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地輕拂著鄉村的夜晚,點點的燈光的點綴出鄉村的和諧。♀這里的人們不富裕,過著田間自由自在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算是其樂融融。可老天爺似乎嫌這個村子太過于寧靜了,總會每隔五到十年就會給村子降下厄運。這或許是人們的認知出了問題,從曾濟元家的變故慘況,到劉順和的飛來怪病,這一切都像是被下了魔咒一樣,誰也無法將它解開。
李能的母親病逝,這本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人終歸都會老死病死,可迷信風水的李能為了讓她的母親佔住村里的龍勢(真龍之地),自私地將他的母親葬于寒龍寶的半山上,相山穿打過整個村子。龍寶山遠看很有氣勢,可走進寒龍寶卻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感覺。
這里的人們幾百年來一直將龍寶山看成是村里的神山,也一直傳承著每年到山里祭祀的習俗。任何人過世都不可以葬在龍寶山上。這次李能敢犯眾怒,置村民的想法于不顧,堅持要將她的老母葬于龍寶山上。說是解放這麼久了,不要迷信那些封建邪說,葬在哪里都一樣,可他自己卻經常給人看風水,這樣做連他自己也難以自圓其說。
不要說那個時代了,就是社會文明高度發達的今天,農村的迷信思想也依然存在。按說著也沒事麼大不了,人死如泥,葬在什麼地方,它又怎麼可能主宰得了下一代的興衰,影響村里的年運。
可怪事就此發生了。
自從葬了李能的老母後,村里是雞不鳴狗不吠,常常還會在夜間听到怪聲音,可以說是怪事一樁接一樁,搞得村里陰風慘慘,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認為是李能埋了他母親所致,很多人都搬家遷宅,搬到下游的河岸兩旁,依水而居。剩下的幾戶人家都在謀劃著另覓住所。
李松華家里因為沒有成年壯男,他自己這一年多來又時常生病,只有希望同村的女婿幫忙找人造房子。♀可曾濟榮身為大隊會計,工作很是繁忙,加上他自己從不信神信鬼。只是看著大家都辦了,丈母娘家一戶人家孤單,才忙里忙外的棒喝搬家的事。
不想新家未搬,李松華的兒子小豬就病倒了,身體燒得很燙,出沙沙出不來,時冷時熱。素素的父母可以說是晚年得子,頭上幾個都是女娃,這可是李松華夫婦的心頭肉啊!看著八歲的兒子病重,家里人又是請醫生又是請神棍看,想了很多土辦法也毫無效用,後來弄得一家人束手無策,祈求老天保佑,希望小豬能熬過這一關,這‘出沙’弄不好還會死人。又踫巧,曾濟榮去了縣里開會,家里所發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等他從縣里回來時,小豬已經夭折了。
李松華兩口子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來。已經出嫁了的大女兒青青和嫁給曾濟榮的素素,都回到娘家。看到弟弟夭折亦是悲痛不已。四姐妹看著傷心欲絕的父母,心里恨不得死的那個是自己,讓弟弟小豬能夠平安的活著,為李家留下一脈。可天不長眼,偏偏奪走了家里唯一的男孩的性命。
「我不活了!老天爺,你怎麼就不長眼呀!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也忍心將他的命奪走。ど啊!兒啊!你死了,爹也不活了!你快回來呀!」李松華哭著朝天呼嘯。
「爹!您這是干什麼?小豬已經不再了,您為什麼要這樣啊!」
李松華拿著繩子就要去上吊,青青跟素素看見父親要尋短見,急忙將他拉住。
「哼嗯嗯」
素素的母親王氏也在痛不欲生的抽泣,情景極為悲慘,人生最悲慘的是莫過于幼年喪父,中年喪偶,晚年喪子。李松華夫婦真是不幸,認到晚年竟沒能保住家中這根獨苗。
「你們都別拉著爹,爹唯一的希望都沒了,我李松華沒後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讓我跟著豬兒去吧!你們幾姐妹好好照顧們的娘。」
李松華淚如雨下,哭說著要去尋死,素素跟大姐青青根本拉不住。曾濟榮一把搶過繩子,青青的丈夫路雲也急忙過去,跟曾濟榮合力將丈人拖住。
「爹!您別這樣,小豬已經走了,這是沒辦法的事,只怪我回來晚了,要不送去縣里可能救得了」
曾濟榮哽咽道,如此慘況,旁人看見,再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流淚。更何況死的是他的小舅子。
「是啊!爹,這麼做也是無補于事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還是商量一下小豬的後事吧!」路雲淚眼婆娑的道。
這時村里的人也已經聞訊而來,擠滿了一屋子和滿院。唯獨不見李能家的人。看到如此慘景,無不為之哀嘆,紛紛落淚。曾西北因為有哮喘,來的比其他人稍晚,不是他不著急,而是他走不快才姍姍遲來。看到親家的獨子夭折,曾西北也是淚流不止,連連拿出手巾拭淚。
「老親,我沒後了,我沒後了,沒後了」李松華看到曾西北只知道說自己沒後了。
「老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別想那麼遠了,先把孩子的後事處理了再說,濟榮,你們還不放開你岳父?」曾西北道。
「爹!可是」曾濟榮道。
因為害怕放開李松華後,他還要尋死。
「我在這里他不會了,老親你听我說,這事已經發生了。你死了也換不回孩子了,當年我也親眼目睹成兒斷氣在我的懷里,心里的痛何嘗不跟你現在一樣,等我醒來的時候,成兒和他娘都已經下葬。這種痛我懂,可是就算你死了,孩子也不會活過來。這麼大了,終不能用草包了丟吧!還是的將他好好葬了。」曾西北道。
「老親你不一樣,就算當年成兒隨他娘而去,你還有濟榮他們三兄弟。可是我就豬兒一根獨苗,你叫我以後怎麼活啊!我的ど!我的兒啊!你怎麼忍心拋棄你爹你娘啊!」李松華應了曾西北一句又轉身對著小豬的尸體嚎啕大哭。
「爹!您還有我們呢!」素素的妹妹小玉哭著道。
「你們?能管用嗎?你們遲早都要嫁人的,將來你們的孩子能姓李嗎?到時爹就成了孤寡之人了。」李松華道。
「爹!你別再想著這個事了好不好,弟弟死了,我們全家人都很難過,可是已經救不活了。還是把他葬了吧!您身體本來就不好,這要再有個啥,您叫我們怎麼辦啊?還有我娘,您叫她以後怎麼活呀?」素素哭道。
「你娘?」
李松華清醒了一下,頭去看老伴,可誰知剛剛大家只顧著阻攔李松華尋短,不料素素的母親已經哭得氣息不暢,暈厥過去了,被青青抱在懷里。好半天才稍緩過來。
「松話,你不要鬧了,這都是我們倆的命,怪只怪我沒能給你多生個兒子,豬兒命短,想來他投身來你我夫妻跟前不是我們的福分。享不了他的福。你如果要死,我先死在你面全,是我對不起你們李家。」
王氏說著就將頭往柱子上撞,青青急忙將母親抱緊。王氏身軀嬌小,沒多大力氣,被女兒抱著,動彈不了。
「他娘,你別這樣,也許你說的對,豬兒根本就不想做我們的兒子,我們強求不了,只怪老天沒眼,要拿走豬兒。」李松華道。
「李能呢?他家咱們沒有人來啊?」人群中冒出一句話。
「李能?對!就是那個黑骨頭將他老娘葬在寒龍寶,寨子里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
人群中有一人作答。只是听不出這二人是誰。為何突然提起李能以及他葬母語寒龍寶的事。
「沒錯!自從葬了那個死老婆子,村里雞不鳴狗不叫。一定是他壓著小豬的魂,才導致小豬死于非命的。」
「可是小豬是出沙沙死的。」
「就是啊!沙沙哪個沒出過,大家都沒事,為什麼小豬就是挺不過來呢?」
「對哦!」
兩人一唱一和,似乎說的還很有道理。說話的原來是剛搬來村里幾年的杜曉章和杜曉明兩兄弟。剛搬來時就跟李能打過一架。現在乘著這種機會,想讓李松華憤怒去幫他們教訓李能,已達到他們心里平衡。
「老子去殺了他全家,害我兒枉死。」
李松華果然信以為真。
「老親,姓杜的不是好人,他們巴不得你去找李能,你怎麼能上當?」曾西北貼近李松華道。
「我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李松華道。
「爹!您想想,現在解放都二十幾年了,李能埋他媽是不是能讓村里的雞狗不叫,這我不知道,但是說是李能埋他媽害死小豬,這講不通啊!」曾濟榮道
「可是,事實就是李能埋了他媽,村里才會出這麼多的是啊!」李松華道。
「可是,那是迷信,國家是不會相信的。咱們還是處理一下小豬的後事吧!「曾濟榮道。
「嗨呦!我的ど!我的兒啊!你被人家害死了爹都不能為你報仇啊!」李松華有嚎哭起來。
在場的都在輿論紛紛,有的說是杜家兩兄弟說的對,有的說是不靠譜,總之各持己見。搞得身負喪子之痛的李松華不知道听誰的好。
辦完了小豬的後事,李松華雖然答應曾濟榮不去找李能,但堅持要將小豬葬在寒龍寶對面的獅子山頭上,說要小豬去找李能的老娘算賬。獅子山頭到處是墳,因此也沒人提出反對。只是晚年喪子的李松華,接下來的日子就像度日如年,一想起兒子小豬就會ど啊兒的嚎哭,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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