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里魏晚終于見到傳說中的薇薇,無可否認,薇薇是只很漂亮的貓咪,毛色豐潤,體態優雅,有著動人的眸色。******請到看最新章節******此刻它正窩在一張高背椅上打量魏晚,修長的眼線微微挑起,眼神淡漠而驕矜,雪白的軀體和深色的皮革形成鮮明對比,姿態儼然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
「你自便,我先把東西搬去廚房,隨便給你倒杯茶。」莫翊說完走進了廚房。
魏晚走到薇薇跟前,蹲□體說︰「你好,我叫魏晚。」
薇薇的眼皮掀了掀,然後冷冷地別過臉,揚起頭看著天花板,對她完全無視。魏晚不懂貓語,可她分明能感到薇薇剛才在朝自己翻白眼,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只貓給蔑視了!好臭屁的貓咪!魏晚心有不甘地伸出手把薇薇的臉給扳過來︰「沒禮貌的小妞,你是被你爸給慣壞了吧。」
薇薇「喵嗚」了一聲,扭動著身體想掙月兌,無奈臉頰被魏晚的雙手給夾住了,它揮起爪子就往魏晚的手上招呼過去。薇薇的動作奇快,但魏晚的動作更快,她一下子就扼住了薇薇的雙爪,順勢將它從坐墊上抱了起來,然後施施然地坐在了高背椅上。「哼,和我斗,你還女敕著呢,小臭屁!」魏晚得意地朝薇薇挑了挑眉毛,心想莫翊平日肯定是對它過分縱容才把它寵出這樣的壞脾氣來。
這時,莫翊端著茶杯走出來,他看著不停嗷叫的薇薇問︰「怎麼了?」
「我們正在玩呢,對吧,薇薇?」魏晚摟著薇薇的雙爪,露出狡黠的笑容。薇薇動彈不得,只得又「喵」了聲表示抗議。
「我都說你們會合得來,這家伙一般都不讓人踫,連我都拿它沒辦法。」莫翊把茶放在茶幾上。
那是你對它太心慈手軟了,魏晚月復誹了一句。當然她不會告訴他其實她正在欺負他的薇薇。
「你坐一下,我去做飯,書架上有書和畫冊,你可以邊看邊等。」莫翊指了指客廳里的書架,然後又走回到廚房。
魏晚踱到書架前,慢慢地瀏覽著他的藏書,有薩特和波伏娃的著作,葉芝的詩集,海明威,毛姆和瑪格麗特.杜拉斯的……當然還有各種犯罪心理學研究的叢書。看來他的閱讀面很廣,看書的風格也很雜,文學,哲學,科學甚至是宗教類的作品都有,怪不得他的思維總是在理性中帶著一絲感性和浪漫主義。魏晚從中挑了一本丹尼斯的《csi犯罪現場》,然後重新坐回到沙發上,薇薇一直蹲在旁邊監視著她,戒備的眼神就像防小偷似地。魏晚看了它一眼,然後小聲說︰「我就動他的東西怎麼樣?我僅動他的東西,我還會動他,氣死你。」
她邊說著邊翻開書頁,一張照片卻從書里掉了下來,她拾起一看,愣住了。這是張三個人的合照,站在中間的那個男孩明顯就是小時候的莫翊,那時的他大概七八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手里拿著把玩具手槍笑得一臉幸福。莫翊的右邊站著位美貌的異國女子,應該是他的媽媽,而莫翊左邊的那個眼神銳利,面容冷峻的男人……正是莫遠山!
原來莫遠山真的是莫翊的父親!魏晚盯著手里的照片,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怪不得莫翊不願提起自己的父母和過往,怪不得他寧願把全家照壓在書頁里也不願擺在相框里。從某種層面來說,莫翊的父親是警隊的叛徒也是一名罪犯,這對于身為警察的莫翊而言就像是個恥辱的烙印,他將一生背負而無從解月兌,因為莫遠山已經死了,他的罪名也被永遠地記錄在冊。♀但對莫翊打擊更大的恐怕是母親的改嫁吧?根據弗洛伊德的「歐底帕斯」情結理論,男孩成長的過程中,父親充當著被崇拜和模仿的英雄角色,母親是心靈依賴的情感伴侶,父親的背叛和犯錯往往容易獲得諒解,但母親的背叛卻往往顯得不可饒恕,因為男孩在潛意識里對母親帶有獨佔的情緒。所以母親的改嫁會是對莫翊更深層次的傷害。
正想著,突然听到莫翊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小晚,過來幫一下手。」
「哦,來啦。」魏晚慌忙闔上書本,不動聲色地把書放回原位,然後走進廚房。
廚房里飄著海鮮的味道,莫翊站在爐灶前做青蒜蛤蜊︰「替我把那瓶白酒拿來」。魏晚找到酒瓶遞給他,他將酒液灑在蛤蜊上。「滋啦」一下,火苗從鍋里竄了起來,魏晚嚇得退後一步,莫翊卻不慌不忙地單手持鍋顛了兩下,蛤蜊在空氣劃了道漂亮的拋物線然後悉數落回鍋里,薄殼張開,露出雪白肥美的蛤肉,香味四溢。
莫翊這一連串動作瀟灑利落,讓魏晚嘆為觀止,她看著他的背影,白襯衫的袖口挽至手肘,黑色的廚師圍裙低低地系在腰間,越發突顯出他那線條完美的細/腰和窄/臀。魏晚突然感到鼻腔有些發熱,驟然間想起在雜志上經常看到的那句︰「會做飯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覺得從未像此刻這般深有體會。
「小晚,替我把盤子拿過來。」莫翊邊說便回頭,然後盯著她的臉問︰「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呃……熱啊,這里很熱。」魏晚心虛地別開眼,裝作四處找盤子。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會干家務活,你出去坐著吧,我這里馬上就好了。」莫翊搖了搖頭,熄了火,走到她身後,從她頭頂的櫥櫃里取出盤子。
他靠得那麼近,胸膛貼著她的脊背,下巴幾乎踫到她的發頂,他的體溫正透過薄薄的衣料落在她的皮膚上,讓她的心跳得「砰砰」直響,而她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聲,正和她的交匯融合在一起。她不自覺地挪動了一下,想拉開這種尷尬而曖/昧的接觸,然而他的身體卻不容許她的逃避。
「小晚。」魏晚听到莫翊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溫熱的呼吸軟軟地撩撥著她的耳垂,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上沖,然後聚集在耳垂上那一點,熱得滾燙。他的手滑落在她的肩上,輕輕一扳,她就不得不直面他。她不敢抬頭,內心有些惶恐,又有些快樂以及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她能感受到他的雙唇正慢慢貼近她的嘴角,廚房里變得更熱了
突然,「喵嗚」一聲,一團毛絨絨的物體不知道從哪里竄出,跳到了他倆中間。魏晚嚇了一大跳,莫翊也退後了一步,定眼看去,只見薇薇正蹲在莫翊的肩膀上像撒嬌般叫喚著。
「薇薇,你干什麼?差點把菜都弄翻了!快下來!」莫翊把薇薇從肩膀上扯下,然後問魏晚︰「沒嚇著吧?這家伙今天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突然發起飆來。」
「沒事。」魏晚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瞄到薇薇那挑釁似的眼神,心里憤憤地想它哪里是吃錯藥,它根本是在吃醋。
兩人又忙活了一陣,終于能坐下來吃飯。
「你為什麼要查這15年來的洗錢案?還指明和拍賣公司與畫廊有關?」魏晚切著一塊小羊排問。
「是因為阿德米爾的案件。」莫翊喝了口紅酒說。
「那案子不是已經破了嗎?阿德米爾也死了。」她叉起羊排放進嘴里,肉汁馥郁甘甜,肉質女敕滑而富有彈性,他的廚藝非常不錯。
「這些天來,我一直和徐警官保持聯絡,他告訴我他們搜查過阿德米爾的住處和游艇,但發現這些地方已經被人搜查過,所有和灰兔幫有關的資料都被拿走了,就連一些幫會的重要頭目也遭到清洗了,死得死,逃得逃,只剩下些無關痛癢的小嘍。總之,表面上看我們好像是破了案,其實根本沒查到什麼。」
「怎麼會這樣?難道有人知道了你們的行動然後搶先一步毀滅證據?」魏晚不由得想起了佛里斯,他死後辦公室與住所也同樣遭到搜查,和阿德米爾的情形非常相似。
「是的,我懷疑我們中間有內鬼。」莫翊把玩著手里的餐刀,刀鋒在燈下折出一線暗芒,和他的眸光同樣地銳利。
「有證據嗎?」
「還記得我們在金百合酒店那張失效的門卡嗎?」
魏晚點點頭。
「事後我查過了,服務生把門卡交給李奇,李奇試過門卡是沒問題的,當時酒店經理在場可以作證。李奇把門卡交給特警隊隊長後,隊長就放進衣袋里沒再取出,所有的特警隊員也可以作證。但是通過監控錄像,我發現李奇在準備上9樓交門卡時曾和一個男人擦肩而過,而這個男人由始至終臉都是背對鏡頭的,好像是故意要躲開鏡頭似地。」
魏晚立刻就明白莫翊的意思了,她說︰「你是懷疑那個男人偷換了李奇的門卡?」
「對,這個問題你最有發言權了,你認為有這種可能嗎?在擦肩而過的數秒內偷走別人的門卡並換成另一張。」
「當然,以前我不就是那樣偷換了你的門卡嗎?」魏晚笑了笑。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門卡會失效,因為它根本就不是服務生交給李奇的那張。」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狂抽,抽得我幾乎無法更新,還好編編幫了我不少,才能保證日更~~~那個,大家都說這兩只該同居,如果同居的話很自然就要加上船戲,可是寫船很累,我很懶腫麼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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