在晚了兩分鐘出來,也不知道他在後面跟涂進說了些什麼,還是涂進給了他什麼承諾。看到高宏輝在跟曾濟元夫婦聊天。打個招呼還悠然自得。

「隨時奉陪!」高宏輝道。

曾濟元夫婦隨高宏輝來到拘留所辦好了手續,過了幾分鐘,梁恭儒終于走了出來。

「爹爹!」梁度玲哭著撲倒父親的懷里。

「玲玲!爹沒事!」梁恭儒道。

「爹!」曾濟元也叫了聲。

「兄弟!你怎麼來了?」梁恭儒看著高宏輝,兩眼泛出淚光。

「老哥哥!你出這麼大的事,我能不來嗎?」高宏輝道。

「是啊!幸虧干爹來得及時呀!」曾濟元道。♀「爹!今天多虧干爹趕到!要不然濟元也被抓進來了。」梁度玲道。

「走!咱們回家再說!」

梁恭儒看了看四周,怕又有什麼人偷听。畢竟剛出來,實在不想再節外生枝。

「好!咱們回家!」

高宏輝讓警衛員去住旅社,說自己去老朋友家。可警衛員不肯。

「我們的保證首長的安全!首長在哪兒!我們就在那兒!」

「嗨!我去老朋友家,能有啥事?你們不用在我身邊保護!我還要和我干兒子好好聊聊呢!你們在反而不自在。」高宏輝道。

「可是首長!」

「這是命令!」

「是!」

直走隨行的警衛和司機。高宏輝跟梁恭儒一家人回到梁恭儒家里。

「還是家里舒服啊!」梁恭儒嘆道。

「爹爹!您都瘦了一圈了,他們一定折磨您了!」梁度玲道。

看著面部憔悴,身體消瘦的父親。梁度玲心里很難過。父親的頭發也明顯白了許多。

「哦!那倒沒有!只是陳亮去里面和我談過幾次,還出言挑釁。我到現在還是想不通我是怎麼被這個小人暗算的。」梁恭儒道。

「你現在就別想這個了,省里面對你的事要重新調查,而且陳亮也被撤了職,我看他暫時害不了你了!」高宏輝道。

「陳亮被撤了職?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是省里面的決定,還專門派了涂副省長來兼任柯靈的書記,對你和陳亮的事做調查。」高宏輝道。

「這個卑鄙的家伙,想不到他的報應來得這麼快!」梁恭儒道。

「干爹!我看事情未必會這樣簡單。」曾濟元道。

「這麼講?」

「你們想,陳亮今天被撤了職,他卻縮再後面,也不知道他跟那個涂省長說了些什麼。看他出來後跟干爹說話的那姿態,好像滿不在乎似的。我怕他不甘心,又想興風作浪。」曾濟元道。

「不會的!涂省長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他不會袒護陳亮。」梁恭儒道。

「我想起來了,陳亮被撤以後就嚷著要給林國卓打電話。一定是這樣的。」高宏輝道。

「這就對了!陳亮根本就是林國卓的爪牙。我想省里同意抓我也應該是那林國卓點的頭。要不然陳亮沒那膽子。」梁恭儒道。

「不過听涂進說林國卓現在也自身難保,我想陳亮一下子也做不出什麼來。也不要太擔心。」高宏輝道。

「對了!濟元,玲玲說你今天也險些被抓,這是怎麼回事?」梁恭儒道。

「是這樣的,昨天,陳為庭那個畜生來我們家,出言侮辱我,濟元氣不過,動手教訓了他,陳亮想為他兒子出氣,于是今天我去他辦公室找他,他就下令抓濟元,幸虧干爹來了!可是那陳亮不買賬,照樣下令抓人,結果陳亮的人還拿槍指著干爹,干爹的警衛員也抬起槍。雙方對峙,差點就除了大事了,結果那個姓涂的省長就來了。」梁度玲道。

「我怎麼可能看著那家伙動我高宏輝的兒子!」高宏輝道。

「老弟這樣做也是相當冒險吶!弄不好你會打進來的。」梁恭儒道。

「怕什麼!我相信我干兒子沒做什麼壞事!對了!兒子!你打得好啊!像那種無恥之徒就應該狠狠得教訓!虧那不要臉的陳亮還想為他兒子是非不分。」高宏輝道。

「不過還算省委的領導還有些良心,沒讓陳亮再繼續作惡!爹爹才得以月兌險。」梁度玲道。

「誒?對了!在今天的會上,涂進說有老領導些材料去省里反映,會是誰呢?你們這事兒還找了誰?」高宏輝道。

「張伯?」曾濟元道。

「一定是張伯!我們在老家接到陳亮的電報。知道爹出了事!回來後就給干爹打電話,那天晚上張伯來過!他說他會幫忙想辦法。我想是張伯幫的忙。」亮度玲道。

「是陳亮給你們發的電報?這個狗娘養的,做了壞事還裝作好人。」

梁恭儒一時忘了,陳亮已經跟他說過了。

「要不是張伯,我們還不知道是陳亮還得您吶!」梁度玲道。

「不過我們不能讓陳亮知道是張伯向省里反映的。否則會對張伯不利。」梁恭儒道。

「我想陳亮已經知道了。你們說的張伯是不是叫張志前?」高宏輝道。

「是啊!老弟也認識老書記?」梁恭儒道。

「不是,涂進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陳亮就說了張志前這個名字。」高宏輝道。

「那!濟元,一會兒你去張伯家一趟,讓他小心陳亮。」梁恭儒道。

「是!爹!」曾濟元道。

「不用擔心!陳亮做不出什麼動作了!」高宏輝道。

「還是小心點好!等我喘過這口氣,我一定要收拾這個忘恩負義之徒!」梁恭儒道。

「算了吧!爹爹!您做不了像陳亮那樣的壞人。」梁度玲道。

「為什麼?玲玲!爹就是太心軟才吃的虧!」梁恭儒道。

「喔兒!」

梁度玲沒回答她父親的話,只覺那種惡心的干嘔的妊娠期反應又涌了上來,急忙向洗手間哇哇的一陣干嘔。曾濟元也趕忙跟在她後面,節水給妻子用水漱了口,這才好過一點。

「玲玲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我這身臭味難聞,讓她惡心?」梁恭儒道。

「不是的爹!玲玲她,懷孕了!」曾濟元道。

「什麼?懷孕?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我--我就要當外公了?」梁恭儒道。

「我要當爺爺了?」高宏輝道。

「啊哈哈哈哈哈!」

梁恭儒和高宏輝大笑。

「爹爹!干爹!!!」

梁度玲被笑得害了羞。這時的她才真正感到做母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自己有了孩子,爹爹也回來了,心里洋溢著說不出的歡喜。

「爹!我幫您熱水,您先洗個澡!」

曾濟元听岳父說他這近一個月來都沒洗澡,想讓岳父洗個澡,輕松輕松。

「呃!對!得趕快洗個澡,我怎麼能讓這股臭味影響到我的小孫子呢?」梁恭儒笑道。

「好好好!我也要給老太婆打個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她一定會笑得合不攏嘴的!」高宏輝道。

還是喜事的威力大呀!能讓人們忘記仇恨忘記煩惱,兩個官員,家逢喜事的時候,他們有回到了家庭的角色。簡直就是兩個老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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